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切都顯得非常地容易,因為雯長得非常的漂亮,珍妮把她的頭發剪成齊肩高,並且染成了黑色。她的嘴唇塗上了紅色的唇膏,看上去像一個初次進入社交的少女。

盡管她比雯要高一點,而且還要胖一點,然而按照歐洲人的標准來看,她則顯得非常地纖細和矮小了。雯的皮膚是黃色的,而珍妮的皮膚是鮮亮的乳白色,她將粉紅色的粉底撲在臉上,看上去有點紅潤了。珍妮的皮膚上有金紅色的細小絨毛,所以她的皮膚顯得沒有東方女孩子的皮膚光滑,但是在燈光下看去,則看得沒有那麽真切。

只是在把她的體毛染成黑色時,她才感到了一些羞愧。這有點奇怪,在她無事可干時,她就感到局促不安,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有大事要去做。她的精神一下子自由和輕松起來。在冥冥之中,她覺得她會有一個計劃,而在實施這個計劃時,又一定會得到幫助。總之,她會贏得這個挑戰,她要把威爾從這杯毒酒中解救出來。

她知道,她不能離開老城區,不能讓威爾就這麽死掉,即使要死也要和威爾死在一起。她當然也不能讓雯成為人質,以雯的磨難去換取他們的美好生活。但是在她營救計劃的最初階段,她需要要的幫助。她要告訴雯,在她進入唐區時,她該如何與費聯系,費將會幫助她,帶著朋友們來支援。

「沃爾夫在唐區時要別人稱呼他威爾。」珍妮小聲地說,「但是,他在這里不叫威爾。」珍妮不知道為什麽威爾在老城區要用別名,雖然她最後終於非常尊敬他服從他,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珍妮和雯被一位老板雇佣了,這位老板現在在廣場邊上搭了一個表演棚,威爾正被吊在邊上示眾。廣場四周已豎起了許多這樣的臨時棚屋。從今晚直到明晚將會有許多人匯集在廣場,因此人們可以在大事情發生以前,先在棚里消遣一番。

表演室是由帳蓬搭建起來的,里面有一些座位,座位前面是一個舞台,舞台上有一塊薄絲制成的幕布,座位後面裝了一些探燈。來的觀眾將付錢去看女孩子們表演的精彩節目。在所有的節目都結束之後,女孩們能得到全部收入的百分之十五。她們只得希望在這不多的時間里,能夠賺夠所需的錢。珍妮要接受挑戰,要籌得雯所說的那些錢,這已是僅有的一個機會了,她們只有努力去做。

珍妮對她將要做的事很不熟悉,但是正是由於她的不熟悉,使得她做這件事更加自在。這就像一個真實的現實,反而它是不真實的。她沒有做過這些事,她也就沒有任何的負擔。但是盡管這有點奇特,但卻非常地生動。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幻?她清醒過來時想。

兩個女人小聲地在一起說著話。

「我自己無法獨立地完成挑戰。」珍妮小聲地說,「亞瑪貞人可能會抓住我,而且沃爾夫也會反對我這麽做。」

「我想他會反對的,」雯說。

珍妮看著雯。「他不體諒我。」珍妮輕輕地說,「你和他做過那種事,但是他沒有和我做過,他不願意和我做。」

「那麽他為什麽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呢?」

「因為有一個人,我們兩人都是她的朋友,沃爾夫非常喜歡她。他答應過她要把我救出來,送我回家。」

「她愛你?我是說你這個朋友。」

「從她的角度去看,我想是的。」珍妮說。

雯沈默了片刻,一直考慮著珍妮剛才所說的話,想著她自己所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以及她所了解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微妙關系。

「這就是說,你喜歡女人?」雯突然狡猾地問道。

珍妮猛地一驚。「我不喜歡女人。」她硬梆梆地說。

「盡管如此,你還是喜歡女人的身體。」雯堅持說,她的臉上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有時我覺得男人有點可怕。」珍妮將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同女人做,則顯得非常地輕松,非常的溫柔,和非常的深情,可兩者比較起來,我還是喜歡男人。確實,我與女人做這種事做得很少,說實在話,只與兩個人做過,其中一個就是讓沃爾夫來救我的那個親密的朋友。然而我們沒有在一起的時間大概有叄年了。我的意思是,沒有做為一個情人。」

