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二六夜·迷離鄉(1 / 2)

作者:方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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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江南暖風捎來無窮幻象。挺秀入雲的石峰上落花飄舞,繽紛迷離,業已毀敗

的屋宇院落朦朧得令人痴醉。

這幅景致不可稱為渾然天成,而是情理之外的罪惡變相。

春日落英中一派壞滅景象。斷梁,破窗,久經風雨的腐朽門板,鏽蝕了的劍

鞘銅環夾雜支離破碎的褻衣裙裳,無知無靈的萬物殘骸暴露天光之下,長存敗壞

之形而不能避匿於世間,縱歷千秋落花亦埋葬不盡。

此乃**。舔舐邪念的男人放縱一片惡意而造就的泄欲殘局。

凋零的花落遍山頭,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

夤夜無燭,不吉,去路俱無──

※※※※※※

「咕……嗚!」

女郎被哽在喉頭的聲響驚醒,身子卻僵硬不動。是有微微顫動,但這是夢中

殘留的戰栗,從頭到腳都無法自由動彈。只有心神清醒過來,**的軀體卻還在

睡夢支配之下,厚重的錦被下悶著冷汗蒸騰的霧水,化作異樣的境域封鎖了她的

身軀。

恥辱、恐懼、悔恨、迷惘,復雜無比的情緒糾結如蛛網,是為毫無回避余地

的夢魘。

那不單是夢,更是巨禍的預兆。地點在她自幼長居的如玉峰,桂林名門、江

南女流宗派之首的象征,門下女徒身心皆嚴守貞節,憑著精湛武藝與無數豪傑平

起平坐,以此素為武林所稱頌。

往昔,確是如此。當她年紀輕輕就接受師父傳位,作為如玉峰主人的那一天

起,她也一心維系本門威望,為此盡心盡力。在外鏟奸除惡,在內整頓門務,一

邊督導師妹們的武功,同時也打響了自己的名號。

在武功美名輝映之下,如玉峰之主楊明雪旋即成為武林矚目的對象,武藝和

美貌同樣使人驚艷。師妹和幼齡小輩們對她崇拜不已,正道群雄同樣禮敬有加,

暗中愛慕她的少年英俠不在少數,卻有更多外道淫徒覬覦她的美色,企圖染指這

位年輕俠女,讓她褪去佩劍束衣的勁裝,暴露那嬌艷動人的**身軀……

楊明雪素知江湖險惡,自已既然揚名在外,當然對此深懷警覺。從她出道以

來,每次出山幾乎都會遇上不知好歹的貨色意圖非禮。有的僅是言語輕薄,有的

卻是動手施暴,或設圈套,或施迷葯,更有結黨圍攻之輩。楊明雪慣常獨行,也

曾因此身陷險地,但總能設法脫險,保全清白,圖謀不軌的淫徒們反倒成了劍下

亡魂。

在驚險取勝後的喘息中,楊明雪總會想到武功經歷俱不及自己的師妹們。為

了守護她們到能獨當一面,即使再凶險也得支撐下去,身為如玉峰之主,絕不能

有落人話柄之處……

她也因此和幾段姻緣擦身而過。如玉峰弟子若要嫁人,便不能住留居山上。

楊明雪二十歲時接下門務,自然以門戶為重,即使有名門豪俠向她示愛,也都溫

言婉拒,默默壓抑自身的**,成就如玉峰的盛名。

一年前,最小的師妹燕蘭也終於練到了火候。楊明雪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小師

妹,因為她年紀最小,學藝卻最快,十七歲就學盡本門武功,比自己更早了三年

,資質實是同輩之冠,所欠的只是磨練眼界,收束年少心性,將來或能代她接下

領導同門之位,也未可知。令楊明雪意想不到的是:燕蘭首度下山歷練,就帶了

個情郎回來。

「師姐,他……他叫唐安,就是他從那個淫徒手里救了我……」燕蘭既靦腆

又雀躍地介紹著身旁的青年,一邊挺肘示意,悄聲催促:「干嘛呀,還不快向楊

師姐請安!」

唐安含笑拱手,道:「見過楊姐姐。」楊明雪板起臉孔,肅然道:「唐公子

請自重,我可還沒許你和阿蘭的事。」燕蘭急道:「楊師姐,可我們都已經……

已經成事了……」楊明雪怒道:「就是這樣才不好!」

據燕蘭所述,唐安在她落入淫賊「采花神」江子翔手中時挺身相救,兩人之

間萌生情意,故而委身於他。問題在於唐安正是江子翔的師弟,雖然為了燕蘭不

惜殺傷師兄,與之反目成仇,卻改變不了他出身邪門的事實,而今他是否改邪歸

正,也難說得很。楊明雪實在不願把燕蘭交給這個來歷不正的男子,卻又不忍壞

了小師妹的戀情,兩難之下,卻是唐安先表明心志:「姐姐若是信不過我,我可

以道出幾個師兄經常勾搭的匪類賊窟來,一方面表示我與他們誓不兩立,一方面

也讓姐姐剷除江湖敗類,如此可好?」

回想起來,那時楊明雪只覺得此法也算可行,卻疏忽了唐安的心計。唐安帶

她找到的邪派魔頭,乃是當時以「春公子」之名充當武林淫媒,實為江湖第一邪

派「化外洞天」的分壇壇主慕藏春,乃是化外洞天四大高手之一。單論武功,慕

藏春與楊明雪不相上下,但他擅使邪門迷葯,卻非楊明雪所能應付。

而且,這場誅滅春公子的戲碼本來就是一個陷阱。

春公子與江子翔是邪道舊識,唐安卻跟他素無交情。為了擺平楊明雪,使她

不再干涉自己和燕蘭的情事,唐安冒險與春公子合作,引誘楊明雪身陷魔窟。若

是成功,不但他自己得遂心願,化外洞天在江南的分壇也免去了如玉峰的威脅。

當然,春公子非常樂意地答應了。

楊明雪中了這個圈套,付出的代價極其慘痛。她含淚屈服,香汗淋漓的處女

**給唐安抱在懷中,狠狠奪走了處女之身,又被春公子監禁起來,經歷了難以

想像的奸淫。男人的污濁精漿灌滿了她的**和後庭,豐滿的乳峰間也被噴得黏

稠不堪,口里時時響著悲淒的喘息,被**插入時緊綳的**彷彿極力抗拒,隨

著交媾而震盪的白嫩臀肉卻又顯得無比淫盪……

「你們……你們殺了我罷,不然,給我劍……我自殺。」

連續被奸淫了一個多月,楊明雪已經徹底絕望。迷葯、地牢加上男人的**

,完全封死了年輕女俠的反抗機會,萬念俱灰的她只想一死解脫。

「那可不行。」唐安抱住楊明雪纖細的腰身,俊秀的臉上揚起詭笑:「在你

幫我生下個娃娃之前,你可得保重身子哪。如玉峰主人楊女俠的頭一胎一定會備

受矚目,我也等著看呢!」

楊明雪驀地臉色大變,身為師門表率的責任像針一般刺上心頭,不覺驚叫道

:「娃娃?我……我不要!啊、啊……不要,不要進來──」言猶在耳,唐安卻

已把腰一挺,陽物深深貫進了楊明雪飽滿殷實的肉穴,興高采烈地抽弄起來。楊

明雪不由自主地擺盪起身子,本想一死了之的心里復又驚恐異常,顫聲哭號:「

啊啊……不要、不要再弄了……拜托、求你出去……我不能懷孕,我、我……嗚

嗚……不要啊……」

只聽唐安荷荷喘氣,神情異常高亢,一邊恣意抽送,一邊還不忘揶揄道:「

好姐姐,你別害羞呀!如果你生下個女兒來,還可以讓她接掌如玉峰呢……只不

過江湖同道大概會覺得奇怪,冰清玉潔的如玉峰主人怎么會是女承母業呢……為

什么啊?啊?啊?阿蘭她們大概也意想不到罷?」

楊明雪滿懷羞恥,拚命搖頭哭喊:「不知道,不知道──啊啊,不要說了!

