黑化的金絲雀面首X公主(1 / 2)

黑化的金絲雀面首x公主

高樓月夜,閑窗早暮,蓮形香爐煙霧繚繞,濃重的檀香堪堪壓過了縈繞在殿中軟榻周圍的淫靡氣味。

晏瑛攏好散亂的衣襟,不需要多說什么,戚月容便順從地松開抓著她腳踝的手,停下動作跪在一邊,鼻尖上蹭到的水漬映在燭火底下,愈發顯得曖昧淫靡。

戚月容將頭垂得很低,睫毛投下的陰影遮去了他眼底的所有情緒。晏瑛隱隱期待著發現他眼睛里藏著的秘密,可晏瑛坐起身挑起他的下巴,卻只看到一雙平靜如死水的眼睛,和窗外的天色一樣,分明是黑沉沉的,卻又像是蒙了一層灰色的水霧。

晏瑛頗有耐心地伸出另一只手撫過他的眼睛,忽然想起曾經讀過的書: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他的眼睛本來就是這樣,還是因為太深邃,看不見底呢?

「月奴。」晏瑛輕聲叫他,他便眨眨眼睛回應晏瑛。再乖巧不過的模樣,微微泛紅的眼角,盡顯楚楚之態。

晏瑛看著卻沒有動容,「月奴,以前也有人像你一樣,剛開始怎么也不肯順從本宮,後來被打怕了,被關瘋了,竟端著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來騙我。你想知道他的下場嗎?」

晏瑛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像逗狗一樣撥弄他的嘴唇,她的手指修長得過分好看,這動作也飽含挑逗意味,戚月容眼神不曾波動一分,面不改色地張開口伸出舌頭就要來舔。

晏瑛厭惡地反手抽了他一巴掌,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溫和,「公主府的門檻夠不夠高?他就埋在那里,千人踩萬人踏,永世不得超生。」

戚月容被晏瑛一巴掌打得微微側過臉,下一瞬又被晏瑛扣著下巴扳回來,晏瑛將手指摁在他眼尾下方,那里有晏瑛指甲刮過的一道血痕,卻沒有晏瑛熟悉的淚痣,「你這里的痣呢?」

「你哭什么,本宮對你不好嗎?」戚月容像個面容精致的陶俑,就端正跪在那里,冷眼看著晏瑛慌張地不停擦拭他干涸的眼角。

「殿下該休息了」戚月容輕易地制止了晏瑛的動作,抱著晏瑛走向層層帷帳後。

戚月容收緊了抱著晏瑛的雙手。他明明能輕易制止晏瑛,明明只要稍微一使勁就能摁斷晏瑛的咽喉,但只要他還有一絲理智在,他就不能這么做。

晏瑛拉住了轉身要走的戚月容,將他的衣擺牢牢攥在手心里,眼神看起來分外清明,她說:「月奴,留下來陪陪我。」

戚月容返回偏殿時,隱隱聽到有人在對幾個新來的下人,重復他聽厭了的舊事。

無非就是在揣測晏瑛為什么越來越暴虐荒淫,大多數人認定了罪魁禍首,是幾年前那個風華絕代的伶人。

在晏瑛還在當郡主時,於坊間結識了一個伶人,據說那伶人面如冠玉,貌比潘安,眼尾有一顆紅色的淚痣,眼波流轉間分外妖嬈。

晏瑛成了公主後,將伶人強帶回公主府,大門緊閉,一腔愛意在伶人面前鋪陳開來,旁人都覺得伶人這是天大的福氣,那伶人卻瘋了似地要離開晏瑛。

後世傳聞周朝的女帝用鐵鞭、鐵楇和匕首試圖馴服性情剛烈的獅子驄,晏瑛對那伶人的手段不比其對馬仁慈多少。利誘不聽就威脅,再不順從就打,打了還不服就關著,不見天光的水牢,只有被關過的人才知道其中厲害。伶人出來後,便對晏瑛惟命是從,要他哭便哭,要他笑便笑。

