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個消息像大火蔓延在朱區迅速地傳開了,傑西用電腦網絡汽車自殺了。

朱區人為傑西而感到驕傲。如果一位朱區居民要離開朱區了,那麽她或者他必須盡一切努力使自己風風光光地離開,傑西在自己的一生中,也許外表生得肥胖令人討厭,但是他的死卻證明了他是一位真正的朱區的子民。他的破產,明顯地是由於一些令人發瘋的水股票引起的。他寧願選擇了死而不願破人驅逐出朱區是非常英明、非常體面的選擇。傑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深受人們的喜愛。

迪維。傑克遜,一位滿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她興高采烈地告訴了費有關傑西的死訊,她是第一位告訴費這件事的人。然後,費又從她的好友黛安娜那里得到了證實,黛安娜是一位身材高大、金發碧眼且極富性感的斯堪地納維亞人,她們倆每周兩次結伴去體育館做韻律操。

費告訴了羅洛,羅洛大笑。他一點也不同情為了錢而干蠢事的男人,賺錢是一件殘酷的樂事,需要用心去等待,才能開花結果。只有白痴才會在他們即將去享受勝利的果實之前把它白白扔掉,他已安排好了去便宜地買下傑西的股票。那樣會控制股票價格的下跌,使股票價格穩定下來,那麽,當他的切斯伏勞公司再次操縱運水市場時,股票價格終將會逐漸上漲,那些股票就會變成存在銀行里的大把大把鈔票了。羅洛永遠是精明的生意人。

費在珍妮和威爾失蹤後,人變得蒼老了一點,但年輕的凱茲卻充滿了活力。凱茲就像有第六感似的,他具有一種超凡的能力。他能讀懂她,他能預知她的感情,他也能夠用將要發生的事情來控制目前的情況,他那細瘦的半成年人的神奇的肉體使她神魂顛倒,她直覺地感到,一旦他的身體完全成熟了,他將會失去這種超俗的品質,而變得與常人沒有兩樣。但他也許仍會使人著迷的。

他可以在性方面做得更好。但是他必須從他的四度空間里回到正常的二度空間里來,盡管他的四度空間甚至是一種卓越的才華。她就像撲入蜘蛛網中的飛蛾一樣被他纏住了,不能自拔,但是她寧願被他纏住,甚至永遠。他給了她莫大的快樂。

珍妮打給她的可視電話像一聲春雷令她驚喜。她起先驚呆了,而後覺得迷惑不解,難以置信,最後是欣喜若狂。珍妮回來了,安全無損地回來了。還有威爾,威爾也回來了,他像以前一樣地飢餓,一樣地貪婪,而且他們還帶了一個人回來,一位令人愉快的中國人。

珍妮非常神地與羅洛定了一個幽會。威爾回到他自己的住處,他要把雯安置在自己的公寓里。他和珍妮一起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但是他們還沒有達成正式的協定,而且他時常很忙。他要重新拾起自己失蹤後耽誤的商務,還要清理許多事情。

羅洛到了珍妮的公寓。她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砰砰亂跳,他是一位如此英俊,如此瀟灑的男人,是一位黑豹似的男人。他更是一位充滿了自信的男人。一位如此有自信的男人是不必用自誇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非凡魅力的。他是她的第一位男性情人,他給了她人生第一次美妙的性經歷,她非常相信她自己五年來一直深愛著他,盡管她從沒有告訴過他,而且她也將永遠不會告訴他的。

她給他倒了一杯酒。像所有的密情人一樣,他們彼此知道對方的愛好。

他們坐在珍妮的陽台上,陽台上一片蔥綠,上面放有許多珍妮親自用盆栽種的各色灌木叢及樹木,儼然是一個天然屏障,也像一個密場所,別人一點也看不到他們。

「你的頭發怎麽了?」羅洛關心地問。

「我不得不把它們染成黑色,後來,我非常恨這種黑色。所以,我一氣之下,把頭發全剪去了。它們現在長得很整齊了,但還不夠長。」

「你的頭發這樣子非同尋常,真是很美。」

「我是一個行為怪誕的人嗎?」

「不。」他誇張地否定道,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們倆人誰也沒有再說話,珍妮仔細地考慮著自己的感情。然後,羅洛摘下眼鏡,走到了珍妮面前伏下身,火辣辣地看著她。「和我作愛吧,」他輕聲說道,然後,他歪著頭,滿臉含笑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珍妮難以抗拒地站了起來,帶他進了卧室。

