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阮江西大獲全勝(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4830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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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笑著將桌上的雜志扔過去:「這娛樂雜志上百分之八十的篇幅是你,百分之二十是葉以萱的新電影,遣詞造句委婉得像中美外交洽談,不敢單刀直入又要無痕跡植入,也真是為難這幫娛樂記者了。」

無疑,所有媒體對錫南國際七分畏懼,三分忌憚,並不敢明面上詬病阮江西一言半句。

阮江西這個當事人,也置若罔聞。

方菲啼笑皆非,玩笑道:「江西,你占盡了頭條不炒作,太浪費資源了,而且還便宜葉以萱了,她的電影光預售就創了三億的新高。」方菲半真半假地調侃,「葉以萱這票房保證你可是頭號功臣啊,江西,下次我電影上映宣傳就指著你了。」

毫無疑問,阮江西這個話題女王,簡直比任何宣傳手段都管用,基本只要跟阮江西扯上關系,就一定能上頭條。

喬彥庭說:「她開玩笑呢。」

阮江西卻十分認真:「好,下次我幫你宣傳。」

方菲笑彎了腰,阮江西這姑娘,有時候耿直得讓人瞠目結舌。

「你應該攔著她。」阮江西凝眉說著。

喬彥庭飲了一口咖啡:「你指的是?」咖啡的味道很好,有些偏甜,是阮江西一貫的喜好。

「微博。」眉宇微蹙,阮江西說,「粉絲響應很大,你們會受牽連。」

毋庸置疑,阮江西招黑,太招黑了,一個宋辭,她基本得罪光了萬千女性。

喬彥庭不禁笑道:「是有點出乎意料,你的黑粉超出了我的預想,不過,我攔不住她,只能舍命陪君子。」

方菲的性子向來我行我素,她絲毫不以為意:「怕什么,江西,你可是有後台的人,放心,有宋少在,媒體磨碎了牙也不敢咬你,不過,」方菲精致的五官一皺,坐到阮江西身邊,「阮江西,你能不能開個微博號,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已經有一百萬路人粉跑到我微博上來黑你。簡直就是團伙作案啊!」

一百多萬人啊,多么強大的黑粉陣營,這像話嗎?還有阮江西入行三年有余,連個微博號都沒有,這像話嗎?

「我不建議你開微博,」

關琳雙手插著口袋,閑庭信步地走過來:「現在的黑粉,嘴都跟泡過孔雀膽似的。」

阮江西不置可否,認認真真地瀏覽方菲的微博,偶爾,品一口咖啡,深色淡然。

關琳與方菲面面相覷之後,失笑,幾百萬的黑粉,這當事人未免太不當回事了。

陸千羊進來的時候,阮江西正盯著平板,姿勢與表情與她平時看人民日報如出一轍。

網上那群黑子,個個罵人跟上了發條似的,她家藝人倒氣度好,一條一條看下去,還能這么面不改色,當然,除了一點,與宋辭相關的話題。

滑動屏幕的拇指突然停頓,阮江西皺著眉,湊近了看。

陸千羊也湊過去,果然,又看到跟宋大少被女網友@了:塘主大人,昨天我夢見你了,是春夢喲。

這位網友名叫『宋塘主的內衣』的姑娘,肯定是寂寞了,真特么露骨。陸千羊直接接過阮江西手里的平板:「看這些東西做什么,這不是添堵嗎?」

阮江西眉間陰郁未霽,微微抿著唇。

難得,她家總是雲淡風輕的藝人有這樣的獨占欲,陸千羊笑笑:「不過你也沒什么好犯堵的,這幫色女頂多就做做春夢,你卻可以真刀實槍地把宋大少就地正法!」

阮江西認真想了想,似乎覺得有理,這才松了眉頭。陸千羊笑不出來了,她真的只是扯了個黃段子,真的沒有慫恿她家藝人縱情聲色。陸千羊小臉立刻嚴肅:「江西,你和宋少千萬要悠著點,別那什么什么太隨性了,那什么什么也得做足了。」

阮江西但笑不語。

陸千羊覺得她家藝人肯定會慣著宋辭,不管在哪方面,正要再苦口婆心一番,阮江西問:「今天還有沒有通告?如果沒有我想早點回去。」

她家藝人,真的被宋大少教壞了哩,陸千羊表情很復雜:「江西,不用這么急吧,現在太陽高照,怎么著也得等到夜黑風高呀。」

得,這只羊腦子里盪漾的全是有色顏料。

阮江西有些哭笑不得,解釋:「我要回去給宋辭熬粥。」

熬粥?熬粥好啊,不會整出『人命』,陸千羊陰轉晴了,調侃:「沒看出來,我家江西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

「嗯。」

阮江西輕描淡寫,回應了這么一個字,尾音微揚。

「江西,你不會有隱退的想法吧。」

阮江西笑而不語,陸千羊有種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的沖動,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說正事:「於大牌的部分今天拍完了,廣告算是全部殺青了,oushernar在千葉會所辦了個慶功宴,廣告商特邀你出席,大概也想趁著新產品預售之前,借著你的話題度再炒一把。」陸千羊想了想,「不過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系,錫南國際的老板娘可以任性。」

