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要挑戰。」一聲清晰的喊聲回盪在廣場的上空。

人群慢慢地安靜下來,爛醉如泥的酒鬼也嚇醒了。

女祭司不自然地站在那兒,簡直不相信自己聽見的話。她的手正掐著一條眼鏡蛇的頸部,站在附近的人能清楚看見它口中吐出的紅信。她正准備把它放在她們所稱呼的沃爾夫的胸脯上,他無助地默默地站在她旁邊,全身大汗淋漓。

「我要挑戰。」一個披著斗蓬的人又喊了一聲。「我以女神的名義說話,這位男人是可以寬恕的,他所犯的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對他用這種方式來處死是不明智的。」

女祭司不自然地垂下了那只捏著蛇的手。蛇緊緊的纏繞在她的手臂上。

「你出來。」女祭司高聲喊道。她的隨從們發出了噓噓的不滿聲,並呸呸地吐痰以示抗議。

這位戴著頭罩,身披斗蓬的人勇敢地跨出了人群,她個子很矮,全身黑色。威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起了他那疼痛欲裂的頭,地想親眼看看那位挑戰者。

女祭司笑了。「戰者要進行一場搏斗。」她說,珍妮斗志昂揚地解開自己的斗蓬,讓它滑落在地上。人群中的噓噓聲更響了起來,並伴著尖叫。

她全身幾乎赤裸,頭發扎得緊緊的。身體塗滿了各種顏料,有青藍色、鮮綠色、猩紅色,蔚藍色,還有耀眼的銀色。她的全身繪滿了蛇,全是蛇,它們栩栩如生地交纏在一起,串聯在一起,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繚亂。她是一條「蛇」,一個「蛇人」。在撲閃不定篝火的照射下,她身上的蛇蠢蠢欲動,彷佛隨時要撲出來迎接即將來臨的戰斗。

「我要挑戰。」珍妮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她的話。「我是以女神的名義說話的,她派我來執行這個任務。她對她的臣民非常慣慨,如果她的臣民們繼續違背她的命令,她將會從天上降下大火。」

立刻,亞瑪貞人群中響起一陣不滿的騷動聲。女祭司聽到了她們的不滿,她明白自己的領導地位正受到動搖,十分危急。她立刻轉身把蛇扔進了蛇槽。

「好吧。」她只有面對現實了。她抖去身上的披肩,全身除了她的「卡法塔」外,全都脫得光光的。她邁步迎向珍妮。

珍妮剛剛開始繪蛇的時候,她心里就嚇得發抖,這個「挑戰」簡直是荒唐至極。她現在不可能擊敗面前這位女人。她幾乎不知道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麽。她剛才的話好像是女演員在背台詞。

關鍵的時刻終於到了。珍妮振作精神,隨時准備投入戰斗。她會戰死的,她希望威爾知道她為什麽挑戰,她挑戰的含義是什麽。她希望威爾能夠獲得自由,希望他能在唐區過幸福的生活。

這位亞瑪貞人猛擊了珍妮一拳。珍妮喘息著倒退了一步。女祭司一陣風地撲向前來,對著珍妮的胸脯又是一拳。珍妮積蓄著力量准備還擊,她「啊」地一聲握緊拳頭向女祭司打去,但被女祭司輕輕地擋了回來。女祭司獰笑著又撲向珍妮。她們倆人互相揪打著,同時跌倒在地上。

珍妮感到有點無可奈何的絕望。她想表現得好一點,不要這樣不堪一擊。

她心里憤怒極了,她一骨碌翻身坐起,彎著腰伺機還手。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所學的芭蕾舞。立即來了一個芭蕾舞的動作,提起一條腿,來了一個旋風大剪腿,這一腳正好踢在女祭司的臉上。女祭司驚訝地後退了一步,但是她知道她的對手現在已非常虛弱了。女祭司准備立即結束這場戰斗。

