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鄒佐認出了你是康洛(1 / 2)

***

數不清的深夜里,蔣東原都喜歡買醉。

在這個紙醉金迷繁華的大都市里,無疑的他可稱得上人生大贏家。

他有優渥的家世,含著金湯匙出身。他從小雖不見得要風得風,卻也能要雨得雨。他人生唯一遺憾的是他愛的女人不愛他。

但那已經過去了。

他深愛的女人死了後,他便徹底放下了對她的愛。

當他很久不再去墓前探望尚寶寶時,他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涼薄。

尚寶寶占據了他的青春,可她僅僅死去兩年,他便已經不再去想她了。

他不再愛她了。

認知到這點時,他卻是一點也不難過。

他的腦海里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一個水性揚花的女支女。

而這個女支女,現在又奇跡般的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

可恨的是,這個女支女最終選擇的卻不是他蔣東原!

咒罵變成了怨恨,他又輸給了秦仲霖!

他們曾經那般友誼如親兄弟,可仍走到了反目成仇的這一天。

就只是因為這個女支女,逃不開的結局!

「秦仲霖,我會期待著等著看你的笑話。那個臭女表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等著吧,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等著我蔣東原的怒火吧——

他對著燈紅通明的窗外舉杯,仰頭飲盡了杯中酒,為自己慶祝新生的未來。

***

「小雞?」

一個剛爽過後的男人被剛纏綿過的女人推到了地上,這是件很尷尬的事。

這個男人從地上起來,他並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直到聽到她呢喃:「讓我靜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我離開。」男人起身,離去前,他掃到了女人腿下那團紅色,眼眸黯了黯。

男人離開了,康洛將自己安靜地抱成一團,她緊緊地夾緊了雙腿,那里面有隱約的疼痛感,像來大姨媽似的難受。

這一夜,她沒有走出衣帽間。這一夜,秦仲霖一直盯著衣帽間的門。

***

上海。

一座豪華別墅的一樓客廳里不時地傳出陶瓷摔擊在地上的刺耳聲,一個漂亮的兩歲小男孩安安靜靜地坐在二樓樓梯間。他的雙眼很大,面目異常冷肅,他的雙腿懸空在扶梯空隙里,而他的手上正把玩著魔方。

身著佣人服的保姆親手親腳地走了過來,彎腰低頭,「小少爺,該午睡了。」

那個漂亮的男孩抬頭,「媽媽?」他年幼尚且還不能說出完整的句子。

保姆看了一樓客廳一眼,搖頭:「少爺去了北京還沒回來。」

「媽媽,氣。」男孩點頭,乖乖地將雙腿收了回來,將魔方交到保姆手上後起身,「睡覺。」

男孩離開了。

而一樓客廳里,一個美麗的少婦正在打滿目猙獰地打電話,當電話一接通,她正欲發火咆哮時,卻忽如一夜春風來,猙獰轉為柔情,整個人溫柔極了,「……好,我會乖乖地等你回來,親愛的老公。」

掛了電話後,她收起溫柔,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指使著佣人將一地的破碎品打掃掉。

***

時間倒退到秦仲霖出差後的兩天。

康洛接到了一個電話。

「康洛,我們聊聊。」那是鄒佐,不知怎么的拿到了她的電話。

「抱歉,我不認識你。」聽到他的聲音,她第一反應就是皺眉。

「你認識我。」電話那段他如此肯定。

康洛嘴角一勾,「鄒佐先生,我要掛電話了。」

「上次我還有話沒說完。」

「可是我沒興趣去聽。」

說罷她徑直切了電話。

隨手將手機扔到床上後,她走進了衣帽間,這里的衣服是過去鄒小雞穿過的。

當記憶回歸,她的手在每一件漂亮而時尚的裙子上撫摸,隨手挑出一件,對著鏡子在自己身上比劃。

裙子很美,可襯不出她的美。

她伸出手撫摸著那上好的緞料,「這不是我的。」曾經穿在鄒小雞身上嬌艷如花,也是她康洛親自挑選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時,卻是東施效顰。

她將裙子掛了回去,又拿出一件大衣,比劃後又低喃著:「這不是我的。」

一直一直,她拿遍了衣櫃里所有的衣服,可沒一件能穿上身。

因為,那都是鄒小雞的。

這里所有的都是鄒小雞的。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一件很普通的t恤搭配牛仔短裙,是個衣著時尚略有幾分氣質的女人。

