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讓開(1 / 2)

「也許你不知道,harry……但是你的父母,曾經指定了我,作為你的教父。」

「……啊?」

以上就是在有關教父這個問題上,兩個人的初始對話。

因為,harry呆愣了片刻,想了想,轉頭就問了一個幾乎令他崩潰的問題:「……,教父具體是做什么的?介於我一直沒有教父而你有?」

男孩問的非常單純,絕無打擊反諷的意思,可是那個作為教父的男人立馬被這一句話打擊到了,捂著臉痛苦地變回一只狗趴旁邊去了。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算什么la?!」沖harry喊道。

「我是美國人,」harry心虛地摸摸鼻子,「美國人不興這一套,美國也不信奉上帝和基督教,他們只信奉美國隊長和崇拜超級英雄。」

「超級什么?!」覺得沒聽懂那個詞。

「……算了,反正你也不懂。」harry站起身來,蹲在那條大黑狗面前,雖然知道這是個男人,可是看著郁悶的黑狗,他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摸狗頭,「black先生,我沒別的意思,我是真的不太了解這個概念……remus?」harry趕緊回頭求助。

「……咳咳,」lupin忍住笑意,「據我所知,harry,你的父母曾指定sirius做你的監護人——假如他們遭遇不測的話,sirius就會代替你的父母,肩負起撫養你的責任。」

「哦,是啊,然後他就自願進了阿茲卡班蹲了十年,讓魔法部部長差點因為搞丟了救世主十年而火燒pì股。」冷笑著諷刺道,「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在他身上壓根沒責任可言,那玩意兒是都被狗吃了,對不對?現在你倒是記得你有撫養你教子的教父職責了?」

harry本能地感到一點點危機,這讓他的話說出口時僵硬無比,且壓根不像他以往的作風:「我不用別人來撫養,我有爸爸了——所以這沒什么,black先生,你不用這樣。」

狗頭埋得更低了。

harry看著黑狗連耳朵都耷拉下去了,心里有點懊悔於剛才他說的——一般來說,如果這是別人的事情,他是能做的很好的,說的話也不會如此戳人心腸,但是他自己在有關這方面,他總是不夠冷靜。

畢竟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巫師們拿他的身世來說什么……比如snape,比如dumbledore,前者看他永遠是個r,後者堅持要收他入學。

如果要harry自己來說,就算魔法很奇妙,hogarts很好,也愛著親生父母,但是在他自己心里,他估摸著還是只承認自己前十年的身份,他是harry·xavier,他是變種人,他是美國人,他終究要回到爸爸那里去讀書,對harry來說,這里只是一個……類似於借讀的地方。

「你可以叫我sirius……聽著,harry,我並不是,」看著男孩出神地想著什么,臉上並沒有什么特別的神sè,黑狗變回了男人,急切無比的同時又壓低了語氣,讓自己的話聽上去不像是威bī利誘,「harry,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把你和你的家人,」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分開的意思,真的,你相信我,只是,我是說,我的意思是……你願意,你願意接受,願意你生活里多出一個教父嗎?」

他的話語到中間就變得磕磕巴巴,且語法雜亂,聲音到最後越來越低,仿佛隨便一句拒絕都能把他打得粉碎。

這個男人真的是瘋子。被迫旁觀的一邊鄙夷地看著他們,一邊暗暗想著。

這男人明明幾分鍾前,恨不得撕裂整個世界就為殺一個人,瘋狂如一捧yīn暗的烈火,可是他現在看起來似乎願意躲到世界最里頭的角落,只為躲避harry可能給出的一個『不接受』的答案。

因此使勁兒地想要給朋友使眼sè——拒絕他,harry,狠狠地拒絕他,叫他傷心到天涯海角去,只要別再來搞些破事兒煩死人!

他現在也想開了——malfoy家才不會怕一個black呢,只要出了這里,逃脫black的身邊,他就可以自由了,再然後也就沒什么事兒了,有什么陳年舊案需要尊貴的malfoy去害怕呢?討厭就討厭在,black現在居然在跟harry拉關系套近乎!而且一點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所幸,harry沒有立刻給出什么明面的回答,他只是笑了笑,然後輕聲說:

「這些事情,等把佩迪魯送去阿茲卡班,我們再找時間聊吧,black先生。」

在這一刻真的很想站起來給他鼓掌——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的話。

…………

gryffindor休息室。

一些同年級的學生們圍著壁爐坐著,極其難得的,他們沒有把休息室掀翻天——不如說,整個學校都是安靜的,因為學校已經全面戒嚴了。

雖然校方全面封鎖了消息,但是目擊者不少,再加上消息總是傳的比風還快,從傍晚到現在,

至少想知道怎么回事兒的人,都已經知道『sirius·black擄走了·malfoy不見了』這個消息,而更奇怪的消息是,lupin教授帶著harry·xavier去追,且一去不復返。

也許lupin教授是black的內應呢。不少人這么猜測著,還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

……

neville不安地坐在猩紅sè的沙發上。

他左手握著一個細細的長頸瓶,右手握著魔杖,胖乎乎還帶著嬰兒肥的臉嚴肅極了。他把目光緊緊聚集在攤在他面前的一張羊皮紙上,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這么猶豫再三,最終,他還是選擇往門外跑去。

「你瘋了!neville!」as(迪安·托馬斯)在旁邊正抱著一杯熱牛nǎi撫慰自己受驚的心,看到他這樣沖出去大驚失sè,連忙跳起來攔著他,「dumbledore教授說了,我們不可以出休息室!sirius·black很有可能就在外邊兒!你可沒幾個魔咒能成功!」

