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尚寶寶吧(1 / 2)

辛姐額上青筋一跳,康洛憋笑著求饒:「我開玩笑的啦……好啦,你就別拐彎抹角直說成不?」

辛姐清清喉嚨,正色道:「也沒啥,就是想聽聽你這個當妹妹的對自己哥哥有些啥正負兩面的想法。」

「好與壞嗎?」

「嗯嗯!」辛姐直點頭催促:「趕緊說,趁人還沒出來,甭等說人家壞話時給聽到了去尷尬。」

康洛認真地想了想說:「用一句話概括好了。」

「什么話?!」辛姐期待地閃著星星眼。

康洛嘴角一彎站起來:「洗心革面的好青年!」

「我去洗澡了,辛姐你要是要當媒人,記得先問小包一聲,順便告訴我是誰家的女兒喜歡上他了,到時我也幫著鑒定下配不配得咱家小包。」

「沒人,你閃去洗澡吧!」辛姐扔了顆枕頭砸向姑娘的俏屁股,「屁股再大點就包能生個兒子了!」

「辛姐,你以後要是有媳婦了一定是個惡婆婆!」康洛把枕頭擲了回去,然後推門進屋。

沙發上趴坐的辛姐盯著小姑娘消失的身影,笑得意味深長:「洗心革面啊……嗯,真貼切。」

浴室的門開了,鄒小包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客廳里只點了盞昏黃的小燈,鄒小雞的房門未關,從門縫里泄出光亮。他走過去推開門:「小雞,該你洗了。」

結果姑娘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干凈的睡衣還疊在床角,她一只腳擱在上面。肚皮上隨意搭了條薄毯。

這時主卧室的門一開,辛姐的腦袋湊了出來,鄒小包回頭,她曖昧一笑:「半個小時前你家妹子誇你是個洗心革面的好青年喲!加油,看來你還是有很有機會的!」

鄒小包一怔,辛姐已經重新關上門。等他意識到她的意思時,俊臉漸漸地染上了紅暈……驀然回首望著床上的年輕女孩,他喜歡她已經那么明顯到連辛姐都一清二楚的地步了嗎……

那,她什么時候才能發現他對她的感情呢?他眸色一黯,輕輕關上燈為她掩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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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原陪著尚寶寶喝酒,若在以往這姑娘是決計不會允許他近身三米,更何況是喝酒。蔣東原給尚寶寶出主意讓她移情別戀,可姑娘誤會他又想趁人之危,於是一巴掌扇下來,蔣東原倒是沒有發怒,只是舔舔被扇得有點痛的嘴角說:「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就送你回家。」

面對蔣東原不慍不火的態度,尚寶寶一時間覺得有些愧疚,有點不安,撇過頭去訥訥道歉:「對不起……」

「沒事。」他倒不在意,「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對你怎么樣。我現在也在很努力把你忘記,成效頗好。」

她初時一怔,半晌後雙眸一黯,緩緩地垂下頭顱幽幽地說:「……真好……現在,好像只有我一個人還裹足不前了……」眼眶微微地濕潤,然後牽強地笑著抬頭對他說:「蔣東原,我今晚想喝點酒,沒有人陪我,你陪陪我吧。」

他答應了,兩人就來到了清酒吧。太過復雜的地方不適合她,她只是來買醉而不是尋找刺激,他坐在旁邊任她一杯接一杯,想喝多少他都沒阻止,冷眼旁觀著。

她喝醉了,他抱起她送上車,問她現在住在哪里,她暈暈沉沉說了個酒店,「仲霖、別走……別走……」

真的再見了05

她在車上鬧個不停,他是一直直視前方認真地盡好司機的責任。把姑娘抱回房間,她又開始哭,從斷斷續續到嚎啕大哭,哭得連鼻水都流了下來,嘴里心里只有秦仲霖這個男人。

他面無表情地給她擰來毛巾擦了臉,脫了鞋讓她躺好,轉身准備離開房間,她拽住了他的袖擺:「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蔣東原緩緩回頭,淡淡地問:「我是誰?」她迷離著美眸盯著他半晌,才訥訥回道:「蔣、蔣東原……」

「那還要我留下來嗎?」他痞笑道:「我留下來,你得用身體補償給我。」

捏著他袖擺的小手輕輕地松開了,他表情透著幾許嘲諷,然後在下一瞬間聽到她幾不可聞地呢喃:「留下來吧……」

他身子一僵,懷疑自己聽錯了。

「留下來吧……」她再次輕輕地說,頭垂得幾乎將脖子都折斷了,捏著他袖擺的小手輕輕地顫抖著。

不是他幻聽了,是她叫他留下來。他緩緩地抬起自己的手,覆上抓著他衣服的右手,他能感覺到那只小手因為他的碰觸而更加明顯的顫抖。

突然間,他很想笑。原來,早已結束了,真的……

他猛地握緊她右手將她從他袖擺上抓下來,在她驚慌中,他輕輕說:「我可沒興趣再趁人之危了。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再重新找個對你好的男人來愛你吧。」

她錯愕,他不再留戀地轉身離開,嘴角微微勾上。耳邊能隱約聽到她的嘶鳴。

出了酒店,他站在車前,雙手叉在褲袋里,微微仰著頭仰望掛滿星晨的天空,喃喃道:「鄒小雞,你看,我成功了……」

終於,可以徹底放下了。

***

半夜被驚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這一年來,雖然胖了不少,但氣色卻差了好多。常常半夜突然了無睡眠不再犯困。是壓力太大了嗎?明明生活已經夠如意了。

翻身下床,抱著那換洗的睡衣去浴室沖了澡,再出來完全沒有困意,於是去拿了瓶酒擰了個杯子,回到房間里開了盞小台燈獨自喝悶酒。

床頭櫃的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樂,怕是移動公司又來推銷某某「實惠套餐」了。漫不經心打開接收短信,卻意外地看著那條短信緩緩地眯細了眼。

蔣東原:鄒小雞,我好像,愛上了你。

她罵了句:「神經病。」正要合上手機,猛地頭痛病再次侵來,疼得她差點想尖叫,手機滑落在腳邊,學鴕鳥一樣將頭埋進床單里,雙手死死按著額頭,想要敲開頭骨讓它別再疼了……

良久後,恢復過來,汗水濕了睡衣,第二條短信又來,她脫力地伸手拿起手機,點確認查看。

秦仲霖:鄒小雞,我們重新來過吧,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她臉蛋有些扭曲地笑了,怎么搞的,這兩兄弟說好了同一天同一時間表白嗎?!

頭痛再次襲來,而這一次,她已經無法保持清醒了。明天,還是抽個時間去拍個腦部的片子吧,別長了什么怪東西才好……

鄒小雞又回來了01

西方人迷信黑色星期五,耶穌基督死在星期五,悄悄這一天是十三號,於是當某個月的十三號撞在星期五,就結合成黑色星期五。在這一天非常的不吉利。

誰說西方人就只崇拜科學的?!

今天恰巧就是西方人口中的黑色星期五,康洛從來沒有關注過的一天。只是今天注定有些不同,譬如一大清早的蔣東原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門口,她打著哈欠開門,見到是他,砰地把門重重關上,拒絕見到那張欠扁的俊臉。

結果沒過多久門鈴再響,辛姐同樣哈欠連天出來:「是誰一大清早地按門啊?!」確實很早,才不過六點。

康洛睜眼說瞎話:「推銷保險的,我叫小區保安打發他。」手按在門把上打開,就看到鄒小包臉色不豫地提著早餐和蔣東原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