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鏡兒的血是甜的(1 / 2)

「你們這是?」被人攔在家門口,臨晚鏡斜睨著二人。

看他們的樣子,怎么跟阿景出事了似的?但是,他們雖然憔悴,看起來卻並不多么緊張呀。

「臨大小姐,您可知道,您這三日不在,我家王爺那臉sè,是一天比一天臭了!」

特別是,每次派人去侯府詢問臨大小姐什么時候回府的時候,都被定國侯趕出來。他們幾乎都能看到王爺那面具下的面sè奼紫嫣紅了。

「我不是讓人去和你們家王爺說了,要離開三日?」去西山別院之前,她可是有叫下人去對面王府打招呼的。

「您確定,您真的派人來說了嗎?我們家王爺從三日前就到處找您,每次去問侯爺您去哪里了,都被侯爺趕出來。」

乘風頗為懷疑地看著臨晚鏡,目光中還帶著幽怨之sè。

關鍵是,每次王爺找不到人,被臨老爹拒之門外之後,就會加倍懲罰到他們身上。看他這小身板兒,都快瘦了一大圈兒了。

「咳咳,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啊。」誰讓你家王爺,遇到了我家老爹這么極品的未來岳父呢?

某女清了清嗓子,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遇上她家老爹這種,就要做好被耍被欺負的准備。

某女不知道,臨老爹不僅不告訴人家他寶貝女兒去哪里了,何時回來,還故意派出人放煙霧彈去誤導景王。

所以,乘風和破浪被搞得如此憔悴,不僅承載了自家王爺的怨氣,還因為定國侯的耍弄。

「臨大小姐,您現在還是先與我們回去見見王爺吧。不然王爺他可就要不管不顧地殺進侯府,與定國侯搶人了。」對於臨晚鏡那毫無誠意的道歉,乘風是半點都不想搭理她。不過,一想到王爺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的,又不得不說。

臨晚鏡點頭:「走吧。」

她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夙郁流景這般緊張她,她這會子連看都不去看人家怎么行?

何況,破月哥哥現在帶著初初進侯府,肯定要被臨老爹罵成狗,她還是避其鋒芒得好。

於是,臨晚鏡與乘風破浪二人來到了王府。

王府的花園涼亭里,景王一人獨坐,石桌上擺著兩杯熱茶。

見臨晚鏡出現,他目光閃了閃又恢復了平靜。

而把人送到之後,乘風破浪自動退到了不礙眼的地方打瞌睡,把主場留給二人。

「阿景,我回來了。」臨晚鏡走到夙郁流景身邊倚靠著他蹲下來,笑著道。

我回來了……多么像許久未歸的丈夫,而夙郁流景,則成了在家等待丈夫歸來的思婦。一瞬間,某女感受到了自己與夙郁流景角sè對換的高大上。

「唔……」景王沒有說話,一把撈起臨晚鏡,抱進自己懷里,緊接著,迎接她的是冰涼的雙chún。

纏綿悱惻地親吻,某女從最開始地措手不及到後來的應對自如,再熱情回吻。

此時的夙郁流景是瘋狂的,他霸道地吻她,chún死死覆住她的chún,舌探入她的嘴里,攫取甜美的蜜汁。

霸道,qiáng勢,卻又迂回婉轉,就好像在宣泄情緒,又好似在訴說著相思。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整整三天沒見到她,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丟了魂兒似的,看書的時候,書中是她的影子,睡覺的時候,閉上眼都是她壞笑的樣子,就連坐在這涼亭里用膳,似乎也能聽到她在耳邊呢喃。

許久,感受到她呼吸不暢,夙郁流景才退開一點,給她喘息的空間。他的chún,貼在她的chún邊,感受著她的吐氣如蘭,芳香襲人。

「阿景,可有想我?」某女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成績磨著他的chún,呢喃著得寸進尺。

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夙郁流景就張口咬在了她的脖頸處。

「啊……」突如其來的咬,讓臨晚鏡驚呼出聲。

這種感覺,不是被咬疼了,而是,酥酥麻麻的,讓她頓時被刺激的起了反應。

臨晚鏡五官本來就比尋常人敏銳,這會子,她只感覺全身上下像過電一般,有一股電流在身體里亂竄,毫無章法,卻又讓她無法掌控。

「嗯……阿景,快放開。」她伸手去推他的腦袋,卻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尖銳的刺痛。

這男人!

