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校場立威(三)(1 / 2)

「看得還過癮嗎?」站在九級台階上,蘇末星目微眯,似笑非笑,涼涼看著亭內主從三人。

南雲南風噤若寒蟬,自是不敢搭腔,一個勁地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保持再恭謹不過的侍衛之責。

主子看上的女人實在不一般,見識了她的本事和手段,沒有人在面對她時還能保持輕松平常的心態。

蒼昊笑嘆:「你這一手,成功震懾住了所有的人,足以叫他們刻骨銘心,永生不敢忘卻。」

蘇末揚眉:「你心疼了?」

蒼昊道:「嗯,本王既心疼又生氣,氣你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個女人qiáng勢到很容易叫人忽略她受傷的事實。

蘇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淡淡道:「死不了。」說罷,朝南雲招了招手:「去給我拿點止血的傷葯。」

「呃,主子不需要傳楚大夫過來包扎一下,或者……直接回梅園休息?」南雲愕然,這么重的傷,是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的吧。

紫衣騎再不濟,一劍下去也絕對不會是輕傷。

蘇末睨了他一眼,淡冷道:「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南雲臉sè一白:「屬下不敢。」飛速退下。

蘇末盯著他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瞧一眼那邊身姿站得筆直視線卻越垂越低的南風,目光tiáo回蒼昊如玉俊美的臉上,微一挑眉:「我很可怕?」

蒼昊面不改sè搖頭:「不會。」伸手將她拉進涼亭內,推到桌邊坐下,才又淡淡道:「只是他們還不習慣。」

南風只敢在心里嘀咕,這樣的女主子,只怕很少人能習慣。

動作輕柔撕開她胳膊和腰間的衣襟,瞥見深可見骨的傷口,蒼昊修眉微蹙,「你沒有痛覺?」這么深的傷口,怪不得一直血流不止。

瞧她跟沒事人一樣的表情,若不是因失血太多臉sè略顯蒼白,誰會看出她居然受了這么重的傷。

「我是人,不是機器,怎么會沒有痛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開眼看著校場之上,語氣太過無所謂:「唔,只是早已習慣了罷了。」蘇末壓根沒發覺自己剛才一剎那太過情緒化的表情。

眼神犀利的蒼昊卻沒錯過,鳳眸快速閃過一絲晶亮的光芒。

如此近乎孩子氣的表情,這代表,她已在不知不覺中交付出信任了嗎?

其實蒼昊此時還不大明白,蘇末雖然冷心冷情,但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就會全然付出真心,不會無聊到再去刻意表現什么疏離懷疑等負面情緒。

chún角勾起欣悅笑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蒼昊眸中笑意更濃:「你可別告訴我,受了如此重的傷不去包扎,只是為了想留在這里看他們挨打。」

蘇末想也沒想,直接點頭:「不錯。」

那邊南風嘴角一抽,再一次只敢在心里嘀咕:末主子您是不是有虐待傾向啊……

涼亭下,五個人同樣一字沒落聽到了蒼昊和蘇末的對話,身軀跪得筆直,眉眼卻也是忍不住不停抽動。

很快便有五名執刑的士兵走上前來,每人手執一根手臂粗的刑杖,同時跪地對著上面的蒼昊和蘇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然後起身,各自對舒桐幾人道:「屬下得罪了。」

掄起刑杖剛要動手,舒河喊道:「請等一下。」

那士兵不敢違抗,停下動作問:「將軍?」

舒河對著他笑笑,示意他別緊張:「讓我先脫不了戰袍。」

那士兵看他解衣的動作,茫然不解:「將軍,夫人沒說必須除了衣服行刑。」

脊杖比臀杖重得多,雖然一件薄薄的衣服減輕不了多少疼痛,但總比裸露脊背要好上太多。

「你懂個pì……」舒河沒好氣,暗自嘀咕,「你不知道本將軍這件戰袍可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世間僅此一件,萬一毀壞了或是臟wū了你賠得起嗎?」

解了披風,脫了戰袍,直到上身只剩一件白sè中衣,舒河才道:「好了,動手吧。」

蒼昊手下最為得力的五位公子同時受罰杖責,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場面看起來頗為壯觀,刑杖一下下毫不留情擊上脊背,不大一會兒,便衣破見血。

蘇末以手支頷,懶懶地看著下面五個家伙痛得臉sè發白額冒冷汗卻很有骨氣地一聲不吭,心頭冒出幾顆惡劣因子,玩心頓起,涼涼一笑,道:「十四,還受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