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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纏綿 淡漠的紫色 8040 字 2020-08-11

第二十六章 出現詭異

「放開我!」這是寧菱第一個反應,准備推開他。

不過,東方辰鐵臂如山地箍緊她,沉聲提醒:「難道你想便宜那些男人?」

寧菱恍悟,越過他肩膀朝台下瞄了瞄那些滿眼困惑卻激昂興奮不減的男人們,最終,她不甘心地安靜下來。

望著她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東方辰薄唇不自覺地輕揚起,手指很快尋到文x扣子,單手扣緊它。接下來應該輪到她的裙子,然而不是,他修長結實的指腹正順著她光滑細膩的背部慢慢往下滑動,還夾雜著曖昧的摩挲。

「喂,你想干嗎,快點了!」寧菱橫眉豎眼。該死的色狼,竟敢趁機占她便宜!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嗎?」極具磁x的嗓音並無怒意,只有戲謔。

寧菱惱羞成怒,美目瞪得更大,她很討厭,很討厭他的靠近,很討厭與他貼得這么近。意識到台下的人都一臉懵懂地喧嘩張嚷,寧菱於是壓住怒氣,稍微平靜地問,「那你到底想怎樣!」若非形勢所逼,她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東方辰不做聲,轉眼間裙襟的扣子已連在一起!

感覺到裙子重新緊貼自己腰部,寧菱一洗方才的頹喪與憋悶,迅猛地推開他,同時拉住他一只手,跳起了喳喳舞步。

東方辰毫無防備,滿眼愕然,只能呆呆地任她牽著邁動。

寧菱水汪汪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狡黠和戲弄之意,揚臂延拋東方辰的手,自己身體卻故意往後一仰。

東方辰眼疾手快地沖上前,抓穩她的手指,希望拉住她。

寧菱正好趁機用力一扯,把手從他掌中抽出,身體同時往側一站。

東方辰一時不備,硬生生地往前踉蹌而去,幸虧他有功夫護體,才不至於來個狗吃屎式的跌跤!

哈哈,活該!活該!寧菱大感痛快,滿眼盡是得意,爾後注意力回到台下觀眾,妙曼的身姿隨著音樂再次起舞。

東方辰終於發覺被寧菱耍了,他站穩身子,沉著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一會才往後台退去。

心情大悅的寧菱,繼續興奮地投入舞蹈當中,直到表演完畢,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後台。

