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紙之約（下）
煩惱消除，低落情緒一掃而空，寧菱回到皇g後很快進入夢鄉，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正好是假期不用早朝，用過早點後她便躲在房里，忙碌了一個上午終於把合約弄好，還一式兩份！
響午時分，她刻不容緩地抵達辰王府，在陳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一間書房。
陳管家什么話也不說，只是恭敬地向她福一福身，然後退出房外。寧菱掃視一下安靜無人的室內，不禁一邊移動腳步一邊打量起來。
氣勢宏偉庄嚴，陳設典雅美觀，格局整齊，有條不紊。兩扇窗戶大大敞開，窗台上分別放著一盆蘭花與一盆青竹，明亮的光線傾瀉而進，將兩盆植物影子映s在牆上。淡雅的花香與竹香、還有淺淺的書香與墨香，彌漫一室，香氣縈繞。
j致而又端庄的書架上整齊有序地陳列著各種不同種類的書籍，牆上掛著幾幅氣勢磅礴的山水畫，書桌上正好橫放著一幅墨汁未干的狂草。
「怎樣，對本王的書房還滿意吧。」驀地，一道極具磁x的嗓音自背後響起。寧菱被嚇了一跳，反sx地回頭，卻差點撞在他身上，他……竟然靠得這么近！
「你……你是何時進來的？」寧菱往後退了幾步。
「本王早就在此！」東方辰手執一書，越過寧菱走向書案。
寧菱稍微調整好情緒，想起今天過來的目的，於是在他剛坐下之後庄重地行了一個禮：「下官給王爺請安。」
「平身。」東方辰語氣開始露出富饒興味：「寧參謀果然是識時務者，難得如此友好對待本王啊！」
寧菱淡然地笑了笑。既然決定了與他合作，自己當然要學會開始客氣待他。
東方辰已經從抽屜里取出兩張宣紙，還把其中一張遞給寧菱，「看一下，沒問題的話簽個名。」
寧菱不接，反而從自己懷里取出親手制定的合約，遞給他。
東方辰一陣錯愕，繼而接過，認真查閱起來：
合作條約
甲方：寧菱乙方：東方辰
甲乙雙方經過友好協商，在公平、信任、誠實、互利互惠的基礎上達成如下協議：
一，介於乙方官職比甲方官職大，故甲方應對乙方給予友好和尊敬的態度。
二，甲方此後不得再於【風花雪月】妓院演出。
三，甲方對待東方顕的態度將會保持不變。
四，甲方鼎力支持和擁護乙方，直至乙方順利繼承皇位。
五，乙方有責任保護甲方不受當今聖上帶來的困擾。
六，乙方登上皇位之後必須封甲方為大理寺卿，任職時長由甲方決定。
七，乙方登上皇位之後必須應承甲方一個要求，此要求甲方暫時保留權利。
八，合同履行過程中，任何一方違反本合同的任何條款，另一方在此後任何時間都可向違約方提出書面通知，違約方應在7日內給予書面答復並采取補救措施，否則，非違約方可隨時終止本合同的執行，並有權向違約方索賠黃金一萬兩。
九、本合同自雙方簽署之日起生效，一式兩份，雙方各執一份，具有相同的法律效力。
甲方簽署：寧菱乙方簽署：
真是奇怪的合約！東方辰微蹙著眉頭，再次閱讀一遍才移開視線，看向寧菱，問出第一點：「寧參謀似乎寫漏了一點？」
寧菱清楚他指什么，於是輕微抿嘴地道：「王爺想欣賞技藝大可去【風花雪月】，下官認為那些姑娘們會跳得更專業，更好看！」
東方辰眼中倏地閃過一絲詭異，說出另一個問題，「本王不答應第三條。」
「下官知曉王爺的想法，但下官認為，相較明搶，暗箭有時更具殺傷力。」
