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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 默默猴 6858 字 2020-07-29

第十一折 過眼親恩,霜雪蒙塵 中

劫震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軍師也把我想簡單啦!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你的主子打算。我若讓劫真得到『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訣,依他的性子,決計不會留我活命。橫豎是個死,我不想便宜那小畜生。」

武瑤姬沒料到他會一口回絕,正要發話,卻見劫震鳳眼一眯,含笑打量著自己,眼里卻無笑意。「庄主回心轉意了么?」

「我明白你的用心了。成,這樁買賣我做。」

武瑤姬心中微凜,面上卻不動聲色,嫵媚一笑:「庄主的心意變得好快。」

「因為你非是為了劫真。這『大日神功』第六重的心訣,卻是為你自己。」

「庄主這話,請恕小女子不明其意。」

劫震淡然一笑。

「有個練成大日神功第六重的主子,軍師妙手回春的功夫就要緊得很了,能令男子回復喪失的雄風,直可教他刀山火海,萬死不辭。瞧!軍師這不就釣到我了么?」

劫震笑著笑著,緩緩閉上了眼睛。「或者……軍師重視自己的貞操,遠勝於對主人盡忠?劫真若不能人道,興許軍師會覺得更安心些……」

武瑤姬素手一揚,「太乙鎖功針」重又沒入劫震咽喉,剩下的話語便哽在喉間,不知所以。她掩口笑著,作勢拍了拍掌中塵灰,媚眼輕斜:「劫庄主,言多必失啊!

你還是靜一靜好了。這一筆買賣咱們已有默契,待得銀貨兩訖的時候來臨,我再來瞧你。」

她笑著笑著,忽然拈指一彈,向虛空中嬌喚道:「血薇何在?」

四條窈窕動人的身影落在檐下,清一色的赭紅水靠、紗巾蒙面,腰後交叉別著兩柄短刀,居然都是女子。武瑤姬看也不看,隨口吩咐道:「將這廝送回綏平府中的密室,嚴加看管,在我回府之前,不許供給食水。另外派一隊人馬四處搜索,一有文丫頭與那小子的行蹤,先來報我,不得有誤!」話語聲落,腴潤玲瓏的背影已行出破廟山門,只剩手里一盞殘燈孤焰,襯與她一身雪膚黑裙,分外凄艷。

被稱為「血薇」的四名蒙面女子微一躬身,「噗!」的滅去了廟中焰火。待月光取代火炬、平明的視界轉變成黑暗的角落之時,廟中早已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過。

◇◇◇

劫兆讓文瓊妤坐在身前,雙手環著她緊握韁繩,口里駕駕有聲,死命策馬狂奔。

兩人一路無話,但劫兆也不覺得奇怪,仿佛與她相識已久,彼此之間頗有默契。

黑夜馳馬原本就是件危險的事,馬匹眼力不佳,趨退都由騎士操控,白日里視線清晰分明,騎士自能御馬避過障礙;到了漆黑暗夜,人看不見馬就看不見,隨便一處小坑洞或幾條突枝便能絆折馬腳,輕則人馬受創,嚴重的還可能送了性命。

從古到今,國力強盛的王朝都要修築「馳道」──即筆直平坦的軍事專用道路,才能傳遞八百里加急的快馬文書,就是為了這個道理。

劫兆騎術平平,所幸天上星月皎潔,破廟又離官道不遠,地勢平坦,縱馬急馳,居然也一家伙跑出十余里,回見馬後空空如也,劫真等並未追來,不由得松了口氣,忽地柔發拂面,迎風送來一股香幽動人的芳草氣息,這才想起佳人在懷,雙臂一緊,環住一具柔若無骨的嬌軀。

文瓊妤生得窈窕修長,單論身量,只怕還比盈盈高上些許,與劫兆同跨一鞍,細致小巧的額角正好靠入他的頷下頸間,額際的小小金墜不住在劫兆眼下晃動,襯與飛散的烏黑濃發,月光下分外精神。

鞍上空間狹小,文瓊妤的美背緊貼著他的胸腹,雖有貂裘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覺她肌膚的那股子滑,像敷了上等的珍珠蜜粉一般,就連最貼肉的細綢都無法稍稍沾留,一觸便輕輕巧巧的滑開。

劫兆死里逃生,膽子頓時大了起來,故意收攏臂膀,想乘機將伊人摟個嚴實。誰知文瓊妤身子纖細,劫兆環住了雪白的貂裘,卻還碰不到她的香肩藕臂,雙手兀自收緊,早已暴露形跡。

