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圍裙俏婢(1 / 2)

晴天登高,最是有益身心,然而隨著情形的不同,有時候反而會變成一種折磨。

我們護衛月櫻姊姊出游,到了山道入口,她婉拒了像一般貴婦人那樣,坐轎子上去的尊貴享受,堅持要親力親為,以一個無人能及的優雅姿態,輕輕提起長裙,快步奔上了階梯。

在耀眼的陽光下,從後頭凝望過去,搖擺飄揚的絲綢長裙末端,露出雪白渾圓的修長美腿,因為不曾修練武術,腿部曲線沒有以美腿為特色的羽族女性結實,但卻是細致勻稱,同樣讓人看得怦然心動。

上山的階梯有部分路段很陡,我刻意走在月櫻身後,落後個幾步,透過雪白的長裙,看到她美好的香臀隨步伐左右晃動,由下往上望去,裙擺末梢雪白粉嫩的小腿隱現,盡管沒法多看到什么,但是配合著陽光來近距離透視,她裙內的褻褲……好象是也白色的。

一路上盡是作這些猜想與窺看,凝視著月櫻姊姊勻稱光滑的玉腿,踩著階梯往上走,步伐越快,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加速,當長階走到盡頭,興奮過度的我險些也流了鼻血。

在這座環境古雅,遍植長春花樹的機處丘頂,有一座造型朴拙的六角形塔樓,共分六層。從第六層閣樓往下看,可以俯覽大半個薩拉城的景色,是平日游人最喜歡駐足觀景的所在。

月櫻帶著幾名侍女,到第六層去乘涼賞景,我是在底下與侍衛群作一點交代,意外聽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

自從月櫻姊姊出嫁,冷翎蘭就是阿里布達的第一美人,薩拉城里的男人嘴上不敢說,心里可是有無窮遐想。直到月櫻姊姊這次回來,眾人爭睹月之天女的風采,這才壓下了她的鋒頭,最近薩拉城里無數男性所討論的熱門話題,除了月櫻夫人,就是即將遠道而來的」紫伶水仙」娜西莎絲,反而把已蟬連」最佳性幻想對象」七年之久的冷翎蘭給遺忘了。

不過,最近幾日卻出了點變化,不知道是誰開始說起,一個新的夢幻麗人傳說,開始在薩拉以野火之勢傳了開來。

據說有人看到,一名美得如似天仙般的清艷少女,在子夜時分,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裳裙,沐浴在月光之下,漫步在清寂的街頭。每個看到她的男人,事後都魂牽夢縈,久久不願醒來。

也就是因為每個人都看得痴了魂,所以沒人看見她往哪個方向走,只是在隔天興奮地把這個夢幻傳說廣為傳播。

為什么忽然冒出一個絕色美人?這少女出身何處?住在哪里?為什么薩拉沒人能認得出她來?為什么她要三更半夜走在街上?是否在尋找著什么人?

種種猜測,令美麗傳說添上一層神秘面紗,更加引人入勝,短短數日之內,薩拉城中的貴族子弟為之瘋狂,聚會時所談的話題,除了和平會談的進展外,就是如何尋找這名失落的少女了。

這些繪聲繪影,聽來有點荒誕不實,不過就我聽來,這女人實在好象是月櫻姊姊。因為……我們這群護衛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最近每天都頻繁見面,但每天第一眼見到她,卻總是克制不住那種失魂落魄的驚艷感覺,如果說這女人就是月櫻姊姊,這份傳說我們一點都不覺得誇張。

可是,月櫻姊姊怎么會半夜跑出來閑逛?不待我采取行動,好奇心無比旺盛的茅延安已經秘密套取口供,把月櫻姊姊的隨身侍女都問過一遍,得到的答案是,每天第一夫人被護送回行館後,就不曾再離開過。

若是她們說得沒錯,就不可能是月櫻了。這樣也合理,堂堂大國的總統夫人,三更半夜獨自閑逛,成何體統?當然,那天她傍晚跑來見我,是姊姊關心久別弟弟的表現,另當別論。

無論如何,這個夢幻美人,確實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等到手邊的事情了結,我定要設法把人給找出來,看看到底是怎樣國色天香的恩物。

