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戲嬌娥舅舅品乳(1 / 2)

</br>屋中燈光迷蒙,白明山見她醒了,轉身坐於綉墩上,倚著妝台,背朝銅鏡,面色冷肅的說:「今日出了差錯,恐有不妥,特來詢問。」

如玉此時身著玉白絲緞小衣,雙眸中尚有迷茫,兩頰粉紅,幾縷青絲垂於耳畔,盡顯一副嬌憨純然之態,白明山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覺輕咳一聲,說:「京兆一職甚為棘手,我平日里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錯。數月前路遇你們姐弟,本是件好事,可惜仵作驗屍後所言疑點甚多,那兩人身下異樣,應是……」

他話間一頓,面帶難色,似是費了多大力氣似的說:「應是……做了什么烏糟事,放肆不備時被人砍殺的,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娘子,這話我也不好對你講,便命人用些手段壓了下去。可是此事尚有疑點,既然他二人正在行事之中,又偏是你的屋子……那……這殺人的,便是澤哥兒了罷。」

本以為那事早已塵埃落定,哪知現在又起波瀾,如玉被白明山三言兩語嚇得小臉發白,眼神亂飄,兩手緊緊抓著被角,心中驚懼不已。這般模樣落在白明山眼中與實話招了也無區別,他嘆息一聲,說:「當時我顧念親情將這事強壓下去,哪知今日那兩人的親屬尋到京中來喊冤,若是被有心人抓到把柄,不說你們,便是我白家上下,也難逃一死。」

東窗事發,蘇澤怕是要償命的,這天經地義的道理,如玉懂得,可是哪怕再懂,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弟為那兩個歹人丟了性命。情勢危急,如玉也顧不得衣衫不整,只穿著小衣跑下床來,跪到白明山腳邊求道:「舅舅對我們恩深意重,是我們拖累了舅舅,不該有意相瞞!家中遭了歹人,他們翻牆進屋將我……澤兒為了救我才連殺二命,並非有意行凶呀,就不能網開一面么?」

「你先起來。」白明山此時不再虛扶,大掌抓住如玉的手臂將她扶起,說:「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你們從頭至尾都未曾據實以告,仵作之言又已定案,想要再改實屬不易,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這是命案,哪怕無意也是人命關天。你先將那日之事細細說來,也好再想法子。」

心慌意亂之中,如玉將那時的情景大致說了,但見白明山面色陰沉又不言語,更是害怕,不由的兩腿發軟,向後倒去。白明山眼疾手快,猿臂舒展,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溫香軟玉在懷,還不待他細細品味,就覺胯下之物已經抬頭,急忙打橫抱起,將她放在床上,故作一番思量,復又說道:「此事關系重大,便是我豁出身家性命去,也只能先讓澤兒出去躲些日子,那歹人家眷也不好處置,只怕走漏風聲,屆時莫說相護,只怕還要一同上路了。」

如玉眉尖輕蹙,晚間那惹他大怒的十有八九便是這事,舅舅未曾休息深夜前來,只是想早些料理干凈么?可是方才,他那物件直直抵在小腹,話又說的千難萬險,莫非是真有那等心思?如玉緩緩開口,說:「有勞舅舅為我姐弟二人操持,我們感激不盡,只要澤兒能有一條生路,如玉萬事都聽舅舅的,只是澤兒一旦離去,我又如何才能知曉他是否安好?」

白明山一直緊盯著如玉不放,像是老練的獵手,鋪好陷阱,靜等著她怯生生的送入自己手中,聽她這般問來,便知她是個識時務的,面上自然也就帶了絲笑影兒,「他是你娘的獨子,我自然要護他周全,等到了合適的地方,我會著人每月送一次信件,也好讓你安心。」

如玉起身一禮,柔聲道:「舅舅幾次相救,可惜我現在身無分文,還要靠著舅舅周濟度日,實在沒有什么像樣的東西可以送與舅舅聊表寸心。」

「這是什么話,我是那等見錢眼開的人么?」白明山靠在妝台上溫言淺笑,端得是一副俊美風流的模樣,「玉兒莫要多想,這也只是周劃而已,成與不成還要另說。罷了,時候不早,你歇著罷,我只管盡力,若是不成,也休要怪我。」

白明山起身要走,如玉心急如焚,這人怎的就這般難纏?他既是敢說能為澤兒尋得出路,必是有法子的,這時不肯松口無外是想要好處罷了,偏偏這時她腦子里全是蘇澤,兩人一路扶持,歷盡艱險,不由心下愴然:澤兒為了救我,小小年紀便已拼上性命,我又怎能只顧自己?

「舅舅留步!」如玉連鞋也顧不得穿,飛奔下床,白明山剛剛行至門前,便被如玉自背後摟住腰身。他垂下頭,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拉開如玉的手轉過身來,卻是面沉似水,呵斥道:「你這是做什么?難道在你看來,我白某就是那趁人之危的貨色不成?」

「不、不是的。」如玉被他嚇了一跳,踉蹌著後退兩步,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這可如何是好,怎么就鬼迷心竅的做出這等羞人的事來?

白明山氣勢壓人,身形逼近,二人一近一退,將將回了床邊,「不是么?枉我憐你愛你,直將你放在心尖上來疼,你卻是這般不自愛,莫非換了旁的什么人,只要能為你所用,就要用身子來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