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噙著淚,眼圈紅紅的,癟著嘴巴不說話。
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墨君邪勾勾她的手,往前拽了拽她,抱她入懷,輕拍她後背,「現在沒事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叫道,「將軍小心!」
顧長歌看到身後有人拿了把大刀過來!
不等她提醒,那大刀便落在了墨君邪的肩上。
他悶哼一聲。
下一秒鍾,回身猛地一腳踢開那人。
很快一群士兵圍上去,齊齊發難。
顧長歌的臉上都是腥咸的血,她哆嗦著叫,「墨君邪!」
墨君邪倒在地上。
「快快快!」幾個副將叫人過來,大家抬起墨君邪便跑。
「叫軍醫來!」
「快點啊!一幫兔崽子,沒他媽吃飯啊!」
顧長歌被人推到最邊緣,呆呆的看著墨君邪被抬走。
其實,剛才那一刀,他應該是能夠躲開的。
只是一旦他躲開,那現在被砍的人就是她。
她捂住臉,腦中一片空白。
顧長歌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房間里的。
這里依然很熱鬧。
大盆大盆的血水往外端,幾個軍醫激烈的爭吵著,就連副將們,都一個個的臉紅脖子粗。
沒人發現她出現。
她坐在一旁。
好在吵歸吵,眾人還是罵罵咧咧的給墨君邪處理了傷口。
等軍醫往外走的時候,顧長歌跟上去,抓住其中一個人問道,「墨君邪有事嗎?」
「……」直呼將軍名字的人,這還是第一個。
軍醫們對這個小子有所聽聞,知道這是將軍的心頭寵,嗯了一聲,「沒事,都是皮肉傷,好好養著便是。」
她松了口氣。
這個朝代沒有麻醉劑,墨君邪自從受傷後,在床上昏迷了兩天。
兩天的時間,劉庄改頭換面,到處都chā滿了他們的旗子。
顧長歌看著墨君邪的臉sè越來越正常,就是不見醒來,心中有些焦急。
討厭墨君邪是一回事,可他救了她,她也是個知道感恩的人。
要不然的話,她早就跑了。
反正這兩日壓根沒人鳥她。
顧長歌戴著腳鐐,繞著房間走來走去,她來到床前,盯著墨君邪看。
他長得真好看。
就是太變態了。
她啐了一口,坐到床邊,拍拍他的俊臉。
沒有回應。
於是又捏捏他的脖子,扯扯嘴巴,擰擰耳朵。
嘿!
真沒回應。
她玩了一會,有些膩了,托著腮看他,「墨君邪,謝謝你救了我,我也守了你兩天,算是還了你的大恩大德。現在,我得走了。」
顧長歌站起身,沖他抱了抱拳,「後會無期。」
說完她轉身就走,腳鐐碰撞,叮當作響。
顧長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來,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她記得之前他是把腳鐐的鑰匙放在這里的,怎么找不到?
顧長歌不信邪了,好奇的又摸了一遍。
忽然,身下的男人動了動。
糟糕!
不會是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