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親自下廚求原諒(1 / 2)

噗……臨晚鏡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她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

魅兒,本小姐不認識你!你也不要出去說你認識我,好么?

「五皇子以為如何?」瞥見臨晚鏡一臉不想看見自己的模樣,魅兒姑娘心里憋著一口氣,只得出在夙郁惜逸身上。

「荒唐!一根黃瓜,也敢與男人的寶貝比嗎?」他自信,自己肯定比那根黃瓜qiáng多了。

「臨小姐,他竟然嫌棄奴家專門為您准備的黃瓜!」魅兒姑娘靠近臨晚鏡,眼看著就要攀上她的身子,卻被臨晚鏡一把拉過鸚鵡少爺,擋在自己前面。

差一點,魅兒就撲在鸚鵡少爺身上了,還好,她及時剎住了步伐。

原本臨晚鏡以為魅兒會罵人,豈料,最先跳起來的不是魅兒,而是鸚鵡少爺。

「你別靠近小爺,小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要為她守身如玉!」然後,跳開一步,如同避瘟疫一般避著魅兒。

「就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這身形,還有喜歡的人?人家能看得上你?」魅兒瞥了鸚鵡少爺一眼,毒舌道。

「哼!小爺怎么了?小爺我不過是長得胖了點,但好歹也是英俊瀟灑,燕都城里的一枝花!」鸚鵡少爺也沒被打擊到,反而,得瑟地炫耀自己長得帥。

他的臉確實還不錯,但是加上那一身肥肉,就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了。所以,魅兒姑娘嫌棄地看著他:「你也好意思說自己只是長得胖了點嗎?長得跟座移動大山似的,那還是只胖了一點嗎?分明是很胖好不好,都快和黑妞差不多了!」

「黑妞是誰?」聽名字,應該是個姑娘才對,這燕都城,還有哪個姑娘跟他長得一樣胖?

於是,鸚鵡少爺你瞬間被帶溝里去了嗎?剛才分明討論的是你胖不胖才對。

「黑妞是誰你都不知道?」魅兒姑娘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白痴。

就像,全世界都應該知道黑妞是誰一般。

「鏡鏡,黑妞很有名嗎?」照理說,若是燕都城的人,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才對。除非,黑妞不是燕都城,甚至不是夙郁王朝的人。

「咳,你問魅兒吧。」黑妞很有名嗎?反正,在侯府是蠻有名的。那些丫鬟婆子都快把她家黑妞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了。

不然,你藏在枕頭底下的月事布都能給你翻出來。反正,得罪黑妞的下場蠻慘的,所以它在侯府幾乎是出盡了風頭。

府里的下人大有見黑妞如見祖宗的感覺。

「啪!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本皇子放在眼里!」夙郁惜逸看不下去了。他是和臨晚鏡商量讓她把魅兒姑娘的初夜讓給自己,卻沒說,一定就只有這個辦法。若真把他惹毛了,他可不會管對方是不是什么定國侯的女兒。

想來,定國侯也不會縱容女兒和他爭一個青樓花魁的!

看吧,這個世道,從來不缺自以為是的人。特別是像五皇子這般,狂妄自大者。

「五皇子,你到底想干嘛?」臨晚鏡沒空和他瞎扯,她和魅兒交代幾句便要趕回侯府了。剛才被她氣走的那位,明顯心情不太美麗,得回去安撫一下。

「魅兒姑娘的初夜,本皇子要了!」已經不復剛才萬事好商量的語氣,夙郁惜逸甚至不多看臨晚鏡一眼,只一雙充滿占有欲的眼睛落在魅兒身上。

那目光里紅果果的欲望,像是要把魅兒生吞活剝了似的。

「表哥,這魅兒姑娘只不過是青樓的妓女罷了。你何須為了她動怒?皇宮里,想要多少漂亮女人沒有?」李清譽開口勸說,生怕這個五皇子真的在紅袖招找魅兒的麻煩。

他倒不是想幫臨晚鏡,只是,據說紅袖招背後的力量非常qiáng大,不管是誰,在這里鬧事都沒有好下場。即便是當今皇上唯一的皇叔,宇王,也被丟出去過。甚至,已經被紅袖招列為拒接的名單之內了。

老王爺雖然沒有什么實權,卻好歹是皇家人,都拿紅袖招沒辦法。表哥他一個沒立府的皇子,真的能和紅袖招抗衡嗎?