東方辰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贊賞之情從眼中一閃而過，指向第六點，「本王認為，事成之後寧參謀應得到更高的位置，而非區區一大理寺卿。」
「下官只要這個！」
東方辰看著她，又是詭異一笑，問出最後一點，「第七點，本王能否預先得知那是一個怎樣的要求？」
「抱歉，請恕下官暫時無法明說。不過，這要求對王爺來說應該是小事一樁，而且不會違背倫理道德。」其實，她增加這個條件就是想替賽冷斯報仇雪恨。賽冷斯要請東方辰幫忙，倘若能成功，那這要求也就免了，否則起碼能為他留個後備。暫且保密此條件是因為賽冷斯好像不願她c手報仇之事。
終於，東方辰把合約放置桌面，取出他的白玉印章，往上重重一按，一個紅色印刻立刻清晰而顯目地出現於白紙上。
寧菱接過一看，又把另一張還沒蓋章的遞給他，「這張就由王爺保管吧。」
東方辰薄唇一抿，照樣蓋上印章。
「請問王爺幾時向皇上……」
「放心吧，本王一言九鼎，明日就跟父皇講。」
「那有勞王爺了！」寧菱拱手一拜，猛然又問：「對了，敢問王爺打算如何說服皇上？」
東方辰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回答：「這個本王自有辦法，反正寧參謀無需再為此事擔憂。有時間的話，不妨思量一下如何協助本王盡早成事。」
寧菱盈盈一笑，「等王爺處理好下官這事再說吧。」話畢，提出告辭。
東方辰也不加挽留，「也好。反正來日方長，本王相信寧參謀不但是個聰明之人，而且是個守信之人。」說吧，朝外面喊了一聲。
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立刻走進。
「送寧參謀出府！」東方辰冷漠地吩咐一句。
寧菱愕然，她本以為經過今天，他會親自送她呢。再次對他舉行一個告別之禮，寧菱在侍衛的帶領下欣然離去。
東方辰視線重新回到桌面，再次拿起那張合約，滿眼泛著詭異之光。
oooo一夜纏綿ooo
第二天早上過後，東方辰直接來到御書房。
「辰兒，你還有事嗎？」看到他，東方敖略感意外。
「兒臣今日過來，想向父皇求證一件事。」
「哦？說吧。」
「兒臣斗膽，敢問父皇是否打算納寧菱為妃？」
東方敖一聽，眸中即刻閃過一片窘色，卻也如實回答：「不錯。」
「兒臣再斗膽，懇請父皇打消此念！」東方辰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
東方敖愣然，面色時而泛紅，時而轉綠，一會才問：「為什么？」
「一朵霧中帶血的薔薇，妖魅而又朦朧，的確令男人迷惑又忍不住被吸引，但她同樣讓人猜不透，捕捉不定。」
「朕不怕，朕正可深入探究。」
「萬一她不願讓您探究呢？」
東方辰這句話，讓東方敖又是一怔，腦海浮現出寧菱那張驚慌失措和逃避躲閃的模樣。
「寧菱才華洋溢，獨具一格，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父皇又何必強人所能，硬是破壞某些關系？」
東方辰說得條條是道，無奈在他面前的男子並非普通人，而是皇帝，一個自詡能夠掌控天下萬物的九五之尊，一個不容有人反抗的天子！果然，東方敖沉下了臉，堅定地道：「朕想要的東西，勢必得手。」
望著固執驕傲的父親，東方辰深知是時候出殺手鐧，於是沉吟地道：「不知父皇是否記得，母妃臨終前您曾對她的承諾！」
「朕當然記得！朕講過，此承諾永久有效。」東方敖不假思索。那一幕畫面早已印刻在他腦海深處，永遠不會抹滅。