求求你停下來……」唐安卻是愈發興奮,緊抱著她的豐盈美腿,用力將肉菇頂至

膣穴盡處,叫道:「要得,這么深了還緊得什么似的……他媽的,你真是天生的

淫浪胚子,讓你生個小**罷!哦……哦、射了,射了!」

「啊、啊────」

最後一下的猛烈沖擊逼得楊明雪顫聲悲鳴,霎時下體緊縮,夾得滾熱的陽精

激射而出,宛如毒液般滲進她肉穴深處,心識上的折磨更超越了先前一切凌辱,

徹底玷污她的一切……

唐安回味無窮地拔出頹軟的肉莖,在楊明雪顫抖的唇邊揩抹乾凈,拍了拍她

滿是淚痕的臉蛋,笑道:「怎么樣,這一下可樂死了罷?」

「你真是……禽獸……」楊明雪低聲嗚咽,身體卻還沉浸在大干一場後的亢

奮中,微微痙攣,連日來日夜受奸的牝戶此時更呈腫脹,不時噴擠出幾股濃漿,

頓時流泄滿地,簡直比她的淚水還要豐沛。

唐安笑了一笑,忽然低聲說道:「楊姐姐,你也別擔心。剛才這一回雖然痛

快之極,可決不會干出個小寶寶來。不,從現在開始,不管咱們再怎么干都沒問

題。」

楊明雪睜著朦朧淚眼,雖然看不清唐安的表情,卻也知道他決不是在說貼心

話,心里反倒恐懼起來,顫聲道:「你……你怎知道?」

「因為……」唐安嘴角一揚,伸手往她平坦柔軟的小腹一摸,笑容得意萬分

:「打從我破你身子那時,我就把全身本事掏出來啦。我師父可是個大**,你

難道不知道他有的是逼奸受孕的法子?我干你之前可是嚴守精關,又服了葯,不

惜傷身也要你早早懷我的種,要不然給慕藏春給搶先的話……嘿嘿,那可沒趣得

緊。咱們干了整整一個月,你不會沒發覺自己有什么不對罷?」

楊明雪渾身一震,猛然想起自己**至今,一直不見紅潮。她還道是亂了作

息所致,如今一想,頓時害怕得渾身戰栗……

「我……難道,我已經……」

唐安哈哈大笑,道:「早就懷了一個月啦!到昨天咱們才斷定,總算大功告

成。過幾天我們就回如玉峰,給你師妹們報喜去。這舟車勞頓的,你可不要動了

胎氣啊!」

「啊……」楊明雪失聲悲鳴,頓時只覺天旋地轉,最後一點矜持也徹底崩潰

,登時放聲大哭:「不……我不要,我不要啊──」

※※※※※※

痛。

「啊……啊、哈。」

突如其來的疼痛猛然把楊明雪扯回現實,不堪的回憶剎那之間震得粉碎,取

而代之的是劇烈的狂喘。楊明雪慢慢冷靜下來,感覺到平躺著的手腳已經聽話,

惡夢的糾纏早已過去……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摸自己的肚子。

剛剛的疼痛就來自這里面。尚未出世的孩兒不知是拳打還是腳踢,這一下就

讓娘親回過神來。楊明雪輕咬櫻唇,手掌輕輕拂弄著,自言自語地嗚咽道:「這

孩子……將來卻該怎生是好?」

確定楊明雪懷胎之後,唐安便毫無顧忌地同她回到如玉峰,連迷葯也不用,

第一晚便闖進她房中求歡。

「你不要命了?這里可是如玉峰!你敢再碰我,我一定殺了你!」楊明雪咬

牙拋下狠話,卻遲遲不敢回避唐安伸向她胸前的魔爪,任他隨意狎玩,揉得汗珠

連滴。

唐安笑道:「是了,你現在武功如常,干起來一定更有勁了。哎呀,你可別

玩太起勁啊!要是弄得我腹上死,孩子出世後可沒爸爸了。」

楊明雪氣得滿臉通紅,幾乎想一掌把他打死。可是她實在忍不下心,畢竟唐

安這一死不打緊,小師妹燕蘭卻必定傷心欲絕。肚子里的孩兒縱是孽種,但總是

自己的骨肉,殺了唐安便是讓孩子沒了親爹,一思及此,楊明雪實在狠不下心。

而唐安就看准了這一點。以楊明雪的個性,她絕不肯打掉孩子;孩子活著,

她就絕對不忍心向自己報仇;當然,他要控制楊明雪也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倘

若楊明雪只是獨行江湖的女俠,倒還可以隱姓埋名,躲起來生孩子。可是如玉峰

主人何等身分,要是楊明雪懷孕之事傳了出去,如玉峰的聲譽立時毀於一旦。憑

著那娘胎里的護身符,唐安輕而易舉在那晚再度逼奸楊明雪。看著她拚命捂嘴、

死命不讓淫叫聲傳出房外的羞恥模樣,足足讓唐安興奮得射了五次……

此後如玉峰主人的閨房就成了兩人交媾的密室,直到楊明雪開始害喜,不得

不假借閉關之名,住進如玉峰山腰的小院,以避旁人耳目。唐安因此更無顧忌,

把如玉峰歷代主人修身練武的居處變成了馳情縱欲的樂園。楊明雪無謂的抵抗更

會增添他的興致,有時幾乎徹夜嬲戰,連內功深湛的楊明雪都昏死過去。

如此過了數月,唐安與燕蘭成親,徙居兩人結識的杭州府,楊明雪卻沒能因

此自由,反而逢遭更大的災禍。

唐安離山數日後,「春公子」慕藏春在她閉關的小院里如鬼魅般現身。楊明

雪不忍殺唐安,對慕藏春卻是恨之入骨,當場拔劍相向。慕藏春卻是好整以暇,

欺楊明雪有孕在身,施展不出真實功夫,輕而易舉便奪下長劍,封了她的穴道。

「你想干嘛?」楊明雪手腳酸軟,斜卧在床,卻仍狠狠回瞪慕藏春,絲毫不

肯示弱。慕藏春嘖嘖笑道:「好個硬脾氣的娘們,怎地對唐安那小子就不敢吭聲?看來他先在你身上下了種,確是一步好棋啊!」說著拍拍楊明雪微微隆起的肚

子,笑容變得詭譎之極:「不過拿他的孩子煉制『先天淫胎』,總比拿自個兒的

好,要是出了差錯也不心疼哪。」楊明雪心中一驚,怒道:「你……你休想!」

化外洞天乃是道家旁門匯聚之淵藪,武林正道視之為魔教,近年來聲勢愈大

,行徑囂張之極,教中高手憑著令人防不勝防的詭秘邪術,不知玷污了多少名流

俠女。其中有一群妖人精通房中秘術,經常擄掠美貌女子,施加各種匪夷所思的

淫虐手段,更有甚者,能以邪術將純潔如玉的少女煉成「淫胎」,從此成為專供

男人泄欲的玩物。

衡山太霞觀觀主的千金李凝真便是楊明雪所知的實例。她是楊明雪初出江湖

便結識的友人,不久前造訪如玉峰,意外發現楊明雪的遭遇,一心一意想要救她

,卻反而給唐安、慕藏春逮住,不但慘遭**,更被慕藏春施以邪葯,變成了「

後天淫胎」,體質根骨都變得異於常人,幾乎可以不吃不睡,單憑交媾時的快感

和男人陽精維生。如今李凝真下落不明,但楊明雪心里卻明白,不論她身在何處

,都一樣是鎮日受人奸淫、欲罷不能的悲慘命運。

後天淫胎如此,「先天淫胎」又是另一回事。與生俱來的嗜淫與後天造就的

完全不同,楊明雪也不甚了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其害酷烈,恐怕更甚於李凝真

所受。

然而,如今的楊明雪也無從反抗。

慕藏春拍了拍手,屋外走進兩名大漢,架著楊明雪走出院落。楊明雪知道他

必是要將自己擄回「化外洞天」的分壇,當下心急如焚,但仍懷著一線希望,心

想:「師妹們一旦發現我失蹤,一定會設法找出我的下落。慕藏春手下別無高手

,只要她們聯手應敵,未必不能取勝。」

楊明雪這么想著,一瞥之間,卻看見慕藏春遙望山頭,滿面含笑,那神情令

人不寒而栗。楊明雪悚然一驚,低聲道:「你笑什么?」

慕藏春笑道:「也沒什么。我是在想,山頂上的弟兄們不知玩得開不開心?

