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邪帶著她到了另外一處山坳。
晚上月sè好,皎潔如蔥白,冷冷清輝照過來,他五官顯得更加立體。
墨君邪跳下馬,讓她留在上面,似笑非笑的道,「我現在教你騎馬的基本常識。」
「昨晚都教過了。」顧長歌沒反應過來,瓮聲瓮氣的回答。
墨君聽她說完,醋溜溜的斜了她一眼,「他教的是個pì!」
成成成。
你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你說的都對。
迫於yín威,顧長歌乖巧的沖他做了個手勢,「請盡情表演。」
墨君邪瞪她,「老實點學!今晚上得學會了!不然不許回去睡覺!」
「哪有你這樣的?」顧長歌不滿的叫道,「你就這樣對待一個小萌新嗎?」
「你昨晚不是已經學過了?」墨君邪冷不丁的用她的原話堵她。
顧長歌張了張嘴,又恨恨的咬了咬牙。
小心眼。
墨君邪無視了她的表情,自顧自的說了注意事項後,大手在馬pì股上拍了下,靜如處子的馬兒,忽然動起來。
顧長歌不敢怠慢,十分專注。
她一手拽著馬韁,雙腿夾緊馬肚子,小跑了幾步,居然像模像樣。
等安然無恙的跑了一圈之後,她重新回到墨君邪跟前。
小臉因為晚風的吹拂,兩頰紅彤彤的。
她高傲的揚著頭顱,得意洋洋的笑,「怎么樣?孺子可教吧?」
「還可以。」墨君邪道,「注意身子稍微壓低點。」
顧長歌翻白眼,當耳旁風聽了又出。
接下來墨君邪又讓她跑了幾圈,他在旁邊時不時提點幾句,兩個人才打道回府。
一連幾天晚上,都是在進行魔鬼訓練。
顧長歌的騎術進步飛快。
對此,她信心bào漲,見到墨君邪就嚷嚷著讓他教她學射箭。
「我要制霸整個獵場!」顧長歌放下豪言壯語。
墨君邪呵呵冷笑,招呼下人拿過來弓箭,遞給她,「先把弓拉開。」
顧長歌興沖沖的,拿過弓箭,哪想重的差點讓她抱不住。
她手忙腳亂,踉蹌著堪堪扶住弓箭,彎著腰喘氣,「這弓箭怎么這么重?」
墨君邪在旁邊笑成了狗。
一旁的下人在旁邊解釋,「這是先帝在世時,送給王爺的弓箭,號稱大良第一重弓。」
感情是故意欺負她!
顧長歌丟開弓,小跑著跳到墨君邪背上,勒住他的脖子,「打死你打死你!」
要按墨君邪的功夫,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她丟到幾米開外。
這會卻寵溺的任由她鬧。
顧長歌掛在他身上,大半天後,累的氣喘吁吁,被他抱下來。
「體力這么差,還想欺負我?」
墨君邪把她放在石桌上,彎腰俯身,手臂正好將她包裹在懷中。
顧長歌沖他豎中指,「略略略!就欺負你!我打你一下,你敢還手嗎?」
「不敢。」
「哈哈哈哈!」顧長歌被逗樂了,「你慫!」
墨君邪看她舉著的手,好奇的抓過,問道,「豎起來的中指是什么意思?」
顧長歌微怔,隨後笑嘻嘻的道,「就是誇你的意思哦!你很bàngbàng哦!」
墨君邪一臉深信不疑。
見他反應,顧長歌沾沾自喜,覺得愚弄了墨君邪。
哪想當墨君邪教她站姿,顧長歌照做,於是她收獲了一個中指。
「你很bàngbàng。」墨君邪鼓勵她說。
「……」
墨君邪教她拉弓,顧長歌照做,於是她又收獲了一個中指。
「你很bàngbàng哦。」墨君邪又鼓勵的說。
「……」
墨君邪教她放箭,顧長歌對准靶心,丟了過去,於是再度收到發來的中指。
「你很bàngbàng哦。」
「……」
她被比了好幾天的中指,夢里都被豎起的中指支配著。
最後實在受不了,鄭重告知墨君邪,不用這么鼓勵她的。
墨君邪反而覺得新鮮,「小歌兒做得好,這是你應得的。」
「……」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顧長歌安慰自己,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都要笑著活下去。
一段時間下來,她基本功練得差不多,墨君邪就沒再讓她繼續了。
改換成每晚抱著她膩歪。
直到距離春獵還有兩日,墨明煦才風塵仆仆的從外面回來。
剛回京就來見顧長歌,正好在顧府門口遇到了李侍郎的大公子,李廷山。
都是富家子弟,平日里有過交集,李廷山給墨明煦問了好,匆匆告辭。
見到顧長歌,墨明煦先是把從外地帶回來的新鮮玩意,一一獻媚似的討好顧長歌。
隨後又問了她的近況,提到學騎馬射獵時,少不得一番唏噓。
「這次實在是不湊巧。長歌,對不起。」墨明煦道。
之前就知道是墨君邪搞的鬼,才把他支走的,顧長歌不願多提這個話題,便一句帶過。
說了會話,宮里召見墨明煦,臨走前,他問起李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