羅洛立即脫光了衣服,轉身就上了床,背靠在枕頭上等待著珍妮。他的身體很光滑,全身泛著像緞子似的金色光澤。珍妮的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知道她想再次碰他的身體。

珍妮慢慢地脫去衣服。她的皮膚有點曬黑了。她周身金紅色的絨毛使她身體優美的曲線變得柔和起來。

「你瘦了些。」羅洛說。「你那段日子很苦嗎?」

「是的。」

「威爾把你安全地帶了回來。」

「是的。」

「他花了那麽多時間。為什麽?」

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是漫不經心的,但他的眼睛好像看穿了她。珍妮害羞地笑著跪倒在床上。「他病了,」她輕聲說。「雯和我照顧他。」

「我以為你們死了。」羅洛突然生硬地說。

「你知道,我想是那令人發瘋的股票救了我們,是那個用他的計算機網絡汽車結束自己生命的人救了我們。」

羅洛大笑著一把抓住她的赤裸的身體,把她擁在自己的懷里。他的手撫摸著珍妮的臉,然後又摸著她滿頭濃密的柔軟的像小草似的頭發。

「用它們擦擦我。」他粗聲說道,珍妮爬下床,站在他大腿之間。她的頭埋入他的腹股溝,她不停地滾動自己的頭顱,用自己濃密的軟毛輕輕擦著羅洛的yinjing。羅洛愜意地閉上雙眼,享受著她的柔軟的頭發的撫擦。他的yinjing越變越硬了,他意不可待地坐了起來,打開雙腿,用yinjing在她的乳溝上拼命地擠壓著,擦動著。他不停地來回地擦來擦去,然後,他又移了下來,突然地就滑進了她的體內,這時,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它怎麽了?」他問。

「沒什麽。」

他仔細地看著她的yin部。她的yin道里濕漉漉的,緊緊地纏著他的yinjing,他習慣於在她的yin道濕了以後才插進去,他以前與她作愛時常感到她的yin道已經又熱又濕了,他當時心想,她肯定在他插入之前就達到高氵朝了。想到這里,他把yinjing拔了出來,下了床,走進了廚房,在碗櫃里翻找著什麽東西。他回到卧室,一眼見到她甜甜地躺在床上。看見她那麽天真的樣子,他的yinjing變得更硬了。她的那副脆弱的樣子總是使他興奮,他坐在床上,把手輕輕伸入她的膝蓋下面,然後把她的腿抬了起來,他拿出了噴槍,把它的噴嘴插進了她的yin道里。他一邊笑著一邊搖著噴嘴向里擠壓著,珍妮不停地扭動著,叫喊著。

他突然放開了她,珍妮吃驚地喘著氣,她扒開大腿,伸長脖子,看他到底在干什麽。只見她的分泌液徐徐地從噴嘴里滲了出來。她能感覺到噴嘴在她體內的冰冷的感覺。她的yin蒂強烈地顫抖著。羅洛大笑著扔掉噴霧槍,又把她推回床上,再一次把yinjing插了進去,然後他又一次拔出了yinjing。他的yinjing輕輕地貼在了她臉上,他笑著,誘惑著她,珍妮抓過他的yinjing,吸吮起來。

她要吸吮他,使他這樣達到高氵朝;她要用她的嘴干他;她一只手握著這根光滑的長長的yinjing;而另一只手輕輕捏著他的兩個「蛋」,還時不時地撫摸著他的大腿內側,她把它慢慢地塞入她的口里,有滋有味地品嘗著,她要記住他yinjing的大小,長度,形狀,記住她的嘴用力吮時他怎樣激動地輕輕搖晃。去感覺他,品嘗他,是多麽美好。把它放入口里,吸吮著它變硬,shè精,這是多麽的有趣;他的快感受她的這種方式支配,令她多麽地高興;他們倆人這樣交歡又是多麽地快樂。