「既然如此，請父皇放過寧菱！」
「你……」
「那個承諾，此後不再存在！」
看著東方辰一臉堅決的樣子，東方敖大大震住，半響才恢復過來，最後幽聲地嘆：「朕以為，你會用這個承諾換取皇位！」
東方辰淡然一笑。不錯，他的確可用這承諾得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但他不屑，因為他要憑實力贏取東方顕，要讓東方顕明白，到底誰才真正能夠運籌帷幄、指點江山，誰才有資格號令天下！他要讓東方顕徹底死心！
「為什么？」東方敖繼續注視著他，「莫非你也喜歡她？」
「當然不是！」東方辰應答得甚快，「兒臣自有原因，請恕兒臣暫時無法告知父皇。」
東方敖仍是困惑滿懷，沉默片刻後忽然令退他，「你先回去吧。」
「那寧菱的事……」
「讓朕想想！」
東方辰怔了一會，最終辭別告退。他離開不久後，東方敖吩咐太監：「來人，擺駕漣漪g。」
第三十二章 心悸的初吻
眼睛雖然盯著電腦屏幕，寧菱思緒卻早已飄遠，柳月眉緊緊糾起，愁容滿面。
東方辰今天去找東方敖，不知結果如何，他說服得了東方敖嗎？其實，跟東方辰合作，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黃俊的提議雖然不錯，但賽冷斯未必肯為自己拋下深仇大恨，就算他肯，她也不想因此為難他。
憑借自小養成獨立與堅強的個x，單獨在外也未曾不可，正好可以游覽天下名川，怕只怕東方敖不肯放過自己。亡命天涯的日子可不好過，弄不好丟了x命更是大大的冤枉。
忽然，房門再次被推門，月華走了進來，「小姐，皇上駕到！」
東方敖來了？？他會帶來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寧菱一邊思忖一邊關掉電腦，最近心事重重地跟隨月華走出寢房，來到大殿。
看到寧菱，東方敖欣喜地迎過去，發覺她似乎往後一縮，眸中馬上閃過一片愧色和憐惜。
「寧菱叩見皇上！！」寧菱終於上前行禮。
「起來吧。」東方敖准備扶起她，但大手只伸出一半便收了回來。
寧菱站直身子後不斷用余光掃視他，最後略微抖著嗓音問：「不知皇上今日過來所謂何事？」
東方敖略微思索，說道：「朕今日來，是想向你道歉！」
道歉？寧菱抬臉，秋水明眸涌出困惑之色。
東方敖訥訥一笑，說出方才在路上想好的措辭：「聽何公公稟告，後g又開始了那個謠言，還傳得沸沸揚揚，給你帶來極大不便和困擾，朕對此甚感抱歉。朕答應你馬上下令辟謠，且保證這個謠言再也不會出現。」
「皇上？」寧菱詫異，驚喜。
「你是個黃花閨女，朕不會允許這種傳言破壞你的清白。」東方敖意有所指地道。
嘩！成功了！東方辰竟然真的說服了東方敖！寧菱喜逐顏開，激動得渾身發顫，眼眶濕濕的，差點流出歡喜的眼淚。
東方敖見狀，內心愧疚加深一層，於是對她做出補償，「你知道嗎，你給朕的感覺就好像親人一般，讓朕忍不住想把你當成皇兒對待，所以朕決定把你封為公主。」
公主？做他的女兒？寧菱想也不想便趕緊拒絕，「謝主隆恩！皇上厚愛，寧菱萬分感激，且銘記於心，可是寧菱何德何能。」
「這幾個月以來，你一直盡心盡力為朕效力，給朕不少提議，讓朕把朝政打理得更加有聲有色，朕給你賞賜再不為過。」
「為皇上效力是寧菱的職責。常言道無功不受祿，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吧。」寧菱頓了頓，又道：「相較公主，寧菱更喜歡參謀這個職務。」