珍妮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那張影碟,這張該死的影碟,全是為了它,她和威爾都得死,還有那些與她有關的人。這張影碟把他們弄成了這個慘狀。它現在應該來救她。

這位亞瑪貞人舉起了一只手掌,像一把利刃似地對准珍妮的氣管砍去,珍妮急忙把肩膀一側,那位亞瑪貞人的手掌落空了。那位亞瑪貞人又抬起了那只奪命手,向珍妮逼近,珍妮絕望地抬起自己的瘦弱的手臂。死亡終於來臨了。

她痛苦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准備受死。

人們突然驚叫起來。那是一種真正絕望的驚叫聲,這位亞瑪貞人稍微猶豫了一下,手舉得更高了,但最終沒有砍下去,她抑制不住地扭過頭去。原來漆黑的夜空里,有一輪巨大的火球正急劇地墜落下來,越來越低,越來越近。人們驚慌失措地連忙跪倒在地上,火球呼嘯著從廣場低空飛逝而去,炙熱的熱浪燒灼著他們的背部。「轟」地一聲火球撞到了地面,發出了山搖地動一般的巨響。

這顆流星墜落在離廣場約兩百碼的地方,火光沖天而起,照得地面亮如白晝。撞擊聲可怕極了。立即卷起了一股蘑菇狀的塵土,鋪天蓋地地向他們撲來。珍妮趁機拚命地對這位嚇呆了的亞馬貞人連擊兩拳,女祭司終於頹然地摔倒在地。不久,一股失敗的氣氛彌漫了整個廣場。那位亞瑪貞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只有她那上下起伏的胸脯證明她還活著。

沒多久,直升飛機,空中救護車,還有消防飛機就轟鳴著飛了過來。逕直駛向火球墜落的地方。十分鍾後,飛機飛走了,整個大地又變得靜悄悄的,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

珍妮走到威爾的看守們面前,直截了當地說:「我要求歸返這位犯人,他是我的。」

兩位看守不知所措地互相看了一眼。

「解開他的鏈條。」珍妮說。兩位看守順從地解開了威爾腰際的鐵鏈,他的手還是筆直地伸著,因為他的神經麻木了,他的手一時收不回來了。

「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女神發怒了,」珍妮冷淡地說,「現在我要把他帶走。」

這時,珍妮身後的那位女祭司一搖一晃地爬了起來,她慢吞吞地擦去了額前的灰土。「那杯酒。」她哇哇直叫,「先喝那杯酒。」

「好吧。」珍妮答道,「但是讓我來他。」

威爾的手又被綁在肩上那根木杠推向了廣場中央,每個人都可以看見他了。人們懷著對宗教的崇拜之情立刻安靜了下來。人們懾於女神的威力。人們從沒有見過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那杯酒被恭恭敬敬地遞到了珍妮手上。那是一只銀制的聖餐杯。威爾雙膝跪在地上,迷茫地眨著眼睛,好像不明白正在發生什麽似的。

珍妮小心地彎下腰,湊近威爾的耳邊,小聲說:「這是毒葯,不要喝下去。」她又小心翼翼地捧著這杯酒,站直了身體。珍妮明白,酒濺掉了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亞瑪貞人會再倒入更多。

她站在威爾面前,伸出另一只手撫摸著威爾的嘴唇。他溫暖的體溫像電似地涌向了她的手臂。她現在碰著他了。他得活下去,她必須幫他渡過這一難關。

她微微地撬開了他的嘴唇。她手里捧著這杯毒酒,口里開始吟誦起來,她要贏得一些時間。

「現在,女神也許會把她創造的奇跡完成下去,」她吟唱著。「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天空突然降火,所有的人都看到搏斗已經結束。現在,就剩最後一步。讓女神知道吧,如她所願,和平將要來臨了。讓她的臣民們聽從她的安排吧,讓她再一次顯靈吧。」