最後,羅洛射了精,他疲憊地趴在她的身上,眼睛沈重地閉著。珍妮輕輕地移開他,下了床,把自己身體冼乾凈後,又回到了床邊,坐在他身邊,憐愛地撫摸著他的頭發,陷入沈思。

他多麽像一只貪嘴的饞貓,現在他是心滿意足了,但是不久這只永不知足的貓又會餓的。她輕柔地吻著他有金色絨毛的身體,但是她能覺察出他對她的舉止感到的困惑。

突然,門上的蜂鳴器急劇地響了起來,她慌忙披上一件恰好可以遮住屁股的長襯衫。她拉開門,是威爾。她還來不及多想,威爾就闖了進來,伏下身來,瘋狂而又甜蜜地吻著她,這是羅洛剛才沒有的動作,這立即使她的yin部又出水了,她低聲地呻吟著,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

「怎麽回事?」威爾泠冰冰地說,因為這時他的一雙手已伸進了她的大腿,他發現她襯衫里面什麽也沒穿。他的一根手指又插入了她光滑的濕乎乎的體內,他感到它已經激起,正等著他呢,「寶貝,你太好了。」他低低說道,然後低下頭,發瘋般地甜蜜地吻著她的唇,他的身體緊緊地壓著她的身體。

珍妮的性欲剛才雖已激起,但羅洛並沒有令她滿意,她想要威爾吻得更強烈些,威爾放開了她的嘴唇,她結結巴巴地說:「不。」但威爾只是笑笑,他一下就抱起了她,向卧室走去。

他把她的身體抱在身前,這樣,她的雙腿緊緊地箍在他的腰上,雙手環抱著他的頸脖,他的嘴唇牢牢地粘在了她的唇上。他抱著她逕直進了卧室,再向牆壁走去。他又把她抬高了點,然後輕輕地把她倚靠在牆壁上,跪下了自己的雙膝,他掀開她的襯衣,掏出自己硬梆梆的陽物,把自己的yinjing深深地插進了她的yin道。它輕而易舉地滑動著,不一會兒,他感到自己的腹部都要燃燒了,因為它在里面的感覺太好了。

「不!」珍妮呻吟道。她興奮地抬起頭來,向後仰去,由於用力過猛,頭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珍妮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腦袋一陣轟鳴。他的yinjing在她yin道里像火燃燒似的使她覺得灼痛,她想要他干她。

威爾淘氣地笑著問:「為什麽不?」

「請,」珍妮有氣無力地說,她希望他永遠在她里面。她感動得突然流出了眼淚。

威爾真的停下來。他輕輕地抽出了自己的yinjing,溫柔地把她放在了板上。

「嗨!」床上的羅洛搭訕道。

威爾慢慢地扭過頭來,不禁倒退了幾步,然後他踉踉蹌蹌地走到落地窗前,金色的陽光剎那時灑滿了他的全身,他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希望我走嗎?」羅洛既輕松又帶著譏諷地問,像是在開玩笑。

「不,」威爾咬牙切齒地咆哮道,憤怒地轉過身來。珍妮害怕地蜷縮在牆根下,「全是我的過錯,」威爾痛苦地又加了一句。

珍妮突然撲向威爾,舉起自己的手掌,使出吃奶的力氣抽了威爾一個響亮的耳光。他驚訝地眨了眨眼睛,輕輕地晃了晃頭。他沒有還手。珍妮又猛揮了一掌,這一次她自己的手也疼了起來,接著,她又氣憤地用左手甩了一掌,她手指上的戒指立即劃破了他的臉頰,血慢慢地流了出來。她又連續不斷地抽打著他的臉頰,威爾麻木地站在那里,身體輕輕地晃來晃去。

「你這個笨蛋,」她哭道,「你這個十足的笨蛋。你這個笨蛋。」

她一直打著他的臉。羅洛縱聲大笑,他笑得在床上直打滾。他仍然赤身裸體著,沒有絲毫去遮蓋住他那雄健身體的企圖。威爾抬起一只發顫的手,抓住了珍妮的手腕。他怒視著這位大笑的男人。

「你的妻子和你一樣,是個雜種,但她比你強多了。」威爾惡狠狠地說。

「她配你是太可惜了。」

羅洛的笑聲嘎然而止。兩個男人像兩只發怒的猛虎互相對視著。在這死一般的沈默中,珍妮忽然恐懼地抽噎著說:「不要!」

羅洛故意慢吞吞地伸了一個懶腰。他的頭枕在手上,得意洋洋地笑了。

「威爾,從現在開始,你不可能再得到她了。你只有想她的份了。」

威爾氣得真想上前揍他。但這時,珍妮已用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她貼在他的臉上,低聲下氣地乞求道:「不要。」她不知道是自己害怕得身體發抖呢,還是威爾氣得發抖。