文瓊妤噗哧一聲,仰頭輕啐:「你……小壞蛋!」語氣似笑非笑,微帶喘息。她雖有貂裘保暖,但裘袍下擺迎風兩分,下身卻是一般的細薄黃緞裙,更襯得腰腿曲線纖美,玲瓏浮凸。劫兆看不見她的表情,光憑想象,便已忍不住臉紅心跳,下腹處一陣火熱,就著馬上的顛簸之勢往前一挺,隔著裙布微陷入兩團溫軟嬌綿之中。

文瓊妤「呀」的低聲驚呼,劫兆索性撕去偽裝,一把將左手扣上右腕,終於摟住一具又香又滑的纖柔胴體,卻半點也不覺骨硬,臂間的觸感溫熱,竟比雪貂毛皮還要柔軟密實。

劫兆年紀輕輕,卻是中京赫赫有名的風月狀元,環肥燕瘦見識得多了,卻從未擁抱過如此奇妙的女體,不覺微怔,反倒是錯愕大過了綺念。

文瓊妤雖比他大了幾歲,畢竟是未經人事的處女,驟然間被猿臂緊摟,胸乳等緊要處不住摩擦著粗壯的男子臂膀,身下又有異物頂撞,灼得後股間一片膩滑,沿途被皮鞍忽上忽下的磨著,漸漸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異樣感,身子似將炸裂開來,軟綿綿的使不上力,當真是苦樂難言。

她羞得幾欲暈厥,已不復先前的從容,酥胸里一口氣轉不過來,歙著櫻唇死死吐息,嬌軀微顫,發出細小的呻吟。

劫兆低頭湊近粉頸,嗅著貂尾圍領間透出的芳草幽香,心醉之余,忍不住輕輕吻落,誰知卻吮著一片細密薄汗,忽覺下身微有潮意,仿佛裙布汲飽了沛潤的分泌,濡成濕融融的一團。尖端被微微包裹的感覺無比舒爽,劫兆急馳間也沒多想,身子本能地往前一擠,牢牢將她頂在懷里,只盼能再深陷一些。

文瓊妤頓時緊綳起來,被劫兆一把頂實了,動彈不得,糙硬的皮鞍凸角往腿心處連顛幾下,顛得她頷頸一扳,唇縫里迸出一聲酥顫顫的呻吟。

「停……停一下!歇……」幾絡汗濕的長發粘在頰畔唇邊,清麗絕俗的女軍師全身乏軟,低聲哀求:「我……我……我不成啦!好……好難受……」

劫兆恍然大悟:「原來……原來她這便泄身啦!」

月光下只見她美眸緊閉,雪靨酡紅,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動,欲念勃發之余,又覺與她親近無比。聽她嬌喘細細、軟語央求,忍不住一勒馬,右手環著身前的絕色佳人,持韁的左手卻將文瓊妤的一雙白晰柔荑壓在鞍上,暗里往前一拱,終於實實抵緊她的濕潤。

他緩慢但有力的挺動著,似乎感覺到一處凹陷,卻分不清是股溝、菊門,或是更加誘人的裂縫,只覺脂瑩肉嫩,能若有似無地磨拓出花瓣肉芽的形狀,時中時不中;點觸擦刮之間,滋味妙不可言。

文瓊妤身子微微前傾,卻被侵入更甚,美臀不受控制地翹起,明白是劫兆搞鬼,狼狽地回頭嬌喘:「別!你……小壞蛋!別……別在這兒……」忽然「嚶」的一聲,腰板一挺,窄小的翹臀劇烈顫抖,原來是劫兆越頂越重,有力的下腹用力研磨,磨得她星眸半閉,眸里眼波朦朧如海,只剩最後一絲理智垂死掙扎,更顯凄麗。

「不在這里,那我們換過一處!」劫兆密吻著她的粉頸,一發不可收拾。

「別……別處也不行!」文瓊妤顫聲劇喘,語帶驚慌:「我們……你……我……

呀!我們不行的……不行的……」

劫兆硬得發疼,哪里聽得進她的言語?一邊舐著她細白的雪肌,喃喃道:「文姑娘!你行行好,我……我是真的想要,你給了我罷!」他平日精於調情,此刻卻如著魔一般,仿佛非文瓊妤的胴體不能解饞,直覺這名教養良好、守身如玉的溫婉麗人不會拒絕自己,也不知這個荒唐念頭究竟從何而來。