她伏在威爾身上,拚命地忍住不要哭泣。她輕輕地把酒杯端到威爾的唇邊。女祭司連忙走近他倆,盯著珍妮酒。珍妮抬起碗沿,碗里有毒的酒液流進了威爾張開的嘴,珍妮的另一手輕輕地蒙在他的鼻子上,但並沒有妨礙他呼吸。

她勝利地高高地舉起這只酒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酒杯翻了過來,大家看見酒杯已空了。她的另一只手卻連忙遮住了威爾的嘴,然後她把那只手移開了。威爾那疲憊的臉扭了過去,因此篝火忽明忽暗的火光沒有射到他臉上。

他的喉嚨響了幾聲。女祭司聽見後,打了一個信號,鼓點又響起來了,它很慢,籠罩著一種不祥的兆頭,好像在送死人赴黃泉似的。只是威爾沒有死。

他依然跪在那里,有氣無力的手臂在微微地顫動。

「沃爾夫,站起來。」珍妮輕松地說。「讓大家看看你是活著的,現在你自由了。女神寬恕了你,你的懲罰結束了,站起來,離開這個鬼地方。」

威爾站了起來。珍妮淚流滿面。威爾既困惑又痛苦,但是,他聽到他自由了,因此也就恰到好處地表演完了這出啞劇。

珍妮轉向女祭司。「挑戰是我贏了,酒也喝了,我宣布犯人可以獲得自由。」

「好吧,」女祭司說,「也許女神會繼續保佑你們的。」

珍妮不知道女祭司的話是威脅還是祝福,她挽起威爾的手臂,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扶著他向廣場外面走去。人群嘩地讓出了一條路,就像聖經里的摩西渡紅海時海水讓路的情景一樣,珍妮吃力地拖著威爾穿過人群,心里祈求威爾,不要倒下去。

他們離開了老城區,他們終於自由了。

夜色更濃了。他們叄人步履蹣跚地在這空曠的野外毫無目標地漫游。他們對這里一無所知,誰也沒有到過這里,唐區人和朱區人都禁止進入這里。老城區的人也看不起這里,他們現在是這塊荒涼土地的孩子了,既天真又無知。

這里熱鬧非凡。遠處響起了一只獅子的怒吼聲。昆蟲也正在憤怒地鳴叫著。早起的馬兒宣告著黎明的來臨,它們婉轉的啼聲似乎在敘說這塊特殊的荒地是:我的,我的,我的。

他們停了下來。雯到四周去探路,看他們該往哪里走。珍妮給威爾喝了幾口葡萄酒和水,又想他一些食物,但他不能吃。珍妮希望他能好起來,他需要進醫院。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死去。他一句話也不能說,胸部喘息得非常厲害,這兩位女孩焦急地商量著解決的辦法。

他們身後西邊黑沈沈的天空中已泛出了一絲不祥的藍色。而他們頭頂上高高的天穹已微微發白,一只烏鴉盤旋著不停地嘎叫著。一路上全是各色的鳥蛋,有藍色的,綠色的,以及其他淡顏色的。他們叄人吃力地邁著腳步,繼續往前走著。

「那里,」雯興奮地喊道,「我們到了。」

這是一塊雜草橫生的空地。它的一邊是綿延數里的峭壁。幾條清澈的小溪從山上流了下來,溪水是一種含有礦物質的溫泉。過去人們在一條小溪邊建了一個澡堂。幾年前,雯來過這個地方,所以她又找到了它。

威爾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她們把這位病重的男人扶進了這個破人遺棄的澡堂。珍妮坐在他身邊照看著,而雯揮動著手里的大砍刀拚命地割著地上茂盛的雜草,然後她倆把雯割的草鋪在地上,又把她們的斗蓬蓋在草上。她們慢慢地扶威爾躺在這張所謂的床上,給他蓋了衣物。她倆緊緊地擁著威爾,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威爾。他們叄人都酣然大睡。太陽出來了。慢慢地太陽又向西邊墜落下去,而他們仍在昏昏沈沈地睡著。