如玉峰的俠女們個個都是上等貨色,可就是人少了點,只怕他們搶得厲害,調解

不開啊!」

撲通。撲通。楊明雪睜大眼睛,幾乎無法呼吸,心臟痛苦得像要破裂。

「你……你派人上山去──」

「沒錯。托唐安那小子的福,如玉峰上的布置咱們都探得清清楚楚。」慕藏

春面露獰笑,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那些師妹的。我保證她們全都平

平安安,舒服得跟什么似的……」

「你──慕藏春!」

楊明雪咬牙切齒,放聲怒罵,心中卻懷著無邊恐懼。她最心愛的師妹們如今

已身陷險境,遭遇「化外洞天」的襲擊,而她身為如玉峰之主,竟然沒辦法力挽

狂瀾……

然後,她看到了結局。

楊明雪被押到山頂,只看到一片廢墟。房舍屋宇悉數傾頹,熟悉的習武場子

里處處棄置著斷劍,原本眾師妹的閨房只留下一件件破碎的裙裳,唯一不變的只

有未經雕琢的後山水泉──景色的確沒變,然而山泉里滿是**的身影。

那是個淫艷不堪的肉欲牢籠。二師妹方盈月抱著陌生的壯漢啼泣,柔軟的纖

腰擺扭如蛇,態若瘋狂;三師妹葉雲秀伏在泉畔岩邊,任由男子從背後抽弄菊穴

;四師妹秦嫣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蹙眉呻吟,彷彿承受不了兩條巨物前後搗弄,

嬌小的**卻主動往身前的淫徒身上磨蹭;五師妹蕭韶不在眼前,細嫩的嗓音卻

從泉邊樹叢里婉轉傳出,夾雜著**撞擊聲和猥褻的狂笑……

楊明雪淚流滿面,卻已無法挽救。她自己也被慕藏春抱到一旁,開始另一場

**的交合。

如玉峰已形同覆滅。過了這一夜,如玉峰門下再無一位處女。新婚燕爾的小

師妹是否會聽到這件噩耗,楊明雪已無從得知。反正即使燕蘭知道了,唐安也一

定會把事情掩蓋得密不透風,不讓她探得背後的真相……

時至今日,楊明雪被軟禁在慕藏春的居所已有五個月之久。長期受迷葯所制

使她無法估計自己還剩幾成功夫,即使慕藏春放她自由行動,她也無法逃離。她

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府何縣,將近半年的時間里除了被慕藏春喂食諸多異葯、

滿足他偶一為之的需索之外,其實是萬分枯燥,大半的時日都在這廂房中度過。

雖然成為化外洞天的階下囚,然而**上她並未受到太多凌辱,甚至比唐安

控制她的日子里還要輕松許多。唯一令她備感煎熬的就是對師妹們的悔恨和愧疚

,以及腹中孩兒未知的命數。

故而夜夜重演的惡夢即為無形枷鎖,今夜亦然。

廊外響起腳步聲,直往廂房靠近過來。楊明雪心道:「又是慕藏春那淫賊!」心中正覺一陣厭憎,忽然聽得不對,心中起疑:「不對,這人步履較重,武功

不及慕藏春……我來此之後並未聽過這等腳步聲,這是什么人?」當下坐起身來

,揭開帷帳凝聽。

答案旋即揭曉。來者推開房門,目光隨即停留在楊明雪臉上,笑道:「楊姐

姐,好久不見啊!」

「唐安……」楊明雪微一愕然,眼中復現敵意,身子倏然緊綳起來。唐安踏

步入房,笑道:「看來慕兄沒怎么壓著你。半年不見,你好像也沒變得聽話些。

敢情你還沒忘記如玉峰之主的職責?」楊明雪神色一動,咬唇狠瞪著他,眼中恨

意更濃,卻帶著些許懼意。

「你放著阿蘭不管,跑來這里做什么?你想要的東西都到手了,還跟化外洞

天勾結?」

楊明雪怒目低斥,唐安卻一派悠哉,笑道:「好姐姐,你別這么說嘛。你不

知道如玉峰出事之後,阿蘭可有多擔心你,四位師姐都找著了,就只有你見不到

面。我跟她說,楊姐姐你正在我朋友那兒休養,不必擔心,可她還是不放心……」楊明雪卻聽到了要緊處,忙道:「等等!我……我師妹她們,可都平安么?」

唐安面露詭笑,道:「當然平安,都給我……救出來啦。現下她們就像姐姐

你一樣安然無恙,都有人照顧著呢。」楊明雪心中一痛,知道師妹們必是身受脅

迫,讓燕蘭確認過她們「平安無事」而安心之後,便又成了淫徒的禁臠。

只聽唐安續道:「不只是阿蘭想念你,我也想挺想咱們的孩子呢。算算你也

快臨盆了,所以……我就帶阿蘭來看你啦。」說著朝門外笑道:「阿蘭,快進來

看看你師姐的大肚子啊!」門外登時響起了一個清甜的聲音:「好,我……我進

去啰!」

楊明雪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扯過錦被,擋住身子,慌忙叫道:「不……唐

安,你、你這──阿蘭,不可以進來……」

但是,走進房里來的少女並非燕蘭。來者一身青色道袍,體態輕盈,宛若出

塵仙子,卻也是她熟悉的面容,乃是太霞觀觀主獨女李凝真。

楊明雪暗吁一口氣,慶幸之余,卻又對李凝真的出現大感困惑,低聲道:「

李……李姑娘……你怎么會來?」李凝真笑容滿面,柔聲道:「我來看姐姐你啊。明雪姐姐,我從以前就那么崇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楊明雪聽她語氣溫柔

,不知怎地卻覺得極不自在,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只聽唐安笑道:「嚇一跳么?哈哈,我是把阿蘭帶來了沒錯,可我把她留在

別處。要是真讓她過來,看見師姐懷著身子的模樣……」楊明雪急道:「不,不

可以!」

唐安笑道:「要帶她進化外洞天的分壇,也不容易啊。言歸正傳罷!楊姐姐

,今個兒我是來帶你走的。」楊明雪愕然道:「帶……帶我走?」唐安道:「不

錯。慕兄告訴我,這幾天你就要生啦,所以我特地來看咱們的寶寶出世……不過

,你想慕藏春會讓你在這兒撫養孩子么?」楊明雪咬牙道:「當然不會……你想

說什么,就直說!你要帶走孩子,是不是?」

唐安微笑道:「那是當然。如玉峰的名號可還沒在江湖上消失,你身為如玉

峰主人,要是無緣無故養個娃兒,這謠言可不知道會怎么傳。我和阿蘭已經成親

,那又不同。我們收養了孩兒,再把你接出去,你隨時都能來看孩子,豈不是好?」楊明雪臉色猶疑,隨即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唐安失聲大笑:「恐怕你沒有拒絕的余地。楊姐姐,你要是留下孩子,肯定

會被慕藏春奪去煉成淫胎。凝真,你給她瞧瞧。」李凝真含羞淺笑,柔聲道:「

明雪姐姐,你看!」說著輕輕拉起了道袍下的長裙。

楊明雪一看之下,登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纖細的雙腿美得精致無暇,正符合她純潔清秀的外貌,異乎尋常的是,少女

的股間竟突兀地伸出一截肉色異物,長逾半尺,先端如菇,另一端卻深深沒入李

凝真紅嫩嫩的肉穴之中,與牝戶嫩肉密合無隙。單從外型看來,簡直就像生了一

根男陽,如果不是瞧見那異物根處緊挨著李凝真興奮充血的yin蒂,楊明雪幾乎以

為那真是男子的肉莖。奇怪的是,那假物看起來似有肌肉彈性,絕非尋常金木淫

器,菇頭前端更開了道細縫,乳白色的黏液不絕滴落,就像男人泄精一般。

「李……李姑娘,你這是……」

「啊哈,很好玩對不對?這是我的寶貝哦……」李凝真羞澀地摸了摸自己股

間的假**,臉色酡紅,顫聲道:「啊啊,真的好棒……明雪姐姐,你還記得罷?我……我那時候想要救你,結果被抓到了……然後,然後他們就把我變成這樣

……現在,我、我這下面……如果沒有東西插著,就覺得好難過好難過……所以

他們給我裝了這個,插在我里面的部分比外面還長哦,還有……很多凸起來的小

疙瘩,很難拔出去哦……」

楊明雪見她呼吸漸促,神情恍惚,心中愈發驚疑,低聲道:「李姑娘……」

李凝真喘了口氣,眼神中散發著無窮的悅樂,又道:「有……有這個的話,我也

可以像男人一樣哦……明雪姐姐,你看……前面是不是會漏出東西來呢?那真的

是陽精哦,因為我每天都跟一大堆男人做,所以下面積了好多好多,通通混在一

起,我都不知道哪些是誰的……如果……如果我很興奮的時候,就會從這根東西

里面噴出來……」

說到這里,李凝真忽然緊盯住她。楊明雪不禁打了個突,道:「別……別說

了。」李凝真瞇起雙眼,柔聲道:「明雪姐姐,你才該要聽呢。我是因為你才變

成這樣的哦,結果你……你都不肯來幫我。你只有被兩個男人玩過,我……我經

歷過幾百、幾千個……我也不知道。都半年多了,每天至少有十個……」

「夠了!」楊明雪氣急敗壞地大叫:「李姑娘,我……我當時的確救不了你!可是我說過,我自己也沒辦法逃啊……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想做什么?」

