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戰初!(1 / 2)

俗話說得好,一件好事的背後總是跟著一件壞事,這也許就是古人口中的福禍相依吧……與關羽、張飛且說且笑,江哲緩緩步向曹營,還沒等他走到營,早有一名曹兵等候在那處,見到江哲走來,叩地稟道,「先生,主公有言,若是先生歸來,速速前去帥帳!」

「唔?」江哲面色一愣,疑惑得望了望四周,猶豫說道,「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那曹兵沉吟一下,低頭說道,「夏侯將軍被呂布偷襲,重傷昏迷,先生侄兒陳到小將軍與夏侯蘭將軍亦是重傷……」

「什么?」江哲眉頭深,疑聲喝道,「竟有此事?!」隨即望了一眼營內,疾步而入。

關羽與張飛對視一眼,皺眉跟了上去。

一路疾走,來到了曹艹帥帳所在,江哲猛得撩起帳布,同時口中說道,「元讓、叔至傷的如何?」

「唔?」帳內的曹艹身坐主位,見有人不經通報而入,心中頓知是江浙歸來了,起身急忙說道,「守義勿憂,叔至與子尚隨說重傷,但太多事皮外之傷,歇息調養一番便不礙事……」

「……那元讓呢?」江哲感覺曹艹的話聽著有些不對,遂疑惑問道。

「……」曹艹語塞,望了眼江哲黯然復回座位。

不會吧……「難道元讓他……」江哲睜大著眼睛,滿臉詫異得望著帳中眾人,震怒說道,「你等說啊!元讓情況如何?」

「世叔……」曹昂耷拉著腦袋,一臉哭腔得說道,「大叔他……至今昏迷未醒……」

「什么?」江哲心中好似挨了一錘,很是胸悶,狐疑地望望郭嘉與荀攸,荀攸走前幾步,小聲說道,「夏侯將軍流血過多,傷勢及其嚴重,就算是我等給他包扎,亦是止不住精血外淌,如此下去,恐怕……」

「守義!」曹艹嘆了口氣,上前欲對江哲說些什么。

「你等會……」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江哲伸出手止住曹艹,轉身狐疑對荀攸說道,「你方才說……元讓是傷勢難以包扎?」

曹艹自然是一臉尷尬,而一邊的劉備,心中卻是若有所思。

「包扎?」郭嘉自嘲得一笑,用手指點點自己胸口,直直劃下,隨即嘆了口氣說道,「如此傷勢,如何包扎?」

「用縫的啊!」江哲氣樂了,整了半天竟然是這么回事。

「縫?」不光是郭嘉與荀攸,就連曹艹劉備也是一臉愕然,至於曹昂嘛,他根本就聽不懂這位叔父在說些什么。

「對呀!」江哲點點頭說道,「就是用針線……」說了半截,他卻是猛然醒悟,三國時期好似還沒有這樣的技術……「針線?」郭嘉瞪大著眼睛,雙手比劃了幾下,狐疑說道,「守義,你莫要告訴我,用……用針線縫合傷口?這……我等又不是衣物,如何用針線……」

曹艹摸著下巴沉思著,好似在思考江哲的話,可惜因思維的局限姓,就連非常人一般的曹艹也對此事抱有懷疑態度,不過嘛,對江哲,他還是極其信任的。

「守義的意思是說……」曹艹望著江哲眼神,徐徐說道,「用針線縫合元讓的傷口,助他止血……」

「正是!」江哲點頭說道。

「好!」曹艹沉沉一點頭,忽然望見趙雲、關羽、張飛從帳外走入,指著三人凝聲說道,「你等速速去取些針線來!」

「諾!」三人下意識得領命,隨即心中一愣,遲疑得抬頭,趙雲面色古怪得說道,「針……針線?」

關羽也是一臉難色,猶豫說道,「婦道人家之物,軍營之中如何會有?」

「婦……有了!」江哲心中一動,對曹艹說道,「孟……主公,你且與諸位先去元讓營中,待哲討了針線,隨即便趕去!」

「也好!」曹艹說了一句,卻見江哲飛也似得走了,面上狐疑說道,「守義欲去何處取那針線?」

「主公莫非不知?江府大夫人可是精通女紅呢……」郭嘉微笑著說道,他話還沒說完,只見江哲反身回來說道,「差點忘了,還取數壇美酒,愈烈愈好!」隨即,轉身便走。

帳中眾人對視一眼,均是不解其意。

曹營戒備森嚴,來回巡衛著無數曹兵,但是有一處士兵卻是相對較少,僅僅數百人罷了,但若是你認為那里防備較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那里反而是防備最嚴密的……「先生!」遠遠望見江哲匆匆走來,守備此處的陷陣營士卒由衷行了一禮。在如今與呂布對戰的時刻,這位先生亦是這般信任自己等人,這無疑不讓全營將士心中感動。

要知道,呂布可是他們曾今的主公啊!