羅洛繼續得意地說:「我已替你給她破了身,而且我非常喜歡我的那次傑作。而且,她也喜歡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主人的身邊來。你得承認這一點。另外,你也得習慣你的女人更加喜歡我。」

這時,門上的蜂音器又響了起來。威爾低頭看著珍妮,輕輕地把她的手移開。他邊笑著看看羅洛,一邊擄起了衣袖。蜂音器又響了起來,羅洛笑著跳下了床,站在威爾的面前。

「我很喜歡打架。」威爾舔了舔嘴唇說。他血直往上涌,拳頭癢癢的。

珍妮低聲威脅道:「如果你們兩個要打架,我就去廚房割腕自殺。」

「你干的蠢事還不夠多嗎?」威爾生氣地說。

「我想我也喜歡打架,」羅洛說著,趕緊跳向一邊,占據了一個有利的位置。

門外有人高聲喊道。「我們是警察,快點讓我們進去,否則我們要破門而入了。」

「羅洛,不要打架,」珍妮苦苦哀求。「你該想想費。」

「你才該為費考慮,考慮。」羅洛喝斥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威爾,「你的情人馬上就要去討好我的妻子了。他是一只蟲,一只只會圍著蜜蜂嗡嗡叫的蟲。」

「我們是警察。」門外雷鳴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趕快開門。」

「我要殺了你,」威爾雙眼閃著寒光,發瘋地說,他躍前一步,珍妮對著威爾的肚子就是一拳。羅洛趁機披上了一件長袍,趕去開門。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威爾低頭看著珍妮。「我們離開這里。」他突然疲倦地小聲說道。「我們離開了,事情就可以順利解決。」他的熱血直往腦門上沖,臉已變得通紅,珍妮轉過身,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她幾乎比威爾矮一英尺。她爬上了椅子,輕輕的撫摸著威爾的臉。然後,她激動地把威爾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脯上,她的臉緊緊地貼在威爾的頭上。不一會兒,她又輕輕地移開威爾的頭,溫柔地吻著他的臉。他的雙臂依然向下垂著,像她剛才打他時的木然情形一樣。

羅洛領著兩位警察進了廚房。威爾和珍妮跟他們只隔著一個密不透風的綠色的藤架。

「出了什麽事?」羅洛顯得很輕松地問。外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衣袍里面什麽也沒穿。

「珍妮小姐。她不住這兒嗎?」

「噢,是的,她住這兒。她,啊哈,她正在卧室里。」羅洛耍花招地嘻笑著說。

「那麽你是誰?」

「羅洛,我在朱區,我僅僅是,啊,來拜訪的,珍妮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了。」

他冷冷地注視著這兩位正在思考著他到底是誰的警察。他看見他們的臉色變了,傲慢的氣焰沒了。換成了一副尊敬的神情,這一生中他親眼目睹了許多人這種轉變的神情,每次都令他好笑。

「啊,原來是羅先生啊。」其中一人欽佩地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告訴我們,您認識一位叫威爾的人嗎?」

「噢,是的。不過呢,我妻子比我更了解他。他們有時共事。」

「先生,您知道他的過去嗎?」

「我不是很清楚。聽我妻子說,他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生化學家。我想,他一定在某地念過科學大學。」

「你知道珍妮是否對他了解呢?」

羅洛的頭搖得像潑浪鼓似地說:「那你們得去問問她了。」

「我們能,呃,見見她嗎?」一位較年長的警察問。該死的朱區狗雜種,這個警察酸溜溜地想,無論在哪里碰到他們,都是這麽恬不知恥。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在他的情人這兒談到他的妻子,還這麽平靜。

羅洛又嘻嘻笑了。「也許我最好去叫她來。」他說。然後,他步履輕快地走出了廚房。

珍妮此時正站在地板上,緊緊地依偎在威爾懷里,她的手臂纏繞著他的後背,他的頭靠在她的頭上。

「珍妮。」羅洛喊道。

「走吧。」珍妮懇求道,「羅洛,你走開。」

威爾抬起頭來,餓狼似地看著羅洛。

「警察來了。」羅洛清晰地說。「他們想知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威爾的人。他們顯然是在找這個家伙。」

