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 奸詐之徒(1 / 2)

無恥家族 浪子刀 3224 字 202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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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股的歷史上,像黑卡團和北海系的這種庄家大戰很常見,每年都有一批股票,交易量和換手率在某個時間段突然驟增,很難用理論分析。

哪怕這一次有七只股票同時出現庄家之間的內斗,每天幾百萬手的交易量,在a股這個龐大的市場里也不足為奇。

這里面的事情可以說的很復雜,也可以說的很簡單。

總之,韓駿管理的那幾只私募基金賠慘了,如果是銀行信托管理的陽光私募基金也就罷了,地下私募的投資人可沒那么好說話。

韓駿這些年一直在幫這些投資人管理資產,幫別人賺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便身在首都,面子也非常大,所以才叫「北海龍」……現在就不好說了。

據說,韓駿連夜跑了,下落不明。

這只是據說。

徐騰是這么以為的,結果沒想到,這位江湖大佬或許是對他的印象太深刻,並沒有真正第一時間出國,而是繞了一圈,深更半夜造訪翡翠湖庄園的127#徐府。

韓駿確實是a股歷史上的風雲人物,以前去過瑞麟宅,花玲玲對他的印象很深刻。

此時已經是深夜一點多,花玲玲和韓駿談了幾句後,決定去喊醒徐騰,因為韓駿現在挺危險,想借徐騰的路子出國避難。

徐騰也是剛睡下不久,晚上和陳健、羅玉娟商量後面的事,一直談到夜里12點才睡,

年輕人的睡眠質量很不錯,一旦睡著就很難喊醒。

韓駿在小客廳里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徐騰才穿著一身藏紅色的睡袍,有點惺忪的過來,讓花玲玲給他倒一杯加冰的綠茶,清醒一下。

「徐董事長,這一次真是要麻煩您出手相救了。」韓駿還是那一身黑皮夾克,板寸頭,在小客廳里抽了幾根煙,看見徐騰過來就迫不及待的掐滅煙頭,上前握手。

「坐吧。」徐騰有點暈,神色古怪,感覺這件事很滑稽,不能理解。

按照道理,韓駿應該能感覺到,最後決戰階段的砸盤壓力那么大,從韓駿的期貨市場砸到股市,足以證明華銀系是在幕後做空的主力之一。

「其實……騰太子,我心里都明白,華銀系肯定參與砸盤做空了,有錢不賺,天誅地滅嘛。」韓駿一聲感慨,他現在是真後悔有點托大了,沒想到綿州高新出了那么大的破綻,那幫管事的居然報喜不報憂,連他這個負責護盤的庄家都騙。

「我對股市和期貨市場了解有限,平時也不管這些事,今天只是聽人說你輸的很慘,到底輸多少,我也不知道。」大冬天的,徐騰喝一口冰鎮的綠茶,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瞬間醒了。

花玲玲在旁邊陪同著,提醒徐騰,「少爺,等會兒還要休息,您別喝綠茶了,要不要換一杯干邑,或者是干白?」

「換干邑吧。」徐騰將冰涼的綠茶杯子放在一邊,翹起腿,看看韓駿,忍不住要說一句風涼話,「其實,我上次拜訪您的時候,鄭華想幫您和對手調停,我也同意給鄭華一筆資金,和您合作撈一票。關鍵您當時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也不好求合作。」

花玲玲在旁邊的酒櫃為徐騰和韓駿斟酒,她什么都知道,畢竟每天陪著徐騰,也算是他的女人之一,她是說真話,這幾年里,徐騰是越來越無恥了,妥妥的商界第一太子,商界第一人渣。

不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這樣的男人反而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仿佛,徐騰的江山永不會倒,這大概就是帝王之術,厚顏無恥。

她錯了。

徐騰要算計韓駿,只因為韓駿和華旭公司有關,這家公司沒有實業,去年剛通過幾家注冊在外地的下屬公司,控股『綿州高新』、『北科油服』兩家上市公司。

柳銀霞去年差點被徐騰搞散,後來通過很多關系結交了這家公司,從此如魚得水,連徐騰也必須虛與委蛇的對付她。

徐騰在東鷹集團有內線,查的很清楚,柳銀霞正是借助華旭公司的人脈,貸款十幾億買下華煤鐵的部分國有股份,一舉成為華煤鐵集團的第三大股東,還幫吳光雄增持華煤鐵的股份,聯手絕對控股華煤鐵。

歷史已經改寫的一塌糊塗。

徐騰不知道北海系和華旭公司的關系,原本就很密切,還是因為華銀系的存在而變得更緊密,他更擔心東鷹集團、華煤鐵和華旭公司、北海系的關系越來越緊密,甚至懷疑柳銀霞已經是華旭公司的白手套。