「夙郁流景,你屬狗的嗎!」這么疼,肯定出血了!

臨晚鏡使勁兒推開他,夙郁流景也適時松了口,因為他也感覺到了血腥的味道。

「鏡兒,你的血都是甜的。」他低低地笑,chún又湊到她的嘴邊,chún瓣上那一抹嫣紅,便是臨晚鏡的血跡。

還去吻她的chún,好像要讓她自己也嘗嘗自己血的味道。

「滾,你個死變態!」臨晚鏡用手隔開他,然後另一只手伸手摸自己的脖頸鎖骨處,感覺到有濕潤的血珠冒了出來。

嘶……疼死她了。這男人,還真是下得了口!

「鏡兒,要是再敢離開本王,本王就這樣,咬死你。」他湊到她的脖頸間,溫柔地為她舔去冒出來的血珠。

「就不能換個懲罰的方式嗎?這么疼。還有,本小姐哪里有離開你,不是為了去辦事么?」某女不高興地撅著嘴,她很冤枉的好不好。

咬她做什么,有本事去咬她爹啊!

「疼才能讓你記住,以後不論去哪里,都要親自與本王報備。最好是,永遠別離開本王的視線范圍之內。否則,本王也不介意,再換個懲罰的方式。」不咬,難道就不能吻了嗎?或者,早一點把她變成他的女人,她就會記住,能讓她疼的,永遠只有他。

他會讓她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不可或缺的。不然,一直縱容她養成了忽視他的習慣就不好了。

「不……」要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某王爺以chún封口了。

然後,又是一陣chún舌之戰。

再次放開她,某王爺笑道:「既然不反對,本王就當你是默認了。鏡兒,時刻記住本王的話,不要再讓本王有機會懲罰你。」

「你這個流氓!」她怎么也沒想到,夙郁流景還有這么不正經的一面。

某女推開他,跑到水邊去看自己的倒影。

脖子上的牙印清晰可見,那牙印,好深。最後,某女孩子氣地跑回來,坐在夙郁流景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就啃。

一直咬著,直到嘴里嘗到了血腥味兒,她都沒松開。

夙郁流景悶哼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鏡兒,咬人就咬人,別舔。」她一舔,他就快要受不了。

「鏡兒,輕一點,別磕著自己的牙。嗯……」見她還上癮了,夙郁流景寵溺地摸著她的頭,一邊輕拍她,一邊勸道。

終於,臨晚鏡再也受不了夙郁流景在那發出曖昧的聲音,松開了牙齒。

夙郁流景的鎖骨特別好看,臨晚鏡特意挑的他鎖骨邊下嘴。白皙的肌膚上,嫣紅的牙印,怎么看,怎么曖昧痴纏。

「呸!賤人!」臨晚鏡吐了一口唾沫,看著夙郁流景那賤兮兮的表情,恨不得真一口咬死他算了。

他的高冷呢,矜貴呢,優雅呢?都被狗吃了么?

「本王是你一個人的賤人。」他把她摟回來,箍在懷里。頭抵在她的額前,鼻尖碰著她的鼻尖,chún,輕啟,吐出這么一句。

臨晚鏡頓時想到了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阿景,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肉麻了?」她有些搞不懂,這男人怎么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你喜歡嗎?」他把她反手抱過來,tiáo整姿勢,讓她如同小女兒一般窩在他的懷里,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柔聲問道。

「雖然賤賤噠,但還蠻可愛的。」確實也是,在咬她的時候,惡狠狠的,但是,咬完之後,在給她舔傷口的時候,她能看得到他眼底的心疼。

想來,她被咬的這一口,遠遠不及,他三日不見自己的痛苦不安吧?