珍妮感到威爾吃驚地顫抖了一下。

「甜心,你最好穿上衣服出來吧,事情似乎很嚴重。」羅洛眼睛看著威爾,這兩位男人好像互相理解了。

羅洛離開了威爾,有點糊塗地看了威爾一眼。

「這里。」羅洛輕聲說。他領著威爾走出了卧室。

珍妮打量著這兩位警察。她心里害怕極了。她的樣子,令人很奇怪。這兩位警察看到她這個樣子,以為是他們打斷了她和羅洛的作愛而造成的。羅洛讓珍妮坐下,自己站在她身邊,他的手輕輕地,安慰似地搭在她肩上,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頸背,她這塊地方顯得特別蒼白,那是因為她原來的長發遮住了陽光的照射而形成的。

這兩位警察明白羅洛的意思,他們感到有些尷尬。但是他們沒有走,他們要堅持履行他們的職責。

「我們知道你認識一位叫威爾的人。」他們中的一人開口問珍妮。

她看起來有點迷惑不解。「是的,我認識他。」她的聲音很冷淡,有點嘶啞。這兩位警察突然對這位身材高大的金色皮膚的男人有點嫉妒起來,誰叫他剛才同這位可愛的年輕的尤物享受肉體之歡,她很清純,有一股靈氣,有一雙鉤人魂魄的水汪汪的藍眼睛,但是她的天真像半透明的皮膚的外表、下面好像還掩藏著一些什麽,那些東西使她沒有了熱情,烘托得她的外表更加純潔,這真是矛盾,在她天真的外表下面,她卻是一位放盪的女人,一位老練的女人,一位深知男人所需的女人,她既像修女又像妓女。

「你認識他多久了?」

「應該說,我認識他還不到一個月,你們為什麽問這些?」

「你對他很了解嗎?」

羅洛打破了沈默,他說:「我想,我妻子對他相當了解。你們想和她談談嗎?我可以打個可視電話給她,看她是在家里還是辦公室。她一向樂意幫助警察的。」

「你知道威爾現在在哪里嗎?」那位年紀大的警察突然插話說。

她感覺到了羅洛緊張地在她鎖骨上按了按。「不。」她堅決地說。「我應該知道嗎?」她側頭頭,用瞼親熱地擦著羅洛的手臂,她抬起頭來,深情地看著羅洛,她好像已經忘記了警察的存在。

羅洛感到非常高興,他憐愛地用自己的手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然後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滑過她微張的嘴唇,這是他們之間熟悉的親性手勢。珍妮敬慕地凝視著羅洛。

「我給費打電話。」羅洛說。

「那就沒有必要了。」一位警察答道。

「不麻煩。」羅洛迷人地笑著說。他在電話上敲了費辦公室的號碼。珍妮靜靜地坐著。警察在一旁注視著。

費的書把羅洛的電話接給了費。

「甜心,」他輕輕地說。「我現在正在珍妮家里。」兩位警察的瞼不禁紅了。這那里像真事。簡直就像是故事。狗雜種,朱區的家伙,這真令人難以相信。羅洛非常明顯地穿著睡衣嘛,而且很清楚地看到再沒有穿別的衣物呀。

「好的。」費平靜地說。她的圖像非常清晰地出現在屏幕中央。

「這里有兩位警察。他們正在詢問一些有關威爾的事情。我告訴他們,說你比我們更了解他,所以他們應該見見你。」

「他們想知道什麽?」費問道。

「你們為什麽要找他呢?」羅洛邊間邊看著警察。

「我們最好現在不要說什麽。」這兩位警察都隱隱約約地感到他們沒有控制住場面。事實上,他們也真的沒有。他們知道他們不應該讓羅洛預先警告了費,而且他們仍然不知道如何去阻止他,他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有多重要。

「你理解了嗎?」羅洛問他的妻子。

「是的,他們現在想見我嗎?我還要上一個小時的班而且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國際長途電話。」

「你們現在覺得如何?」羅洛禮貌地對著警察問。

「是的,先生,謝謝你。我們一切都順利。」

兩位警察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羅洛和珍妮默默地目送他們出去。羅洛立即返身走進卧室,珍妮緊隨其後。她仍有點糊塗。

