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她的體內有封印(1 / 2)

臨家大小姐的體內,竟然有——封印!

釋苦大師恍然,剛才他還疑惑。明明昨天才服用了他給的還氣丹,照理說昨晚都堅持下來了,今天不可能出現昏迷的情況。

原來,竟然是她用真氣過度,觸動了體內的封印才會昏迷過去。

只是,為何臨家大小姐體內會有封印呢?這讓釋苦百思不得其解。

「大師,鏡兒她怎么樣?」見釋苦大師眼底閃過的震驚與疑慮之sè,夙郁流景有些擔心地開口問道。

難道,鏡兒不是用功過度而昏迷的嗎?

「她……」釋苦大師有些遲疑,不知道這能不能對景王說。

「她到底怎么了?」釋苦大師眼中的遲疑讓夙郁流景愈發心里不安。

如果早知道她會因為替他施針而出事,他寧願這輩子都被體內的余毒折磨,也不會讓她來冒這個險!

罷了,景王這緊張的樣子也不像作假,他又何須為難年輕人。

想通了這一點,釋苦大師凝眉說道:「臨小姐體內有封印,她剛才運用真氣過度,觸動了封印。」

「封印?什么封印?」鏡兒體內怎么可能有封印?

「她體內的封印甚是古怪,貧僧一生從未所見。」封印的手法甚是詭異,讓他一時之間也有些束手無策。

「那封印可是會對她的身體帶來傷害?」若是這樣,那這個封印就必須想辦法趕快解除了。

他突然想起鏡兒昨晚說過,她要找解連環為自己看一下體內是否被人下了蠱,難道,其實是她察覺了自己體內的封印,誤以為是中蠱?

「這倒不會,只是,她不能過度動用體內的真氣。否則,可能觸動封印,讓她陷入昏迷。」

這樣么……那,她為自己bī毒,每次都要陷入昏迷的話,長此以往,會不會對她的身體有害?

夙郁流景目露擔憂,心底更是自責。想了想,他又問道:「大師,我體內的毒,必須靠鏡兒才有辦法根除嗎?」

「臨小姐的施針手法特殊,輔之內力能發揮奇效,貧僧不曾習得。」

意思是,這只有臨晚鏡才辦得到,他不行。

至於別人可不可以,釋苦大師也不知道。所以,他的話也沒有說得太滿。

「其實,我體內的余毒已經存在多年,本王也早已習慣。就算不徹底根除,也沒什么。」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有事。

釋苦大師詫異地看了一眼景王,剛想說的什么,卻見臨晚鏡已經幽幽地睜開了雙眼,搶先開口道:「胡說什么,你體內的余毒若是十年之內不徹底根除,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鏡兒,你醒了!」聽見軟榻上的人兒說話,夙郁流景目露喜sè,根本沒在意她後面的那半句話。

「你有沒有聽見本小姐在說什么?」她也不過是使用真氣過度導致了昏迷,這男人,能不能再緊張一點?

「什么?」她剛剛說什么了嗎?某王爺臉上一片茫然,他見她醒了,一高興,就沒注意她後面說什么話了。

「你以為,釋苦大師將余毒bī到你的雙腿上面,你真的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嗎?若是不祛除余毒,你頂多只有十年壽命。」毒素,不可能一直在他的腿部不蔓延,特別是這一次催動了大師封在他體內的內力,致使毒發之後,毒素會蔓延得越來越快。解連環的辦法,根本就控制不了了。

她可以說,景王若不是遇到她,別說十年,昨晚那一場毒發就能要了他的命!當然,釋苦大師趕來或許能控制住他體內的毒,但是,不能祛除,控制了又有何用?

「十年……」夙郁流景沉默了。

若是沒有臨晚鏡的出現,就算有人告訴他,他的生命只剩下十天,他都覺得沒關系。可是,當你的生命中有那么一個人出現過,你又怎么甘心只能陪在她身邊十年?十年之後呢?怎么舍得十年之後的歲歲年年都只留她一個人?

那么,要眼睜睜地把她拱手讓人嗎?他苦笑,發現自己竟然連想都無法想象那個場景。一想到以後會看著她嫁給別人,就心痛到無法呼吸。甚至,比起毒發的時候,痛苦百倍。

「怎么樣,還要不要祛毒?」臨晚鏡是以為他怕死了,語tiáo里都是tiáo侃。

此時的她,還無法理解夙郁流景心底的想法,也不想去理解。她一向隨心所欲慣了,感情,對於她來說,或許會成為負擔。即便嘴上答應了夙郁流景會試著喜歡他,實際上,心底卻暗自告訴自己要遠離。

「鏡兒,若是我只能活十年。」你可還願意與我在一起?後面的話,到了嘴邊,卻還是無法說出口。

他不想問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有些貪心了。不僅想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心,更想,與她攜手共白頭。

在沒遇見她之前,他覺得十年太長了。而認識她之後,才發現,十年——太短!