文瓊妤無力抵抗,守著靈台最後一絲清明,咬牙道:「你……你要了我,那……

岳姑娘怎……怎么辦?」劫兆兀自痴纏,享受她肌膚上嗅之不盡的清幽芳澤,低聲咕噥:「怎么辦?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你……你說怎辦?」口氣就像個耍賴的孩子,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猶豫不過一瞬,旋又被她柔軟無比的嬌軀所攫取,連忙舍了佳人一雙小手,探入貂裘來扯裙腰。文瓊妤又好氣又好笑,雙手一得自由,急急護住酥胸腰際,劫兆急亂中不得其門而入,反去拉自己的褲頭。

文瓊妤窺破其意,忙將玉手伸至臀後,阻擋異物入侵;一摸裙底滑膩膩的一片,不禁大羞:「怎……怎會這樣?」她生性嫻婉,昔日在黃粱川小鏡湖時,博覽群書、鑽研兵法尚且無暇,雖也讀了些房中雙修的典籍,卻連自瀆都不曾有過,哪能應付這等狼籍的景況?

正自慌亂,那女子最私密、最嬌嫩的地方又被大力一撞,疼痛里竟隱有一股說不出的快美,這感覺平生從未有過──文瓊妤失聲叫了出來,一手撐住鞍頭,一手急忙掩住檀口,勉強將一聲銷魂奪魄的嬌吟摀在口中。

劫兆靈機一動,抓住她纖美的腰枝往上一提,猛然往胯間摁下!

她分跨兩側的一雙勻美腿股將裙布綳得薄緊,「啪」的一聲,重重落在他昂然支起的兩腿間,圓鈍的尖端嵌入肉瓣,幾乎將兩層細縷穿破,若非濕布阻隔,恐怕已長驅直入。

文瓊妤眼前倏黑,覺得下身似被撕裂開來,連叫都叫喚不出,差點痛暈過去。

(這……這就是破瓜的感覺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撲面一涼,頰畔水痕風吹刺骨,文瓊妤悠悠醒來,見眼前馬鬃飄揚,早已偏離了官道,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兩側頭頂的林織愈密,漸漸遮去月光,她的身子也越來越奇怪。

腿心處仍是又痛又麻,但肌膚貼熨著裙內的細褌底布,漿膩的濕滑之感猶在,似又分泌得更旺盛些;裙褌既然未損,貞操自是無礙。只是原本隨著馬鞍上下顛簸、頂在股間的粗硬鞍角,此際卻換成了一條滾燙的巨物,尖端粗鈍如鹿角,堅硬處不下於皮鞍角料,接觸時偏又極富肉感;每點一下,便教她禁不住一陣悚然,仿佛心兒被高懸在喉間,不自覺地挺腰抬頭,直想大聲叫喊。

她一下便察覺到了。

那是……那是男人的形狀,與書上所繪一般無二。

文瓊妤又羞又窘,身體的反應卻十分誠實,那逼瘋人的酥麻之感,剝奪著僅有的理智。她咬著牙不肯呻吟,誰知混雜了喘息、輕哼的嗚咽卻更加銷魂,連自己都聽得一盪,下意識地夾緊雙腿;雙手雖然著緊護胸,卻不自覺地將面頰貼近劫兆,微側著身子,白晰的嬌靨羞澀地摩挲他的發頂額際。

劫兆嚙著她柔細的粉頸,完全沉溺在香肌之間,一拋一頂的撞擊她輕盈的身子,明明沒有插入,接合的舒爽卻絕不遜於曾有過的任何一次交媾。

文瓊妤的臀股既窄又薄,卻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肉感彈性,毋須手眼,光憑腿間的碰撞、研磨,便能清楚感覺出她渾圓飽滿的臀形,仿佛所有的肉都集中到了股下,凹陷的桃瓣間又噙了只脹卜卜的小肉桃,脂酥漿滑,動靜間全不顯骨瘦。