他給的這個教訓,她記住了。以後也不會再讓他找不到人,從而擔驚受怕。

「你喜歡就好。」他的話語里,無時無刻不包含著寵溺。

誰能想到,那個討厭女人厭惡女人的景王,如今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先回去了,晚上再過來替你施針。」臨晚鏡忽然想起,初初才被帶回來,老爹肯定是要發火的。這會子趁著他火氣小的時候,回去平息一下。免得等會兒久久見不到她的人,火氣變得更大。

「剛來又要走?」他斜眼看她,有些不滿。

「我回去有點事,再不回去,估計爹爹就要殺到王府來了。」臨晚鏡好脾氣解釋。心下笑得不行,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男人,而夙郁流景,倒像是她養在外面的小情人。

有空的時候,出來和他私會。沒空的時候,她就不來。

而他呢?一般埋怨她,一邊又依著她。

艾瑪,這感覺,真是醉了。

「我送你過去。」他也知道定國侯緊張這個女兒,不待見他這個景王。但是,好歹是未來岳父,早晚都得討好的。

景王最近一直在讓人查定國侯的生平喜好,希望能投其所好來博得未來岳父的好感,爭取讓他與鏡兒早些在一起。

可是,他想送她過去,臨晚鏡也不會同意。

只見她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能去,你這會子過去,只怕是火上澆油。」

她在隔壁仿佛都能聽講臨老爹在那邊的怒吼聲了,說不定,初初已經被老爹給趕出來了。

「是因為,你把臨晚照的兒子帶回侯府的事情?」夙郁流景派人查過,自然也查到了天下第一樓那一出鬧劇。

臨晚照的兒子,聞人家族的女兒生下的遺腹子,打生下來起就得不兩個家族的承認,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

他只是沒想到,一向怕麻煩的鏡兒,竟然會把那小子帶回來。他以為,她會找個地方安置那小子呢。

「嗯,爹爹對於哥哥的死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也不待見初初。」

最終,臨晚鏡沒讓夙郁流景送,自己走捷徑回了侯府。

侯府的正廳里,可愛少年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吹胡子瞪眼的中年美男坐在主位上,雙手叉腰。雲破月在一旁看著,無奈地笑。

臨伯父自從看到聞人初靜之後,就一直指著他罵。現在罵夠了,一邊喝茶一邊還瞪著人家。

「鏡兒呢?她跑去哪里了!」終於,臨老爹瞪向雲破月,問他自家寶貝女兒的下落。

這三天,他被夙郁流景那人死煩死煩的,現在又多了個小不點兒,真是要氣死他嗎!

「伯父,這孩子是破月提出要帶回來的,不關鏡兒的事。」他總不能說,鏡兒在侯府門口,被王府的人攔截走了吧?

如果那樣說,他還真不能保證臨伯父會不會一怒之下真跑去隔壁把景王府給拆了。據說,他可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伯父對景王的不喜,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這會子提出來,只能是火上澆油。

「說吧,你帶他回來做什么?」他自然知道在天下第一樓發生的事情,但是,這小孽種他早就說過永遠不會承認的,就算是破月小子帶回來的,給不出合理的解釋,他也不會姑息。

現在沒把他qiáng趕出去,已經是給破月小子面子了。

「侄兒不忍心他在聞人家族受盡欺凌,他好歹也是晚照的孩子,怎么可以隨隨便便被別人踩在腳下?」

確實,臨晚照身死,卻聲名猶在。他的兒子,就該如同他一樣,就算不如他,也不該是,受人欺負。

「他?也配做我兒的孩子?若真是我兒的孩子,還會被人欺負?我臨家人,就沒有哪一個是任人宰割的孬種!」定國侯輕蔑地看著地上受氣包似的聞人初靜,雖然眉宇之間與照兒的相似讓他動容。

但只要一想到這孩子身體里還有另一半骯臟的血脈,他就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這個孩子,怪不得別人,只能怨他自己投錯了胎。聞人霜華那女子,若不是她多管閑事,若不是聞人家族環環相扣的算計,他臨家最驕傲的兒郎,怎么會死?