「別指望我會喜歡你。」絕情的話脫口而出,某女絲毫不在意夙郁流景眼底的受傷。

就連一旁的釋苦大師也詫異地看著她,不解其意。

破浪童鞋更是在心底腹誹:臨小姐,你會不會喜不喜歡我家王爺,與我家王爺活多久有什么直接聯系嗎?

別人不懂,夙郁流景卻是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聽她這樣說出來,說不受傷,那是騙人的。

「鏡兒…」他想說,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陪著她走完。

「什么都別說,如果只有十年,我要你何用?」某女惡毒地說著。

她也不是什么壞心思,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如果她辛辛苦苦喜歡上他,習慣了他的存在,而他卻只能在自己的生命力短暫地停留。那有什么用?

與其只能短暫地相守,還不如從來不曾擁有!

卻不想,夙郁流景已經把她的話記在了心里。後來一想起自己比臨晚鏡還大了十一歲,心里就更不舒服了。總是擔心某女會嫌他老了。

當然,這個時候他還想不到那一層去。

……

夙郁流景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再開口。

見他無言以對,某女才得瑟地道:「所以,本小姐勸你還是先想想到底要不要根除你體內的余毒。」

你們倆終於回到正題了么,破浪童鞋抬起頭,期待地看著自家王爺。

要!為什么不要!

根除了余毒不僅可以多活好多年,最重要的是,還能爭取到一個媳婦兒,這么好的事兒,怎么不要!

「可是,你的身體——」說不想,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他更擔心的是她的身體。

「本小姐的身體怎么了?」臨晚鏡被他那惆悵的小眼神兒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過就是像脫力了一般昏迷了一會兒嗎,怎么就把她看得跟得了絕症似的?

看向釋苦大師,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你的體內,有封印。」這下,釋苦大師倒是沒有遲疑了,直接告訴她。

他更想知道,臨晚鏡是否知道自己體內的封印是怎么回事。

「封印?什么封印?」她也一臉茫然,與剛才夙郁流景問出的話一模一樣。

「看來,大小姐也不知道自己體內有封印一事了。」釋苦大師心下一嘆,

「老和尚,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體內有封印?」她有些詫異地指了指自己,什么封印,她為什么一點都不知道?

「是。」點頭,她體內確實有封印,這一點,他不會看錯。

「從哪里看出來的,為什么我自己都感覺不到?」若是有封印,為何糟老頭沒告訴過她?難道,他也沒能看出來?

本來看臨晚鏡的反應,他也斷定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貧僧方才為小姐把脈,發現你體內有一股很qiáng大的氣息封印在丹田。並且封印之人手法奇特,是貧僧一生從未見過的。」

「那,你能解開封印嗎?」她就知道,這具身體里面藏著秘密。

原來,還能在人體內下封印啊。那么,她原本一直懷疑的中蠱,就是體內封印在作祟嗎?可是,為什么她覺得不止這么簡單呢?

試想一下,什么封印可以讓人長歪?

她現在這長相,完全不符合邏輯好不好!據說她長得還與她娘親比較像,五官其實也都還好,可不知道怎么她娘那么個極品美人兒,遺傳到她這里就只能算清秀了。

若不是她氣質上與眾不同,在這燕都城,丟進那雲雲美女之中,根本連找都找不出來吧。

當然,也只有臨晚鏡的想法才如此奇葩吧。

若是被臨老爹聽見了她心里的話,肯定會說,你自己長歪了,關你娘什么事!

「可以一試。」他也想探究一下,那到底是何種封印。

「等等。」見釋苦大師要去試試能不能解開臨晚鏡身上的封印,夙郁流景忍不住出聲打斷。

「王爺可有什么疑慮?」

「大師,您這樣直接為鏡兒解除封印,不會有什么危險吧?」他可不希望鏡兒封印沒解除,倒是被大師的內力所傷。

「不會。」釋苦搖頭,「貧僧會掌握好分寸,若是不行,立刻收回真氣。」

「那就好。」想來,自己的擔心也是多余的。釋苦大師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連這點分寸都沒有。

關心則亂,果然如此。

臨晚鏡在軟榻上坐起,釋苦大師的掌心貼在她的後背,開始輸入真氣去試探她體內的封印。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臨晚鏡只感覺體內兩股真氣在不斷地交纏,讓她越來越不舒服。額頭處已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噗…」身後的釋苦大師一口血噴了出來,手瞬間從臨晚鏡的後心移開。