一直在後台等候的黃俊立刻迎了上來,順勢把外袍蓋在寧菱身上,念叨道:「小姐,屬下早就講過別跳這些舞,您看,剛才差點出事了!」

關注欣賞了整個表演的廖十娘,也緩緩走近,細長的丹鳳眼露出關切:「蘭蔻姑娘,你還好吧?剛才怎么一回事?」

寧菱先用眼神安慰黃俊稍安勿躁,視線隨即轉向十娘,「一點小失誤而已,我家丫鬟做衣衫的經驗不夠,導致扣子松了!」

廖十娘恍然大悟,忐忑的心也緩緩放下,喜悅之情重新涌起,「蘭蔻姑娘果然厲害,你方才那舞藝,真讓老身大開眼界,讓客人們欲罷不能!」

寧菱淡淡一笑,「過兩天教程會正式開始。」

「好!好!」廖十娘大喜過望,內心的激動和歡欣無法形容。

正好這時,一身淡黃色衣裳打扮的劉月蘭突然出現。

「月蘭——」再次見到這個惹人心疼的可憐女子,寧菱百感交集。

「你剛才跳得真好!」劉月蘭輕嘆一句,透出對寧菱的欽佩。

「你也喜歡?那我教你,這個舞蹈不但可以娛樂,還可健身,它能讓你腿部、腹部、肩膀以及頸部都得到充分活絡,從而提高身體的彈x和柔韌x,發揮展現女x的y柔優美。」

劉月蘭不語,訥訥地低垂下頭。

「十娘,我想和月蘭單獨閑聊兩句。」寧菱征求道。

「好,請便,你請便!」在廖十娘眼中,寧菱代表著搖錢樹,因而對她有求必應。

望著廖十娘的身影漸漸消失於轉彎處,寧菱注意力回到劉月蘭身上,情不自禁地抓起她有點冰涼的小手,「最近好嗎?一切還可以吧?」

大概從沒有受過別人如此熱情的對待,劉月蘭感到有點不習慣,下意識地想抽出手,然而那股暖意讓她產生了貪戀,最後還是任它保持原狀。

「怎么不說話了?」寧菱又問。

「我恢復了以往笑臉迎千人的生活。」終於,劉月蘭低低地答了一句。

寧菱身體陡然一顫,惋惜之情油然而生,這個身在青樓卻仍保存著一份純真善良的女孩,這個期盼得到真愛卻被愛情傷害過的女孩,終逃不過妓女的命運,重抄故業了。

「我們出來賣笑的,本就低賤之人,又怎么配擁有真愛?是我痴心妄想,我自不量力,以為他是真心待我。事實上他和別的男人一樣,只是想從我這里得到r體的快樂。」劉月蘭自嘲說著,年輕的臉龐布滿凄切與悲哀。

寧菱更感心酸,兩手緊緊包住掌中的小手,開導她,「職業不分貴賤,愛情面前更是人人平等,你無需亂想,更沒必要貶低自己。終有一天,你會遇上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會嗎?」劉月蘭又是苦澀一笑,「順其自然吧,其實……愛情也不是那么重要,起碼我現在這樣過得很好,他們雖非真心,但也把我捧在手中,讓我開心!」

「開心就好,人不管做什么,快樂就行。」寧菱發自內心地講。在現代是個執法人員的她並無職業歧視,也不會看低妓女,畢竟妓女也是人,她們也是憑著勞動賺錢,只要她們懷著善良慈悲的心,還是應該收到尊重。

接下來,寧菱又和劉月蘭聊了一陣子,直到老鴇廖十娘進來告知有客人點劉月蘭的牌,兩人的談話才結束。

送走劉月蘭,寧菱與廖十娘商議好一切適宜後便告辭。

剛出到妓院外的寂靜小巷便被人撈起,來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便發現自己升到半空。綁架?寧菱腦里赫然閃過這個想法,迅速抬頭准備看清楚綁匪,只見一道銀光s來,她一陣呆愣,隨即驚喜地喊出,「是你!」

賽冷斯唇角一揚,默不做聲。

寧菱又往下看,發現黃俊也運輕功追來,不禁大喊,「黃俊,別追了,一個時辰後在泰晤湖畔等我。」

剛剛發現「夾持」寧菱的人是賽冷斯,現又聽到寧菱的吩咐,黃俊於是收住攻勢,向地面降落。

這時,賽冷斯摟緊寧菱,稍微加快速度,往前飛翔起來。

寧菱牢牢抱住他,只聞耳邊大風呼嘯而過,她忍不住睜開眼,往下俯視,將整個京城夜景盡收眼底。

「好美啊!」她大聲嘆著,這樣的視覺真b,這樣的翱翔比坐飛機還強。

賽冷斯默視著她,在半空旋轉幾圈之後才緩緩降落於泰晤湖南面湖畔。

寧菱紅撲撲的嬌臉溢滿盎然,欣然地回味著剛才的超b感覺。真是太震撼了,她從沒想過有機會經歷這種刺激飛翔,那種只發生在電影電視里的情景,竟然讓她真真實實地嘗試到了!!還不用吊鋼絲!

「喜歡嗎?」耳畔響起賽冷斯低沉嘶啞的嗓音。

「嗯!太b了!」

「你是指飛在半空的感覺呢?還是指被我抱著?」想不到賽冷斯也有戲謔人的細胞!