李清譽深表懷疑。

可是,臨夢琪就不一樣了。她現在是巴不得臨晚鏡得罪了五皇子,然後被收拾一頓。反正,趁著父親不在,最好是能夠把她弄死就好了。

「是啊,本皇子要什么樣的漂亮女人沒有?但是,連區區青樓妓女若是都得不到,那豈不是讓全天下的人看了本皇子的笑話?」

你想多了,天下人根本不會看你的笑話,因為,他們壓根兒都不會把目光放在你身上。你沒有大皇子努力,沒有太子賢明,沒有三皇子的為國效力,駐扎邊關,也沒四皇子的仁德。你以為,就算你得到了一個青樓花魁的初夜,就能得到天下百姓的矚目嗎?

在他們心里,你依然是個男女通吃,蠻橫無理的五皇子。或者,離燕都遠的,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李清譽不知道該如何勸他了,要他怎么說?難道要說:表哥,天下百姓真的不會看你笑話的。因為,大家都知道今日拍下魅兒姑娘初夜的是臨家大小姐而不是你。

當然,李清譽不知道,夙郁惜逸是被魅兒姑娘拿出來的那根黃瓜給刺激到了。他自認為雄風不凡,怎么可能連一根黃瓜都比不上?這深刻地侮辱了他的男性自尊。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步了!

「五皇子,魅兒今晚被臨大小姐拍下,可是景王拿的銀子。您真的要為了魅兒,連景王都得罪嗎?」

魅兒妖媚的眸看著他,柔情四溢。就好像,她說這話都是為了他好一樣。

實際上,人家魅兒姑娘有一千種辦法讓他知難而退,不過,她現在不想自己動手罷了。何況,有她家主子在呢,怎么能用殘bào的手段呢?萬一,把主子嚇到了怎么辦?那她何時才能把主子撲倒?

若是臨晚鏡聽見了她的心聲,一定會說:有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怎么把主子撲倒的屬下,她真的很無奈啊。

「呵,少拿小皇叔來壓本皇子!」夙郁惜逸冷冷地道,一副不把夙郁流景放在眼里的表情。

可是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忐忑。

魅兒說的沒錯,她的初夜權,是小皇叔讓給臨晚鏡的。若是他真要來qiáng的,萬一惹怒了小皇叔,確實對他沒有好處。

每一個皇室子弟,對於夙郁流景都是極度忌憚的。

同樣是皇家子,夙郁流景那是萬千寵愛於一身,是皇祖母最疼愛的小兒子,父皇最寵愛的yòu弟。而他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皇子。父皇還年輕,想生多少兒子,就可以再生多少。

這一點,夙郁惜逸心里非常清楚。他也不過是靠著母妃得寵,才會肆無忌憚任性妄為。與景王,根本沒法比!

這樣一想,夙郁惜逸又有些遲疑了。

他自然不會相信臨晚鏡會用一根黃瓜為魅兒破身,那么,來日方長,他也可以不急於一時。

最終,夙郁惜逸拂袖而去,李清譽和臨夢琪也緊隨其後出去了。

而英武少年和齊小瘦兩人也帶著一干兄弟繼續尋歡作樂去了。

這下,就真的只剩下臨晚鏡和魅兒兩人。

「臨小姐請隨奴家來。」在其他客人的目送之下,臨晚鏡跟著魅兒上樓,進了她的房間。

而素娘,也親自為她們送來了茶水。

「不知道這些可合臨大小姐胃口,素娘剛才去廚房為小姐做的,還請小姐品嘗。」剛才魅主子就吩咐了她去做些糕點,說是臨小姐喜歡吃。

雖然詫異於魅主子對臨家大小姐的了解,素娘卻還是遵守本分什么都沒問便去做了。

「能得素娘親自下廚,是本小姐的榮幸。」臨晚鏡笑著答道。

這時候她也算看明白了,素娘壓根兒就不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對她恭敬,應該也只是得了魅兒的命令而已。

「小姐說笑了。」素娘也微笑,不像在外面那種刻意的笑得風情,而是發自內心的。

她能感受到,臨家大小姐並沒有因為她只是一個青樓老鴇而看不起她。而且,她看到了琴兒姑娘,那個近日經常來紅袖招教授姑娘們琴藝的人,此時正規規矩矩地站在臨大小姐身側,一副奉她為主的模樣。