「大師!」

「老和尚,你沒事吧?」臨晚鏡轉過身子,扶住身體搖搖欲墜的釋苦大師,蹙眉。

她是感覺到最後釋苦大師輸入她體內的真氣企圖吞噬另一股氣流,卻被反噬了。

「咳咳…是貧僧小瞧了它。那股封印竟然如此霸道,貧僧不僅無法開啟它,還被它吸收了功力,差點遭到反噬。」其實已經被反噬了,只是他功力深厚,迅速退了出來而已。

「那您的傷?」夙郁流景也擔憂地看著釋苦大師,大師的功力何其深不可測,竟然會遭到反噬。到底是誰,在鏡兒體內下了這么霸道的封印!

「無礙,貧僧只要運功tiáo息片刻就好。」釋苦搖了搖頭,生生壓下體內的氣血上涌。

「您坐在軟榻上tiáo息吧。」臨晚鏡起身,把軟榻讓給釋苦大師,然後又看向破浪,「小破浪,你們家王爺的葯浴准備好了么,准備好了就讓王爺先進行葯浴。」

「解連環已准備好了。」對於臨大小姐亂喊自己名字的事情,破浪已經無話可說了。忍了忍,在自家王爺的威亞下,只能老老實實回答她的問題。

「好,那么就先把你家王爺送過去吧。」如果說在這里只是祛毒,到了葯浴的時候,她還必須替他疏通經脈。

「鏡兒,你剛剛才消耗那么多真氣,就不要再為我針灸了。」夙郁流景擔憂地看著臨晚鏡,不想她因自己而出事。即便只是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的昏迷,他也不想看到。

「沒關系,我現在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非常充盈。」她淺淡一笑,渾不在意。

其實,她說的都是真的。許是剛剛釋苦大師輸入她體內的真氣被那奇怪的封印給吞噬了,轉化成了她自己的內力。反正,她現在感覺自己jīng力充沛。

只是可憐的釋苦大師,原本懷著好意想為自己解開封印,卻不想,還損失了自己的功力。

「鏡兒,不要勉qiáng。」實在不行,就讓解連環替他施針疏通經脈也是一樣。

「夙郁流景,你應該學會相信我。本小姐可不是那種會逞qiáng的人,至少,現在為止我還不會為了你而犧牲自己。」臨晚鏡神sè一肅,她不喜他這般小心翼翼,讓人看著難受。

夙郁流景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應該是站在權利頂端的寵兒,自小中毒,不良於行,已然帶給他太多的不幸。她不想,因為喜歡她,就讓他變得委曲求全,甚至,放下自己的驕傲。

許是她沒有付出過,所以,景王如今給得太多,她也覺得無法承受。

「好。」他點頭,chún角的澀意只有自己才能體會。

早就看出她的與眾不同,沒心沒肺,可這般明明白白地說出來,還真夠無情啊。不過,就算她永遠不會為了他犧牲自己,也沒有關系。他願意,就好。

「我知你是好意,但是,我更喜歡你尊重我的決定。」她的性子里,其實也有很霸道的一面。

這個男人喜歡自己,並且要求自己嘗試著去喜歡他,就必須早點了解接受她的這一面。

「好。」

再次應聲,他明白她的意思了。這丫頭,無拘無束慣了,定國侯都沒管過她,所以她更不喜歡別人來質疑她的所作所為。

罷了,總有一天,她會習慣他一點一點滲入她的生命,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破浪,叫管家進來照顧大師,你推我過去進行葯浴。」

「是。」破浪點頭,心底卻是為臨大小姐對自家王爺的態度抱不平。

在他心里,臨晚鏡現在儼然成了不知好歹的存在。可是,面兒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葯浴,與以往不同的是,在臨晚鏡的吩咐下多加了幾味葯材。

當夙郁流景泡進浴桶的時候就發覺了,這樣的葯浴,比往常泡起來讓他覺得更加舒服。

「你們出去。」瞥向一旁礙事兒的解連環和破浪,臨晚鏡毫不留情的趕人。

「臨大小姐,您這般急迫地讓我倆出去,不會是想與我家王爺獨處吧?還是,您想趁著我家

王爺葯浴這會兒,對他圖謀不軌?」解連環可不像破浪那個悶葫蘆,他笑著看臨晚鏡,目光里盡是曖昧的tiáo侃。

「我說解先生,你確定,我會對你家王爺現在的身子感興趣?」就光那一層黑sè的毒液,就足夠讓人失去興趣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