劫兆想不透這樣瘦削的女子,抱起來怎么能如此柔軟,兼且肌膚之美,實到了難以想象的境地,懷中所擁、口中所嘗,通體上下無一不滑;摟著吻著,漸漸有了一絲泄意。

他緊箍著她的雙臂,更加用力挺動,輕咬著佳人羊脂玉般的細嫩耳垂,啞聲低喘道:「文姑娘!我……我快要來了!」話一出口,更覺噴薄將屆,嘴里嗬嗬有聲,撞擊愈形粗暴。

文瓊妤是處子之身,對男女情事毫無經驗,饒是她冰雪聰明,也不懂這「來了」

是什么要來、要來做甚,只覺快感愈發強烈,劫兆卻如野獸一般,不由得驚慌起來,被拱得身子一顫,搖頭嗚咽:「別……不、不要……不要來!不要來……」慌亂間忘了忍耐,脫口一陣呻吟,夾雜急促而柔弱的喘息聲,嬌膩無以復加。

劫兆再也忍耐不住,抵緊她腿心正中,盡數爆發出來,射了一注又一注,竟不消停。

文瓊妤「呀」的一聲忘情嬌喚,只覺一股強勁的熱流沖破底布,赤裸裸地打在她最嬌嫩、最寶貴的私密之處,滾燙的溶漿仿佛無休無止,漫入嫩蛤每一處褶縫,直淌入菊門股間;到最後整個人就像坐在一只溫熱的粥鍋里,臀下滿滿浸裹著稠濃溫暖的汁液,液漿里噴流不斷,貼熨著高氵朝後極其敏感的肌膚,心中柔情忽動,濃睫交顫,閉目流下淚來。

劫兆情欲盡抒,通體舒暢,摟著佳人俯在馬背上。忽覺面頰濺上幾滴熱淚,頓時有些懊喪:「我怎能對她做出這等事來?她……她一定是惱我啦!」雖說如此,但心里的感覺卻與侵犯盈盈後的那種悔恨不同,似乎兩人間有種特別的默契,此舉盡管唐突,卻未必傷了佳人的心。

先前在破廟時,文瓊妤曾三度以眼神制止他沖動行事,仿佛能讀通他心中所想,連「五羅清煙散」對他的「六yin絕脈」效果有限這等私密亦了若指掌。劫真等假裝出廟追趕二叔之際,劫兆本想乘機逃走,也是她蛾眉輕蹙,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望了望窗外,他立刻便知曉其中有詐;至於那一瞟之間究竟傳達了什么,連劫兆自己也說不明白。

就是這樣奇妙的默契,他直覺自己的侵犯之舉是被允許的,似乎無論他做出什么荒唐的行徑或要求,懷里的絕色麗人都會寬容的應允──帶著那種溫婉的、似笑非笑的動人神情。

但這畢竟過於一廂情願了。

劫兆搖搖頭驅散腦海里的雜沓思緒,摟著她坐直了身子,低聲道:「真是對不住了,文姑娘。我不是故意對你無禮的,只是管不住自己。你……你別惱我。」

他戀戀不舍地松手,擔心她身子無恃,一不小心墜下馬來,不敢全放,忽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瞬間,他是真心希望自己不曾享受過她身上種種銷魂妙處,寧可錯失這萬中無一的稀世尤物,只求她待他一如往昔。

文瓊妤轉過一張鬢發紊亂的俏臉,臉上兀自掛著淚痕,伸手一摸臀後,玉指間牽出幾絲滑亮的稠濃白漿,不覺大羞,含嗔怨怪道:「看你做得好事!臟……臟也臟死了,小壞蛋!」言語中渾無挑逗之意,倒像是面對家里調皮搗蛋的頑童,既無奈又好笑。只是她柔媚天成,紅彤彤的粉靨與指間的濁白濃漿相映,說不出yin艷誘人。

劫兆看得亢奮,才剛消褪的褲襠里倏地又硬脹起來,凶猛無比的上下彈動著。文瓊妤余韻未退,周身都敏感至極,猛被灼熱熱的火勁隔空一刺,嚇得掩口驚呼,不禁羞紅粉臉:「怎……怎么又來了?」

劫兆只當老天爺聽見了自己的請求,心中忍不住一陣狂喜:「她……文姑娘沒惱我!我若再唐突輕薄於她,只怕連天也容不下。」不敢再有妄想,趕緊收攝心神,勉強往鞍後挪了挪身子。