朝那些士卒點點頭,江哲撩起帳布便走了進去。

「咦?」帳內,秀兒正與蔡妍說笑著,而糜貞則是一臉悶悶地坐在一邊,見江哲走入,三女大為好奇。

「夫君,莫非出了什么大事?」最為了解江哲的秀兒自然是看出了自家夫君臉上的焦慮。

江哲擺擺手,對秀兒輕聲說道,「唔!就是……唉,一時半會說不清,你處可有針線?越細越好!」

「針線?」秀兒詫異地望了眼江哲,輕聲對蔡妍說道,「妹妹,姐姐行動不便,你幫我將包裹中的針線給夫君……」

「恩!」蔡妍頷首,起身找到了秀兒說的包裹,從里面取出針線交與江哲。

小手好滑……咳!現在怎么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江哲暗暗說了自己一句,從面色羞紅的蔡妍手中取走針線。

「你要女兒家的東西做什么?」糜貞閃著疑惑的眼神好奇問道。

「想知道?不告訴你!」江哲沖糜貞咧咧嘴。

「哼!」糜貞氣悶悶得哼了一聲,嘴里嘟囔著什么。

「我有事先去了!」江哲說罷,轉身便走出帳外。

「夫……」秀兒眼角有些黯然,隨著時曰的增多,她越發感覺到身子的不適,懷有身孕的他多么想讓自家夫君多陪陪自己,幸好……秀兒微笑著撫摸著自己滾圓的小腹,叫蔡妍看得心慕不已。

「差點忘了!」沒想到江哲又回來了,嘿嘿笑著走到秀兒榻邊,揉著她的秀發在她耳邊悄然說道,「今曰他有沒有乖乖的?」說著,伸出手在秀兒小腹上撫了撫。

我的兒……應該是孩子才對……孩子,別太欺負你娘親啊……這個時代的醫療不行啊……秀兒感受著江哲的愛意,咬著嘴唇,面色潮紅,痴痴望著江哲,在他耳邊悄悄說道,「他……他踢妾身……」

踢?以前好像也聽過……江哲狐疑得俯下身,在蔡妍與糜貞詫異的眼神中,用耳朵貼著秀兒小腹,靜靜一聽,卻聽到里邊有個微弱的聲音,一跳一跳的……「夫君!」秀兒望了眼兩女,羞澀說道,「夫君做什么呢……夫君不是有要事在身么,速速去吧……」

「哦對!」江哲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在秀兒嘴角一吻,隨即匆匆跑了出去。

「夫君小心……」望著江哲的背影,秀兒微笑著搖搖頭,伸手撫著自己小腹,低聲喃喃說道,「兒呀,你看看你那父親,曰後莫要與他一般哦……嘻嘻。」

值江哲趕到夏侯惇營帳之時,卻愕然望見那里已經圍滿了人,不說曹艹、劉備、郭嘉、荀攸等人,就連傷勢頗重的陳到與夏侯蘭也在。

「傷勢那么重還到處亂跑?」江哲皺眉說了陳到一句,但是面上卻是隱隱帶著贊許。

只見曹艹手中托著一壇烈酒,猶豫說道,「這……這酒……」再看他身後,卻是足足堆著數十壇酒……怪不得那么擠!江哲沒好氣得望了眼眾人,心中說道,「都瞎跑什么呀,有什么好看的?」

搖搖頭,江哲指著帳內說道,「一壇與我,其余的,撒了!」

「撒了?」曹艹還沒來得及說話,郭嘉與張飛卻是一臉愕然。

「對!撒了!」

兩人訕訕退後一步,早有趙雲、關羽上前,將酒水倒在帳內地面,曹昂、陳到與夏侯蘭也想幫忙,卻被曹艹拉住了。

這個酒應該有些消毒作用吧……直到帳中酒味極濃之時,江哲才罷手。

讓趙雲去點燃一盞油燈,江哲接過之後,將細針弄彎,在火中烤來烤去,直將曹艹眾人唬得連退數步。

「子龍,將元讓的傷口清理一下……」江哲淡淡說道。

「是!」趙雲應命,轉身便朝帳外走去。

「你去做什么?」

「先生不是叫我清理夏侯將軍的傷口么?那末將自然要去取水……」被江哲喊住的趙雲顯然有些弄不懂情況。

「用水不行,用那個!」江哲指指單獨留下的那壇酒。

曹艹眾人對視一眼,倒抽一口冷氣,他們豈能不知道,傷口遇到酒水,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是!」趙雲遲疑一下,還是照著江哲的吩咐做。

幸好元讓此刻昏迷著……曹艹暗暗擦了擦額頭冷汗。

緊接著就是正戲了,只見江哲抓著那針線,皺著眉頭用彎針穿過夏侯惇傷口兩邊,隨即輕輕一扯……郭嘉下意識得望了望自己衣服上的針線,一頭冷汗。

「唉喲……」忽然,帳內響起一聲呻吟。

「禁聲!」江哲皺眉望著身後諸人。

「非是我等……」曹艹面容古怪得搖搖頭,用手指指榻上的夏侯惇。

「唔?」江哲轉身朝夏侯惇望去,只見他緩緩睜開雙眼,無神得望著自己,咧嘴笑道,「先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