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邪壞壞的笑,目光明亮。
他說話時懶洋洋的,聲音讓人心頭發癢。
顧長歌尤其受不了他低沉的嗓子,說起來情話,簡直讓人合不攏腿。
見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額頭相抵,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緊張的閉上眼睛。
等了會,等來他沉沉的笑聲。
「你閉上眼睛做什么?」墨君邪道,「小歌兒,我不明白。」
「……」
她被tiáo戲了!
聽他口吻好像她特別期待他的吻一樣!
顧長歌咬牙切齒的推開他,氣鼓鼓的往回走,被墨君邪一把撈到懷里,按住就親,「你這么期待,滿足你。不過這地方不合適,我帶你去個安全的。」
「才不要!」
被他耍了一次,顧長歌心眼小的記恨上了,說什么都不肯去。
墨君邪沒轍,扛起她就往樹林深處跑。
野蠻的臭男人。
顧長歌看向四周,樹木越發高大遮天,夜幕中的月光都變得暗淡。
他們停在一處開闊的平地上,雜草漫過腳踝,風吹樹葉,地上斑駁的影子也跟著搖動。
墨君邪把她放下來,揶揄的看著她。
環顧四周,顧長歌脫口而出,「這個位置好像隱蔽點。」
說出來之後,就後悔了。
她到底是著了什么邪!
字字句句搞得好像她很飢渴似的!
顧長歌恨不得把舌頭咬掉,悄悄抬眼,果然看到墨君邪笑的滿臉得意。
他問,「要隱蔽的地方做什么?」
一回被捉弄,兩回被捉弄,第三回顧長歌堅決要反擊。
她嘻嘻一笑,攤開手,聲情並茂的對他說,「今夜風清月白,星光璀璨,此時四下寂靜,荒無人煙,王爺,你看,這地方多么適合作詩一首啊!」
「……」
提起來作詩,墨君邪都怕了。
看他臉sè僵硬,顧長歌扳回一局,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來啊,互相傷害啊,亮出你的兵器啊!
墨君邪緩了會,走過來拉她的手,顧長歌戲jīng上身,惶恐的收回手,誇張的捂住xiōng口,「使不得使不得!王爺!我們不能這樣!」
「……」
他想捏死她。
墨君邪比不過這丫頭戲多,伸出手把她抱懷里,惡狠狠地咬牙,「再裝抽你。」
「這話說得,是誰先裝的啊!只許你裝做什么不讓我裝?」小東西在他懷里,伶牙俐齒的反駁,「墨君邪,我瞧著你如今是越來越囂張了,之前追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小寶貝小心肝,現在才還沒得手,就三翻四次的捉弄我!你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墨君邪見不得她跟他較勁。
每回她和他理論時,小嘴里妙語連珠,臉頰氣鼓鼓的紅成一片,要命的是xiōng口還跟著起伏。
她哪里是在生氣,分明是在勾他的魂。
墨君邪喉結動了動,壓下心中的火,他把手放在她chún上,「逗你玩的,傻不傻?」
「我這么傻你去找聰明的啊!」顧長歌胡攪蠻纏。
墨君邪捏她的細腰,只覺得心里頭更加不得勁,想到今晚的正事,他斂回心神,「乖,不鬧了。帶你來這里,有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
顧長歌默默腹誹,隨後見墨君邪放開她,他繞著四周走來走去,然後目光一頓,看向guàn草叢中某處,走了過去。
不一會,手里拎著兩只小東西回來。
就著稀薄的月光,顧長歌湊近了看,呀的一聲叫,「居然是哈士奇!」
哈士奇?
墨君邪皺眉,「哈士奇是什么?」
「狗啊!」
墨君邪嘴角一抽,這可不是什么狗,這是雪狼。
但顯然顧長歌不知道,蹲下身抱到懷里一只,欣喜的道,「怎么這么小啊!好像剛出生沒多久呢!」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過毛發,柔軟細膩,再一次忍不住驚呼,「好可愛啊!」
墨君邪瞧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喜歡。
他抱著她坐到地上,將手里的另一只小雪狼也塞給她。
顧長歌愛不釋手,眼睛都沒舍得離開過。
逗弄了大半天,兩只小雪狼似乎是乏了,翻了個身背對著顧長歌開始睡覺,任憑她再怎么戳,都不加理會。
直到這時,顧長歌才抬起眼。
一扭頭發現墨君邪,目光柔和。
她怔了怔,臉頰發燙,別別扭扭的轉過頭,暗罵墨君邪沒事做什么這么看著她。
「你是從哪里找到的兩只小狗?」
「……」
墨君邪白天在狩獵時,射中了一只蹲在原地不動也不跑的大雪狼,好奇走過去看了眼,發現身下藏了兩只小的。
謹防她把雪狼當小狗養,墨君邪跟她說了實話。
顧長歌聽完,驚訝無比的看向腿上的兩只小家伙,「真的是狼?」
不等他說,她又道,「狼小時候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說著抱起來又是一頓愛撫,緊跟著又纏著墨君邪講了講雪狼,以及喂養指南。
墨君邪看她這么上心,覺得自尊和地位都受到了傷害。
她從沒這么在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