留下孩子又有何用?他要的是他兒好好活著,就算一輩子不能生育,都比給他留下個孽種qiáng得多!

「爺爺……」我不是孬種。我只是想,忍一忍,便能回到臨家了。

「閉嘴!」臨鼎天瞪他,怒吼,「不許你叫老子爺爺,老子從來沒有孫子!」

聞人初靜被他這么一吼,頓時大氣都不敢出,還別說開口申辯了。定國侯的脾氣,他在九幽城都略有耳聞。何況,聞人家族當定國侯是勁敵,就說明了他的一生不凡。他即便真的想為自己辯解,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霉頭。

但是,聞人初靜不敢,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敢。

比如,臨晚鏡。

「爹爹,都與您說了,氣大傷身,您這咆哮,人家方圓十里的人估計都能夠聽見了。您就不怕,明日那些朝臣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告你一個擾民之罪?」只見,臨晚鏡施施然穿過中庭,來帶正廳,看著臨老爹,tiáo笑道。

「你這死丫頭!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這小崽子是你出主意帶回來的,還讓你破月哥哥幫著背黑鍋!」見到自家女兒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臨老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女兒,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

還有,剛剛她跑哪里去了?明明是和破月小子他們一起回來的,怎么走著走著就沒見人了?難道,又是去了隔壁王府?

「咳咳,既然您都知道了,就由著女兒唄。」她不怕他,進了正廳,走到臨老爹面前,還獻殷勤地為自家老爹順氣揉肩。

「不行!老子不喜歡他,你讓他走!」這孩子,一看見就讓他想到照兒,決不能留在侯府。何況,這么多年沒出現,突然出現在鏡兒身邊,他也有理由懷疑,這只是聞人家族養的一顆棋子,送到侯府來迷惑鏡兒的。

若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反咬鏡兒一口,該如何是好?即便他是照兒唯一的血脈,臨鼎天也絕不會允許有傷害到自家女兒的存在。

「那您喜不喜歡破曉姐姐?」臨晚鏡挑眉,看向自家老爹,慢悠悠地問道。

「曉曉那丫頭,是我侯府打小就認定的兒媳婦,怎么可能不喜?」雲家這兄妹倆,臨老爹都非常看好的。只可惜,出了那樣的事情,這些年,也真是難為雲破曉了。

「那……如果我說,初初已經得到了破曉姐姐的承認呢?」臨晚鏡可以賣關子,湊近自家老爹的耳邊道。

「不可能!曉曉怎么可能承認那個賤人生的種!」

臨老爹嗓門兒老大地反駁。

他這一聲「賤人」讓跪在地上的聞人初靜抬起了頭,隨即,對上臨晚鏡似笑非笑的雙眼,腦袋又垂了下去。

沒錯,在定國侯眼里,他的娘親聞人霜華,便是害死父親的直接凶手。也許,在眼前人看來,罵娘親賤人都是輕的了。

剛剛小姑姑的那一眼,他也看得分明。若是想得到臨家的承認,便要拋卻聞人家族的一切,即便是,他的生母。

因為,他的生母永遠得不到臨家的承認,得到的,只有憎恨與厭惡,不屑與鄙夷。

「爹爹呀,事實上,破曉姐姐不但承認了初初,還要把他養在自己名下。」臨晚鏡拍了拍自家老爹的後背,用雖然他不想相信,卻還是得節哀順變的口氣道:「您也知道,破曉姐姐與哥哥,如今也等同於夫妻。她若是要認下初初當兒子,那初初可就是我們侯府正兒八經的嫡孫了。」

「不行!此時為父絕對不會同意的!」臨老爹身子一挪,避開女兒,「反正,老子不許他進我們侯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