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闕 你放肆了(1 / 2)

雲深不知處(父女)_高h 作者:鍾山離

雲深不知處(父女)_高h 作者:鍾山離

「粟子好吃么?」

「……」

「那你叫雲深,我就給你。」

「……」

「彩哥兒,叫雲深,雲深。」

「……」

「唉,她想三天就聽到你說話兒呢,你開開口,讓她高興高興。」

爹爹是在為她迫不及待訓鸚鵡么?

昨晚誰說不是一日之功來著?

她不過隨口一問,爹爹就一早爬起來教鸚鵡學舌?為的是它早早講話來哄自己開心?

(*^__^*)嘻嘻……爹爹能做到這樣,自己已經像漬在糖水兒里了,根本不用鸚鵡召喚,也甜蜜蜜。

鸚鵡不一定能哄到她,但爹爹一定能。

沈雲深一確定這一點,這小心肝兒啊就撲騰撲騰,跳個沒完。

爹爹還在哄鸚鵡,用溫厚醇和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念她的名字,不厭其煩,耐心耗不盡似的。

矮油,再待下去,沈雲深覺著自己會忍不住應聲,趕緊擺著小手臂,顛著腳尖,一蹦一蹦地走開,背後像插著一對揮得飛快的翅膀,樂得都找不著北了。

「你是怎么了呢?老是聽不見我講話。」胳臂被拽住,耳邊傳來一聲抱怨。

沈雲深登時傻愣,自己這是跑到哪去了,還一路神游,沒擺出傻樣吧。

轉身見著來人,肩膀放松一跨,反咬一口,「你走路聲音呢。」

秋蘭姑娘嘴角一抽,「我是一路從那邊叫著你過來的,你自顧臉紅傻笑,一句不應,不知在想什么。」

臉紅?還傻笑?

沈雲深心虛,假咳一聲,轉過話由,「你不是去東院了么?」

秋蘭姑娘剛要說,瞧見走過來的一群人,住了口,臉色更不好看了。

那些人越走越近,夾雜著胡咧咧的碎語,「女學的人學問才情也不過如此」、「自古才女也不過詩文可觀而已,治國平天下向來不關女子事」、「那位知府小姐心氣也太高了」。

沈雲深聽了幾句,再看看秋蘭姑娘,便有了猜測,難道在雅集上鬧出了不愉?

那這些書生也真是枉讀了孔孟,與同學逞口舌之快。

又聽,「一葉知秋,由此及彼,可見她們誇為天人的沈師長也未必名副其實。」

了不得,連她爹爹都牽扯進來詆毀,沈雲深原本是無動於衷的,現在如何肯作壁上觀?

「站住。」

秋蘭姑娘精神一振,站在一旁小拳頭興奮地握起,她是要出手了么,還單挑一群,刺激。

那群書生應聲止步回身,打量了幾眼,她梳著可愛溫婉的垂鬟分肖髻,身著鵝黃衫子白蝶襇裙,腰間束著素色絲絛,站在那里娉婷裊裊。

站在當中的那個揚了揚下巴,挺胸拱手,「有何指教?」

秋蘭姑娘湊到沈雲深耳邊,「這個人叫趙謙孫,最囂張,一點也沒見謙得跟孫子似的。」

沈雲深腰板筆挺,閑閑負手,「自然是指教你們不可目無尊長,要尊師重道。」

「你……」趙謙孫實實被拿到了短處,即使方才詆毀沈清都的話不是出自他的口。

瞧他們被噎著的樣,秋蘭姑娘在心里默默給沈雲深豎起大拇指。

「沈師長的弟子,論起來我也算一個。」廢話,她可是最根正苗紅的,說話、走路、吃飯、讀書、作文,爹爹無所不教,「你們若有比試,我自該有份。」

沈雲深這話說得從容無懼,氣定神閑地生出一股叫人不敢怠慢的高深莫測。

霸氣!秋蘭姑娘底氣大足,語氣也跟著響亮,「怎么樣?敢不敢比?」

「誰不敢!比就比,剛剛我們比的是楹聯,現在也以它定勝負,如何?」趙謙孫算有幾分才氣的,就是年紀不大,沒受過磨礪,性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