「沃爾夫也是她的好朋友。」

「是的。」

「也許在唐區的人的生活並非不同於老城區。至少沒有達到我所害怕的那種程度。」

「哪里的人都一樣。」珍妮說。

「如果當你發出挑戰時不想被人認出來,」雯連續不停地說,「你要化化妝了。」

「怎麽了?」

雯作了解釋。當珍妮明白後,她感到自己的血一下子幾乎都凝固了。她不可能贏,可是若她放棄,那麽她永遠有良心的負擔。但不管怎樣,她都需要錢。這時,雯說了,她們將如何去弄錢。

「我也是既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雯小聲解釋道。「但是比較起來,我更喜歡女人。我與沃爾夫做愛時,雖然他很猛烈,我感覺也很好,但這僅僅使找更增加了對女人撫愛的需要。我親愛的珍妮,男人們頂喜歡看女人們在一起玩性游戲。如果你真的很想救那個不喜歡你的男人,那麽也許我能幫助你。

如果你對我所說的這個主意不感到厭惡的話,我們就在一起做性玩樂的游戲,而且當我們在觀眾面前這樣做後,我們就能在短時間里籌到足夠的錢去為挑戰做准備。」

「你和我?」珍妮小聲地問。

「對,你和我。」雯輕輕地說,她的聲音柔軟得像夏日的夜空,甜得像流過心房的蜜汁。

珍妮盡量將自己打扮得像雯一樣,她們冒充一對姐妹,好使別人誤以為她們是一對亂倫的同性戀姐妹。她們每表演一場是二十分鍾時間,每場之間有十分鍾的休息,這十分鍾的休息時間也是為了觀眾換場的需要。一個晚上的表演只有幾個小時,她們必須在這幾個小時內賺到足夠的錢。表演棚老板自己兼著拉客的小弟,大聲地向過路的人群叫喊著,要他們進帳篷來觀看豐富多彩的表演。

帳蓬里很快就坐滿了觀眾,他們將觀看今晚的第一場表演。她們兩人將赤裸演出,只留下幾樣為表演用的道具。珍妮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奇特,奇特得就像今晚上所發生的事一樣令人不可思議。她的嘴唇、奶頭,以及手和腳的趾甲都被塗得鮮紅、鮮紅的。她的頭發和體毛染成了黑色,看上去就像一只年輕的雄貓身上的毛一樣,似黑色又不像是黑色。她和雯曾計劃著她們要做些什麽動作,但是她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排演了。不管怎樣,她們都必須盡心盡力表演好,這樣,觀眾們在看完她們的表演離開時,才會有口碑傳開,這場表演很值得一看。

這將是一場獨幕劇。表演者是一對姐妹,一個很羞怯,另一個很膽大,一個顯得天真無邪,另一個顯得老練成熟,一個是指導者,她指導著每一步動作,另一個是她指導的接受者。

雯是指導者。

表演要開始了。珍妮的心都提到喉嚨上,她聽到了台下觀眾們發出的飢渴的沙沙聲,他們正熱切盼望著下面的色情表演。珍妮幾乎由於羞愧而要癱坐下來。她不應該在這些觀眾群前表演;她不應該在他們面前赤身裸體,她也不應該當著其他人的面去擁抱女人,她更不應該在如此粗俗的性表演中展示自己的yin戶。

但是,一切都是為了威爾。

音樂響了起來,珍妮看見舞台另一頭的雯,雯對她露出了一個鼓勵的微笑。薄絲制成的幕仍掛在舞台上,後面的探燈透過薄薄的布幕照射到舞台上,在燈光中,她們走上了舞台。舞台下仍是黑鴉鴉的一片,觀眾們坐在位子上,等待著表演的開始。這時,她們開始一件一件脫起衣服來。

她們側身對著觀眾,用一種非常誇張的姿勢脫著身上的衣服。她們先是非常精彩地用手做出搖晃動作。然後將短裙脫了下來。接著,她們倆人坐到了地板上,同時抬起一條腿,把上面的長筒襪脫了下來,然後又抬起另一條腿,做著同樣的動作。最後,她們脫下內褲扔到一邊。

從觀眾身後的探燈照射出的燈光,照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已看得不是那麽真切了,但是觀眾很清楚地知道,她們倆人全都裸露著,而且遮擋的絲幕終於移開的。他們花了錢,就要看到裸露的肉體,而不僅僅是模糊的影子,但即使是這模糊的影子也很具有誘惑力。