終於有一日,伶人給晏瑛下毒的事東窗事發。

晏瑛大難不死,伶人被五馬分屍。

新帝即位,晏瑛又成了長公主,身份愈發高貴,伶人的屍體被埋在擴建的公主府門檻下。前人之鑒鮮血淋漓,仍是擋不住前赴後繼企圖靠著晏瑛裙角平步青雲的男子。

晏瑛整日與這些自薦枕席狐媚讒主的面首廝混,膽子和野心也被滋養得越來越大,終於將手伸向了朝堂。

戚月容就是晏瑛第一個下手的倒霉鬼。

寒窗苦讀十余載,他才堪堪做了個勉強能入殿的小官,懷著滿腔抱負和雄心壯志,他卻被送上了晏瑛的枕榻,從此囿於一方庭院,等待晏瑛何時心血來潮傳召。

「這戚郎君和當年那位真的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還一樣是被殿下強帶回來,一樣被關過水牢……」說得眉飛色舞的那個人在看到戚月容時,便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樣,支支吾吾得說不出話。

戚月容心情卻十分愉快,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還記得剛入公主府時,誰敢提起當年的那樁舊事,便和舊事中的人一般下場。而現在,偌大的一個公主府早被滲透成了篩子,晏瑛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犯她的忌諱。

大概也有他的功勞?

水牢的滋味,當真只有親自被關進去體驗一番方才知曉厲害。戚月容被從水牢放出來後便生了場大病,再之後便對晏瑛百依百順,一舉一動都模仿著傳說中的那個伶人。

晏瑛百般折辱,他只需作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前者就會奔潰。戚月容的住處被遷到了晏瑛的偏殿,府中其他郎君的房間都仿佛空設。晏瑛沉湎於追思舊人,府中諸事,一點點交由戚月容處理。

一陣風吹來,戚月容寫信的手一頓,墨水滴在『瑛』下方的一字上。

晏瑛平日里看起來分明和京中的貴女沒什么兩樣,明眸皓齒,嬌憨天真。

可她分明就是個披著人皮的厲鬼,伶人看透了她的真面目,難逃一死。而他自己?戚月容將手放在膝上,感受著手下如同萬蟻噬骨的疼痛,他的雙腿被泡在牢中陰寒的水里,落下了病根,一道刮風下雨下雪天,便疼得難以忍受。

窗外是風雨欲來,戚月容卻不打算合窗,他看著那棵幾乎快要被風吹斷的樹。那棵樹原本長勢極好,可內里其實早就被蛀空了,只需要一場暴風雨,便可轟然坍塌。

正如當今昏暗腐朽的王朝。

晏瑛的頭發被身後的人拉著,沒有絲毫溫柔將她拽到床上,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摁下去,晏瑛攥緊了手底下不知道是什么的布料,企圖控制自己不要掙扎,可雙腿還是不由自主地亂蹬著。

戚月容松開手,晏瑛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氣,沒等她緩過勁來,戚月容便跪坐在了她的胸前,掐著她的臉頰逼她張開嘴。

碩大的肉棒被戚月容用力捅入口中,本就有傷的嘴角被撐裂開,喉嚨卡入異物令她看起來面色凶殘不堪,痛苦不已。

戚月容面帶譏笑,嘲諷地看著她,生在男子身上顯得過於妖媚的相貌此刻愈發妖嬈,他絲毫沒有減輕胯下的力道,還在聳動著臀部朝她口中用力撞擊。

晏瑛抓住戚月容的胳膊,掙扎間猶還能分神想自己從前折辱他,現在被他折辱,當真是報應不爽。

皇兄昏聵,晏瑛荒淫,兩個人同出一脈的暴虐,早幾年便有流民生事,只是被朝廷強行鎮壓了下去。一次在本朝常見的所謂起義,皇兄隨意指了個將軍前去平反,結果這個將軍也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