李凝真臉色一沉,唇邊卻揚起一種亢奮難耐的笑意,溫柔之極地道:「對啊

,你要為孩子著想嘛……而且主人對你也還滿溫柔的,只不過心眼很壞而已……

嗯,你真的比我好運多了。所以……我也要加入你們。」說著解開道袍,裸著身

子走向楊明雪,兩腿間的假陽物微微翹起,一震一震地逼近。

「等等……李姑娘,你……」楊明雪突然醒悟,慌忙瑟縮到床角,急道:「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李凝真笑道:「我不要。明雪姐姐,你猜到了對不對?嗯,沒錯,我也要……強暴你。哎呀呀,真丟臉……我還是不敢說太粗魯的話。反正我要跟你做,說不定我現在技術比你還好哦……」

楊明雪急道:「別說傻話,你……你可是姑娘家……」一瞥之間,李凝真的

假**映入眼中,頓時語塞。李凝真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聲笑道:「對呀,

我是姑娘,可是我有這個。」說著伸手一扯錦被,笑道:「明雪姐姐,我來啰!」

「啊,不要……」

楊明雪奮力掙扎,但李凝真精神奕奕,武功如常,此時的她怎能與之相爭?

李凝真揭去被子,把楊明雪薄若無物的睡袍脫去,回頭笑道:「主人你看,我把

明雪姐姐脫光光啰!」

「嗚、嗚──」楊明雪羞恥萬分,一看唐安望過來的譏嘲眼神,更是無地自

容。

楊明雪本就生得明艷動人,加上她久習武藝,身材鍛煉得曲線玲瓏,**豐

滿堅挺,香臀彈性十足,雪白的**柔若無骨,卻又蘊含著無比勁道,在在都能

勾起男人征服她的**。這也是唐安不惜冒險,也要一親芳澤的原因。

然而如今楊明雪有孕在身,且將臨盆,原本纖細的柳腰挺起了圓滾滾的肚子

,**也更加豐盈鼓漲,彷彿早已儲滿奶水,乳首連著周圍薄暈都變得更為深濃

,色如熟桃,與她尚為處子時的粉嫩模樣迥然不同,別有一種奇異的魅惑感。若

非親眼目睹,誰能相信這模樣羞人、身材妖魅的妊婦,就是名動江湖、守身如玉

的俠女楊明雪?

