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抵住誘惑(1 / 2)

官場局中局 筆龍膽 5110 字 2020-06-08

莫菲菲說,難道你永遠是一個人啊?如果你把房子還給我,我就把房子給賣了!到時候你再想買個房子可就難了!莫菲菲如此威逼,梁健就只好接受。莫菲菲又說,你還是搬進去吧,你那個租房也要房租的,難道節省一點租金不好嗎?如果錢花不完,可以請我吃飯啊!

就這樣,梁健從老家回來,就把租了好多年的房子給退了,搬入了莫菲菲賣給他的房子。俗話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莫菲菲裝修的房子,各方面條件都比梁健以前的租房好多了,就是一個面積和裝潢的升級跳躍版。梁健心想,這樣的房子住慣了,以後再住差的租房,還會不會適應呢?

梁健在路上的時候,就想給莫菲菲打個電話。然而,電話打到一半,沒人接,他就掛了電話。

假如,莫菲菲來了,孤男寡女兩個人呆在屋子里,不知會發生什么,即便不會發生什么,讓人瞧見他們進出一個房子,也不好。

等到莫菲菲回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就沒有接,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心里的那種變化。

梁健開門進屋,燒開水,從窗口望著下面這個新小區的綠化和道路。忽然聽到門鈴「叮鈴」響了起來。

梁健奇怪,會是誰呢?知道他住在這里的人,也就莫菲菲了。難道剛才,她回自己電話沒接,她過來看他了?

梁健快步走到門口,貓眼都沒看,就打開了門。

不僅僅是奇怪,更是頭疼,站在他門口的,不是莫菲菲,竟然是常月!

常月這么快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此時身子裹在一套緊身裙中,肩上披著一件草皮,紅紅的臉、妖媚的眼,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蠢蠢欲動。梁健當然也不例外,可他的警惕卻越來越濃:「怎么是你啊?」

常月笑著,靠在他的門框上:「你總不會讓人家一直這么站在門外吧?」梁健說:「我一般不讓外人進我的屋子。」「外人?」常月盯著梁健:「難道我是外人嗎?」

梁健不好回答,手依舊撐在門框上。常月也不管梁健,朝里面看了一眼,說:「房子不錯哎,我來參觀參觀。」

常月無視梁健攔著的手臂,自顧走進去,她觸到了梁健的手臂,如果不放手,這身體接觸就會越來越強烈,梁健只好解除了設防。

常月正好長驅直入,就如是梁健邀請來的女人,在屋子里參觀起來。看完後,常月說道:「不錯啊,簡直跟新房一樣啊!很不錯啊!梁處長,你這么年輕,就已經擁有了這么一座豪宅,真令人羨慕啊!」

梁健跟在身後,常月妖媚的身子猶如蛇女一般搖曳著,如果,常月不是一個那么復雜的女人,他或許會忍不住上去,雙手放到她的腰間,將她納入臂彎之中。但面對常月他不會。

常月終於算是參觀完了,對他說:「梁處長,難道你這么不好客嗎?人家好不容易穿著高跟鞋,一路跟著你,走了這么遠的路,才來到你的豪宅,你呢?卻一杯水都不請人家喝?我真的很渴,梁處長。」

梁健碰到這種女人,很是無語,他來到廚房,將剛煮開的開水,倒了一杯給常月。常月喝了一口,趕緊又把開水吐出來了,朝梁健嬌聲喊道:「梁處長,你這是想要謀財害命啊!這么燙的水!」

梁健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常月說:「我舌頭都被湯破了,說著就朝梁健伸過舌尖來。」

尤物就是尤物,她窄而細的舌尖,甚是好看。但是梁健沒多看,他正色道:「開水是我的不對。另外,常月女士,請你直說吧,你到我家里來有什么事情嗎?」

常月不以為意地笑說:「來看看朋友啊!」梁健說:「你今天怎么沒送宏市長回去?」常月說:「宏市長有人送,而且你不是不喜歡我跟宏市長太接近嗎?」

梁健一驚,看來常月也很敏感,早就察覺了梁健的意圖。

梁健裝作不知:「我?怎么會呢?」常月不笑了,盯著梁健說:「梁健,你真以為我常月胸大無腦嗎?」常月竟然會這么評價自己,讓梁健忍不住想笑。

梁健說:「我一直以為,你兩方面都很大。」常月瞥了梁健一眼:「沒想到,梁處長也會油嘴滑舌,不過我喜歡。梁處長這么年輕,本來就應該風流倜儻,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沒有現在這么有魅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看來這句話真是不錯,特別是對常月這種閑不住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梁健可不想讓她愛上。