東方敖深知寧菱脾x倔強，心想再說下去也是徒勞，還是決定放棄：「好吧，朕聽你的。不過朕仍想給你嘉許，說說看，你要什么賞賜？」
聽出東方敖語氣中的堅定，寧菱便也不再推搪，趁機提出要求：「那懇請皇上允許寧菱搬出皇g。」
「搬出皇g？」
「很感激皇上給寧菱提供如此舒適的居住環境，但寧菱向往外面的熱鬧世界，希望公務忙完之余能到處游覽。雖然每天能夠暢通無阻地出入皇g，但寧菱認為，長久這樣下去始終不妥。」
東方敖恍然大悟，內心縱使不舍卻也只好同意，「好吧，朕答應你！每屆科舉朝廷都會在長安街修建一座府邸賜給新科狀元，今年的新科狀元因家事而延遲半年才上任，那座府邸也就落空下來，你搬進去住吧。」
「可是，那狀元上任後豈不是沒有居所？」
「朕會命人重新修建一座。」
「可是……」
「好了，別再可是了，朕可要生氣了哦。」東方辰佯怒。
寧菱見狀，只好聽從，「謝皇上恩典，那寧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朕先命人帶你過去看看，你想如何裝飾，添加些什么家具，盡管吩咐他們，一切辦妥後再擇個吉日搬進去。」
「多謝皇上！」
望著寧菱幾乎感動流涕的模樣，東方敖心中愧疚總算少了些許，不再久留，「朕先回去了。」
寧菱迅速抹干點點眼淚，鞠身，「寧菱恭送皇上！」
東方敖走後，寧菱心情豁然開朗，胃口也大增，一口氣吃了兩碗綠豆沙，整個下午都沉浸在喜悅當中……
第二天，寧菱在太監許公公的帶領下來到那座府邸。整座庭苑占地大約兩百畝，有花園、池塘、回廊亭榭和假山石橋。院內廣植樹木，蒼松古柏龐然聳立，到處一片青翠。里屋分為大廳、寢室、客房、書房及膳食房等生活服務措施。果然是一座古典恢宏的大府邸。
因為急於搬出皇g，故接下來的日子，寧菱一有空便著手屋子裝修的事宜，原本叫賽冷斯幫忙，他卻說大仇未報，白天不能拋頭露面，寧菱雖感失望，但也無可奈何，幸虧還有黃俊和月華，一切進行得還算順利快速。
此後，她和賽冷斯的約會的地點由泰晤河畔改成了新屋。今晚，同樣是夜色幽美，他們肩並肩地走在碎石路上，吹著晚風，呼吸清甜的空氣，欣賞著花園內的一草一物。
寧菱滿面欣然，「再過三天我的窩便完完全全建好了！」說著，側目仰視他，「你也搬來一起住吧？」
賽冷斯唇角微揚，搖了搖頭，「事情還沒處理好，我暫時不便住在這里。」發現她俏臉頓時暗淡下來，他不禁又加了一句，「我會盡量抽空來看你！」
果然，寧菱嬌容迅速轉亮，「真的？」
賽冷斯不再吭聲，突然把她納入懷中。
寧菱反sx地掙扎一下，最後安靜地靠在他x前。不久，下巴被人抬起，她還來不及反應，一雙溫熱的嘴唇迅猛地攝住她的櫻唇。
賽冷斯一邊輕柔地幫她闔上眼瞼，舌頭同時毫無忌憚地深入她的口腔，尋找她欲躲避的丁香小舌。
從沒接過吻的寧菱，處於呆滯狀態，她無助地，無措地，任他卷住自己的舌頭。接著，她忽覺陣陣甜膩的蜜意流進喉嚨，慢慢往下，最後沁入她心靈深處，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與震撼，讓她不受控制，生澀地回應他。
隨著熱吻的不斷加深，周圍氣氛越來越曖昧。被吻地七葷八素的寧菱，逐漸覺察到x前源源不斷地燃起酥麻，那是他……他竟然伸手進內……理智迅速歸位，她不假思索地推開他，順勢拉好早被撩開的衣襟口。
濃濃的失落在賽冷斯眼中一閃而過，他沉著眼，炙熱地盯著她。
