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章 鎮淫毒返鄉救民(1 / 2)

</br>白大管事一直守在門外,也不知自家大人與那叫黃二的內宦說了些什么,直到眼看就要宵禁,那內宦才退出門外徑自走了。

白明山將大管事叫進書房,命他派人去查一查那內宦的身世,而後獨自坐在書房之內思量起來。

若這黃二所言不假,倒是個好機會,只要除了林逸清,玉兒的婚事想來不會再有外人插手,不過此事真假尚未查明,只靠他一面之詞定是不成的,林逸清深得太子寵愛,真要動手也需天衣無縫,否則反倒引火燒身。

只這黃二不過是個浣衣局的小太監,又是走了何處的路子才能找到他這里來難道他與玉兒的私情已被旁人知曉,有意拿了他來對付那姓林的小子日後還是小心些才好,免得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白明山左思右想都尋不到個穩妥的辦法,只有等到查訪黃二身世的家人回返後才好定奪。其間翻來覆去的在心中咒罵辰砂,兀那賊字,陰魂不散的勾著我的玉兒,那妮子也是個沒心的,好叫那狐狸精迷了去。

而那真正陰魂不散的黃二,剛於宵禁前趕到一家客棧。

他如今已過而立,卻因面白無須而顯得比同齡之人青春了些,此時正泡在浴桶之中,美滋滋的打著如意算盤,「只要事成,爺就能離了浣衣局,往後爺也能享一享那潑天的富貴,把我害成這副鬼樣子,誰他媽也別想好」

孝女居內。

如玉洗漱完畢,正要歇下,就覺得一股邪火順著月白的小衣鑽進肌膚,游入骨髓,她的身子比平常女兒家更為嬌嫩易感,尤其是那小陰核總是頂開蛤肉露了個頭在外面,害得她只敢挑了絲綢的小衣來穿,平時走動不勤還可忍受,今日欲火一起,可就按不下了。

這淫毒,又犯了。

連晶替如玉打了水,就沒再管她,隨她去梳洗,自己也下了樓洗去臉上的妝容。

面上的葯水不易清洗,連晶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收拾干凈,以細棉布仔細擦了臉上的水珠,露出一張柳眉細目的小臉來。

她拿出一把清亮的小銅鏡細照,怎么看都覺得自己臉色不好,嘆了口氣把那小鏡子扣在桌上,自言自語,「早知如此就不該心軟,隨他怎么求我也不該應下,省得被困在此處,連面色都不如從前了」

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尖叫,連晶來不及多想,她是受人之托來護著她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哪里對得起那人連晶急急忙忙沖上樓去,就見如玉倒在地上,揉著腳腕。

「姑娘,怎的了」連晶問道。

「我沒連姐姐」如玉看清來人也是大吃一驚,這女子身形嗓音與連晶無異,面相卻比連晶秀美太多,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終於不再木著一張臉了。

「是我,這事不急,先說你怎的了」連晶扶起如玉,追問道:「好好地怎就摔了可是傷了腳先去床上歇你怎么這樣熱」

手下的肌膚發紅熱燙,連晶本以為她是受了風寒,扶她躺好後為其診脈,可是手剛剛搭到她的脈上,眉頭就皺了起來,「這脈相你可是吃了什么」

如玉想要回答,卻無能為力,身子火燒火燎的難受,若不是方剛扭了腳,踝骨之處疼痛難忍,此時早已不復清明,保不齊都顧不得連晶是男是女,早已貼上去磨蹭了。

連晶診了脈又看了如玉的眼瞼、舌苔,望著如玉心中有些懊惱。原本她只當這小娘子是個不守婦道的,隔三差五的引了那俊俏後生前來私會,本是對此極為不齒,可如今見了她這副樣子,倒是明白了個中緣由。

她這身子被人調理的徒有其表,只是瞧著嬌美,若要生養卻是難了,而後又不得休養,寒毒入體更是傷了根本,再要受孕已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她宮寒血阻,月信不准有傷天和,若不好生救治,恐要傷其壽數。

連晶急沖沖下樓拿了一套銀針上來,為如玉施針。待到診治事了,已是過了半個時辰,如玉更是汗透衣衫,全身虛軟無力,好在終是壓住了邪火,腦子也清楚不少。

「多謝連姐姐搭救。」如玉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連晶按了下去。

「你需多加休養,莫要勉力而為,如今困在此處,我也只能為你施針壓制一二,此舉勉強治標,治本卻是不成的。我出不得門,許多葯材也不好采買,只有等上一段時日,將來離了這鬼地方,我再好好為你調理。」

「承姐姐吉言,若是真有那一天就好了,也不知澤兒如何了」如玉累極,話未說完便已沉沉睡去。

連晶望著她有些不忍,常說醫者父母心,她師承醫術大家,診治過不少疑難雜症,自覺高人一等,見如玉總與男子私會心中便生了輕視之意,方才診脈之時才知她數次傷了身子,人可行騙,脈相卻作不得假,若是她能早些放下成見,即便不能治本,總也好過她每每毒發卻要獨自忍著,難怪師父說她心性不足,難怪那人對她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