聽侍衛們說這些東西,險些忘了最重要的任務,我匆匆上到第六層塔樓,月櫻就斜斜倚在柱子旁,俯瞰下方的城市景觀,任清風吹拂她的金黃秀發,見到我來,微微報以一笑。

我走到她身邊,盡量不讓表情顯出異狀,很平常地與她交談,和過去不同的是,我會在談話間不經意地碰著月櫻的指頭或手臂。

男男女女的情緣,很多時候是從摟摟抱抱、親親碰碰之間生出來的,肢體接觸的機會多了,兩個人就越來越熟,感情也就生出來了。

因為幼時的情誼,月櫻姊姊對我完全沒戒心,對於我們略嫌頻繁的碰觸,似乎只把這當作是頑童的淘氣,全然沒放在心上,就連我佯作不小心地握住她雪嫩纖手,又故意鬧著不肯放開,她都只是稍露詫異表情,跟著微微一笑,便不做理會,哪想得到身旁的這個男人包藏禍心?

要進行這種偷香竊玉的大計,旁邊就不能有閑雜人等干擾,否則被揭穿我意圖勾引金雀花聯邦第一夫人,本就打算過河拆橋的國王陛下,肯定立刻下令取我人頭。

那些受過武術訓練,奉命伺候月櫻的隨身侍女,被派在五樓休息,暫時放下保護第一夫人的職責。這固然是月櫻的體貼,但隨著重遇後對她了解日深,我卻有著另一種感覺。

月櫻的個性雖然隨和溫柔,但其實卻是一個非常喜歡安靜、不適應熱鬧氣氛的女人。她對待自己的侍女雖好,卻不曾像一般豪門貴婦那樣,有自己的心腹仆婦或巧婢。

回想到十二年前,除了兩個姊妹,我從沒聽她提過和什么人特別熟稔;想來嫁到金雀花聯邦之後,就算是連續幾年的朝夕相處,她只怕也未曾對這些貼身侍女說過心底話吧?這樣的個性,又遇到這樣的婚姻,這些年來一定很寂寞吧?

那么,為什么月櫻姊姊還可以笑得那么柔和,一點不愉快的樣子都看不出來呢?

心里一時間分了神,月櫻說的話就沒有聽清楚,被她以莞爾的眼神,輕輕瞥了一下。

「對不起,姊姊,我剛剛在想別的事情……」

「沒什么,我只是在問你,當初你明明答應過,我出嫁之後,你會幫我看一看當初留在宮里的那些花草,誰知道我回來後一問,才知道你很久沒有出入皇宮了。」

「我老爸到了邊境去,姊姊你又嫁了,兩個能帶我入皇宮的人都不在,我自己不爭氣,只混了個御林軍的小兵當,最近才升上來,哪有資格進皇宮啊?姊姊你難道不知道嗎?宮里頭那么多貴人,看我順眼的可沒有幾個啊。」

聽我好象抱怨似的說了一通,月櫻秀眉微蹙,輕聲嘆道:「是嗎?怎么會變成這樣子?我記得小時候,你和蘭蘭交情很好的,兩個人常常玩在一起,怎么我一走,一切都變了樣呢?」

盡管我極力告訴自己,這些話是幻覺,但我還是被嚇到了。月櫻姊姊口中的蘭蘭,再怎么想都只有一個人,雖說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隨著月櫻姊姊出嫁,當年相處的印象在腦里只留下模糊記憶,不過,這也實在太荒唐了吧?我與冷翎蘭那個臭婊子當初曾經很要好,常常玩在一起?

我長這么大,倒是很難得遇到這么荒謬的玩笑,要是有人跑去告訴冷翎蘭,她過去曾不幸地與我是青梅竹馬的故交,只怕那人會立刻被她的豪刀斬為兩段!