不顧他罕見的古怪舉動,寧菱俏臉刷紅,纖纖玉指往他x膛一擢,忽覺那里不似想象中堅硬,而是軟軟的,好像墊了東西,她不由眯起雙眼,「你里面到底穿了多少件衣服?一件?兩件?或者更多?」

賽冷斯不語,只是詭異地看著她。

寧菱不禁也興起戲弄他的念頭,揶揄道:「你這樣做,莫非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強壯?有必要嗎?」

賽冷斯還是不吭聲。

寧菱見狀,扁了扁嘴,想起某件事,於是又問:「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妓院?如何知曉我從那個小巷出入妓院?」

「我看了你今晚的表演!」

「真的?我怎么看不到你?對了,那你應該注意到我舞衣扣子松了吧?怎么不第一時間上來幫我?」不待賽冷斯出聲,寧菱接著抱怨:「你呀,若是上來救我,我也不至於讓那個可惡的色痞子趁機占便宜!」

「你是指辰王爺?」

「你認識他?」寧菱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他不是深林野人嗎,怎么認識東方辰?

「我不但認識他,還有事情需要他的幫忙!」

「幫忙?你需要他的幫忙?幫什么忙?」寧菱有點難以接受。只因東方辰在她眼中除了是個狂妄自大的王爺,便是個卑鄙無恥、趁人之危的大色狼

第二十七章 引起注意

賽冷斯拉她在岸邊坐下,抬手指了一下臉上的面具,「你不是一直對這東西很好奇,問我是否從小就帶著它嗎?」

「嗯!」寧菱稍微抬頭,看著觸手可及的面具,幾乎忍不住想摘下它。

「從我八歲開始,這個面具便一直陪著我,替我擋住所有的譏笑和嘲諷。」他眸中波光涌動,眼神難以捉m。

寧菱心頭一顫:「莫非你的臉……」

「被大火燒傷,留下很多丑陋的疤痕。」

果然如此!寧菱又是一陣悸動,「當時沒人救你嗎?你爹娘呢?」

「他們同樣被火圍困,最後死在里面!」

天!!寧菱眼睛瞪得倏大,感到一股沒來由的心疼,爾後欣然地嘆:「幸虧老天有眼,讓你逃過一劫。」

「不,不是老天爺的功勞,是我爹,我爹用他的命換來我的活命。」

「怎么無端端起那么大的火?對了,你祖籍屬哪?」

賽冷斯雙眸沉沉的,漆黑漆黑的,低聲道出:「二十二年前,皇上准備從地方官員當中選出一名刺史監察允州吏治,勝數最大的屬我父親和另一縣令。我父親本就無心官場,更無意與他爭,然而可惡的他,為了奪得刺史這個頭銜竟然起了壞心,放火燒死我們全家。」

原來如此!!看著他滿眼憤怒與仇恨,寧菱又問:「那人呢?他現在怎樣了?」

「他卑鄙無恥、y險諂媚且趨炎附勢,因此平步青雲,最後還晉升為朝廷大官。」

「他叫什么名字?」寧菱忍不住問。

這次,賽冷斯並無回答,而是抓起她白皙纖柔的手指,輕輕地撫m把弄。每一g都是那么圓潤細嫩,沒有任何瑕疵;指甲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留得長長的、塗滿丹紅,而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給人一種干凈舒服的感覺,他很喜歡。

頭一次有異x對自己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寧菱內心怦怦跳,她猜想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因為她感到一股炙熱從心窩涌起,直沖兩腮。

意識縈繞周圍的氣氛越來越曖昧,寧菱便愈覺不自在,不禁找話題打破這讓她羞赧的局面,「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嗯!」賽冷斯並不隱瞞。

