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煦說的話,看似合情合理,實際上狗pì不通。
她顧長歌的身體健康,什么時候lún的到他來管?
一直在聽著外面動靜的顧長歌,忍無可忍。
她很清楚,今天不讓墨明煦見到自己,他是不會罷休的。
等下顧雲溪就會過來,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麻煩,顧長歌坐起身。
外面還在吵吵鬧鬧,但大部分都是墨明煦在說話。
「皇嬸嬸,對不住了,實在是侄兒擔心你的安危,你不回應的話,侄兒就當你默許了,直接進去了!」墨明煦作勢抬腳。
「放肆!」
一直沉默不語的房里,忽然傳來厲聲呵斥。
管家眼珠子一轉,趕緊道,「王妃!」
房門從里面拉開。
顧長歌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她面無表情,屋檐下的燈籠照過來,柔軟的燈光之下,她卻依舊顯得格外的冷硬。
像是一把筆直站立的刀。
「墨明煦。」顧長歌盯著他,並不留情,「你這身打扮是剛剛回京?」
「正是。」墨明煦道,「侄兒在隔壁,聽聞了皇嬸嬸身體不舒服,特意來看看。」
「哦……」顧長歌涼涼的道,忽然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後跟著的十幾個,同樣身穿鎧甲的士兵,「你這是來看望我的態度?我看你是恨不得把我的府上拆了!」
「我沒有。」
「好一個沒有!」顧長歌打斷他,「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我有事情,你又憑什么深更半夜跑到我的府上來!孤男寡女,招人是非,更何況我還是你的叔嬸!你枉顧禮儀,枉顧人倫,實在是令人不齒!」
「但凡是作為一個要點臉的人,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她咬牙,「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說到要臉,墨明煦忽然笑了,「長歌現在是在和我討論要不要臉的問題嗎?真要是討論的話,我們不妨從你和皇叔從什么時候搞到一起了說起。那時候如果沒有記錯,我和你應該還是未婚夫和未婚妻的關系吧?真要說起為人不恥,長歌你這個女人,又有什么資格?」
「資格!我如今作為你皇嬸的資格!」顧長歌明顯覺得,事情的發展,超出想象。墨明煦變得更加偏執,更加瘋狂,戰場將他身上的那種yīn暗,全面激發出來。
他現在,就像是頭失控的野獸。
顧長歌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卻不料,眼前的男人早已洞穿一切。
眾目睽睽之下,他毫不顧忌的摟住她的腰肢。
震驚!
震驚之外,又是憤怒!
顧長歌氣昏了頭,舉起巴掌要朝他扇過去,墨明煦直接扣住她的下巴,湊得很近,輕聲的道,「別再跟我提皇嬸這個身份,我想要的,你是我皇嬸又如何!」
「放開!」他用力的動作,讓她喘不上氣來。
墨明煦勾了勾chún,「放開也行,你讓我看看,你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他說著松開她,視線卻流連在她的臉上。
忽然,他目光驟停,周身氣壓更低了。
下一秒鍾,再次抓起顧長歌的脖子,咬牙質問,「你脖子上的這些東西,是怎么來的?是怎么來的?」
顧長歌暗道完蛋了!這下徹底激怒墨明煦了!
本來她衣服遮的嚴嚴實實的,根本是看不見的,可是在剛才和墨明煦激烈的掙扎中,不知不覺,就這么露了出來。
墨明煦一喊,下面的士兵,連帶著站在一旁的管家,都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慘狀。可見戰況多么激烈!
墨明煦還在咆哮著,看樣子會掐死她,「男人!野男人!告訴我,是哪個野男人!不過才幾天,你就忍不住了?你忍不住你找我啊!啊!顧長歌!你!」
他甩開她,顧長歌受不住,連連後退,撞到門上。
墨明煦憤怒的走來走去,走去走來,最後大手一揮,「給我進房去搜!把野男人給我找出來!」
「誰敢!」顧長歌擋在門口,「這是我的房間!墨明煦,我就問你,你有什么資格!」
墨明煦一把拽過她,將她丟給身邊的兩個侍衛看護,其他士兵一窩蜂的沖進房間。
不多時,里面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墨明煦的臉,始終yīn沉著,他看她一眼,又看房間里一眼,最後憤憤的跺在門上。
顧長歌面無表情。
最好的報復,就是對他不屑一顧。
任由他上躥下跳怎么做,她就一副死人臉。
很快,進到房間里的士兵們出來,紛紛匯報,「沒有。」
「沒有?!」墨明煦不信,咬牙恨恨瞪了顧長歌一眼,隨後轉身進屋。
他進去時,滿身憤怒,出來時,憤怒更甚,像是一把燃燒著的火,要將他完全吞沒。
墨明煦來到顧長歌跟前,深吸口氣,「是他對不對?是他回來了,墨君邪沒有死,對不對!」
顧長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