因為這段話太過震撼,我正要問問這算哪門子玩笑,卻不巧瞥見一幕更具震撼性的場面,呆愣住了。

今天的天氣悶熱,雖然我們站在塔頂,風吹不停,但還是止不住身上的汗水,當月櫻伸手煽風,閉目享受那一陣清涼,我卻由她松闊的領口,窺見她袍服內淺黃色的胸兜,正緊緊縳著兩團飽滿的雪膩。

從這角度,雖然看不見嫩紅的蓓蕾,但雪白柔嫩的渾圓線條,已經使我感到一陣火辣辣的欲望。不住挪移位置,望著淺黃色的胸兜細肩帶,腦里反復想象,當我解開這兩條細肩帶,會見到怎樣的動人景致?

「那個……小弟你……」

回過神來,月櫻的面上出現一抹緋紅,顯是察覺了我的不妥,但隨即化成一種似笑非笑的奇異神情,有著少女的含蓄,卻又兼具婦人的大膽,構成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雖然有些窘迫,但我忽然很想知道,在月櫻姊姊的心里到底是怎樣看待我?那天在伯爵府門口,她被我意外強吻了一記,卻沒有什么大反應,換作是其它女子,在驚愣過後一定會尖叫,純情些的還會痛哭失聲,但月櫻就像個原諒作錯事弟弟的姊姊,除了微笑,她沒有任何責怪我的意思。

這樣固然是好,但另一方面也顯得不妙。目前我所要作的,是讓月櫻正視到,我是個足以讓她倚靠的大男人,而不是一個整日要仰賴她照顧的小弟弟,如若她的印象不改,我的計劃就會遇到瓶頸。

這天的出擊算不上成功,不過至少還是個滿意的開始,假如我有充裕的時間,那倒不妨慢慢來,我會很享受與月櫻相處的時光,無奈我最缺的也就是時間,正自彷徨無計,茅延安偷偷找我說話。

「賢侄,這樣下去可不成啊,我瞧你平常對女人挺有辦法,把雪丫頭和那個精靈女娃哄得服服貼貼,還以為你是風月場中的高手、泡妞的情聖,怎么這次進展這么慢啊?」

「泡妞?你當我是什么人?我以前從來不為了這種問題困擾的……」

「何解?」

我把手一攤,道:「一群有錢、有勢、有權,又有暴力的男人集合在一起,上女人還用得著泡嗎?如果你家隔壁就是賣奶的,每天還要自己養牛擠奶的人,會被人笑的。」

這就是無奈的事實,我本身確實常常混跡風月場所,一起廝混的朋友里,號稱上過千個不同女人的千人斬大有人在。不過上的女人多,並不代表泡妞技術了得,只要背後有靠山,犯法不會被論罪,加上性欲旺盛,滿街的女性不是任由摘采?

所以,當把情形回歸男女正常交往,我就覺得手足無措,因為過去和女性相處,實在沒有什么正常經驗,接觸的不是臭婊,就是被摧殘成臭婊的女人。與阿雪、織芝的關系雖然好了些,但也與正常沾不上邊。

「嗯,說得倒也有理,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叔是站在你這邊的,把這東西拿去,絕對能讓你旗開得勝。」

不由分說,茅延安塞了一罐東西在我手里,讓我一看立刻傻眼。

「大叔,你又偷拿我煉好的春葯?這些東西是要拿出去賣的,你隨便拿也不說一聲,那我……等等,你給我春葯作什么?」

「喝湯啊,哪個男人喝湯不加料的?你不下葯,怎么喝得到月櫻湯?」端視我的難看表情,茅延安奇道:「不喜歡這樣?那換個方法也行,明天我們找個暗巷,把月櫻夫人帶過去,你摸黑一棒子打暈她,脫了褲子就上,大叔我幫你按住她雙手或雙腳……呃,不喜歡也不用打人啊……」

經由暴力,我讓大叔明白此法不可行,必須改采別策。月櫻姊姊始終是我最憧憬的女性,雖然我試圖突破這樣的關系,卻不希望使用黑暗的手段,玷污這位住在我心中聖堂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