「你還……清楚我住哪?」

「嗯!」

想不到他會如此坦白,寧菱一時啞然。

「為何要去妓院跳舞,還親自教授那些舞娘?」這次,輪到賽冷斯發問。

寧菱心神恍惚,暫時不能從紛亂復雜的思緒中出來。

「上次是什么鋼管舞,今晚這個又叫什么?」賽冷斯自顧說著,伸手在她挺立而飽滿的鼻尖上擰了一下,「你呀,怎么可以便宜那些男人。」

細微的疼痛讓寧菱清醒過來,隱約感到他話中有點酸味,不禁戲弄他道:「你在吃醋?」

賽冷斯一怔,不做聲。

「那些舞蹈在青樓出現,的確有媚惑人的成分,但對我來說,它們主要作用是健身和減壓。」寧菱甜甜地笑了,她肯定他是在吃醋。

「減壓?」

「就是你忙完了一天,感到疲憊不堪,可以通過跳舞來活動筋骨,讓全身肌r放松,這就是減壓!」

「哦!」賽冷斯似懂非懂。

「怎樣?想不想學?」

賽冷斯再次沉默,只是輕輕抿一抿嘴。

寧菱撅著嘴,隨意掃視一下四周,忽然又想起方才的事情,忍不住問道:「你說要東方辰幫忙,莫非是想借用他的勢力幫你報仇?」

「嗯!」

「可是……」

「你好像很討厭他?」賽冷斯赫然打斷她。

「當然!」

「為什么?據說他是個聰明睿智、英明神武之人。」

「他聰不聰明我不知,反正我只知道,他仗勢欺人,狂妄自大,野心勃勃,更可惡的是,他好色y亂,整個登徒子一樣!」數起東方辰的罪狀,寧菱可謂喋喋不休。

「你怎么老說他好色,他……調戲過你?」

寧菱腦海迅速閃現出曾經在碧瑤湖被東方辰輕薄的一幕、還有今晚在舞台上被他趁機占的便宜,一時氣憤地罵出:「反正他就是可惡!私生活荒y無比,總之,惡心死了!」

「你這么痛恨他,看來他得罪過你!」賽冷斯無奈地嘆,「怎么辦?那我還要不要找他幫忙?如果不找的話,我如何替家人報仇……」

「哎呀,你別想這么多,做人應該公私分明,不要因為我而改變自己對他的改觀,該怎么做還是得怎么做!」寧菱頓了頓,閃亮的眼珠轉啊轉,「或許你把整件事詳細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

賽冷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寧菱見狀,逐漸明白過來,他不相信她,他連她也提防!

不久,賽冷斯拉她站起,「夜了,回去吧。」

寧菱滿腹思緒,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朝黃俊等候的地方走。

賽冷斯陪在她身邊,不再吭聲。寧菱更是沉郁地鼓著嘴。兩人就那樣靜默地走著,直到辭別離去也沒再說過一句話……

oooo一夜纏綿ooo

顕王府

天交三鼓時,書房仍舊燭火通明,東方顕整個高大身軀窩在紅木大椅內,頭微仰,眉頭深鎖,眯著眼睛,正在思考著什么。

忽然,外面傳來一個敲門聲夾雜著恭敬的稟報,緊跟著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徑直來到東方顕面前,「啟稟爺,寧參謀今晚去了風花雪月,還在那里……」

「在那里做什么?」東方顕已睜開眼,同時挺直腰桿。

「如果屬下沒猜錯,今晚在【風花雪月】表演獨特舞蹈的蒙面女子應該是她。」

是她!東方顕不禁想起上次看過的鋼管舞,難道那名獨特女子蘭蔻也是她?

「還有,寧參謀跳舞過程中出了一點意外,是辰王爺及時救了她!」侍衛的繼續匯報把東方顕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東方顕又是一陣愕然,急聲問道:「後來呢?」

「寧參謀跳完舞後帶著黃俊離開妓院,半途被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截住,看情況她們很是熟絡,兩人還去了泰晤河畔,相聚大半個時辰才分離。」

戴面具的男子?東方顕腦海猛地竄起一個人影,他記得緝拿張譽勝那天正好有個戴面具的男人及時搭救了寧菱,他還隱約看出寧菱與那人並非第一次見面。

「他們都聊些什么?」東方顕眼神變得越來越銳利。

「屬下無能,那面具人武功和內力都異常深厚,屬下擔心被發現,只能遠遠看著,因而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東方顕滿面思緒,那面具人到底是誰,偶然相遇的?或者原本就是寧菱的故人?對寧菱的來歷還沒查清楚,如今又出現一個面具人,可惜當時在蘑菇坡只是匆忙一瞥,不及細看。

「面具人……有何特點?」

侍衛略微思索,回答:「他帶著一個蝶形銀色面具,整張臉只留眼睛和嘴巴,身材高大,異常魁梧健壯。至於其他的,並沒特別發現。」

東方顕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嘴唇抿緊,黑眸不斷閃爍。片刻後,吩咐道,「從明天開始,你暗中跟蹤面具人,看他住哪!」既然面具人與寧菱關系這么好,想查出寧菱的來歷,從面具人那著手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

「屬下遵命!」

「今晚辛苦了,退下吧!」

「多謝爺!」

侍衛離開之後,東方顕繼續愣了一會才走出書房。

第二十八章 被納為妃?