「我,」neville還是結巴,但是態度卻很堅定,「我得去,dean,那是sirius·black——那是black!」

「對啊,凶殘瘋狂的black,」ron裹著一張毯子打了個哆嗦,喃喃道,「那個家族的每個人都是瘋子!」

他說完才後知後覺地看向neville,驚恐地道:「你不是真的要去找他吧?!neville,你可不是malfoy!那個家伙可和black還有親戚關系呢!他還是被抓了!」

neville不作聲,只是把dean拉住他的那只手掰開,拿著那瓶子和羊皮紙以及魔杖,一聲不吭地爬過休息室的門洞,朝安靜地不得了的hogarts走廊那段走過去。

咬咬牙,跳起來喊了一句『都是fred他們干的好事兒』後,攥著自己的魔杖也跟著追了出去。

和他倆同一寢室的男孩們看看你看看我,實在沒辦法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只好也站起身來,打算追出去。但是gryffindor的級長percy,這時候剛剛從寢室下來,看著他們跑出去連忙大聲阻止:「你們要干什么?!關閉!」

出於級長的命令,休息室的門一下子關上了,男孩們著急地看著percy,你一句我一句地喊:

「neville出去了!」

「ron也跟出去了!」

「讓我們出去,他們倆對上malfoy都只能是一盤菜,更何況是sirius·black!」

percy氣急敗壞地道:「ron和neville?我不是說了,誰也不能出去嗎——這可是校長的命令!我之前再三qiángtiáo過了,現在學校全面戒嚴,誰知道black在哪里,學生們必須聚集在一起!」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neville先出去的?neville為什么要出去?!」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可是誰都知道,neville幾乎可以說是同年級最膽小的學生,他膽怯,敏感,做什么都一團糟,之前還被black嚇得做惡夢……至少percy完全想不通,neville哪兒來的膽子在這個時候出休息室,在他看來,這個學弟連違背級長的命令都沒這個勇氣。

「可能是因為,恩,」旁邊有個一年級女生輕聲說,「他覺得那是他的仇人。」

「仇人,誰?」percy不明白地問。

「black。」那個小女生不安地道,「我之前看到和easley在圖書館查過去的剪報……而且我聽我父母說家發誓要讓black家的每一個人都死在阿茲卡班,」她說到這里有點害怕,「因為的父母……」

她還沒完全說完,percy就完全懂了。他拍拍腦門,瞪著眼咬牙說:「我去告訴教授——還有,叫fred和gee給我滾過來!別以為我沒看見他們之前給了neville什么違法犯禁的東西!」

說完,他再次重申了一次——不准出去——後,就氣沖沖地回寢室拿魔杖了。

…………

harry這次裝模作樣地拿著魔杖,念了一次解凍咒,隨後大冰瓶子就快速地融化為了水蒸氣,蟲尾巴硬邦邦地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手腳僵硬。他的臉sè已經成為了青灰sè,喘氣的次數也慢慢減少,頭發和衣角上都覆了一層白霜,光是靠近他,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那種寒意。按理說,一個冰做的瓶子其實不會把人搞得如此糟糕,但是這都是因為harry還不是很成熟的變種人的緣故,bobby的能力在他手上不是很得心應手,因此為了鞏固冰牢的堅韌,那里面的溫度是非常低的。不過話又說回來,harry也不太想讓這個男人舒服——囚犯若是能舒服地過日子,那監牢又有什么用?

不過,雖然知道這個男人該死,但harry出於一貫以來的習慣,還是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溫度降得太低了。

他拿著魔杖揮了揮,干脆地把人給飄了起來,穩穩當當地飄在空中,像是在飄浮著一個氣球,而蟲尾巴對此毫無動靜。

「見鬼,你不會把他凍死了吧!」抱xiōng站著,頗為懷疑地喊道,聲音因為寒氣入侵而變得有氣無力。

「他不會死,」lupin對此很冷酷地道,這一向溫和的男人在冷笑起來時,也不嚴肅,反而語氣輕松好似開茶話會,「他一向是最怕死的那個,哪怕有一絲機會也會活下去——這正是他成為叛徒的原因。」

harry則回答:「殺人是犯法的。」

意思是,他不會殺人。

lupin嘆了口氣,對著蟲尾巴輕聲說:

「如果我當初知道,之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寧願當初就被開除出學校,也不願意你憑借這個活到現在。這在當初是我記憶里最美好的事情,最美好的,但是現在——」

它成了我的噩夢,我的病症,lupin想,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的。

「那是什么意思?」harry問。

「安定下來後我會告訴你的,harry。」lupin摸摸他的頭,「現在不是時候。」

咔。

有求必應室的門被sirius一下子推開,走廊的光一下子透了過來。他留戀地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看它慢慢地變回這個房間原有的yīn暗與灰塵滿布,這才走了出去。

harry則像拉著飄浮著才能吃的冰糕球一樣拉著蟲尾巴,無奈地看著離自己遠遠的:「,你為什么離我這么遠?」

「抱歉,我覺得你牽著的那個玩意兒不僅僅有傳染病,還會把我凍死,」假笑道,毫不猶豫地又離遠了一點,「嘖嘖,easley——他們家果然是純血的敗類,養著這樣的東西。哦,梅林,還不知道這玩意兒洗過澡沒。」

說到這個他又皺眉看著harry,勉qiáng提了個建議:「你干嘛不把他丟在地上踢著走?他看上去又臟又臭。」

……踢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