李凝真伸手摸了摸楊明雪的肚皮,神情嬌媚異常,柔聲笑道:「明雪姐姐,

這就是我主人下的種啰?你真的好厲害哦,我被那么多人弄過,都沒有懷孕……」楊明雪嬌軀一顫,羞得滿臉發燙,顫聲道:「夠了……李姑娘,你不要這樣,

你是太霞觀李觀主的女兒,怎么可以──」李凝真伸指按住她的唇,幽幽地笑道

:「早就沒有太霞觀啦。再說,你不也是如玉峰的主人,還不是在這邊等著生孩

子?」楊明雪頓時窘住,支吾道:「這,我……」

就在此時,唐安也已脫了衣服,逕自躺在床上,笑道:「好姐姐,你就別害

羞了。凝真,抱她過來。」李凝真嗔道:「主人,你怎么又要搶先了?」唐安哈

哈笑道:「不要多說,回頭再補償你。」李凝真眼波一動,含著笑和楊明雪拉拉

扯扯,硬是讓她跨坐上了唐安腰際,那沉甸甸的大肚子也降到了唐安腹上。

「唔……」楊明雪承受著**侵入,一邊呻吟,一邊顫抖著身子。慕藏春已

有月余不曾奸淫她,加上懷孕日久,牝戶鼓脹,唐安的陽物甚難推進,竟似比以

往緊了許多,與肉壁的摩擦格外強烈,有好幾次險些讓她大叫起來。

唐安也感覺到楊明雪下體反應激烈,當下一拍她的大腿,笑道:「好姐姐,

真是淫盪如昔!來,好好動一動罷!」

這女上男下、倒澆蠟燭的姿勢楊明雪也曾做過,對她來說等於是被迫承歡獻

媚,極為屈辱。可是此時她有孕在身,這個姿勢由她主動,最能護住孩子,當下

含羞不語,徐徐擺動腰身,嫻熟無比地磨弄著。比懷孕前更加豐滿的一對美乳也

跟著晃盪不已,就如兩粒熟透的瓜果,不時拋濺出幾滴香汗。而當楊明雪身子稍

屈時,回盪的**便會碰上鼓脹的肚子,啪滋有聲。

唐安笑道:「壯觀,壯觀!好姐姐,以往這么看過去只有兩顆大**,現下

居然有三顆大球,真是了不得啊!」楊明雪羞得緊抿雙唇,狠狠瞪他一眼。唐安

雙眉一挑,道:「凝真,給你明雪姐姐好好伺候著!」

楊明雪還沒會意過來,李凝真就從背後抱住了她。只聽她柔聲笑道:「姐姐

,我要來啰!」那聲音嬌媚無比,又透著難以言喻的雀躍,與之呼應的是湊上她

豐臀狹縫的一件堅挺淫具,迅速對准了她的後庭。

「等等……李姑娘,不可以!」

楊明雪倉皇失措,急欲伸手制止,可是李凝真的胸脯緊貼她後背,雙腿也挨

著她的屁股,根本不容她反抗,便將股間淫具鑽進了她的後庭肉徑。這一下前後

夾攻,加上腹中胎兒沉重的壓迫,楊明雪只覺下身緊綳異常,連聲哀泣:「啊、

啊啊……不行,這……這太過了……我受不了……天啊!」

「噗刺」一聲,楊明雪股間迸出一小泡尿液,繼而滴滴答答沿著唐安的**

流下。楊明雪眼里一陣恍惚,擺腰的力道倏然強勁起來,每一下都擺得極重,似

乎有條懸著身體的帶子倏然崩斷,就此失控。

李凝真卻仍持續挺進,直抵她肛中深處,滿臉春潮,興奮地嬌喘道:「明雪

……姐姐……你好緊哦,好棒,好棒……啊,討厭,人家快漏出來了……不過姐

姐你放心,我不像那些男人……我這個東西絕對不會軟掉,所以可以一直射、一

直射,直到我把存起來的jing液通通射光為止……」說著說著,淫具前端已經猛烈

地噴出濃漿,也不知混著多少男人的精種,隨著李凝真肉穴收縮的韻律,放出一

波又一波精水。

楊明雪聽得腦中一片混亂,下半身又被兩人插得一塌糊塗,強烈過甚的刺激

把**和尿水都逼了出來,淅瀝淅瀝灑了滿床,此時她除了大聲喘氣,竟發不出

別的聲音;豐滿的**散發出濃郁的艷色,肌膚汗水淋漓,渾圓的美乳脹得似要

裂開,每次搖擺著打在即將臨盆的大肚子上,便發出啪、啪的潮濕聲響來。

唐安微微喘氣,贊道:「好姐姐,想不到半年不見,你比以前還要浪了!懷

著大肚子還浪成這樣,我看你才真是個淫胎呢!」

「嗯──」楊明雪喉間擠出一陣羞怯黏膩的呻吟,卻是滿臉陶醉。李凝真喘

道:「沒錯,沒錯,明雪姐姐……啊啊,怎么愈來愈緊,好討厭……人家也被插

得……好深……」原來那淫具構造特殊,外頭一受擠壓,插在李凝真體內的部分

便會相對地伸展鑽竄,給李凝真的刺激恐怕比她施加給楊明雪的更甚。唐安也被

楊明雪緊迫異常的肉穴套弄得血脈賁張,此時咬緊牙關,伸手抓住她垂掛胸前的

**,使勁揉捏,邪笑道:「這雙**脹得這么大,怎地還不噴點奶水出來?」

哪知道他這么一捏,楊明雪身軀猛地劇顫,「嘶」地一聲,兩顆奶頭同時射

出一股母乳來,不偏不倚射在他臉上。楊明雪大聲喘息,顫聲道:「不……不要

……」

唐安楞了一下,舔了舔唇邊乳汁,這才回神,縱聲大笑道:「好,這才像話!」雙手索性用力亂捏,逼得楊明雪哀鳴不已,奶水雖然不再猛噴出來,卻仍一

陣一陣地沿著乳緣流下,灑得圓滾滾的肚子上一片白濁,**四溢。

唐安愈發興致高昂,不知不覺中連連頂腰,眼看楊明雪如此**,陽物所受

刺激早已逾越極限,終於隨著一次乳汁飛散的沖擊而爆發,毫不保留地將男精射

進楊明雪懷胎十月的**中。楊明雪渾身顫抖,欲火卻還沒有就此平息,因為李

凝真仍在死命表達她對楊明雪的仰慕之情,不斷將陌生男人的jing液灌進她的肛穴

……

※※※※※※

楊明雪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摟著她躺在床上的卻是李凝真

,那淫具卻有一小段插在她前頭的**里,想是正面插入時有肚子阻礙,僅是意

思意思,下頭的床面倒是流了大灘精漿。李凝真渾身汗水,胸口垂流著一道道精

液,想來唐安也在她身上大肆縱欲了一番。

李凝真輕聲道:「明雪姐姐,你醒了?還好么?」楊明雪回想前情,羞得微

微撇開了臉,低聲道:「還……還好。唐安呢?」

李凝真道:「他先回客店啦,燕姑娘留在那里等消息呢。他騙燕姑娘說,你

在如玉峰受襲時被他朋友救走,只是不知道你們藏在哪里,所以他先四處找找,

看能不能訪出消息。」楊明雪道:「這么說,這里……離如玉峰不遠?」李凝真

苦笑道:「你不知道這里是哪?這兒是化外洞天的分壇,就在如玉峰山腳下。這

是專門設來對付你們的。」

楊明雪默然片刻,低聲道:「敵人近在咫尺,我卻懵然不知……看來我有這

等下場,也是活該。」李凝真柔聲勸道:「姐姐,你別這樣想。化外洞天如此勢

大,且兼手段險惡,縱是萬般小心也難以提防。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逃離此地

,好救你的孩兒。」說著臉色羞紅,低聲道:「淫胎是怎么回事,你……你也看

到了。我已經不行了,我……我想要男人,也要女人。除了精水的味道我都受不

了,所以我吃飯的時候,還得常常……用這根東西,把男人的jing液淋在酒里、飯

里,才能吃得下去。」楊明雪身子一震,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李凝真微微苦笑,道:「明雪姐姐,我並不恨你,這也算是我的命。我是給

慕藏春害成這樣的,可這還只是『後天淫胎』。我聽說『先天淫胎』是在娘胎里

成形的,詳情我雖然不知道,但……恐怕只會比我還慘。」楊明雪低聲道:「我

知道,可是我被慕藏春抓來這么久,這期間被逼著服過許多丹葯,恐怕為時已晚

……」李凝真道:「不,我跟主人……唉,跟唐安過來的時候,聽到他跟慕藏春

說話,聽慕藏春說,這先天淫胎在出身的時候,孩子的娘必須處於……嗯,非常

興奮的情緒……才行,就像……像你剛才那樣。所以,直到孩子出生為止,都不

算遲。」

楊明雪微微一怔,道:「可我聽說生孩子的時候,痛也痛死了,怎能……怎

能興奮得起來?」李凝真道:「或許你服過的那些葯物有其效用,也可能慕藏春

會在場使什么淫穢手段,我也猜不著。總而言之,我們得想辦法讓慕藏春錯過你

分娩的時機,你到時候也得留心點,別讓身體有什么不對勁。就算這些都沒有用

,也不能把孩子交給他。」楊明雪神情一緊,低聲道:「是我的孩子,我當然不

能交給他!」

李凝真微笑道:「那就對啦。」她緩緩起身,把假陽物從楊明雪體內拔出,

抹去上頭的黏稠,低聲道:「若是男孩,那也罷了……我實在不想見到世上又有

一個姑娘像我這樣。明雪姐姐,你也不想罷?」楊明雪道:「那是當然。」李凝

真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建議你,還是接受唐安的提議。」

楊明雪撐起身子,憤然道:「等等,這是為什么?他……他要帶走我的孩子

,分明是想以此作為要脅!」李凝真轉頭道:「那又怎樣呢?我們都給他……弄

得這樣了。與其一切順著慕藏春那魔頭的意,還不如跟著唐安好些,至少他還對

燕姑娘很好,不至於……」楊明雪把手一揮,怒道:「絕對不行!他跟慕藏春已

經是蛇鼠一窩,孩子交給他還不是一樣?我……啊!」

忽然,楊明雪的話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錯愕的呻吟。李凝真為之一怔

,道:「明雪姐姐?」楊明雪雙唇緊抿,額間微冒冷汗,伸手捧著**的肚子,

一時難以出聲。

痛。生平未有的奇痛。發自子宮傳至全身,降臨腹中的胎動清晰可覺。世間

生人莫不由此誕臨,不分貴賤無論男女,由一點精血來到凡塵皆從此路而行。

「明雪姐姐,你,你該不會……」

「孩子……要出世了……」楊明雪咬緊牙關,神情卻有些朦朧,身子往後一

仰,緊靠著牆大聲喘息。李凝真心頭緊綳,顫聲道:「姐姐,你忍耐點,我找人

──」隨即想起自身處境,定了定神,低聲道:「我在這里幫你。姐姐,你輕松

一點,像你平常呼吸吐納一樣……」

「啊……啊啊,唔。」

楊明雪斷斷續續地呻吟,不斷搖頭。當她喘著氣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她自

己也聽不清楚:「沒關系,這樣感覺……啊,好舒服……」

一千零一夜二六夜·迷離鄉

作者:方寸光

唐安志得意滿地走向漓江江畔,遠遠瞧著投宿的客棧映入眼簾,心中暗想:

「凝真已經聽話得很,加上她恨透慕藏春把她煉成淫胎,一定會說服楊明雪順我

的意,等到她生了孩兒,便可名正言順地帶她一起回杭州去。那孩子就讓凝真假

裝從路邊撿來,我若提議收養,阿蘭心腸忒軟,必定應允。這么一來天衣無縫,

我也不必再去看慕藏春臉色,化外洞天打算如何,再也不干我事。」想到這里,

唐安更覺心神舒暢,加快腳步往客棧走去。

打從一開始,唐安便不喜歡慕藏春這號人物。

唐安並非化外洞天的一份子。他與燕蘭兩情相悅,一齊來到如玉峰,原本只

是想說服她的師姐們成全他們。

直到他見到了燕蘭的大師姐楊明雪。

他偷偷窺伺她出浴,看見清水滑過她豐腴而又緊致的**和股間,那成熟嫻

雅的體態簡直是人間極品。唐安當場為她的**射了一灘濃稠的精漿,差點趕不

及把褲子弄乾凈去見燕蘭。

他對燕蘭滿懷深情,但對楊明雪美妙**的渴望卻也半點不弱,只是純為一

片邪念。於是他找來師兄的舊識春公子,他可以說是淫賊色魔不可不知的人物。

兩人設計一場騙局,讓楊明雪含羞帶怯,神智清醒地給唐安干遍了前院後庭。

不過唐安的計劃也出了點意外。春公子給楊明雪服了「仙女落紅丹」春葯,

使她春情勃發,倍添**,葯力過後卻又記不得恍惚發浪時的經過,好讓唐安能

同楊明雪一齊回山,不讓她發覺自己曾遭奸污。可是楊明雪內功精純,竟使葯力

減弱不少,在兩人玩弄她裸裎嬌軀時清醒過來,當場羞憤欲死,怒罵唐安:「唐

安,你……你太卑鄙了!你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簡直禽獸不如!」

唐安眼見事跡敗露,索性豁了出去,撫著楊明雪的滑嫩的**,毫不在乎地

笑道:「我本來就不是正派出身,就當我是恪遵師訓罷!」

之後春公子更協助他壓制楊明雪,讓他能隨意逼奸,直至楊明雪受孕……

在此期間,唐安才知道春公子別有「化外洞天」分壇壇主身分,其名慕藏春

,倒也點出了他的掩人耳目的假身分。同時,他也開始重新評估這個與他合作的

「同伴」。

「化外洞天是江湖第一邪派,以你的勢力,何必藉由我來玩到如玉峰的楊大

俠女?只怕你一個人也能奸了她罷?」

有天唐安對慕藏春這么試探。慕藏春嘖嘖幾聲,一臉詭秘地笑道:「要玩楊

明雪一人不難,但要搞上整個如玉峰,可就得花點心思。我也沒時間整天跟她一

個人窮耗著,你既然看上她,我當然成全朋友。改天我玩遍了如玉峰的姑娘,再

告訴你還有哪個**值得一插。」

唐安笑道:「只要你別碰阿蘭,如玉峰其他的姑娘就隨你去搞罷。我瞧就沒

有勝得過楊明雪這尤物的了。」

他沒想到,慕藏春後來真把如玉峰給挑了。方盈月、葉雲秀等雖不及楊明雪

的絕色,卻也都是天生麗質的佳人,四位俠女逐個干起來,滋味當然不用多說。

其時唐安正與燕蘭住在杭州,楊明雪遠在桂林,除了與嬌妻歡好之外,就只能私

下奸淫自己軟禁在附近的李凝真,不由得羨慕起慕藏春來。但他也不打算討四位

女俠便宜,以免燕蘭察覺,夜長夢多,只在慕藏春馴服她們之後借來安撫燕蘭,

好讓她放心師姐們的下落。

「可是,楊師姐不知道怎么了?找不到楊師姐,我實在放不下心啊……」

唐安禁不住愛妻哀求,只得在擬妥計劃之後帶她回到桂林,李凝真也奉命悄

悄跟來。他把燕蘭留在客棧里,自己說是去探訪楊明雪落腳之處,卻到化外洞天

的分壇將楊明雪大玩特玩一番,同時實行他的計策。只要楊明雪生完孩子,就不

必擔心燕蘭撞見她的懷孕模樣,可以大大方方住在杭州,隨時可以找她翻雲覆雨

,豈不妙哉?

至於他與慕藏春的合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與這么一個邪教魔頭稱兄道弟

,實非長久之計,畢竟此人可是正道公敵,要是哪樁惡行牽連了自己,委實禍害

無窮。

唐安這么想著,已然踏進客棧,逕自上樓,還沒來到自個兒的房門前,就聽

見他十分熟悉的嬌媚聲音。

「啊哈、啊哈、嗯哈……再來……再進來……啊、相公,你壞……噢……」

唐安霎時怔住。那是燕蘭的聲音,但……他聽得出來,她並不是在自瀆。她

只有在夫妻調笑或極端亢奮的時候,才會喊他「相公」,但他並不在房里。

燕蘭的嬌吟持續傳來:「相公、相公……啊,來了、我要來了……」

一個輕佻的男聲悄悄響起,低聲獰笑道:「你是我娘子,我可不是你相公。

小**,我可是在強奸你哦。瞧你樂成這樣,好浪啊……」燕蘭的聲音中多了幾

分羞澀,嬌聲呻吟:「嗯,嗯……討厭,相公你笑人家……我不依,呀,啊……

嗯、嗯嗯!」

那是燕蘭失神時的甜膩嗓音。唐安聽得氣血翻騰,卻非緣於興奮之故。他憤

然沖到房門前,正要一掌拍開門板,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狠狠一咬唇,放下手

掌。然後,輕輕開門。

衣衫凌亂的燕蘭軟綿綿地橫卧在地,臉上紅潮未退,彷彿還沉浸在**的余

韻中,神情既朦朧又滿足,嬌軀隨著幸福的喘息微微顫動。裸露在外的豐胸和下

體一片潮濕,都是汗水和濃稠的白漿,還有更多jing液從紅彤彤的粉嫩肉唇之間流

泄出來,混著**的女體蜜汁閃閃發亮。

正對房門的窗板微微晃動著,旋即靜止,房中再不見其他人影。唐安默默蹲

下身子,輕聲道:「阿蘭!」

燕蘭神情恍惚,以極其撩人的姿態伸出雙臂,嬌聲笑道:「相公,再來一次

……我還要,拜托嘛……」

那異常嬌膩的鼻息,是服了「仙女落紅丹」的征兆。

唐安滿腔怒火,卻無處發作,只是輕輕抱起燕蘭,取出她懷中的手帕,擦拭

她白嫩肌膚上的污液。燕蘭仍是柔聲誘惑:「相公,快點……像剛剛一樣,再來

一次嘛……」

唐安輕拍她的肩頭,柔聲道:「好,好,可是要晚一點。相公呢……要先去

辦點事。」

另一只手,握得腰際劍鞘格格作響,冷逾寒冰。

※※※※※※

慕藏春鶴氅急甩,一陣風似卷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徑。

化外洞天暗設分壇於石峰群繞之中,不露天光,無人引路決難尋至。一年之

前,連慕藏春也找不到這個地方──直到他憑著擄獲如玉峰之主楊明雪的功績接

掌此地,與原先居此的壇主交換了地盤為止。

想起先前**燕蘭的滋味,慕藏春臉上頓時難掩得意之情。江湖上嗜用迷葯

者多不勝數,但能像他一樣精通此道的實在不多。能夠精准拿捏葯力才能造就各

種奇效。**、催情、軟筋、蝕骨。無論是針對心靈抑或**,他都有獨到的心

得:下葯的目的並不在於制服女方,而是為了保全自身性命。即使奸淫手無縛雞

之力的弱女子,喂下一顆迷情丹葯也是他絕不省略的步驟。

「交媾遇襲,大傷元神!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幾個美人,行事就得萬無一失,

決不能給胯下的娘們反撲的機會。」這是慕藏春曾對唐安說過的話,多少帶著點

炫耀意味。

他下葯從未失手。當年他故意把「仙女落紅丹」的份量減少,好讓楊明雪察

覺唐安的陰謀。如他所料,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來壓住楊明雪,很快地他就誘使

唐安充當了如玉峰中的內應。擒拿李凝真時用的「醉夢春霜」是對付武功高手的

絕妙利器,李凝真不過洗了個澡,就被他水中的迷葯弄得渾身酥軟,被他輕而易

舉煉成了淫胎。捉拿如玉峰眾女俠時,光憑秘布在峰頂各處的迷煙,就迷倒了楊

明雪的四個師妹,輕輕松松手到擒來。這次對付燕蘭,下足了兩顆仙女落紅丹,

可以保證她清醒後記不得任何事情……

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來得快了些。慕藏春心知自己沒有給他瞧見,但唐安不

會猜不出來。盡管如此,他依然不以為意。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遜色幾籌,又

要在燕蘭面前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決不敢冒著被抖出罪行的危險來得罪自己。

慕藏春愈想愈得意,忍不住連抹嘴唇,笑得嘴角高揚,心中暗想:「如玉峰六名

俠女全給我玩上了手,這等功績只怕教中無人可及。現在只等那楊明雪生下孩子

,若能順利煉出先天淫胎,過得幾年待她長成,可堪行房的時候……」

那是「化外洞天」最幽暗淫邪的秘密。慕藏春愈想愈是喜不自勝,臉上的愉

悅笑容幾乎扭曲了五官……直到他走進分壇秘門、嗅到一股極其淫媚的濃烈體香

為止。

「不好!」慕藏春臉色陡變,幾個轉折搶至內室廂房,本該把守在房門的兩

名部下竟都不在;一搶進門,便看見仰躺在床、眼神朦朧的楊明雪。此時她羊水

已破,地上清澈的水漬中染了幾許赤紅,明明分娩在即,臉上卻是一副苦樂交織

的神情,彷彿享受著來自子宮的劇痛。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滿臉惶急,一見慕藏

春來到,更是臉色蒼白。

慕藏春見兩女渾身**,床上又是一片凌亂,心中頓時了然:「唐安帶這小

**來享受,居然不知節制,逼得孩兒提早出世。若非我即時趕回來,幾乎枉費

了這半年功夫!」慶幸之余,頓時面露獰笑,踏步上前,不想李凝真慌忙攔在前

頭,顫聲道:「你……你別碰明雪姐姐……」

慕藏春目露寒光,冷笑道:「滾開!」一把推開李凝真,伸手往楊明雪下體

摸去。楊明雪因先前的荒唐交歡而驚動胎息,不但早了數日,更是急產,這時胎

兒沉至腹底,牝戶漸擴,已離臨盆不遠。不同尋常的是,此時楊明雪的牝戶滿溢

**,圓鼓鼓的yin蒂宛若櫻桃,撐開的**與其說是等候著孩兒出世,更像是給

一根無形巨棒貫插似的,**的模樣幾乎不像人母待產之景。慕藏春撫摸著她濕

淋淋的陰處,似乎甚為滿意,沉著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峰的當家首徒,體質

過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淫性的奇方,這會兒效果全顯出來了。」

楊明雪雖然身受奇異快感和痛楚的雙重煎熬,神智卻異常清醒,聽聞此言,

只是努力挪動身子,咬牙低罵:「無恥……奸賊……你想怎樣?」慕藏春笑道:

「我想怎樣,你會不知?瞧你這副春情勃發的騷模樣,自然要有人來慰藉一番。

這可是你最後一次享受啦!保證你真箇**蝕骨,至死不忘。」

言猶在耳,慕藏春已經解開褲帶,將他青筋暴凸的**掏了出來。

「化外洞天」的教眾不單是行徑淫惡,根本就是一群滅絕人性的狂徒──直

到此時,楊明雪才完全看透這一點,不覺驚恐悲鳴:「不可以!我……我就要生

了,你這會害死我的孩子……」

妊婦既出羊水,便是即將要生下孩兒,稍有處置不當都能危及親子性命,哪

能與男人交合?慕藏春卻是一臉洋洋得意的神色,長笑道:「無知女流,你哪里

曉得本教秘術的神通廣大?婦人臨盆之際,向來痛苦萬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

得天獨厚,苦中作樂?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這『河車造化方』在你體內安

爐立鼎,煉制嬰胎衣胞,對你體內孩兒有著養氣補血的奇效。現下只差我這一味

陽精之葯,便可讓你生下個身強體健、活蹦亂跳的娃兒,你反倒怪起我來?」

此時楊明雪下身痛楚加熾,快感一並遽增,映入眼簾的那根雄偉陽物分外挑

人淫念,趕緊轉過了頭,卻仍斜睨慕藏春,低聲罵道:「你會這么好心對待我的

孩子?漫天大謊!」

「我說的可是實情。噢,不過還有一件事沒說──」慕藏春神色驟寒,揚起

一絲駭人的獰笑:「我這一味陽精只是葯引,真正的『河車造化方』早已融入你

這副荒淫無恥的肉身里。身受此方的婦人若在分娩之際與人交媾,陽精入體,便

會徹底引發葯性,全身陰精傾泄而出,悉數歸於胎兒所有,稱為『轉元』。若生

男子,僅得長壽;若生女子,則盡得母體精華,必成**尤物,肉身盛衰隨交媾

之樂而定,嗜淫者更能終生不顯老態。只是無論生男生女,煉成河車葯方的婦人

一經轉元……必死無疑!」

楊明雪心頭一震,終於明白了慕藏春的惡毒用心。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淫

徒之手,卻萬難容忍對方竟想將自己的孩子豢養一生,由生到死都無法擺脫受人

淫虐的宿命……

慕藏春扳開她的雙腿,**直往她待產的牝戶送去,**輕而易舉地嵌入廣

開的肉穴中。楊明雪恐懼地失聲喊叫,腹中猛然一陣緊縮,胎兒竟有隨之而出的

跡象,從另一端闖進來的卻是要人命的孽根──

變故忽生。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彈至,節節深入的陽物順勢滑出,一段劍鋒隨

即貫破慕藏春的鶴氅,劍尖幾乎指到楊明雪的豐胸。慕藏春一個轉身,飄然立定

在楊明雪身側,冷笑道:「唐安,你瘋啦?」

悄然潛入的唐安一劍不中,並未追擊,隨手扯下串掛於劍的破氅,臉色鐵青

,毫無掩藏殺氣的打算。

「你干了什么好事,應該不用我多說。是你先言而無信,莫怪我手下無情!」

「唉,你這小子真是的,這么容易動氣?我奉勸你還是省省……」慕藏春笑

得無奈,隨意系上腰帶,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後,低聲獰笑:「妄自尊大,只是

個死!」

同是應付背後奇襲,唐安卻沒有從容趨避的余地。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關

節,頓時打得長劍脫手。唐安及時讓開背心要穴,卻依舊吃了一記重招,氣血翻

涌之下就地滾倒,倏然脫兔般縱身而起,雙掌翻出,一連十余下飄風驟雨的搶攻

,憑著師傳「幽冥功」布開層層陰氣,掌掌皆帶砭骨之寒,無一而非奪命殺著。

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過,掌力卻是溫綿如繭,渾無破綻。這手「春蠶勁」當初連楊明雪也對付不了,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便即渾身軟癱,端的是陰柔

變幻,難以捉摸。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勁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斃;此刻雙方纏

斗,局勢卻也同樣迅速倒向慕藏春這邊。轉眼之間,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絀,

節節敗退。

楊明雪雖不知唐安為何忽然狙殺慕藏春,此時此刻卻只盼望兩人久斗,好讓

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兒,使慕藏春煉制淫胎的圖謀無從得逞。來自子宮的鼓動告

訴她無須久等,愈來愈強的陣痛也終於蓋過了詭異的快感,逼得她幾欲流淚……

在此關頭,唐安驀然被打得跌飛出去,直栽到了屋角邊去。

慕藏春走上前去,朝唐安輕蔑地一笑,彷彿連話都懶得多說,倏然一腳踹去。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開,卻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頓時氣為之窒。慕藏春

勁貫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聲,長劍自背透心而過。慕藏春呻吟一聲,雙目暴凸,不敢置信

地低下頭,染血的劍尖在他眼里變成好幾個,飄來盪去,忽然不見。

李凝真顫抖著拔出長劍,滿懷痛恨的眼神卻無絲毫遲疑。久未動用的太霞觀

劍法此時使來依然純熟,應手刺出的第二劍不似先前隱密無聲,卻一樣貫穿了慕

藏春的身軀。這次慕藏春沒有出聲,口中卻猛然嘔出血來。

唐安扳開慕藏春的手,反過來扼住他的喉嚨,冷然笑道:「你以為我為什么

不撿回劍?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春!」喀地一聲,慕藏春喉間軟骨應聲而碎,

頓時死透,隨著唐安松手,緩緩倒地。

致命的一劍,竟然出自方才隨手推開、全不當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諷刺

的是,將她煉成淫胎、不廢功力、送給唐安以為示惠的舉動,正是慕藏春自己下

的決定。

李凝真望著慕藏春的屍身,瞥見血泊中倒映出的**少女,再一看手中利刃

,彷彿有些落寞。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這一劍可來得及時。要

是你沒來幫我,或是連我一並刺下去,我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李凝真眉梢

微顫,略一猶豫,有些受傷似地輕聲回應:「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劍

,當請主人責罰才是。」說著雙手捧劍,任劍上血流掌心,安安分分地交還給唐

安。

唐安接過佩劍,走過李凝真身邊時一捏她的屁股,低聲笑道:「那好。回去

之後,你好好溫習『守貞功』,我要你連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也不顧李凝真顫聲嚶嚀的反應,逕自來到楊明雪床畔,看著她萬般復雜的眼神

,詭笑著朝她耳語:「好啦,快生下孩子吧。我還等著干你呢!」

明知道慕藏春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經從「先天淫胎」的厄運中解脫,楊明雪

卻很難因此歡欣鼓舞。落在唐安手中只不過是回到起點,自己和孩子的將來仍是

未定之數……但她並沒有其他選擇。撐開**的強烈痛楚令她無暇多想,「河車

造化方」令人歡愉的葯性早已後繼無力,楊明雪拚命強忍分娩之苦,終於放聲大

叫出來……

孩子平安產下,是個女嬰;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賀禮,就是化外洞天一整個

分壇的教眾性命。

※※※※※※

慕藏春慘死、化外洞天一壇覆滅的消息傳出江湖,正道群雄無不驚喜,卻無

人知曉幕後真相。唐安知道化外洞天勢力龐大,倘若自己殺死慕藏春的消息流傳

出去,將來後患無窮,對於江湖中人自然絕口不提,就連燕蘭也不曉得這回事。

那天燕蘭無緣無故地昏睡過去,清醒時已是次日黃昏。唐安只說她誤中賊人

迷葯、自己及時趕至雲雲,並不提慕藏春的行徑,燕蘭也就不知就里。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燕蘭話