據說,琴兒姑娘是樓主身邊的侍婢。在無影樓,地位頗高。

難道……心里有了一種猜測,震驚地望著眼前人,卻不敢問出口。

「坐吧。」臨晚鏡指了指下方的椅子,對素娘道。

敏銳的眸掃過她眼底的震驚,心下了然。

能夠憑琴兒猜測到她的身份,想來也是個聰明的。作為無影樓的一員,她也算是合格的,只要是合格的成員,都有那個資格見樓主。

「是。」沒有遲疑,素娘坐了下來。

她心里隱隱有些激動,如果臨小姐真的是樓主,那就說明,她已經通過考核了,正式成為無影樓的核心成員。

因為,只有無影樓的核心成員才有資格面見樓主,知道樓主的真實身份。

「素娘,想必,你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吧?」臨晚鏡看她,目光之中帶著無形的審視,全身上下散發著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壓。

「屬下素娘見過樓主!」素娘立馬起身,又跪了下去,對著臨晚鏡恭敬行禮。

她確實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雖然詫異,卻也能夠接受。若是之前有人說,他們偉大的樓主是臨家大小姐,她一定會嗤之以鼻。甚至,冷笑。因為,臨家大小姐的惡名,可謂是人盡皆知。就她?也配做無影樓的樓主嗎?

簡直是痴人說夢!

可是,今夜她看見了真人,才明白,不是臨家大小姐名聲不好。而是,她太善於偽裝。就她這樣的氣質,怎么可能與傳說中風流紈絝的草包女聯系到一起?

莫名的,她就覺得眼前人是在樓主才理所當然。

有一個極致相反的身份,反倒不容易讓人懷疑。正如同,大隱隱於市。

「起來吧,我來這里可不是以樓主的身份,你也無需行此大禮。你只要把本樓主當成侯府嫡女臨晚鏡就行了。」

「是,素娘明白。」素娘起身,復又坐下。

多聽命,少提問,這素來都是無影樓的規矩。

魅兒手下tiáo教出來的人,都很擅長偽裝自己,卻也很懂事。因為,不懂事的都被她殺了。

別看魅兒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即便是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估計都抵不上她的手段。

「花燈節將近,燕都城人多眼雜,紅袖招行事要低tiáo,也要多留意朝廷江湖的各種事情。先前我已經交代了你家魅主子,想必她也已經吩咐過你們了。只是,你手下那個牡丹,就不要留了。我無影樓,不要自作主張貪得無厭之人。」

「是。」聽樓主提起牡丹,素娘心下了然。點頭,牡丹擅自做主把包廂換給五皇子的事情明顯已經觸怒了樓主。這個時候,就算她想替牡丹求情都不行。何況,她也沒想過要為之求情。嘴巴會說的人多了,她只是看中了牡丹是個能說會道的,原本想提點她一下。卻不想,終究太過小家子氣。

「倒是那個白芍,我看還行。你可以帶在身邊多教教。」

「素娘謹遵樓主令。」白芍知道分寸,能入樓主的眼,素娘也並不覺得奇怪。

只是她沒看見,魅兒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悅。

隨即,花枝招展的紅影,朝臨晚鏡靠近:「主子,您今晚明明是奴家的,就不要再管那些無聊之事了嘛。」

「你別靠過來,我今晚有事,沒空和你瘋。」臨晚鏡用手抵住魅兒,不讓她再向自己靠近。

這女人,來勁兒的時候纏人得緊。

有時候她恨不得給她找個男人讓她趕快嫁出去。

「主子,您是想對奴家始亂終棄嗎?」也不顧素娘在場,魅兒再次發揮了自己勾引男人的本事。身子像沒有骨頭似的,一直往臨晚鏡身邊蹭。

「我亂的能力都沒有,何來的棄?」某女斜睨著她,然後又想起了那根毫無節cào的黃瓜。頓時覺得,與魅兒比節cào,她都只能甘拜下風。

「不是有它嘛。」果然,魅兒晃了晃手里的黃瓜。說著,還不忘咬了一口。

「咳咳……你家主子我實在滿足不了你,不如,你去找五皇子?他剛剛才走,若是你願意,他只怕pì顛兒pì顛兒就跑回來了。」

「嚶嚶嚶……主子你好壞,竟然要把奴家往火坑里推。奴家不依!」一提起五皇子,她只覺得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那些惡心巴拉的男人,哪有她家主子好。

「行了,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絕一快回來了,你若是再敢靠近我,小心他手中的刀。」絕一的刀法,堪稱一絕。