所以,他同意羅玉娟放手一搏,不惜代價的打掉北海系。

打散北海系之余,徐騰還不能讓華旭公司意識到是他在出手,有些歷史被改寫了,有些歷史則是不會被改寫的,現在還不引人關注的華旭公司,未來注定會威震一方。

徐騰是華銀系的草根太子,華銀財團的二號人物,但他還真的惹不起華旭公司。

這會兒,徐騰只能在韓駿面前裝純潔,繼續問韓駿,「您到底輸了多少?」他依舊很客氣,溫良恭謙,一直用敬語。

「a股這邊輸的雖多,但主要是輸在期貨市場,資金鏈斷了,沒辦法和對手博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有股票一路暴跌。兩邊加起來輸了一百多億,我管的兩只私募基金賠了一大半。」韓駿已經是面色死灰,他其實很清楚,因為a股這邊形勢太緊,他只能在期貨市場清盤,抽調資金救a股,結果沒想到對手的主力是在煤炭期貨市場做空,將他搞的非常慘。

國內期貨市場這些年的成交額可是幾十萬億,特別是煤炭期貨,市場異常龐大,韓駿在這邊只能算是小咖,被對手一波幾百億的單子砸碎了。

韓駿太清楚了,這一撥真是華銀系,而且是老虎機丁福根。

煤炭期貨這兩年,做多賺錢的幾率是70%,這是大勢所趨,但是,華銀系本身就是大勢,華銀系沽空,除了央企,國內哪個瞎子敢買漲?

這真是要命啊,華銀系此前一直在做多,而且是鄭榮負責買入,因為都在一棟大樓,韓駿對鄭榮那邊的消息打探的很清楚,想跟著鄭榮的操作提前沽出,套取現金去a股護盤,結果被鄭榮和丁福根算計了。

為了這個事,鄭榮還特意給韓駿發短信道歉。

道歉你……媽,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韓駿不愧是江湖大佬,經驗太豐富,剛收到鄭榮的短信就知道華銀系一直在算計他,乘他病,要他命,a股沒有休市,他就提前離開營業部,離開首都。

他不跑不行,自己的資產完好無損,別人的錢倒是輸的差不多了。

地下私募和地下錢庄的來歷密切相關,不管是韓駿,還是鄭華、趙丹陽,私募基金的資金來源都不簡單,很多客戶是得罪不起的,能要人命的那種。

韓駿跑過來找徐騰,因為他真的相信,徐騰和徐總這個段位根本不關心這種小事,頂多是聽下面的人匯報一聲。

閻王好說,小鬼難纏。

韓駿直接來找閻王,找徐騰求救。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徐騰喝著酒,靜靜的看著韓駿,有些話,他不用說的太清楚,韓駿現在肯定明白,這件事從始自終都沒有那么簡單。

「我的北海系目前還控制著多家上市公司的股票,比如遠東鎳業、華微電子,我都是有執行董事席位的大股東,這些股份主要是由北海科工控制,除了股票,北海科工在天津新城持有不少土地。」韓駿是老江湖,一路目睹這么多操盤手隕落,看似操作凶悍剛硬,其實一直防著一手。

他將私募基金的資本毀了大半,但他自己的資產完好無損,現在只要有人願意借幾十億現金給他應付地下錢庄,他隨時還能東山再起。

「我對這些事倒是沒有特別的興趣,倒是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問清楚。」徐騰將酒杯放在茶幾上,很嚴肅的看著坐在側對面沙發里的韓駿,「柳銀霞認識你很久了吧,她購買華煤鐵股份的那十幾億資金,應該是你借的吧?所以,你是到江州找她要債,她沒錢,你順路來找我,對不對?」

徐騰是臨時想通了這件事,此前一直沒有弄清楚,柳銀霞到底從哪里借到十幾億資金,所以,他懷疑柳銀霞是華旭公司的白手套,代替對方持有華煤鐵的股份。

直到韓駿提到遠東鎳業的那一刻,徐騰才想起來,柳銀霞的東鷹集團曾經參與過遠東鎳業的股改計劃,同她最初制定的江州商業銀行股改計劃幾乎完全一致,召集十幾家效益很差的本地中小國企參股,最後慢慢收購這些股份。

柳銀霞沒有這種實力,她只是一個很漂亮的東北女富豪,喜歡利用男人,也有很多男人喜歡被她利用,比如,韓駿。

遠東鎳業這家東北國企的股改計劃是韓駿操刀制定的,最終變成北海科工控股的一家上市公司,融入韓駿的北海系,柳銀霞參與過這件事,照搬這一套手法,用於江州商業銀行的股改,或者還是韓駿幫她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