「你把他們推給了費。」威爾譴責道。

「她會與他們周旋的。」羅洛心不在焉地說。他一邊思索著一邊看看威爾。「這樣事情也許會改觀。」他又繼續說。

「也許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珍妮著急地問。

「糟糕或者是非常糟糕嗎?」羅洛問。「我不了解詳情,你是知道的。」

「她是一位相當好的女人,」威爾說。「我相當抱歉,事情麻煩不斷。」

「你最好讓我成為你有力的保護人。」羅洛說。「我會為你處理後面的事情,這里,有我的防竊聽商業專線電話號碼,你隨時可以和我聯系。」

他匆匆忙忙地寫了幾個號碼,遞給了威爾。許多生意人付款購買一條可變頻的電話專線,它可以防止竊聽,這樣可以保護他們的商業密。如果威爾使用它和羅洛聯系,那麽別人不僅發現不了他的地理位置,而且偷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記下它們,然後我要撕毀這張紙片,啊哼?我不想讓它泄露出去。」

威爾認真地看了幾分鍾,然後還給了羅洛。「好了。」

珍妮對這一轉變簡直無法理解。僅僅在幾十分鍾以前,這兩位男人口口聲聲地說要打架,要殺死對方。可現在,他們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似的,正心平氣和地商量著,幫威爾處理官司的事宜。

「發生了什麽事?」她再問一遍。

沒人搭理她。他們根本沒時間管她。

羅洛開始穿衣服了。「你有去的地方嗎?」他問。「你最好不要回家。我想那個地方會恨不安全的。」

「我不知道。」威爾猶豫地看著珍妮。「雯在我那里。」他費力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雯?噢,是的,你們從老城區帶出來的女孩。那麽我最好過去提醒她一下?他們一定竊聽了你的可視電話。我也可以幫你帶些東西過來。」

「我將感激不盡。」威爾仍然看著珍妮,珍妮現在十分的迷茫。

羅洛笑了。他正准備去威爾的家里,「威爾,正像她所說的,你是個笨蛋。她正從夢中醒來就要回到現實生活中來了。她的這個夢將要破了。」

「啊是這樣嗎,」威爾說。他一邊跟著羅洛走著,一邊告訴了他想要的一些東西。

威爾返回珍妮身邊,她正坐在床上,他走近床邊,坐在她旁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孩子,我是一位罪犯,你知道我過去住在老城區,我從監獄逃了出來。

通過費的幫助,我有了一張新的身份證。據目前看來,警察好像發現了這張身份證的號碼是假的。我想我又停開始逃跑了。」他非常小心地看著她,說出了這些話。

「你為什麽事進了監獄?」

「我是一位盜版者。費在老城區偶然遇到了我。她是來老城區找點刺激的。那時,警察突然要搜捕我們,我求費幫助我。她就把我藏在她的公寓里。這都是五年前的事了。」威爾沒有說他在五年前看見珍妮和費緊緊地摟抱著躺在床上這件事,以及自從他看到這兩位女人的性歡後,他的腦海里常常會浮現的那一幕情景。

珍妮費了好大的勁才弄懂了威爾的話以及他的一些奇怪的行為。她現在才充分知道了他的性格。她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麽有時顯得非常神的原因了。

「你需要一個地方去躲?」

「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我自然會很快離開的。」

「我辦公室的租期還未滿,它還有十天才到期。」

「為什麽你不停業?」

她擠出了一絲笑容說:「你知道為什麽。我們最好讓你躲在那里,再帶些吃的和日用品就行了。」

他們順利地來到了珍妮的辦公室。這些辦公室空盪而且yin暗。珍妮帶著威爾穿過了會客室,外間辦公室,以及內間辦公室。然後,她帶他來到了令她為之驕傲與歡喜的地方。

「我要出租這間房間。」她說。「盡管它現在正在回收投資。」

這是一間微引力房間。你進入房間後,打開開關,敲入指令後,地心引力的作用就會消失了,那麽你就可以四處飄盪。

威爾打開了房門。他懷疑地問:「它像什麽?」

珍妮的臉紅了。「我不知道。」她緊張地說。

他不相信地扭過頭來。「你不知道?你沒有試過它?」

「沒有,」她囁嚅道。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除了羅洛外,你還跟過多少位男人?」他問。