台下響起了刺耳的尖叫聲,只有當雯出場開始作精彩表演時台下起哄的尖叫聲才停了下來。雯慢慢地從幕後走了出來,一下子她赤裸裸的胴體清楚地暴露在觀眾面前。她輕巧的身體上塗了一層油脂,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明亮的光澤。雯顯得非常漂亮。觀眾們不斷發出贊賞的「噓噓」聲,並同時用力鼓起掌來。

雯撫摸著自己,然後抬高一條腿,自憐自愛地欣賞起來。她轉過身,背對著觀眾,做著好像是從窗戶,也許是小孔上偷窺她「姐姐」的樣子來。當雯將她裸露的屁股有節奏地翹向觀眾時,他們發出了欣賞的叫喊聲。

珍妮仍在絲幕的背後,她似乎聽到了妹妹的呼喚,醒了過來。珍妮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沿著幕走了過來。她已是脫得精光了。雯優雅地跑過去,拉住珍妮,吻了一下她。然後,她們來到了舞台中央兩張並排放著的椅子前,坐了下去。她倆的手纏繞在一起,而兩人的膝蓋卻端端正正地並攏著。雯將頭靠在珍妮的肩膀上,珍妮則伸手撫摸著雯的頭發。雯親吻起珍妮來。

雯親吻著珍妮。這是一種舞台式的親吻,雖然她們表演得很認真,但也只不過是嘴唇接近後的一種親吻動作。然而,由於探燈集中照射在她們身上,她們看不到觀眾的表情變化。珍妮又感到了一種新的茫然的恐懼。

珍妮能感覺到燈光照射到身體上的熱量,而且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眼睛發花,她只得將眼光別轉過來,看著雯。她聞到了身上塗抹的油脂混雜汗漬後散發出的特有氣息。她能聞到頭發上的染料氣味。她想如果她的鼻子在腹股溝的話,她也一定能聞到yin毛上的染料氣味。不知怎麽回事,她覺得這些染料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擾亂她的心,比她裸露的身體,比她特別的性展示,甚至比起與這個來自老城的幾乎還很不了解的女孩做一些性探索還要強烈。

她的下體再也聞不到她溫和的體味,以及由於身體興奮而排出的體液氣味,那里有的只是化學品的氣味。如果只是氣味,那麽,還有什麽男人會有興趣呢?眼淚涌上了她的眼睛,慢慢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珍妮不該不適應這一切,不該覺得它好笑。這只能怪時間不容她去等,現在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在她渡過難關之前,她只得委屈自己。

雯親吻著珍妮。珍妮雙手撫摸雯的額角,再整理起她的頭發來,然後珍妮回吻了雯。她們的嘴唇像盛開的花瓣一般鮮艷,她們的吻熱烈而深沈,像一對情人般纏綿悱惻。她們在親吻,她們開始了相愛的過程。

珍妮的乳房晃動著,觸到了雯的乳房,雯松開珍妮的嘴唇,用兩只小手捧著珍妮的頭,她用滑稽的腔調對珍妮說著話,然後指著她們的乳房怪聲怪調地笑起來。珍妮握住自己的一個乳房伸向雯,就好像在向雯詢問些什麽,雯調皮地笑了,也伸手握住了自己小巧的乳房。她們捏住自己的ru頭揉搓起來,一開始很輕,然後再慢慢地用起力來。

珍妮覺得自己的ru頭馬上挺立了,她的大腿間一陣震顫,她知道下面已是濕溽溽的了。她回憶起,當威爾壓在雯那柔順的身體上時,雯那小小的乳房挺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是多麽地堅硬。

雯低下頭去吻珍妮的ru頭。這並不是假裝的吻。雯的嘴含住珍妮的ru頭,她用舌頭繞貼在上面,雯在吮吸。珍妮感到自己的ru頭在堅挺,而且乳房也在隨之脹大。她的頭發擋在了她的臉前,她把頭搖了搖把頭發甩到腦後,這樣觀眾就能看到她那張渴求而又充滿激情的臉。珍妮滑下了座椅,雯跟著也滑了下來,躺在她的身邊。現在是珍妮在親吻她妹妹的乳房,她緊閉著眼,臉上滿足沈醉的樣子親吻著雯的乳房。

