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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片黯淡。這么多年過去了,其實感覺並沒有什么變化,仍然沖不破身邊的牢籠之城。

「哥……我走了。」

鳧鳧煙盡、酒痕微干,唏噓一聲抹一把臉,余罪黯黯地起身,向著碑身深深一躬:

「哥,年年這個忌日我來看你啊,給你帶煙帶酒,咱們兄弟像以前那樣喝兩口,好好敘敘。」

余罪輕聲地囑咐著,生怕驚擾了這個安靜的長夢似的,他慢慢地踱步離開,一步一回頭、一步一淚流,他從來不相信什么鬼神,不過他現在期待這個世界有鬼有神,那樣的話也許會有相見之日。

或許真的聽到了,風的呢喃、樹的婆娑,就是他的回答。

或許真的看到了,天的晴朗是他的笑臉,山的挺拔是他的身姿。

再一次回眸時,余罪如是想到,也許死亡有著另一層含義,那就是讓生者更明白活著的意義,體味不易、學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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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重復的枯燥。

生活像不斷的煎熬。

長治路,聾啞學校,那位在這里已經頗有名氣的老人又找到了新的事做,他維護的校園很好,白牆綠樹草叢被他拾掇的整整齊齊,那些不會說話的孩子每每見到他,總會用忽靈靈的大眼,他稚嫩的小手,做一個問候手勢,那個手勢指向心間,含義是:

馬爺爺好!

一個人可能改變不了什么,不過如果一個人想改變什么,卻是什么也擋不住的。

這些公益由一個人推而廣之,後來有學校的老師參與,還有較大點的孩子也參與,每周從各大學來的志願者,不管是做事來了,還是做秀來了,反正來得越來越多,從操場到圍牆、從校園到街道,慢慢地惠及到了整條街,那些垃圾、那些小廣告、那些街頭的不雅,在慢慢的消失著,盡管還有很多,可畢竟比原來少了很多。

午後的烈日下,馬秋林提著顏料桶又在一處圍牆根下忙碌上了,這是一家公司,有一天公司十幾位員工到聾啞學校捐贈了兩萬塊錢,沒說別的,就是覺得應該做的,就像那位經常義務幫他們清理小廣告、打掃衛生的老人一樣,堅持了數月從不間斷,他們說,不表示一下很是過意不去。

其實馬秋林並沒有那么想過,只是覺得不雅觀而已,這件事卻是給了什么啟一般,干得越來越有勁了,有公休的時候,來的人會更多,沒有公休的時候大家忙,他一個閑人就找著這些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