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只為得一心人(5500+字)(1 / 2)

妖寵(限) 女媧 3326 字 2020-08-12

他一直在等。

對於他來講,這事上沒有什么辦不到的事,哪怕是當今天子也是任他牽在手中的蚱蜢。

更何況一個區區婢子,一個純粹商人?

誰也不敢反抗的兩人,想要結合,他願大發善心可以成全。

但問題,他要的這個婢子打一開始就挑選好了,怎可能將美味拱手讓人?

他願借出去,只為那個婢子似乎看不清楚實況。

他任她出去走一圈,在他容許的范圍內任性。

唯獨,做得過火了。

竟然私自懷有他人孽種!

他可以允許她被別人操,就是不允許她為他人生下子嗣!

他要讓她為自己所犯的錯贖罪!

***

她出府了。

出了那座總有男人為她精心打造的牢房。

她好像逃不掉的被男人們藏起來的命運。

是因為她很美味?

「難道所有男人真的只為了肉欲嗎……」

她想要的平淡幸福,五爺給不了,玉金枝給不了。

那位明明憎恨著她仍舊貪婪她肉體的三爺亦是同樣如此。

那些高高在上的主爺們,碰她這個下賤的奴隸,圖的也就是口腹之欲?

就沒有真心待她小八好的男人?

她死命拽著的玉金枝,她以為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還是挑錯了嗎?

是愛,還是欲,她已經分不清了,什么都無所謂了,如果非要糾纏,如果想在反抗,她唯一能利用的……

緊緊地保住身子,它在害怕,它在顫抖。

她的身體誠實表現一切,那個在她出府便已佇足的身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她,永遠的,只要她一回頭,他就在那里,到哪,她都在他的視線下……

她跪在他腳邊,她的身子不會再顫抖了。

她用著連自己也聽了駭到的平靜聲音乞求他的原諒:「五爺,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他面無表情的像個君王居高臨下睥睨著她,那薄薄的唇,吐出質問:「給我一個理由。」

「那是小八欠玉金枝的情,我還給他了。」

「情?」

他緩緩地蹲了下來,用鐵扇抬起她的下巴,一雙清澈的沒有任何恐懼的眼瞳。

「你的膽子變大了。」

這是一個長大的孩子嗎?

她學會了對他的恐懼的無視,抑或是偽裝,抑或,只是單純的不害怕了?

「沒有。小八還是五爺認識的那個丫頭。小八只是偶爾任性了下……」

「『偶爾任性』?」他玩味著這四個字,狹長的眸一片贊賞:「好八兒!你真會說話,哄得爺就算想宰了那孽種也沒有機會了!」

他重新站了起來,揮開鐵扇抽出一根細長的針。

在她錯愕中,她那本該熟睡在寢室里有丫環照顧的女兒被一高大漢子抱了出來。

他當作她的面,將那根銀針從珍環的天靈蓋刺下去。

她壓下所有的恐懼,不動聲色地跪著,連求饒也沒有。

他滿意她的表現,為她的鎮定而喝彩,大發慈悲道:「從今天起,你就努力讓爺動念頭將能致她於死地的這根毒針取出來吧。慢慢來,你的一舉一動可都關系著這孽種的性命!」

誰說男人不在意?

他們在意的地方總是千奇百怪令人詫異卻又是如此尋常。

「小八不會有機會讓五爺動了殺珍環的念頭。」

她許下承諾,從今以後,一個殘酷的游戲,在她不知不覺間開始展開了,而她,仍舊是那一朵飄曳的種子,風停了,以為可以扎根,但它卻頑皮的仍要它不得安寧繼續尋找下一個落腳地,不知何時會是盡頭……

***

都枉要讓小八進宮。

「你所要做的,就是將這東西交給朝里。」

他取出一瓶葯丸子,那是瓶避孕的葯丸。

他在計劃著什么,他不告訴她,卻用她來冒險。

「小八兒,可千萬不要被人抓到了,你得平安過去平安歸來。」

他鋪了一個很大的游戲,一個把她也加進去的游戲。

「小八明白。」

手里緊拽著那瓶葯,想要如何時不被發現?

皇後被嚴密監視著,她與景王的事哪包得住火,皇帝不行動,不知在考量些什么。

而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時間。

皇後的飲食所有全直接由皇上掌握,景王年少,好似一點也不擔心被兄長當場抓奸,如此放縱下去鬧大肚子是遲早的事兒,一旦如此,她莫不是和霧里一樣犧牲自己,就是連累全家被斬九族。

小八盯著那只小瓶子,它很小,但她若要進宮又決逃不過宮女們的搜身。

擱哪兒最安全?