僅此而已。

「我有能力,讓秦仲霖愛上我嗎?」

她望著鏡子里的那個女人,她沒有自信。

最後,她走出了衣帽間,將門關上。

她走下了樓梯,她對佣人說:「我要出去買衣服,給我備車。」

然後她走出了門,步行到大門口,在等待司機將車開出來時,她等到了鄒佐。

鄒佐的車非常普通,一輛現代。因為太普通了,以致車子停到她面前時,她都沒注意。

車窗搖下來時,鄒佐英俊的臉露了出來,「我們聊聊。」

康洛望著他,面無表情:「聊什么。」

「聊你是誰。」他說。

她盯著他,他也盯著她。

最後,康洛上了車。

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康洛的要求,因為過會兒後她還要出去買衣服。

他們找了隔間,可以保護隱私。

她坐下後,先點了飲品,確保周圍沒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她率先開口了,「你說吧。」

在她和鄒小包的關系里,她一直是一個主導的地位。

她比鄒小包大很多歲,六年前認識他時,他不過才二十歲,毫無男人味乃至愚蠢的年紀。

時隔兩年未見,哪怕他已前後判若兩人,他是她記憶中的那個蠢貨。

他望著她,她的淡定自若,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他說:「你還想留在他身邊?」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她不知道鄒小包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葯,秦仲霖沒發現她,蔣東原沒發現她,眼前的這個男孩也不可能發現她。

「你曾經告訴過我,秦仲霖永遠不可能娶你的。」他說。

她擰眉,突然想起鄒小包娶了個好老婆,或許他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那么,他也把自己誤當成鄒小雞了。

她嘴角一勾,自嘲一笑:「可是他現在已經娶了我。」

「對,他娶了你。但結婚本上,是你的名字嗎?」

「當然是我的名字,鄒小雞。不是嗎?」

「鄒小雞?可你是康洛。」

「你想說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嗎?」她因他的話而心情不悅起來。他不該再來提醒他自己仍是鄒小雞替身的事!

鄒佐沉默,他仔細盯著康洛的面孔好一會兒,盯得她心浮氣燥時,他突然說:「你還要當她多久?」

「什么?!」她一愣。

「你以為,我和那些人一樣,都認不出你嗎?」

***數不清的深夜里,蔣東原都喜歡買醉。

在這個紙醉金迷繁華的大都市里,無疑的他可稱得上人生大贏家。

他有優渥的家世,含著金湯匙出身。他從小雖不見得要風得風,卻也能要雨得雨。他人生唯一遺憾的是他愛的女人不愛他。

但那已經過去了。

他深愛的女人死了後,他便徹底放下了對她的愛。

當他很久不再去墓前探望尚寶寶時,他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涼薄。

尚寶寶占據了他的青春,可她僅僅死去兩年,他便已經不再去想她了。

他不再愛她了。

認知到這點時,他卻是一點也不難過。

他的腦海里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一個水性揚花的女支女。

而這個女支女,現在又奇跡般的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

可恨的是,這個女支女最終選擇的卻不是他蔣東原!

咒罵變成了怨恨,他又輸給了秦仲霖!

他們曾經那般友誼如親兄弟,可仍走到了反目成仇的這一天。

就只是因為這個女支女,逃不開的結局!

「秦仲霖,我會期待著等著看你的笑話。那個臭女表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等著吧,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等著我蔣東原的怒火吧——他對著燈紅通明的窗外舉杯,仰頭飲盡了杯中酒,為自己慶祝新生的未來。

***「小雞?」

一個剛爽過後的男人被剛纏綿過的女人推到了地上,這是件很尷尬的事。

這個男人從地上起來,他並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直到聽到她呢喃:「讓我靜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我離開。」男人起身,離去前,他掃到了女人腿下那團紅色,眼眸黯了黯。

男人離開了,康洛將自己安靜地抱成一團,她緊緊地夾緊了雙腿,那里面有隱約的疼痛感,像來大姨媽似的難受。

這一夜,她沒有走出衣帽間。這一夜,秦仲霖一直盯著衣帽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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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一座豪華別墅的一樓客廳里不時地傳出陶瓷摔擊在地上的刺耳聲,一個漂亮的兩歲小男孩安安靜靜地坐在二樓樓梯間。他的雙眼很大,面目異常冷肅,他的雙腿懸空在扶梯空隙里,而他的手上正把玩著魔方。

身著佣人服的保姆親手親腳地走了過來,彎腰低頭,「小少爺,該午睡了。」

那個漂亮的男孩抬頭,「媽媽?」他年幼尚且還不能說出完整的句子。

保姆看了一樓客廳一眼,搖頭:「少爺去了北京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