那么溫潤如玉的男人,在與魅兒切磋的時候,竟然把她的外袍削成了碎片,絲毫不動憐香惜玉。上次觀戰的眾人都被他逗樂了。從此,絕一和魅兒就成了死對頭。

哦,准確地說,應該是魅兒單方面把絕一當成了死對頭。而人家絕一,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兒。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絲毫沒覺得切磋之時把人家姑娘的衣服削成碎片有什么不對。甚至,後來人家還一本正經地和她賠禮道歉了。

「絕一這次回來,老娘一定會宰了他!」

在整個無影樓,她最討厭的人就是絕一了。不對,應該說是絕家三兄弟她都討厭!絕一,也就是絕無心,對誰都是一臉溫柔,實際上人如其名,最是無心。就算把人賣了,都能讓人心甘情願為他數錢的那種。

絕二,絕無意,整個一笑面狐狸。誰若是惹到他,能一聲不吭yīn死你。視財如命,又摳門兒,樓里的人曾經詛咒他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然後那人還笑嘻嘻地說:本公子不需要媳婦兒,有銀子就夠了。

還有絕三兒,絕無情。那小子,整個一移動冰山。小小年紀,板著一張臉,活像人欠了他銀子沒還似的。當然,這小子逗起來還蠻好玩。偶爾還會臉紅,但是,主子比較喜歡逗他咩,所以,她就更不喜歡了!

於是,我們絕氏三兄弟都被你討厭了個遍嗎?(絕一,絕二,絕三異口同聲。)

用絕一轉移了魅兒的注意力,某女才得以脫身。出了攬月樓,她沒有回侯府,而是直接來到了隔壁景王府。

景王府的人似乎都被他們家王爺下了命令,見到她就如同見到自家人,根本不會阻攔。所以,某女進王府,簡直如同入無人之境。

景王的卧房外,破浪守在門口。

見臨晚鏡來,臉sè有些不好。

今兒個在紅袖招,自家王爺那么遷就她,這女人呢?最後竟然還出爾反爾,不和王爺一起回來。王爺整個晚上都在生悶氣,到現在都還沒用晚膳呢!

「嗨,小破浪。」某女威脅了自己的屬下,心里頗為高興。這會兒見了破浪,還饒有興致地准備tiáo戲幾句。

結果,人家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顯然,根本不想搭理她。

臨晚鏡也不在意,問道:「你們家王爺呢?」

破浪也不回答,只看她一眼,又專注地凝視遠方。

這是……主子生氣,連做下屬的都不理她了么?

「咳,小破浪,既然你家主子不在,那本小姐先回去了。正好我白天沒怎么睡好,晚上早點睡補眠。」臨晚鏡勾了勾chún,笑道。

「你還沒為王爺祛毒。」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把王爺放在眼里。明明替王爺祛除體內的余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可她呢?愣是沒當一回事兒!她去逛青樓,還要王爺出錢給她嫖妓。

他真的想問自家王爺:您這樣寵女人,真的好嗎?您看看,把她都寵成什么樣了?整個一沒心沒肺!

「那沒什么,一天不祛毒也死不了。」臨晚鏡擺了擺手,又不是她的錯。

「你!」破浪瞪她,真沒見過這樣的女子,王爺喜歡她,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王爺在書房!」

他之所以會站在這里,是王爺擔心眼前這位過來的時候找不到他而已。

當然,這是他自己揣摩的自家主子的心思。自家主子剛剛只說了一句話,就是讓他來這里站著。可是,畢竟是做人屬下的,主子的心思,他摸不透十分,難道還連七八分都不明白嗎?

越是知道,他就越為自家主子感到不平。明明臨家大小姐也不是有多么好,憑什么讓主子為她付出這么多?

彼時,破浪還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便不知不覺地會遷就她的所有。不為回報,只為一句——心甘情願!在愛情的世界里面,哪里有什么絕對的公平。

「那你守在這里做什么?」臨晚鏡一愣,隨即反問道。

他家主子都不在,他站在這里喂蚊子嗎?

「我願意!」破浪氣鼓鼓地說了三個字,便不再搭理臨晚鏡了。

而後者呢?被破浪這樣一吼,才後知後覺。破浪在這里,不會是專門在等她吧?

想到這里,某女心下有那么一絲愧意。

走向書房,步子不由得加快。

書房門口,乘風抱著劍等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