鋒一轉,指向床頭襁褓中的女嬰,問道:「你去追殺賊人,沒追上也就罷了……

怎么會抱了個孩子回來?」唐安笑道:「這個不該問我,該問你楊師姐去。」

燕蘭驚喜交加,幾乎從椅上跳了起來,叫道:「你找到楊師姐了?師姐她人

呢?她人可平安嗎?」唐安道:「你不用急,楊姐姐好得很。現下她人正在左近

,我正打算帶你過去呢。」

燕蘭當然迫不及待,兩人旋即動身,不多時便來到唐安事先安置楊明雪的所

在,乃是漓江沿岸的一處小廬。楊明雪與燕蘭久別重逢,悲喜交加,然而燕蘭只

是歡欣激動,楊明雪的心境卻又更加矛盾了。

小師妹問起半年來的經過,楊明雪只能依著唐安的囑咐一一隱瞞過去,說是

與化外洞天的妖人奮戰負傷,只得藏匿起來慢慢靜養。燕蘭見楊明雪氣色虛弱,

就連笑容也有幾分勉強,心中好生難過,絲毫不起疑心,哪里知道大師姐前一天

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

「這個孩子,又是怎么來的呢?」燕蘭指著一旁熟睡的女嬰,終究問到了緊

要處。楊明雪心中一緊,瞥向唐安,卻見他一臉好奇地搭腔:「是啦,楊姐姐你

一直沒說這孩兒來歷,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唐安回客棧找燕蘭時,堅持要帶著孩子過去,楊明雪便已萬分焦急,生怕泄

漏了自己的秘密,卻無法阻止。這時燕蘭有此一問,顯見唐安沒跟她講孩子的事

,卻故意讓師妹來窘住自己,問得楊明雪又羞又急,瞧見孩子的睡臉,更覺心疼

,卻還是強忍羞愧,低聲說道:「這是……是我前兩天在江畔見著的,是個棄嬰。總不能就放著不管罷?我就帶回來了。」燕蘭愕然道:「哪里呀?就在這附近

么?」楊明雪支吾一陣,含含糊糊地點頭,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蘭將女嬰抱了起來,輕輕逗弄她的小臉蛋,柔聲嘆道:「這樣可愛的娃兒

,怎么有人忍心丟在荒郊野外?她爹娘也太狠心啦。」唐安道:「也許人家有難

言之隱,又或者是哪家閨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敢撫養罷了。」這話刺得楊明

雪坐立難安,更覺羞慚。

燕蘭忽道:「楊師姐,你打算怎么辦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幾位師妹,想辦法重建如玉峰的門戶……」楊

明雪說到一半,燕蘭便輕輕搖手,道:「不是啦,我是說這個孩子,你總不能留

在身邊罷?你是如玉峰的主人,卻帶著孩子……人家一定會說閑話的。」楊明雪

怔了一怔,明知師妹所言不錯,卻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緊,我……我當她是如

玉峰的弟子來養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唐安說道:「楊姐姐要重建如玉峰,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

,怎能分神來帶孩子?不如就讓我和阿蘭收養下來罷。反正我們早已成親,撫養

孩子也是名正言順。阿蘭,你覺得呢?」燕蘭登時面露喜色,笑道:「我就是這

么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楊師姐,你覺得怎么樣?」

楊明雪身子一震,抿唇不語。燕蘭又問了一聲:「師姐?」楊明雪無從回避

,這才強笑道:「也好,那……師妹,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顧她。」聲音之中,有股旁人難以察覺的哽咽。

其實她根本無從選擇。這本來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過是照辦罷了。

燕蘭絲毫未覺楊明雪的異狀,朝著懷中的孩子笑道:「好孩子,聽到了嗎?

以後你就跟著我們啰……嗯,這孩子還沒取名罷?該給她取個什么名字呢……」

楊明雪萬般難舍地看著女兒,愈覺心痛如絞。孩子若有師妹照顧,總比單單

落在唐安手中來得可喜。盡管自己仍難脫離受制要脅的命運,至少女兒可以平安

成長,只是母女被迫分散兩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兒交給師妹,或許是這一連串不幸之後唯一的安慰……看到這個小師妹

憐惜女兒的神情時,楊明雪當真是這么想的。然而,她也瞧見了唐安的森冷笑容

,那令她感到從所未有的不安。

長夜未盡,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惡夢。

※※※※※※

惡夢。惡夢。惡夢。終夜不停的惡夢倘若只能以死解脫,楊明雪唯有繼續忍

耐下去。

唐安與燕蘭帶著她的孩子回到杭州,楊明雪看似重獲自由,其實不然。她經

過月余調養,精神已復,忍不住前往杭州探望女兒。結果雖然如願以償,當晚卻

也給唐安大逞獸欲,抱著她的雪白**泄了四回。最後一次是在燕蘭熟睡時的隔

壁廂房里,逼得楊明雪羞愧欲死,完事之後竟然腰腿乏力,走沒幾步便又跌進唐

安懷里。

「別這么流連忘返嘛,還想被干的話直說不就得了?」唐安故意悄聲耳語,

揉著她的**笑道:「再不你下回來的時候多住幾天,我找個機會干你一整天。」楊明雪又羞又怒,奮力掙開他的懷抱。

若不是關心女兒,楊明雪決不會主動送上門來給唐安凌辱……盡管每次都落

得羞恥萬分的收場,但她為了看著女兒成長,仍不惜時常前來自投羅網,就算如

玉峰門中事忙,隔兩、三個月也總會來住上幾天。直到女兒滿了周歲,楊明雪才

逐漸少到杭州,一方面心中踏實了些,一方面也是為了好好重整如玉峰。

化外洞天折損一壇,失蹤多時的楊明雪隨即重出江湖,江湖上當然會有所聯

想,不久便流傳著如玉峰被破之後,眾女俠忍辱負重、終於反過來剿滅邪教分壇

的說法。但是這「忍辱負重」對於諸女而言,實有言外之意。各路武林人物與楊

明雪碰面時雖仍敬重有加,卻往往有意無意地打量她的誘人體態,其中涵義不言

而喻。

除了楊明雪之外,其余四位師妹也遭到同樣看待,自然會刺激她們想起那不

堪聞問的遭遇。結果方盈月不告而別,秦嫣、蕭韶離門返家,只有三師妹葉雲秀

默默留下。楊明雪雖然無奈,卻也只能盡力安慰師妹,兩人重新召回幾名年幼女

徒,皆是當年大難之際適巧離山、逃過一劫的少女,仍舊過著修心練武的日子。

但是光憑如此,並不足以維系如玉峰的聲威。楊明雪很快就發現原因出在自

己身上:她的武功退步了。

自從她被唐安奸污以來,內功劍法的修行都明顯遲滯,這也罷了。懷孕之後

她假言閉關,實則便於唐安淫樂,武功荒廢得更是厲害。最糟糕的是被慕藏春捉

走之後日日服葯,被「河車造化方」的邪異葯性傷了真元,所受荼毒極為深遠,

長久以來氣虛血濁,生下孩子之後葯性雖滅,卻已後患無窮。如今她內功修為折

損泰半,劍法威力跟著大打折扣,倘若真要動手,只怕連當年初下如玉峰的燕蘭

都打不過。

全屬女流的如玉峰若無高手坐鎮,如何能抵擋江湖上一干淫徒的虎視眈眈?

楊明雪知道這一點的嚴重性,是以在確認門內諸事已定、女兒也在燕蘭照顧下無

憂無虞之後潛心苦練,希望能早日調養好體內舊患,回復功力。

內家真氣乃是經年累月之功,絕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成。楊明雪自忖數年之內

武功難復,行走江湖時格外小心,不敢貿然與人過招,以免讓人得知自己武藝大

退,招致歹人覬覦。相形之下,身為師妹的葉雲秀武功反倒顯眼,加上楊明雪極

為看重這位僅存的同門,特意指點她本門絕學的精要,不過兩、三年功夫,葉雲

秀的武功已與昔日的大師姐不分軒輊。曾經**如玉峰諸女的邪教淫徒早在唐安

大開殺戒時死了個精光,江湖上無人謠傳葉雲秀的閑話,是以這位年輕俠女後來

居上,反而成為如玉峰聲望之所系。

楊明雪心系如玉峰大局,對於葉雲秀的風采漸盛於己並不在意,甚至樂見其

成,更將如玉峰一切事務交由師妹掌管。旁人以為楊明雪鑒於師門曾遭大難,這

才加緊督促師妹成材,卻不知她另有苦衷。如果不讓葉雲秀早日熟悉門務,當她

前去探望女兒、取悅唐安的日子里,如玉峰的大小事務卻有誰人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