夜深雨緊,窗外噼噼啪啪地響著,屋內卻相對安寧靜謐,一盞煤油燈靜靜地亮著,昏暗柔和的光芒散滿整個屋子,包括那天藍色的幔帳。

寧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聽著外面的雨聲,內心的雜亂無章更是加深一層。

自從前天晚上聽了賽冷斯的身世故事,她連續兩日跑去戶部、吏部甚至刑部搜集資料,幸虧負責管理檔案的官員知道她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都給予熱心的協助,乃至能夠順利找到一些線索,斷定了目標人物——吏部左侍郎林潤京。

此人祖籍允州,曾任允州桂縣縣令、允州刺史、稽勛司、文選司、直到兩年前把女兒嫁予東方辰當妾妃後,晉升為吏部左侍郎。就像賽冷斯所講,一路平步青雲。

黃俊還說這林潤京的確喜歡阿諛諂媚,對權高位重的東方辰更是百般迎合討好,為了攀附權貴不惜將唯一的女兒獻給東方辰。

不過,倘若林潤京真是賽冷斯的仇人,賽冷斯又豈會找東方辰幫忙?他應該清楚林潤京與東方辰的關系,林潤京雖非東方辰的左右翼,但起碼也是站在東方辰那邊,在公在私,東方辰g本不會在這個骨節眼上自毀羽毛。

「唉……」寧菱長嘆一聲,身體再次自左翻到右,暗罵自己真是自尋苦吃。前晚,賽冷斯對她有所保留,她便暗下決心不理他,可是一覺醒來後,仍然忍不住替他張羅,同時驚覺一件事:她似乎喜歡上了他——那個冷漠孤傲、渾身是謎卻又讓她不由自主地想靠近,那個對她了如指掌、她卻對他一無所知的神秘男人!

那他呢?他對自己又抱以什么樣的心態?第一次在深林碰面是偶遇呢?或是他別有用心?他接近自己是想利用自己替他報仇?但是若真如此,他又因何不讓自己幫他?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壓g兒就不信任自己!

在寧菱沉思的時候,外面雨聲已停,幾聲清脆的蛙叫讓她清醒,於是煩躁地甩一甩頭,重新合眼,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總算能夠進入夢鄉……

oooo一夜纏綿ooo

萬眾期待的曄鄲皇朝300周年慶會終於拉開了序幕。

早在昨天開始,整個皇g、京城,乃至全國各地都已進入歡慶時期,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男女老少興高采烈,一起融入喜慶當中。

皇g里頭更是彩旗飄飄,眼光所到之處全是紅燈籠、紅窗花、喜氣洋洋。

周年慶的正日,一大清早就鑼鼓喧天,鞭p齊鳴,老皇帝東方敖帶領嬪妃、皇子皇孫前往天壇祭天祭祖。夜里大排宴席,載歌載舞,所有王公貴族、文武百官集聚一堂。

寧菱踏入【歡樂殿】的時候,整個大殿已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執杯飲酒之聲,鼓樂笙簫之聲,響徹各個角落。

頭一次看到如此熱鬧隆重且又原汁原味的古代慶典,寧菱被大大震撼了,她美目茫然,驚嘆地環視著眼前景象。正好這時,東方顕攜著兩名衣著榮貴華美的女子出現在她面前。

「寧參謀,聽聞你今晚有份演出,恭喜恭喜!」東方顕和熙笑臉,態度非常友好。

寧菱莞爾,「王爺見笑了!」然後對他身邊的兩名妃妾給予禮貌一笑,「兩位王妃風姿綽約,真可謂傾國傾城啊!」

之前見過寧菱一次,印象中覺得寧菱是個禮貌謙遜之人,今晚又受她如此稱贊,東方顕的妃子們當然大喜,於是也齊齊福一福身,嬌聲道:「期待與恭迎寧大人的j彩表演!」

與東方顕拜別過後,寧菱又同其他幾位相識官員寒暄一番,眼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准備離開大殿。剛出到門口的時候,竟然碰到一個極不想見之人!