視線移下,她會被派去,唯有擱那兒才最好吧……

進宮當日,被搜身,經驗老道的嬤嬤要她脫了褲子,見她系了月帶,嫌惡地令她穿上褲子。

「真是穢氣,一進宮就來天葵,還未干凈之前不准進娘娘寢宮!」

就算是月帶也會被檢查,確認安全才交還於她。

一切都照都枉進行,他布屬一切,而她,進入了宮中,在兩日後天葵干凈時被領進娘娘寢宮。

一待便是半月。

她親眼看著景王與皇後的偷情。

這兩人是否認為沒人發現,抑或是不在意?

不管如何她猜不透,只重復著冷眼看著景王那縱情的俊容,就和所有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們一個模樣……

如果這就是愛?

如果朝里不要總在纏綿後笑得那樣詭譎,她會認為,這是對命運捉弄的有情人……

每次進宮前,對她這個外面招來的婢子還是要進行搜身。

這些新婢們是應皇後的要求從新招入的。

全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家們。

她進了宮,在暗處將那葯丸從那里挖了出來,擦拭了干凈,將它交到了她手中,完成任務。

「喝下去,你將永遠不會受孕。」

她看著朝里毫不猶豫將葯喝了下去。

她不懂,不懂為何都家人能如此無情,怨不得,他們被皇帝視為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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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務,還不能離開。

她仍舊繼續安分待於宮中,偷看著景王日夜擁著朝里撫摸著她的肚子,一臉期待道:「我想要你為我生個孩子,只屬於我們兩人的。」

而朝里的笑容清冷中一絲掩不去的眷戀,並未許下承諾,卻給了景王期待。

他飢渴地吻上她時,她微睜的眼中竟是一片嘲諷。

小八這時已被宮人放心地調來服侍皇後身邊。

「什么是情?什么是愛?到底誰是傻子誰是真心?到頭來終究不過一場夢……」

當朝里突然而來的這句感嘆,是在那午睡時。

當夜她被聯系出宮,是在兩天後的宮女們一生中唯一一回的歸寧日。

她借機出宮,再也沒有回來過。

任務順利完成,他拍著手贊許她機靈,其實她什么也沒有做,不過僅是遵守了他的命令。

他說珍環短時間內會活下去。

她松了口氣,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珍環除外。

她不再被他派去出任務,乖乖的留在府中服侍著他,就如從前沒有三爺發現的那個夜晚,沒有玉老夫人綁走她的那天。

在京都里的都府已經日漸的沉默,或者該說沒落?

它不再像涼卡的都府,有五位爺總是日夜熱鬧著。

大爺因為妹妹的死,而主動請辭,交還了將軍的榮耀,整日待在府中,擁抱只屬於霧里的一切。

被五爺安排將他帶走了。

再過些時間又傳出大爺在半路被土匪所殺,屍體被運回來時面目全非。

那是第一次小八見到五爺狂怒的神情。

他不顧一切地罵著大爺:「為了一個女人?!我為你安排好所有的一切,你竟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我們兄弟?!都風!你對得起我們嗎——」

都跡呆愣在一旁,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是不感置信。

在終於見到五弟發狂時,才徹底的明白,這不是一場戲,這是真實的。

「大哥……好傻……好傻啊——竟為了霧里……」

都跡喃喃自語著蹣跚跌出了房門。

那一夜,都家兩個兄弟皆將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准打擾。

小八從都農口中才知曉,當初霧里被石封時亦是如此。

她推開了那緊閉的房門,見到了月光下倚坐的男人。

緩緩地走了過去,他頭也未抬問她:「誰准你進來的?」

她說是自己,將食物擱下後便要退出去,卻被他叫住。

他抬起了頭,面無表情地朝她招手。

她乖乖走了過去,跪坐在他身前。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那右臉頰上那朵漂亮的刺青。

他呢喃著:「很漂亮呢……那個男人擁有一手好手藝……」

她無言,他的表情和玉金枝時而盯著她臉蛋出神時一樣。

他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和玉金枝一樣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他的指來回在那朵花上流連,低低的說話聲夾著莫名的憤怒:「我舍了霧里,他便以生命來向我抗議嗎?!難道他不曉得,和自己的妹妹亂.倫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千不該萬不該搞大她的肚子!我允他們肆意妄為,卻不是真叫他們把彼此當成夫妻不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