兩人股胯一分,浸透裙褲的漿液頓時被拉成一絲一絲,流到鞍上的被磨得發白起泡,拉成液絲卻是滑亮透明,光看便覺yin靡不堪。

文瓊妤不敢多看,雙手抓著翹起的鞍頭微向前傾,翹臀俯腰,原意自是想保持距離,卻不知因此下身玲瓏浮凸,宛若一只蒂窄腹圓的西洋梨。劫兆看得眼中噴火,硬生生吞下一口饞涎,重新握起馬韁,抬見四下枝杈低垂,逼近發頂,月光由無數葉間漏罅透入,不知不覺走上一條深林小徑,已不知身在何處。緩行片刻,忽覺鞍上傳來陣陣顫抖,前頭的文瓊妤嬌軀瑟瑟,似乎隨時都會跌下馬背。

「文姑娘,你怎么了?」劫兆向前靠近,伸手扶住佳人藕臂。

文瓊妤搖了搖頭,隱約傳來貝齒嗑碰的輕響,月光下只見她唇色淡白,玉靨上似有紅雲悄染。劫兆心想:「牙關打架,那是冷得緊了。夏夜雖涼,也沒有冷成這般的道理。」百思不解,隨手脫下擋風的大氅為她披上,似乎隔著氅子心安理得,順勢又將她摟在懷里。

「還冷不冷?」他湊近她耳畔問。

文瓊妤羞紅了臉,半晌才低聲道:「裙底……裙底濕了,風吹……風吹甚寒。」

劫兆聽得微怔,面上表情古怪,僵著片刻,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文瓊妤惱怒道:「笑什么?還不是你做的好事!」想起適才的旖旎yin靡,連耳根都要燒燙起來,斂了斂神,正色道:「我天生體弱,從小一染風寒便是生死交關的大事,不比常人。你若是心疼我,以後……以後無論如何不可以再這樣了。」

劫兆聞言一凜,心中歉疚,轉念又想:「這名女子好生奇怪。明明就不似煙視魅行、佻脫輕浮的性子,我與她素昧平生,為何總對我說『你若是心疼我』這般話語?

若非對我有意,何以如此?」驀地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那只小小的黃油葫蘆,傾出兩枚碧色煙丹。

「文姑娘,這丹葯有調和yin陽的奇效,能使寒體生溫,你先吃一些。」

文瓊妤順從的閉目仰首,劫兆小心翼翼將丹丸喂入她口中,取下鞍側皮囊以水送服,笑道:「你不問我給你吃了什么葯?」文瓊妤咽下丹丸,身子漸漸暖和了起來,睜眼一笑:「你給我吃的是什么葯?」

「是春葯。」劫兆一本正經的說:「姊姊體質屬yin,須與陽氣調和,才能痊愈,普天之下沒有比男子更好的補葯。姊姊快快將葯力化了,咱們在道旁覓一處草長花香的美地,小弟願效犬馬之勞。」嘴里調笑,手倒規矩得很,唯恐她受了風寒,身子加倍不適。

「胡說八道!」文瓊妤掩口嫣然,橫他一眼,心底卻頗承他的好意,片刻才柔聲道:「你剛剛叫我什么?」

劫兆笑道:「我幫你奪下yin牝珠,你便要做我的干姊姊。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說好了的,你可不許混賴。」文瓊妤美目流轉,正想開口,忽然馬匹長嘶一聲,猛地往前撲倒,將兩人拋過了頭頂!

文瓊妤失聲嬌呼,劫兆凌空施展「墜霜之劍」的奇妙身法,腳尖往虛空處一踩,全身力量放空,瞬息間穩住下墜之勢;大袖一揮,穩穩將文瓊妤攬入懷里。兩人貼面落地,劫兆回見坐騎被一條橫索絆倒,心頭掠過一絲不祥,還來不及開口,驀地腳下一顛,一張巨大的繩網倏然翻起,將劫、文二人包在網內,「唰!」收網一提,高高吊上樹頂。

劫兆將文瓊妤擁在懷內,以背門遮護著她,兩人被繩網卷成一團,宛若一個巨大的皮球。忽聽底下窸窸窣窣,似有無數人涌了出來,馬匹悲聲嘶鳴著,伴隨著某種奇異的擦刮聲。一人大叫:「抓到啦!抓到啦!先把馬料理了……咦?咱們怎地抓到了一頭大白熊?」

另一人「啪」的一聲,似是搧了先前那人一記,啐道:「熊?你***熊!熊會騎馬么?」眾人一陣轟笑。前頭那人忿忿道:「要不那團白毛是什么?祁老三,你有種放下來瞧瞧,別給老子耍嘴皮!」笑聲紛紛收止,只余一陣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