她們聽到台下傳來一陣陣蜂鳴般模糊不清的喧吵聲。雯把頭抬起來,收起腿,她們又一次嘴對嘴地親吻著,同時,她們的手還在撫摸著對方的乳房。然後,珍妮低下頭,再一次親吻雯的乳房。她吻雯的肚臍,吻雯的小腹。雯分開了她的大腿,珍妮緊跟著把頭伸下去,親吻雯的yin部。

現在輪到了珍妮去真正地親吻雯。她把頭埋在雯的兩腿之間,伸出舌頭舔著雯的yin戶,她感到了雯在興奮,感到了雯的yin部在充血、在隆起。

雯一點一點地將腿彎曲在胸前,然而把腿分開得更大些,使她的yin部完全暴露在觀眾面前,同時,珍妮也把臉向觀眾側過來了一點,這樣觀眾就能看清楚,珍妮確實在親吻著雯的yin部。這時雯yin部滲出水來,水在燈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條亮眼的光線。珍妮坐起身,凝視著她剛舔過的yin部,燈光一齊集中照射在雯的兩腿之間,這下觀眾們看見雯那濕溽溽的yin部反射出的亮光。雯垂下頭去,同時也將眼睛閉了起來。

珍妮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這個手指插進了雲的身體,觀眾們這下都看清了手指是怎樣刺進雯yin部的折皺,然後再深深地一插到底的整個過程,珍妮的手指在雯那溫暖而富有彈性的yin道里抽動了幾下,然後把手指拔了出來,她頑皮地笑了笑,就把手指伸進嘴里吮吸起來。

珍妮能感覺到她們倆人的身體都開始燥熱起來,而這時的觀眾正像一群發情的動物般在喧叫著。珍妮掌握著他們的情緒,而她自己仍是非常地沈著。她能做出不同的動作來激起他們不同的反應。珍妮yin盪地沖他們笑了笑,就又一次轉身對著雯打開的身體。她把頭發理了理,放在身後,然後又把頭埋了下去,珍妮開始用力地吮吸起來,雯的身體在顫抖,她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扭曲著。珍妮抓住她的腿,把它分得更大,她吮吸著,發出極大的聲響。

她感到了一股甘露噴射了出來,這是蜜的甘泉是晶瑩的露珠,是女人激情下奉獻的珍貴禮物。

演出結束了。表演棚老板開始急匆匆地驅趕著觀眾。珍妮和雯有十分鍾的時間去休息,而且這還包括了她們重新化妝和穿衣服的時間。然後,她得再重復一次剛才的表演。

「珍妮。」雯小聲地說。她緊緊地盯著珍妮的眼睛。

珍妮的臉微微地羞紅了。她嘴里仍殘有雯興奮時流出的分泌物的味道。

「你是個非常甜蜜的愛人。」雯微笑著說道。

珍妮仍沒有說什麽,她自己的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下一場,我們調換一下角色好嗎?」雯提出了建議。

珍妮點了點頭。她不想讓觀眾看見她隱密的性快樂,她不想像雯一樣被觀眾看透自己的身體。但是,她渴望著雯的頭埋在她的兩腿間的感覺,她想感覺雯那柔絲般滑軟的頭發,感覺雯那溫暖的呼吸,感覺她的舌頭,她渴望雯的舌頭伸進她的體內,她盼望著這一刻的馬上到來。

現在她是個棄兒,她遠離家鄉,她常常感到害怕,飢餓,孤獨,和驚恐。

她想她明晚就會死去,那何不要雯來親吻她的yin部呢?她甚至想得到更多的東西。

於是,她就這麽決定了。

她們一遍又一遍地表演下去,盡管她們的表演每一次都很認真,但也只有第一次的表演是真正充滿激情,隨著以後動作的重復,感到精疲力盡,她們只是假裝著去表演,她們整晚上都表演著同性之愛,一直到夜的慢慢逝去,並且廣場上的行人也越來越稀少,她們疲倦地在舞台上爬動著。終於老板告訴她們可以結束了,再演下去已經不值得了。

