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 身同受蘇澤求援(1 / 2)

</br>「多大點的事,也值當跑來回我?」白明山不悅道。

自打這婆子進屋,如玉便強掙扎著要與他分開,此時被這話嚇了一跳,小臉煞白,愈發鬧的狠了,白明山心下極為不耐,「他家里可還有別人,給些銀子,叫他們領回去發喪就是了。」

那婆子慢吞吞的說:「他是買來的,還有個雙生弟弟,跟著澤哥兒走了,可是還要給他送個信兒?」

白明山擺擺手,「不用了,省得他不能安心伺候,你們先把人埋了,等那小子回來再把銀錢貼補給他就是了,這點事也辦不好么?事事都來問我,還要你們何用?」

那婆子被嚇得變顏變色,急忙退了下去。屋里沒了旁人,如玉還要掙扎著起身,卻被舅舅一把扯開了小衣,兩個飽滿嫩滑的大奶子顫巍巍的蹦出來,正在舅舅眼下搖顫。白明山捏住一個櫻粉色的奶尖輕捻,問道:「可是被那婆子嚇著了?白長恁大年歲,一點規矩都不懂,我兒莫怕,有舅舅在呢。」

可憐如玉病未全消又乍聞噩耗,本因擔心蘇澤而委身於人,遭人嫉恨又帶累了成善,她悔恨交加,便對白明山說:「成善本無過錯,只是被我連累,我想去廟里為他求個超渡,來生也好投個好人家。」

白明山本想說為個下人,哪里值得,可是話到嘴連又咽了下去,按著她躺下,又為她掖好被角,才哄勸道:「你心腸太軟,我若拘著你怕是要病得厲害了。是以你要聽話些,病好之後我便帶你去,天還早,你再睡會子。」如玉乖巧的點點頭,白明山愛極了她,又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而昨夜早些時候,三十里外白家別院,蘇澤正立於窗前,望月思人,不知阿姊在做什么,可是睡了?她脾氣綿軟,獨自留在白家,是否受人閑氣?思念正濃時,房門被人大力撲開,蘇澤吃了一驚,猛回頭,就見成良撲進門來,跪倒在地,哭道:「求小郎救命!」

「你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有什么話直說就是。」蘇澤扶起成良,「你可是身子不爽利?」

「不是小的,是我那雙胞哥哥。我二人自小到大,凡有小病小痛皆身感同受,小的今日心神不寧,直至方才,突然心痛如絞,定是我家哥哥遇險,這般苦痛怕要傷及性命,小的也是采買來的,並非家生子,如今在這更是無人可依,唯有仗著小郎心慈,前來求救!」

「這……」蘇澤沉吟半晌,「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不是你會錯了意罷?」

「小的便是再混帳,也不會拿了自家哥哥的性命來與小郎玩笑,只求小郎救救我家哥哥,小的今生今世願為小郎犬馬。」

蘇澤瞧了成良許久,才說道:「這別院中人皆為白府效命,此時我又能去問哪個?也罷,既然你肯為了哥哥背了主家來找我,我便設法替你問上一問,只是我也不知此事成與不成,你莫要因此心生怨恨!」

成良復又跪地磕頭,「小郎肯信小的這番話,還肯救我哥哥,已是天大的恩德,就是不成,小的也是感激不盡。小的只有爛命一條,若是小郎不棄,從今往後,小的唯命是從!」

「好了,你先下去罷,機靈些個,別被人瞧出來。」眼看成良退下,蘇澤又走到窗邊,只見那圓月已被雲彩遮了半個,心中登時也似烏雲四起,擔心白府出事波及阿姊,正巧借著成良的由頭打探一番,若能探得些阿姊的消息自然是好,哪怕不能,也可結下一樁人情,正好將成良收用。思及此處,蘇澤摸出掛在頸間的鴿哨,按那人當初教授之法,三長一短的吹了起來。

哨聲清脆,夜幕之下分外清晰,不一會,別院下人便尋了來,查問原由。成良頗為機警,只說是小郞憋悶,隨便吹來解悶的。那下人不大信,非要請見,進了屋去,瞧見蘇澤坐在窗邊,一副百無聊賴之相把玩著手中鴿哨,並時不時吹上幾聲。橫豎又不是人跑了,那下人見此也不再糾纏,直接退下了。

次日晚間戌時剛過,蘇澤屋內房門自開,就見一人信步踱了進來,依舊是滿臉絡腮胡子,看不清面目。蘇澤本是坐在床上望著燭火發呆,見到來人也未吃驚,笑眯眯的說:「這鴿哨倒是個好物件兒,生生招來好大一只鴿子,可要我為你尋兩條蟲吃?」

陳伯嗤笑一聲,隨手拿起桌上一塊桃花糕放入口中,走到床邊挨著蘇澤坐了,邊吃邊說:「你這崽子,哪有你這樣求人的,老子大老遠的跑來尋你,不說端茶倒水的好生伺候著也就罷了,還敢嘻皮笑臉的,你又皮癢欠打了不成?」說著四下環顧一番,不屑道:「我還當你尋了什么顯貴親戚,此番看來也不算如何,還不及我那土屋一半文雅趣致,你家小娘子呢,怎的也不出來拜見?」

蘇澤登時笑意全消,變臉之快將陳伯唬了一跳,只因心中牽掛阿姊,蘇澤也懶怠瞧他那怪樣子,將自入京的事簡要說了,兩人一時都沒了言語,屋內燭花自行爆開,蘇澤略有些不自在的追問:「你可是怪我殺了人,連話都不願與我說了?」

「是又如何!」陳伯反問。

「你!」蘇澤面上通紅,指著陳伯氣得跳腳,「你這人!都說了是為救阿姊,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欺辱阿姊不成?我蘇澤堂堂男兒,頂天立地,做不來那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