「寧參謀看起來神色有點慌張,莫非對今晚的表演不夠自信?」一身紫色綢緞錦服的東方辰半眯著眼,唇角掛著招牌表情——邪肆鬼魅,語氣戲謔十足。

寧菱瞟他一眼,沒好氣地行禮:「王爺還真准時啊!」

「當然!寧參謀獻藝,本王豈可錯過!」東方辰眼中s出意味深長的光芒。

「那是!」寧菱也毫無客氣地大方承認。

「寧大人等下要表演什么節目?琴、棋、書、畫當中的哪種?」跟在東方辰身邊的楊德芙忽然問了一句,語氣透著濃濃的嘲弄和鄙夷。自第一次見到寧菱,她就沒來由地感到厭惡,得知寧菱與柳從蓉交往甚密之後,對寧菱更是百般討厭。

呵呵,琴棋書畫?難道女人除了這四樣東西便再也一無是處?寧菱冷然地瞥視楊德芙,心底暗暗嗤哼,豪不浪費時間地告辭,「辰王爺,兩位王妃請便,下官先告退了!」

「等等!」在她越過東方辰的時候,猛然被他叫住。

寧菱頓了頓,並不回頭。

「今晚是我朝周年大慶的隆重宴會,在場都是王公貴族、朝廷大官與家眷,寧參謀……可要好好檢查舞衣,未必每次都有英雄救美的!」東方辰不慢不急地說著,似在嘲諷,又似在真心提醒。

但在寧菱看來,這無疑是諷刺!只見她俏臉迅速涌起一片窘色與憤然,雙手緊握成拳,最後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東方辰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的身影,直到全然消失,直到身邊的妃子提醒,他才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攜著她們一起踏入喧鬧嘈雜的大殿。

經過一系列的致辭儀式,歌舞匯演正式開始,寧菱被安排在第四個,因此很快輪到她登場。

今晚的她,一頭如雲長發瀑布般地散在兩肩,上身一件黑色裸肩半截式背心,白皙細嫩的肌膚被襯托地更加如雪如玉。下身一件夏威夷風格草裙,整個打扮風情萬種。

考慮到鋼管舞太過煽情,寧菱只是跳了一場肚皮舞。不過這也足以讓人目瞪口呆,就連東方敖也是滿眼驚艷與贊賞。

傾力演繹完畢之後,寧菱走到舞台中央,輕輕扯下面紗,對台下深深一拜。

當她抬起臉的時候,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更是連綿不斷,眾人無不驚嘆,紛紛被寧菱純正的女x形象所震撼,他們萬萬想不到,平時一身呆板官服打扮、毫無女子嬌媚特x的寧菱,竟然也有如此風情萬種的迷人一面。

寧菱眉目含笑,再對大家彎腰一鞠,欣然地退往後台。

歌舞繼續,歡樂依舊,【歡樂殿】熱鬧到半夜才漸漸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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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房內鴉雀無聲,寧菱愁眉苦臉地窩在藤木大椅內,悶悶不樂地把玩著手中的綠色小彈丸,眉宇間郁結的哀怨越來越濃。

半個多月了,自從上次在泰晤河畔分別之後,她和賽冷斯已有18天沒見過面。這期間,她仍然按班按點地去妓院教舞,每次離開妓院都滿懷期待,卻都失望而歸。

好幾次,她忍不住想對空中s出彈丸,但最終還是忍住。心高氣傲的個x、還有女子的自尊矜持不容許她放下身段做出主動!

寧菱啊寧菱,人家擺明對你有隱瞞,擺明不信你,你又何必熱臉去貼冷屁股呢!繼續呆視著手中彈丸,寧菱嬌顏綻出一抹嘲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