威爾睜開眼發現自己四周全是水。他心里決定,他還是不要移動身體,他的眼睛一時受到了綠色水光的刺激,感到四處都是綠色,甚至水波的反光映在牆上晃來晃去,那水也是綠色的,頭頂上茂密的樹枝輕拂著他的身體。他聽見了水聲。

他活著,他能看見東西了。他能聽了。威爾輕輕地移動了一下四肢,全身立即像刀割般地疼痛,他確定自己是活著的了。

後來,有人伏下身來,輕輕地抬起他的頭,雖然動作很輕但還是弄疼了他。她們給他喝了水了他流食,幫他冼了臉後他又睡著了。

他再度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房子里,房子里有很多水。他聽見了水聲,聞到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氣味。房子的屋頂殘缺不全,陽光傾瀉而入,僅剩的一點屋頂上爬滿了青藤,樹木在縫隙中頑強地生長著。他又看見了開始看見的波光,原來它是太陽的反射。過了一會兒,他稍微清醒了過來,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他會在這里,他在哪里,但這時他的頭又疼了起來,他不能多想,他要休息,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安全的,知道有人照顧他這就夠了。

他發現其中一個人真是可怕極了,她的全身色彩斑斕,根本不像一個人,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紋了身,或者是塗上了液體水晶,或者她是一位天外來客。

但她們兩人都非常細心地照顧他,他知道自己不久又會恢復元氣,變得健壯如牛的。

她們他食物。她們幫他洗臉。晚上,她們又躺在他身邊,溫暖他的身體。

「雯,」威爾輕身喚道。

「你終於醒了。你認出我了。」雯高興得拍掌大笑,「你病得很厲害,但現在你真的好多了。」

「我在哪里?」

「我們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這是一個毀壞了的澡堂,但這里的溫泉不錯。如果你有了力氣,你就可以洗洗這里的溫泉了,這對身體有幫助。」

「到底發生了什麽?」

「愛斯救了你。她打贏了亞瑪貞人的女祭司,而且她騙過了她們灌你的毒酒。我們把你帶到了這里,沃爾夫,我們現在很安全,非常安全,沒人會來這里。沒人知道我們會在這里。」

「愛斯?」

「這不是她的真名,這是她對自己的稱呼。」

「那位蛇小姐?」

「是的。」雯有點傷心地說,「她救了你。」

「很好。我要謝謝她。珍妮逃脫了嗎?」

「是的,她已逃脫了。」雯鎮靜地看著威爾。

「很好。我希望她安全了,她真的惹上了麻煩。」

「你餓嗎?」

「是的,我想我是餓了。」

雯含笑地說:「我來你,我要告訴愛斯你醒過來了。她一定會非常高興。」

她們把他的床挪了一個地方。她們讓他躺在溫泉里,讓水里的礦物質冶愈他飽受折磨的肌膚。她們依然給他食,夜里陪著他睡,兩邊各躺一位。她們倆人一絲不掛地緊緊貼著他。因為在這溫暖的無人知曉的樂土上,她們不需穿任何衣物。開始,他們還保持著原始人的天真無邪,但是隨著威爾的健康和體力的慢慢恢復,這種天真開始漸漸消失了。

他開始厭煩整天躺著,他不願躺在這兒聽昆蟲的鳴叫,看漏進來的陽光,他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了這間澡堂。他費力地蹲了下來,盡情地曬著太陽。他必須開始鍛煉身體,放松肌肉,他身邊還有兩位女人正等著他滿足她們的性快樂呢,只是因為他太累了,所以她們從沒有開口,而且幾乎不怎麽碰他的身體,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很想知道蛇女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是否願意去唐區。對他來說,他覺得自己可以永遠留在這里。

現在他曬黑了的身體顏色就像石頭一樣,而且他的身體與這棟廢墟門前的柱子融合在一起了。他一直坐在柱子之間,這時他看見這兩位女孩回來了,她們沒有看見他。她倆頭靠頭地走著,親熱地交談、笑著。威爾聽不清她們的談話內容。他仍一聲不吭地看著她們。