「不多,」她說。然後,她聳聳肩。「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

「兩個。」

「其中包括我嗎?」

「不包括,如你就是叄個。」

「是多次還是僅僅一次?」

「威爾!」

「回答我。」

「我想,一次吧!」她含含糊糊地說。

「因為你比較偏愛女人,所以你就只跟過這麽少的幾位男人,是嗎?」

「不是!」珍妮可憐地說。

威爾心疼地摟住了她,甜蜜地吻著她的滿頭濃密頭發。「我們進去吧!」

他輕聲說道。

他們兩人脫得精光,然後,威爾抱著珍妮走進了房間,威爾小心翼翼地把珍妮放在地板上,又纏綿地親了親她。珍妮親地拉著威爾走到一個使地心引力失效的開關前,伸出纖纖的食指,輕輕地按了一下開關。他們兩人的身體慢慢地變得越來越輕。他們的身體開始漸漸向天花板徐徐升去,然後他們在屋子里面四處飄動。威爾一開始在房子里彈來彈去,被弄得暈頭轉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適應了使人失重的這間屋子。然後,他慢慢悠悠地向珍妮游去。「你欠了我的債,」他大聲喊道。「我正等著你還債呢。」

「我不想你離開。」珍妮脫口而出。

「到我這兒來。」

珍妮笑了笑沒有講話,她在想他話中的含義,然後默默地向他身邊游去,她盤旋上升著貼近了他的身體,威爾迅速地拉住了她的一條大腿,把珍妮拉近了身旁,珍妮的身體輕輕地來回搖擺著,漸漸穩定在威爾身邊。珍妮又拉住威爾的手,側著身體,努力伸向了控制面板,她霹哩啪啦地在控制面板上連續敲了幾個按鈕。這時,四周的牆壁接連地開始發亮了,開始是深藍色,最後全部變成了藍黑色,他們的四面八方都是藍黑了。不久,那些鑲嵌在牆上的數不清的漆黑的小孔里開始出現了亮晶晶的白光,像一顆顆閃閃發光的寶石。

「星光。」威爾驚喜地叫道。

「對極了。威爾,我們現在正置身邊太空之中了,浩瀚無垠的宇宙太空中只有你我兩個人類,冥王星還在一億英哩之處呢。我們怎麽度過這段美妙時光呢?」珍妮筆直地站在太空幻覺的前面,她身後就是燦爛的宇宙,威爾急速地飄落了下來,站在她身旁。珍妮慢慢地跪在了威爾的腳邊,俯下身來,輕輕地吻著他的腳背,就像威爾被捆在那個廣場上將要赴死的情形一樣。她接著又抬起頭來。吻著威爾的大腿,然後抓住威爾的yinjing塞入口中。

威爾的全身慢慢地放松下來。她忘情地撫摸著威爾多毛的、像鐵一樣硬的大腿,她的手掌漸漸地移向他的屁股,來回地撫摸著它們,然後她的手指又滑向進了他的暖烘烘的會yin處,威爾的yinjing不由得在她口里動彈了一下,她輕輕地嘆息一聲,用自己的下巴輕輕地碰撞著他的睾丸。她的手指在他的兩片屁股之間伸得更下了,她努力地探索著,去感覺他yin部的毛發,去感覺他的溫暖而又親密的地方。

她非常緩慢地,非常輕地親吻著他的yinjing,逗弄著他,令威爾的心都提到了喉嚨,有一種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感覺。他粗壯的yinjing驕傲地豎向空中,高高地向上刺著。她松開他的yinjing,輕輕地把自己反推出了地板,或者說是牆壁。

無論是牆還是地板吧。她向他的上方慢慢地飄了過去,接著她拚命地弓起背,又向威爾飄來,這次她用腳牢牢地鉤住了他的腰部,她的上身恰好抵住了威爾的背部,她帶著他向牆或是地面飄去,直到她的頭幾乎碰到了牆或是地面。珍妮迅速地張開了自己的大腿,那是為了讓威爾的yinjing直接插入她的體內。