「小姐們,這真是件時髦的事情。」他坐在舞台上她們的身邊,正高興地數著鈔票。

「是嗎?」雯疲倦地應了一聲。

「你們明天晚上還想來嗎?我們可以早幾個小時開始,這樣我們就能賺更多的錢。你們的表演絕對是一流的。」

「我們明天要休息。」雯說,她能感到身邊的珍妮在發抖。

「當然,我們可以在其他的某個時間再表演。真是一流的表演,我想你們兩個人都喜歡這麽做,你們知道嗎?它令人感到太真實了,我要付給你們更多的錢。」

老板站了起來,准備去收拾舞台上的絲幕。「夠了嗎?」珍妮小聲地說。

「我想,應該夠了。」雯回答道,「小姐,對於這幾小時的表演,我們賺得是夠多的了。」雯輕輕她笑了笑。

「不行,」珍妮呻吟道。「我還要更多的錢,哪怕是累死也行。」

雯非常地清醒。「小姐,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去做,」雯說,「這也就是說如果你想實現計劃,就不能有這個想法,就得按我說的去做。我現在還不想失去你。」

「威爾呢?」珍妮說。

「對,他是一個男人,」雯同意珍妮的想法,「是一個有可能的話我也想救的男人,我認為在他凶猛粗糙的外表下,他其實是個好人。但是,可愛的珍妮,為了他,你死了,對他又有什麽幫助呢?」

「沒有他而能夠回家,又有什麽意思呢?」珍妮說。

********

「你的旅行進展得怎樣了?」費問道。

「很好。」羅洛看起來很疲倦,他眼角的皺紋很深。費想,如果可能的話,他再老些,也許還會更好看。年紀和他性格的發展,反而使他更有魅力,若沒有對他內心的東西好好研究一番,一定會被他迷惑住的。「我們擁有我們所需的東西,我們的計劃符合切斯伏勞的發展,我們能使這些可憐的季度指數反彈,我們還知道,在這個階段它總是很困難的,況且費用一直在增加,而收入一直在平均利潤之下。」

「充分的運送能力要到一年後才能實現,以後的情況將會向好的方向進展。」

「費,這也許需要一年半的時間,但我們現在就可以想一些辦法,情況好轉時,它將是一個取之不盡的金礦。」

一會兒之後,羅洛想起該問些他妻子的近況,以及她的那些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

「我登了一則有關我丟失影碟的廣告。」她說,「我租了兩個時段,上午一個,下午一個,總共一星期。」

「有回答嗎?」

「大約有五十個。」費苦笑說,「我細心地核對過它們,但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是真的,其餘的都是虛假的。」

「有一個是真的?你的意思是件已追蹤到了這張影碟?」

「羅洛,這跟過去發生的故事一樣,她曾經拿到過影碟,可現在又丟了。」

「我們認識這個人嗎?」

「是一個寡婦。她曾經是一位警察的妻子,她現在住在格林街,也就是在唐區的西邊。你知道這很有趣,她發誓說,她到處都能看見影碟里的那個女孩。」

「什麽!」

「她說這個女孩是影碟里的一個女孩,她常常能看到她。但她們從沒說過話,她有時看見這個女孩在停車場的另一邊,或者有時在一條長長街道的另一頭,再就是乾脆剛從商店里出來。這個女孩不時地微笑著,同她點頭,但是最後她總是消失了。」