寧菱羞赧羞愧，再次整理一下凌亂的衣衫，看了看四周，最後訥訥地道：「夜了，我要回去了。」
賽冷斯不吭聲，眸中欲望不減。
寧菱連忙避開他的凝視，徑直朝前走。賽冷斯一動也不動，緊緊盯著她的背影，一會，大步追上去。
小心翼翼地踏上馬車，寧菱內心羞赧未減，對他低聲道：「我走了。」
賽冷斯仍舊緘默不語，看著她輕輕拉下車簾，看著馬車漸漸走遠、從自己視線中消失。
做了一個深呼吸，他騰身飛起。夜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與生俱來的警惕x讓他感覺到四周還有一絲異樣，繼續飛奔了一會兒，他凌空翻轉猛地折回，瞪住那個蒙面來人。
「你是何人？」黑夜里，他嘶啞的嗓子顯得有點森冷和可怕。
緊追在賽冷斯身後的東方顕，料不到賽冷斯會突然回頭，不由愕住。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賽冷斯，轉身准備逃開。
賽冷斯早就算准他有此一著，於是迅速追上，攔截在他面前，順勢對他劈出一掌。
東方顕大驚，也連忙揮掌反擊。
頓時，兩個黑影在空中飛來跳去，相互打斗起來。
「你是誰？」賽冷斯趁著空檔，再次質問，「因何跟蹤我？」
東方顕歪頭，又躲過一招，不答反問，「你跟寧菱有何關系？」
賽冷斯一聽，身體倏地一顫，眸光晃動幾下才冷冷地答道：「不關你的事。還有，你尚未回答我的問題。」
東方顕不語，露出黑布外面的雙眸盡是復雜神色。
賽冷斯也冷眸閃爍不斷，許久才轉身，重新速飆起來。
這次，東方顕不再追趕，滿面沉思地盯著賽冷斯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回神，朝另一方向奔去……
寧菱回到寢g後，像往常那樣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背靠床柱而坐，仰望著頭頂的藍色幔帳，思緒回到今晚發生的那幕。
想不到，她竟然和賽冷斯接吻了！原來這就是吻！以往曾在電視上看不過不少男女主角接吻的鏡頭，也曾聽過一些同事提及與男友或老公熱吻的感受，對她們的說辭，她總覺得誇張和做大，每次都是笑而置之。然而經過今晚的親身實踐，她總算體會到她們所說的那種美妙與幸福的感覺！
手指緩緩撫上唇瓣，這里，似乎還殘留著他的余溫，他的吻，是那么熱切，那么直接，那么狂野，那么凶猛，那么熟稔，好像烈火一般，幾乎把自己熔掉。到底是他技術太過高超呢？亦是自己過於生嫩青澀？還有，他吻自己的時候基於什么心理？逢場作戲？情不自禁？她感覺到，他對自己是存在一定的情愫，至於程度深淺，暫時無法猜出。
白皙細嫩的手指，離開嘴唇緩緩往下，來到x前。頓時，她又是一陣失神。今晚不但丟了初吻，連這片芳土也被侵了，那種陌生的酥麻與騷癢感覺讓她失去自我、迷失方向，讓她喜悅、新奇、興奮，還有期待。
從沒想過初吻會給一個古人，更沒想過會給一個有「缺陷」的古人。鼻尖那，還隱約一絲疼痛，因為當時吻得渾然忘我被他面具刮到，幸虧只是輕微一刮，並無留下任何傷痕。
自己雖非保守之人，卻仍存有基本的貞潔觀念，在現代，被異x牽手的機會少之又少，更別說像今晚這樣又被親吻又被撫m。難道，這就是愛情，自己心甘情願，只因喜歡他？甚至愛他？
是愛嗎？論條件，他比自己在現代認識的一些男人差，但毫無理由可言，自己就是認為他有資格！不過話說回來，他臉上那個面具讓她感覺不到真實，而且很不方便，自己鼻尖那還隱約透著一絲疼痛，因為當時吻得渾然忘我被他面具刮到，幸虧只是輕微一刮，並無留下任何傷痕。
