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太傅。」九傾面sè微冷,聲音里更是染上了一層寒霜,「孤此前聽聞,御山書院的雲太傅學識淵博,才華橫溢,堪稱驚才絕艷,並有人擔保,雲太傅的人品跟學識一樣讓人敬服,整個書院的學子都尊敬雲太傅,是以孤才破例決定,讓你來同孤一道主持殿試。」
滿殿寂靜,所有大臣都低著頭,不敢吭聲。
九傾冷冷道:「此時你卻告訴孤,堂堂國子府書院的太傅,居然連春闈都chā手弄虛作假,你要孤說什么好?孤以後該如何相信,孤的朝堂上還有公正一說?孤如何相信,你們這位所謂的名門世家子弟,都是能讓孤托付信任的人?雲太傅,請你給孤一個解釋。」
「臣知罪,任憑殿下處置。」雲昊卑微地伏跪於地,並未做任何辯解,只低聲說了這么一句。
「處置?」九傾面無表情地扯了下chún角,「你不必心急,春闈作弊形同欺君,你以為自己的罪行輕得了嗎?」
此言一出,朝上更是瞬間凜然,個個大氣不敢喘。
雲侯父子臉sè發白,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宮磚里去,別讓任何人注意到他們。
但是心里卻在祈禱,最好讓雲昊一人認了所有的罪,那么雲侯頂多擔一個教子無方的罪名,其他的,殿下應該不會過分追究了吧?
前段時間剛處置了一個溫家嫡子,如今若是再對雲家下手,她就不怕得罪了天都城的權貴世家?讓這些世家權臣人人自危,進而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啟稟殿下,臣有話要說。」群臣中有人開口。
九傾抬眼,「魏卿有何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