「這個笨蛋弄了個女孩子在影碟里嗎?」

「好像是的,」費仔細地想了一會兒說,「羅洛,你知道有個學生曾經得到過這張影碟嗎?」

「知道。」

「這個學生得到過一只手套,我指的是,在影碟里的這個女人戴了手套。

這個女人脫下了一只手套給他,當放映結束後,他就得到了這只手套。」

「費,你在向我說些什麽?」

「羅洛,我也不知道在向你說些什麽,我想只是一張奇怪的影碟吧。」

「我真想有機會去試一次這張影碟。」

費非常害怕。「我很高興你還沒有。」

羅洛靜靜地看著費,然後說道:「那麽還有其他什麽事使你憂慮嗎?」

「我接到過一個下流的可視電話。」

「怎樣的?」

「你聽說過傑西這個人吧?這就是他在電話里留下的名字,他說他有一張私人的影碟,而影碟里有我在里面。羅洛,我想這是個下流的電話。」

「告訴警察,讓他們去處理這件事。我不喜歡男人們打這種電話給我的妻子。我們要燒掉他的手指。」

「對。」

「那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到底有什麽事在真正煩擾著你。」

「威爾和珍妮仍不知去向。」

「見鬼,」羅洛輕聲地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見鬼,見鬼,真見鬼。」

********

夫瑞特過了個相當美好的晚上。一群瘋狂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黑暗中,她們圍住了夫瑞特,提出要夫瑞特陪她們玩一玩。夫瑞特此時正和其他人在趕路,他聽到她們的這種要求後,開始猶豫了一陣子,然後就欣然答應了。這些女人相當漂亮,並不像那些女戰士一樣凶狠得令人可怕。他被領進了一間大房間,里面很暖和,裝滿了奇異布料的軟墊,有絲綢,錦緞和天鵝絨,他脫光了衣服,一個人等在里面。過了一會兒,警衛小姐走了進來,她們身上還穿著衣服,可那是什麽衣服啊,畫在身上的紋身就算是衣服了。這些女人不喜歡穿得很考究,甚至還穿得很少,但是你總不敢去和她們親熱。

這一次,可是她們找夫瑞特的,這使夫瑞特很喜歡。這幾個女人都是老手,她們進來後,馬上就和他擠成了一團,夫瑞特像個快樂的小狗一般「哇,哇」地直叫喚,他不再感到害怕了。他完全將自己呈現在她們面前,他四肢張開著,讓她們肆意玩弄自己身體上的各個部分。然後有一個女人騎到了他身上,其他的女人在旁邊打著節拍,讓他身上的這個女人按照節拍騎上騎下地抽動。

好一會兒,這個女人才滿意地從他身上跳下來。***,她們不是讓他去做。

馬上,另一個女人也騎到了他的身上,這一次,要比上一個女人做得時間長點,但話又說回來,他還是更喜歡後一個女人。

她們坐下來,開始聊天,好讓夫瑞特休息一下。房間里有幾個女人放映了一張片子正看著,還有幾個女人一會兒玩著猜拳游戲,一會兒玩著紙牌,還有幾個人在抽煙。過了一會,女人們發現他又恢復了過來,其中一個女人哈哈笑著走上前去。夫瑞特使這個女人感到相當滿意。

當第四個女人做完後,夫瑞特感到非常奇怪。他知道了自己的性欲是無限強烈的,只是以前從沒有機會去發現罷了。他開始感到房間里有點熱了,甚至有點令人窒息,他的雙膝也在顫抖。他活動一下四肢,想休息一會,但是不久,又有兩個女人過來玩弄他。他的yinjing又一次勃了起來,其中的一個女人毫不客氣地爬在了他身上,這一次,他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但是他仍然在盡著他的職責,這樣,他以後就能有個響亮的名聲了。很久之後,這個女人才從他身上爬了下來。shè精,shè精,shè精。

事後,夫瑞特要睡覺了。一開始他還很緊張,但一會之後,他就睡得很沈,很放松,他把姆指放在嘴里,甜美地吮吸著。

他夢到了一個吸血鬼,還夢到了一個專和熟睡男人性交的妖精,可是他仍不在乎。

********

珍妮和雯擠在一個廢棄的建物的一角,一直沈睡到第二天的中午。這里有成千幢這種廢棄的建物,而正是這些損壞的建物組成了這個老城。她們醒來後,珍妮和雯去了一個公共澡堂洗澡,她們每人還雇了個服務生為她們按摩疲憊的肢體。然後她們吃了些東西,吃飽後,她們買了許多衣服,珍妮堅持為威爾買了一些夜行緊身衣和褲子。她們還買了能維持許多天的食物以及一對非常鋒利的刀子。辦完這些事後,她們把東西藏在一個密的石頭下面,這塊石頭也就是她們從廣場逃回時約定的碰面之地,如果是雯一個人逃回來的話這也是被希望的,因為她將去完成那天晚上珍妮告訴她的事珍妮再一次告訴雯應該怎樣和費聯系。雯要將自己藏身在人群里,跟隨著他們四處游動,一直到她知道了珍妮已經輸掉了這次挑戰,那麽,雯就要趕緊離開老城,去辦她該辦的事。

珍妮吃得很飽,現在飽餐一頓已不是什縻問題了。她需要自己有力氣,因為她要去救威爾,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虛弱而失敗。確實她感到了自信,而且身手敏捷,可是她也知道這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是個非常溫暖的晴天。外面很少有行人,空警們手拿著武器在空中警戒著,而雯和珍妮仍藏身在暗處。大部分商店關閉著,這些商店要在黃昏以後才敢開門。珍妮需要找一個葯劑師,可是她想葯劑師不會來她這個骯臟的地方,所以,雯只得非常煩躁地等下去。這個計劃她要竭盡全力地拚命一搏,她希望計劃能順利完成。