原來,她們割草去了。她們放下草,一屁股就坐在了草上。她們頭頂上是凸出的一塊小岩石,岩石上的樹冠像傘似地為她們遮擋著陽光。那位蛇女突然躺了下去,她的不自然的非人的身體令威爾眼花繚亂。雯跪在她身邊,頭伏向這位仰躺著的蛇女,雯的嘴唇壓在了蛇女的唇上。雯的頭發像一塊黑布似地遮住了她倆的親吻,但威爾的心急劇地跳了起來,他知道她們在干什麽。他看見雯的手在這位蛇女的身上移來移去,滑過了她的高聳的胸脯,又移向了她的令人心動的小腹。接著,雯又開始用嘴親吻著蛇女的上身,她慢慢地,深情溫柔地吻著她身下的這位蛇女。

蛇女的身體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她拱起身體,親熱地摟住了雯,同時打開了雙腿。威爾看見雯的頭越來越向下移動,現在她的頭又移向了蛇女的大腿,雯的屁股正對著他呢,好像正在向他招手。

蛇女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雯的屁股。她上下捏著它們,又用手掌在屁股上下來回地畫著圓圈。然後又慢慢地滑向了雯的會yin處,威爾看見雯悄悄地夾住了這只侵入的手。現在,蛇女的手在雯的屁股之間深深地推了進去,雯的瘦小的身體猛地拉了一下。這時,蛇女向上彎起了自己的雙腿,雯連忙跪在她的雙腿之間,而她自己的yin部也更加暴露了出來。威爾看不清楚蛇女手指怎樣戳入雯的潮濕的玫瑰紅的yin部,但是他知道她的手在那里干什麽。

蛇女突然叫喊了起來,抬起屁股迎合著雯的吸吮。當她的快感漸漸消失時,雯也開始拚命地叫喊,她抬起頭呻吟著夾緊了這根yin盪的插進來的手指。不久,雯再也忍不住地坐了起來,拚命地壓向蛇女插進來的手指,讓它們戳得更深,她明顯地達到了高氵朝。

過了一會,雯就自己移出了蛇女的那只手。她繞到蛇女的左側,和她並肩地躺著。她倆又摟抱在一起,臉貼臉地互相親吻著。

威爾感到自己的肌肉也綳緊了,滿頭大汗地喘不過氣來,好像在發燒似的,他抬起腳尖,悄悄地溜進了澡堂。他跳進了屋內的另外一個冰冷的池子里,這個池子是由山岩之間的水滲進屋里匯集成的,他迅速地在刺骨的水里游著,想趕去體內躁動不安的欲火。在他不遠處,那個人工的四方形的礦泉熱水池里,水蒸汽正冉冉升起,屋內彌漫了硫黃的氣味。

晚上,威爾久久不能入睡,腦海里總是浮現他白天所目睹的那一幕。他那已差不多康復的身體正在燃燒著。他左右兩側,有兩位又溫暖又柔軟的身體緊緊地壓著他。過了很久,他還沒睡著,欲火折磨得他根本無法入眠,他的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著,他的急促的呼吸聲打破了寂靜的、溫暖而又潮濕的夜空。

周圍一片漆黑。

他感覺到她們中有一個人動了一下身體。他一動沒動。她又輕輕地移動了一下,他在努力地感覺她的一舉一動。接著一只手猶猶豫豫地貼在了他的胸脯上。威爾全身輕輕地顫抖起來,這只手像溫暖的絲綢似地向下滑去。威爾的腦海里又浮現了雯的手向蛇女的下體滑去時的情景。他的心砰砰直跳。這只手摸索著越來越往下滑動,滑過了他的腹部,接著又碰到了他的yin毛,終於發現了他那根早已勃起的yinjing。

