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_56(1 / 2)

著余罪,余罪單手支地,一指牢頭道:「他不聽管教指揮,不好好俯卧撐,偷懶,這種人誰看見誰也得唾棄。所以我就唾了他一口。」

邊說,邊老老實實地做著沒停,管教愣了下,然後噗聲笑噴了,且不論誰對誰錯,不過這樣堂皇的解釋可是頭回聽他,他哈哈笑著,像是聽到了什么開心的笑話一樣,反過臉卻是指著牢頭道著:「你,繼續,聽到沒有,連新人都看不慣你。」

傅國生又惱又羞又氣,而且還有點恐懼,不過在管教的淫威四射的眼光下卻不敢造次,又一次躬身,趴下,老老實實的做著俯卧撐,而且還不時地瞄著余罪,生怕自己再中招,做了若干,余罪估計著他的胳膊快酸了,猛地一停,嘴一呶,喉頭一梗,作吐痰狀,把看到了這個動作的傅國生嚇得右胳膊趕緊擋,可不料左胳膊一酸,吧唧,摔了個狗啃屎。疼得他哎喲喲亂呻吟,耍著無賴,不做俯卧撐了。

管教瞧見這個小動作,看得喉頭一噎,差點被一口茶水嗆著,剛要訓人,可不料又被傅牢頭的德行逗樂了,他拎著水杯,捂著鼻子笑著,閃過一邊消化這個笑料了。

「就這么點出息,不過如此嘛,有事找管教擋著,你可不配當老大啊。」

一聲低沉的嘆息帶出來渺渺之音,傅國生抬頭時,此時余罪已經平靜,卻讓他覺得更陰森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他猛然間省得自己失態了,作為牢頭,其責任就是約束一監倉的人,不給管教找麻煩,犯人的事犯人自己解決,可此次破了禁忌的,恰恰是他。

「大佬啊,你是大佬,別唾別唾……」傅國生半掩著臉,生怕再遭唾沫襲擊,低聲下氣地哀求著:「這個大佬你來做,行了吧?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沒必要搞死我啊。」

「你記性不好了,剛指揮人收拾老子,你都忘了,我不搞死你,搞死誰呀?」余罪翻了翻白眼,驚得剛要支撐起的傅國生一個抖索,又趴下了,他苦著臉道著:「那個監倉也是這樣的,新人不管什么來路都要挨一頓,外面社會都是專政,你還指望這里面搞民主?我也是沒辦法,被管教指定當牢頭的。」

「現在知道害怕了,那趕緊想想遺書怎么寫,今天不弄死你幾個,你就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滴。」余罪惡狠狠地道。

有道是憨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你不要命,那要命的就怕你了,這是他從小到大積累下的不多的社會經驗之一。這個經驗在以雄性為主的警校已經千錘百煉了,余罪下狠心了,要狠到底了。

當然,他期待通過這個舉動被帶走,不是管教處理,而是更高一層。可他失望了,一直沒人來,長長的甬道被拇指粗的鐵柵阻著,飄來的食物的香味,飢餓感讓他的嗅覺格外敏銳,而一旁的傅國生卻沒有這種感覺,他聽得余罪似乎還不准備罷休的話,此時卻是怒極反笑了,呲笑了下道著:「你要當搶我牢頭的位置沒問題,不過你想要我的命,話就大了啊。這地方別說你殺人……想自殺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