終於她等到了為她身體做一些修飾的時候了。這也是她們需要許多錢的原因,因為這些修飾非常地昂貴。她在忠實的雯的陪同下,來到了一間畫廊。在那兒,珍妮幫她扎起了頭發(如此黑而又如此奇特),珍妮自己脫光了衣服,然後躺在一張睡椅上,閉起了眼睛。一個畫匠正等在那里,現在可以開始了。

他從她的右腳開始的。她倆同意後,他才不慌不忙開始畫起來,他畫得很慢,雯在一旁耐心地監督著他。珍妮不想現在看自己,她要等到他全部完成後才省視自己。

昨天晚上的那種奇特感覺又一次向她襲來,當畫匠的筆觸到她皮膚時,她感到自己如同飄浮在空中一般毫無踏實的感覺。明天,也許她就會醒來,所有的這些惡夢將不復存在。她又將生活在她那間寬敞的公寓里。空氣是多麽的清新,房間里掛有精致的壁畫,屋前有個陽台,陽台上種有許多綠色的盆景。

她在想家了。

她想她再也不會回到她的工作中去了,這不是因為她正准備赴死,而是因為她現在很空虛,很不對勁。她很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的感受,這一切都意味著她過去的生活方式一去不返了。

畫匠在她的大腿上畫著,她的右腿該畫完了,確實,畫匠換到了她的左腿。當腿部畫好時,她就該翻過身來,讓畫匠在她整個背上作畫,必須是全身都畫滿,這層面紗必須布滿全身。

畫筆觸在皮膚上很涼,這種涼使珍妮覺得有種快意。顏料乾了時,會在皮膚上有輕微的收縮,但是,它是具有某種適應性的,能很輕易地隨著皮膚的舒展而擴張開來。當她的第二條腿被畫完時,畫匠又在她第一條腿上噴了些葯劑來固定上面的畫。

在這些畫畫的顏料中,有些是摻了排色劑的,這樣,在過一段時候後,畫中那些摻了排色劑的地方的顏料就會脫落,使得身上總有一些皮膚暴露在空氣里,以保證皮膚換氣的需要。在畫全部完成時,她就好像穿了一件由連綿不斷的畫組成的外衣,可這件外衣非常堅韌和富有彈性,它能保持許多天而不是幾個小時,這也正是珍妮所希望的,這樣,這件外衣就能經受得住任何激烈的碰撞而不至於損毀。

珍妮翻過身來,讓畫匠在她腿的後側作畫。畫匠繼續畫著,從小腿畫到大腿,再畫到她的屁股。雯將珍妮的屁股分開,好使畫匠能畫進里面去。珍妮毫不介意,她已完全不在乎在她身體的什麽地方作畫,也不在乎畫會深入到她身體里的什麽程度了。她不去看這些,她只想能快些畫完。

一會兒之後,她的背畫完了,然後是脖子,畫匠留下了她的手臂暫時沒畫。當她背上的畫被葯劑固定後,珍妮又一次翻過身來。畫匠開始畫她的小腹。

這時,珍妮睡了過去,也許可以說是一種恍惚的狀態罷。當畫匠畫到她的乳房時,她又清醒了過來,畫匠先在一個乳房上畫,然後再去畫另一個,她一下子覺得非常地愉快。

雯看見珍妮在笑,就問:「你想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是怎麽個樣子嗎?」

「不,不想。」珍妮輕聲地回答道。她能感覺到畫匠的思路被她倆打斷時的惱怒。她能夠等下去。這也是畫匠所希望的,最後的效果並不是從現在的幾個部分就能看出的,所以,她要有耐性。

畫匠畫了她的頸脖,她的肩膀和她的手臂。他很細心地在珍妮身上的某些局部畫面上用了摻有排色劑的顏料,他用到了各種顏色,畫好的部份都噴了葯劑固定。再剝去珍妮身上那些一點點的摻有排色劑的顏料。珍妮的皮膚能換氣了,她還能很正常地活下去了。

畫匠畫了珍妮的臉和耳朵,然後站起身,停了下來。

「還沒有畫完。」珍妮夢囈般地說道。她很驚訝,她竟能聽到雯的喘息聲,可雯很平靜地站在那,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只剩下腳底板沒畫了。」畫匠說,他一邊擦著手上的顏料,一邊注視著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