常月又說道:「我知道,梁處長一直不想讓我接近宏市長。上一次,在宏市長賓館房間里,梁處長好像防著什么,特意讓那個小美女服務員來打擾我們。」

常月說得也算直白,她指的就是那天,常月和宏市長在賓館房間,常月還准備了針孔攝像頭,如果那次不是梁健讓服務員金婧給下了瀉葯,搞得宏市長拉肚子,恐怕那天晚上,宏市長和常月就得走火,到時候事情可就大了。

不過,常月應該沒有任何證據,他也不會主動承認。梁健說:「我不知道常月女士在說什么。」

常月從包里取出一張紙條,放在茶幾上:「如果不是梁處長所為,那我只好去找那個小美女服務員了。」

梁健敲了敲紙條,問道:「這是什么?」常月說:「那天,我記得那個服務員進來給我和宏市長送茶。宏市長才喝了幾口就開始拉肚子了。我當時就想,會不會是這茶有問題。就特意將一些茶葉帶走了。這是化驗結果,有人在茶里下了厲害的瀉葯!你說,你需不需要我把這個情況告訴宏市長?」

梁健沒想到這個常月這么厲害!他還是不承認:「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那就是金婧下的葯呢?」

常月笑了笑:「梁處長,做了這么多年的秘書,應該知道,只有上法庭是需要證據的,很多時候不需要證據,可能比有證據殺傷力更大吧?如果我把這個化驗結果給宏市長一看,說這是他喝的茶的化驗結果。你說宏市長會怎么想?」

梁健看著常月,再次感覺到這個女人的邪乎。如果她將這份化驗單交給了宏市長,即便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茶里的葯是誰下的,但肯定會在宏市長心里載下一根狠狠的刺。

任誰,如果感受到身邊有人在他茶里下葯,他還敢喝這茶嗎?他對身邊的人,還能夠信任嗎?如果有證據是某個人干的還好,把這個人給開除了就行。

沒有確鑿是某個人干的證據,那這種懷疑就會蔓延到身邊的其他人身上。金婧、梁健、甚至誰誰,可能都會受到猜忌……

梁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想到自己當時一招巧計,如今成為別人拿住自己的把柄!

梁健說:「還是說正事吧!你想要做什么?」常月看了梁健,說:「我來,不過是把梁健你當朋友。朋友之間好說話,幫助周區長美言幾句吧。周區長其實人不錯的,他之前所做的事情也是出於公心,出發點是好的。」

梁健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周區長人好不好,我想宏市長心里有桿秤的,不需要我來多說。」常月說:「那也不全是。有人多說幾句好話,那肯定會有更好的效果。」梁健說:「周區長如果想要不受處分,恐怕是很難了!」常月說:「處分不處分的事情,不需要擔心,你只需要幫助多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梁健說:「就這點要求?」常月說:「你以為我還會有什么要求啊?」梁健心想,我說不說好話,那又沒有人知道,就暫且答應她:「好吧,我會在宏市長面前,為周區長美言幾句的。那么,這份化驗單呢?」

常月沒有伸手去拿,灑脫地道:「既然,我已經拿出來了,就肯定不會再交給宏市長了,對吧?我信任你,也請你信任我。」

梁健拿著化驗單,撕碎之後扔進了垃圾桶。但他心里沒底,常月手里是不是還有副本,這個女人太不好對付。梁健說:「正事講完了?」

常月說:「還有一件事,是有人托我向你問個好,這個人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梁健皺了皺眉:「誰?」常月說:「這個人你肯定有興趣,是你們市委譚書記。」

梁健驚訝不已,怎么會突然冒出了譚震林書記來了?常月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她想要攀住的大樹,到底是哪一棵?梁健不解地問:「堂堂市委書記,向我這么一個小處長問好?這可信嗎?」

常月依舊妖艷地笑著:「這有什么不可以,領導關心下屬,應該的。譚書記說,有空要請你一起喝個茶。」梁健更加不知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葯:「這怎么可能?」常月說:「沒什么不可能!就是這樣,譚書記吩咐我來邀請你呢!」

梁健轉念道:「這件事情,我恐怕不好答應。」

常月睜著漂亮的眼睛,問道:「為什么?只是喝個茶而已。」梁健說:「我們這種當秘書的,有時候做事情很不自由,一個隨便可能會引起上面領導的誤會。你想,我私下跟譚書記去喝茶,宏市我長要是知道了,他會怎么想,還不會以為我對他有什么不滿意,或者胳膊肘往外拐啊?要不,你幫我去問問宏市長,他同不同意去和譚書記喝茶?」