威爾拉著珍妮的腰,腳向後奮力甩去,然後埋頭鑽入了珍妮的腹股溝之間,深情地吻著她的yin阜。珍妮用力地向下推去,他們兩人立即浮在了半空中。

威爾的臉緊緊貼著珍妮大張著的yin戶,他倆慢慢地在空中不停地翻轉著。巨大的木星開始出現了。房間里立即齊放異彩,桃紅色,黃棕色,褐色,橙色,玫瑰色,還有血紅色等各種顏色交相輝映,美麗極了。這橢圓形的巨大的風團不停地旋轉著,威爾和珍妮兩人牢牢地粘在一起跟隨著它不斷地旋轉著,同時威爾的嘴唇忙得不亦樂乎,它不停地在珍妮已激起的yin部上撞著,吻著,摩擦著,不放過一個地方。

威爾放開了珍妮後,珍妮穿插到威爾的兩腿之間,爬向了他的後面,她雙手環抱著他的胸脯,瘋狂地吻著,輕咬著他的後背,屁股,手一刻也沒歇著地撫摸著他的胸膛,腹部,還有那碩大的yáng具。他們仍然在來回地旋轉著。

她慢慢地繞到了他的頭頂上面,然後收起膝蓋,打開大腿,向他的頭頂徐徐落下,恰好坐在了他的頭頂上面,而她的小腿擱在他的肩膀上面。他的光滑的溫軟的長發碰在了她的yin阜。她輕輕地在他的頭發上擦著自己的yin部,那美妙而快樂的感覺迅速地傳遍了她yin部的每一個敏感部位。然後她彎下頭,向下倒著湊近了他的臉。

「我想起來了,」她輕聲細語地說。「你原來是不是叫威爾。肯德這個名字?」

「對了,這也是我在老城區時,為什麽改名的原因。如果我在老城區仍然叫威爾,他們也許會想起我的。」

「賊。」她邊說邊吻著他的眼睛。

「搶劫犯。」她邊說邊吻著他的嘴唇。

「違法者,」她說說邊吻著他的yinjing。她一邊攀向他的胸脯,一邊吻著他,吻著他身上的那道她終於弄明白了的疤痕。她不斷地調整著自己身體的角度,使自己可以舒適地跨在他平躺著的身體上面。她不停地移動著,飄浮著,她的胯部終於碰到了他硬梆梆的yinjing,她打開了大腿,但又輕輕地彈開了。威爾連忙抓住她的後背,把她拉了回來。她輕輕地碰到了他的像棍子似的濕乎乎的gui頭。她的身體正盼著他的刺入,她要去感覺他的肉柱在她的體內,她要去感覺他的力量,但她的思想要她再等待一下,要等到達到了快樂的頂峰,不能再等待下去時才讓他刺入。

她的雙腿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身體。木星的燦爛光環在他們身後閃閃發亮。

木星的第二顆衛星正在悄悄進行火山噴發,硫磺煙噴射而出。珍妮的身體緊緊地粘在了威爾的身體上面,她內心涌起一股強大的欲望。她現在感到自己餓極了,她要威爾進入她體內,裝滿她的心。

這時房間又全部黑了下來,黑得像她緊閉的yin道里面一樣,牆壁上面也沒有了藍黑的光芒。只有數億顆璀璨的星星默默地守候著這對旋轉著的陶醉了的愛侶。在茫茫的宇宙夜空中,雖然她什麽也看不見,但她感到了威爾的yinjing正努力地向她yin道口步步緊逼,她的雙腿用力地壓著威爾的身體,把他拉向自己。

她的yin道口一向較緊,而他的yinjing頭總是很大,他們終於戰勝了這一美妙的躊躇,他的yinjing最終穿入了她的體內。她的yin道內壁令人心醉地震顫著,想把他的yinjing吸得更深,更深,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吞沒了他,打開吸收了他,她自己被他熔化了,她已是他的了,屬於他,是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他迅速地抽了出來,然後又直直地猛地插了進去。珍妮叫喊著,纏著他和她一起像車輪似地旋轉著。

他的yinjing是如此之大,她感到疼了,好像她yin道內的每一根神經都要喊叫似的。他不停地抽進抽出,她的快感越來越強烈,她快要燃燒了。她的yin道就像一只章魚的觸手,它隨著他的yinjing有力的抽進抽出,不停地抓住他的yinjing,就像有一千雙嘴唇在輕輕地吻著威爾的yinjing似的。

每一記強有力的深深插入都像一個優美的音符一樣,引發出她的強烈的顫音。她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忘記了威爾的存在。她變成了一個容器,她已裝滿了,裝滿了。不久,她就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