那張被大火燒過的臉。到底嚴不嚴重，是丑陋？是猙獰？傷痕橫七豎八？不管怎樣，總強過現在這樣戴著一副假面具。另外，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她便可學著面對與接受，倘若真的無法習慣下去，起碼能早點分開，無需浪費相互間的感情。
越想，內心的探究欲越強。既然他不肯讓她看，她何不偷偷進行，揭開他的真面目？黑瞳緩轉，好看的唇角微微揚起，寧菱慢慢躺下，含笑進入夢鄉……
第三十三章 搬出皇g
陽光明媚，天高氣爽，雲淡風清，今天注定是個好日子！
長安街最西邊的某座府邸，門前高掛大紅燈籠，兩側大貼紅色對聯，鑼鼓鞭p聲不絕於耳，到處一派喜氣洋洋。
寧菱一身湖水藍中x服裝打扮，氣質優雅大方，俏臉略施脂粉，笑容洋溢地站在門口迎接來賓。
首先到臨的是東方敖，他身著一襲玄色便服，卻同樣威嚴尊貴，在若干名大內高手的護送下欣然而至。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寧菱、門衛和一些幫忙迎接客人的下人們，都紛紛跪下行禮。
不過，東方敖及時截至他們，「不必多禮，今日是寧參謀新屋入伙的大好日子，那些繁縟禮節就暫且放一邊吧。」
「多謝皇上！」寧菱緩緩站直身子，巧笑倩兮。
東方敖也面帶微笑，從身邊護衛那拿過一只包裝非常華麗的禮盒，遞給寧菱，「寧愛卿，祝你吉祥如意，永遠平安快樂。」
寧菱受寵若驚，感激地接過：「皇上大駕光臨，還授予重禮，實乃寧菱十生修來的福氣與榮幸。」
「一點小禮物而已！」東方敖繼續寵溺地看著她。
「皇上，寧菱陪您進去吧。」
東方敖卻阻止她，「今天你是主人，還要迎接其他賓客。至於朕嘛，自便行了。」
「可是……」寧菱左右為難，正好看到黃俊從屋里走出，於是吩咐道：「黃俊，你陪皇上到處走走。」接著視線回到東方敖那，「皇上有何吩咐，請盡管告訴黃俊。」
「嗯！」話畢，東方敖跨過門檻。
寧菱目送著他，直到那抹魁梧的身影漸漸遠去才收回眼光，此時，東方顕攜著妃子抵達。
「王爺，王妃，多謝賞臉駕臨！！」寧菱笑容可掬地看著他們。
東方顕踏上最後一級石階，不經意間抬頭，看到門匾上「菱雅居」三個大字，倏地一愕，數秒後才回神，裝作若無其事地驚嘆，「字體左馳右鶩，氣勢磅礴，一氣呵成，酣暢淋漓，筆者必是功力深厚之人。」
寧菱聽得心花怒放，「多謝王爺賞識，實不相瞞，這是下官一位朋友所題。」
「本王一向對狂草大感興趣，還真想認識認識你那位朋友。」
「難得王爺不嫌棄，下官定找機會給您們介紹。」
東方顕連連點頭，目光再次回到那幾個字上，眸中光芒交匯，俊顏滿是沉思，直到一個極具恭維的嗓音響起。
「下官叩見王爺，恭喜寧參謀！」戶部尚書梁家棟將手中禮物遞給寧菱。
東方顕沖梁家棟點點頭，隨即看向寧菱，「本王不打擾寧參謀迎客了。」
「王爺請，王妃請！」寧菱吩咐其中一名下人帶領東方顕等人進去。
接下來，工部尚書、侍郎，禮部尚書、侍郎，兵部尚書等等，幾乎所有高官都來了。他們臉上掛著討好和巴結，紛紛獻上j美禮物。
寧菱笑容淡雅，頻頻道謝，終於迎來最後一位賓客——東方辰。
「寧參謀，恭喜恭喜！」東方辰竟然也是一身藍色錦服打扮，若非上面綉著騰龍圖案，差點和寧菱的成了情侶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