常月笑笑說:「我想人的身份是有兩種的,一種是工作身份,一種是私人身份,譚書記讓我邀請私人身份的你去喝茶,別把事情搞得太過復雜了。雖然剛才化驗單已經撕碎了,但難道你真覺得,我這里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果然常月還留著化驗單的副本,她是想憑借這玩意,來捏住自己。梁健非常反感這種行為。他說:「常月,有一點我想要告訴你。我是不會被任何人挾持的!」

常月瞧著梁健,依舊不動聲色地笑著:「別把事情看得這么嚴重,你再好好想想,再打電話給我!我相信你會同意我的意見!」

說著常月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梁健瞧見常月這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心里就冒火!等到常月走到門口,他猛然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身子都轉過來,他雙手壓在她的肩頭,將她推到牆上。

他恨恨地道:「常月,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後果會很嚴重!你相不相信,你再逼我,我就把你辦了!」

常月先是一愣,像是被梁健的這種粗魯舉動驚住了,繼而她卻笑了起來:「真是求之不得!你們男人總是認為,辦了女人,就是你們沾了便宜,我可不這么想。如果你跟我發生關系,我可不覺得你就能沾到便宜,要不我們來比劃比劃!」

這會輪到梁健詫異了,瞧著眼前這個女人,這還真是一個另類啊!她渾身都透著妖媚,抬手蹙眉之間就能讓男人感覺酥麻,卻擁有如此顛覆你的三觀,梁健對這個女人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常月見梁健一時不知所措,更加放肆的貼過臉來,身子也向著梁健靠攏,她的嘴唇貼著梁健的耳根:「你知道,我玩過的男人可不少。其實,從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想著我們會有那么一天的,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說著,常月的手就貼上他胸口,常月身上的香水味刺激著梁健的神經,他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常月摁在牆上,就地正法了。但最後的一絲理智在警告他,就是再沒有女人,也不能動這個女人,否則惹得一身收拾不完的騷,都不知道該怎么清洗!

梁健強忍住沖動的魔鬼,雙手在她肩頭一推,松開了她,轉身說:「你快走吧!」

常月眉頭一舒一笑,轉身就要開門,只聽門鈴響起。

「會是誰?」梁健不解。

順著常月打開的門,梁健瞧見外面站著莫菲菲。看到常月後,莫菲菲很是驚訝。常月朝莫菲菲一笑,然後對梁健說:「你家來客人了!」梁健趕到門口,說:「菲菲。」

莫菲菲瞧瞧梁健,又瞧瞧常月說:「不會打擾你們吧?」常月朝莫菲菲裝腔作勢地一笑說:「不會打擾,我們已經完事了!我走了,拜拜!」

梁健沒有送常月,反而是莫菲菲目送著常月到電梯口坐電梯下樓了。梁健對莫菲菲說:「別看了,快進來吧!」

莫菲菲這才轉過身來,走進了屋里,對梁健說:「你也太不講感情了吧,剛剛跟人家『完事了』,送都不送一下人家?」

剛才常月說過「完事」這個詞,莫菲菲就聽了進去,這會就用來取笑他!梁健說:「別聽她胡說,這個女人不靠譜。」莫菲菲道:「別這么刻薄好不好?我沒有要你說那個女人的壞話!」

梁健自知,雖然與莫菲菲之間,也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但莫非非還不至於就這么為他吃醋。同時,他在對待莫菲菲時,也有一種難得的灑脫!梁健說:「即使你沒讓我說,我也是會說的。」

梁健就把有關常月的情況告訴了莫菲菲,莫菲菲聽後,多多少少有些釋然。原來梁健跟這個女人並無特別的關系。

莫菲菲雖然不是梁健的女朋友,但心里對梁健一直存著好感。她平時會告訴自己,不管梁健與哪個女人在一起,都不關我的事。但真當讓她看到了一個與梁健在一起的女人,她油然而生一種酸酸楚楚的感覺。

所以,當她看到一個女人從梁健的屋子里開門出來,她當時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人肯定和梁健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更讓她感覺不舒服的是,這個房子,曾經是她的婚房。

如今,梁健對她說清楚了常月的來歷,這女人非但不是梁健的女朋友或者情人,而且還是梁健的對頭,莫菲菲就莫名地心情好了許多。

梁健感嘆道:「我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女人!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面子。」莫菲菲說道:「這樣的女人,我倒不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往往有這么兩個特點:一是有些姿色,二是對男人的心理很了解。她們就是不想男人把他們當玩物,輸掉身體或者其他,也要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