威爾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睜著呢,還是閉著呢。他仰面朝天地躺著,那只手一把握住了他的yinjing,輕輕地擠壓了起來。他的全部精神,他的整個生命,全部集中在自己身體的這一部位上,它在大聲吶喊,它要宣泄。

這只手熟練地、很有經驗地撫摸著他。他感到了她的吻落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胸脯上。她坐了起來,伏在他的身上。她的頭發輕輕地拂著他的臉。溫暖而又甜蜜的吻落在他的胸部,他的鼻子上,然後她發現了他的唇。威爾急忙扭過臉來,轉向她,她的口張著,他一口含住了她的嘴,津津有味地品嘗著,他的舌頭不停地尋找著她的舌頭,那位女孩輕輕地把自己柔軟得像棉花團似的乳房貼在他結實的胸脯上擦來擦去,威爾能感覺到她的ru頭越來越硬了。

威爾的yinjing興奮極了。她的腿壓在威爾的腿上,她的手不停地擠壓著他的身體,上下移動著。然後,她的手不再撫摸了,她努力搜尋著他的手,她發現了威爾的手,接著她就輕輕地拉著威爾的手滑過她自己的光滑的胸脯,腹部,停在她的溫暖的yin毛處。威爾的另一只手按著她的頭,把她的臉緊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後他滾過身來,壓在了她的身上,他撥開她的大腿,尋找著入口處。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迫切的欲望,他動作很輕。最後,他的yinjing終於找到了她等待著的潮濕的yin道口。他抬起自己的屁股,猛地把yinjing插了進去,她也收起自己的膝蓋,幫著他。

他的yinjing勝利地挺了進去,她那可愛的、結實的、富有彈性的潮濕的光滑的肌肉緊緊地包圍了他的yinjing,他開始不停地抽進抽出,高氵朝像一股熱浪似地向他涌來。他很想吻她的乳房,但它們太低了,它們在他的胸部下面,因而他就瘋狂地吻著她的喉嚨,她的耳朵,還有她的嘴唇。

她現在也有規律地抬起屁股迎合著他的動作,她自己也渴望著他。他感覺到了她yin部有規律的顫抖,他知道她的高氵朝也要來了。他一只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使用了剛剛恢復的所有的力氣,向她的yin道狠狠地插了進去,深深地留在了里面,他倆一齊達到了高氵朝。她尖聲喊了起來,他隨著第一股jing液的噴射而不停地呻吟著。他又接連不斷地噴射著,直到yin囊空了為止。她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他自己也精疲力竭,渾身像癱了似的,他仍然趴在她的身體上,他的yinjing仍堅硬地留在她暖濕的yin道里。

在夜的黑暗中,他疲倦地從她的身上爬了下來,接著她的肩膀,擁她入懷。此時,他已完全忘記了另一位女孩的存在,只是當他翻身下地,又躺在這兩個女孩的中間時,他才感覺到他身旁還有另一個女孩子移動了一下身體。倦意襲向了他舒坦的身體,他們身旁那很有節奏的滴水聲如催眠的樂曲,促使他沈沈地睡了過去。在他睡著之前,他一直在迷迷糊糊地想著和他做愛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呢。

威爾猜測他剛剛一定是和雯有了那一刻之歡。愛斯,這個蛇女,除了當黑暗降臨後的晚上,白天總是躲得遠遠的,而且他發現,與他做愛的這個女孩,有著和雯一樣熟悉的性感覺,他喜歡在黑暗中這種熟悉的動作。他能從這兩個女人的眼中發現她們體內正燃燒著欲望的烈火,他能隨時得到她們的身體,這使他有了一種巨大的滿足感。自從他的體力恢復,他就意識到沒有一個女孩是穿著衣服的,他也同她們一樣赤裸著身體,他們成了伊甸園里的亞當和夏娃。

在過去的幾天中,他身體的勇武和肌肉的力量得到了慢慢地恢復,他對這種神奇的恢復,感到相當的滿意。

一切都會變得更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