其實陸千羊是希望她家藝人去的,一來積累圈中人脈,二來晾晾宋塘主,她總覺得阮江西對宋辭太千依百順了。

阮江西看了一下時間:「幾點結束?」

「六點開始,你幾點結束都可以,就算只露個臉都可以。」

結果,阮江西就真的只露了個臉,只是陸千羊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就露了個臉還是出事了。

在去千葉會所的途中,阮江西在車上給宋辭打了個電話,宋少可能是不滿阮江西冷著他,語氣金貴傲嬌得不得了,阮江西性子好,軟著語氣哄,這才消了大少爺的氣,纏著阮江西卻是怎么也不掛電話,於是乎,阮江西姍姍來遲。

當然,投資方和廣告商都得等著阮江西到場了才開始,笑話,錫南國際老板娘的面子,誰敢拂了。

哦,還有位大牌,於大超模不爽,打從阮江西一進來就不爽,喝了三杯紅酒,罵了四個服務員。

陸千羊給阮江西要了杯果汁:「這於大牌的手骨頭才剛長好就出來蹦噠了,江西,你是不是又得罪那位祖宗了?」陸千羊挑釁地朝於景言睨了一眼,她倒幸災樂禍,「於大牌的眼神里有一把火,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阮江西懶懶窩在會所的沙發里,小口喝著果汁:「我已經盡量不招惹他。」

安安靜靜地垂眸,阮江西看都沒有看於景言。

於大牌正在刁難第五個服務員。

陸千羊搖晃了幾下紅酒杯,小抿了一口,不得勁,又大灌了一口,咧嘴一笑:「無視,永遠是孔雀男的禁區。」

吧台那邊,於景言眼里燒了一把火,舉起杯子猛灌了幾口,喝得急,嗆得滿眼通紅,咳嗽不斷,俊臉瞬間燒得火紅。

一只蔥白纖細的手遞過來一塊手絹,於景言看了一眼,沒有給一點反應。

手絹的主人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身段纖細苗條,不難看出是模特出身。

「一杯whiskey。」美麗的女人在於景言身邊落座,笑著問,「心情不好?」

於景言抬眸冷冷一睃:「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識相點。」唇紅齒白,綳出一個字,「滾。」

女人妝容精致的臉,僵化!

千葉會所是專供上流社會玩樂的地方,能出入於此的,都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於景言倒是在哪都一貫的囂張跋扈。

待女人走後,年輕男人隨即坐在了於景言身邊的位置,隨手拿了杯紅酒,調侃道:「景言,對美女不能那么凶。」

男人二十出頭,十分年輕,五官生得端正,有些偏瘦,若非雙眼浮腫眸光無神,倒也相貌堂堂。

這個年輕男人,便是千葉會所的少東葉競軒,葉氏電子葉宗信的獨子,名流圈里誰不知道,葉氏的少爺,是個玩得狠玩得開的,是個十足的風流大少。

葉家與於家,有生意往來,兩家又交好,於景言與葉競軒雖不是一丘之貉,卻也彼此熟稔。

於景言絲毫不給葉競軒面子,也沒個好眼色:「你以為誰都像你,躺在床上雙腿張開的就是美女。」

葉競軒一口酒險些噴出來,憋紅了臉:「靠,說話能不能留點口德?」

這兩人,向來不對盤,都是慣壞了的大少,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我行我素。

於景言冷嘲熱諷:「你帶著女人去酒店的時候也沒留點德行,現在讓我留口德。」伸出小拇指,撥了撥葉競軒的衣領,滿臉的嫌惡,「擦干凈這玩意,也不嫌臟。」

葉競軒衣領上,是女人留下的口紅印,於景言似乎嫌臟,掏出方巾使勁擦了幾道。

葉競軒冷嗤了一聲:「得,你心情不好,我懶得撞槍口。」搖晃著紅酒杯,順著於景言的視線望過去,「是不是那個女人讓你吃癟了?火氣這么大。」

於景言狠狠瞪過去:「滾你丫的!她算什么東西。」

虛張聲勢,此地無銀三百兩!

葉競軒眯了眯斜長的眼:「果然是她。」暗黃的眸細細端詳,「還算有幾分姿色。」

眼中,有顯而易見的興趣。

於景言一腳踢在葉競軒的高腳椅上,吼道:「管好你的眼睛!」他輕嗤,「她可是宋辭的女人,出了什么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葉競軒面露鄙夷:「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女人。」

於景言直接撂了酒杯,起身,抱著手俯視:「看來你不僅管不住你的下半身,連你的腦子也管不住。」

一分面子不留,十分惡劣毒舌,平日里哪個對葉家少爺不是畢恭畢敬,葉競軒哪里受過這樣的氣,當場紅了眼:「你說誰沒腦子?!」

「說你。」

於景言不溫不火地丟了兩個字,抬腳就走人,完全一副不屑為伍的姿態。

葉競軒捏緊了手中的杯子,暗沉的眸子陰鷙不明:「我倒要看看你管不管得住!」

約莫半刻鍾,酒保形色匆匆,進了會所的高級包廂,里面燈光調得很暗,隱約能看清沙發上的男人,半敞著襯衫,裸露的肌膚上有幾道抓痕,想來剛縱情聲色,嗓音還有些嘶啞:「辦妥了沒有?」

來人穿著西裝,打著領結,正是會所的酒保:「於少已經在包廂了。」神色有些顧忌,「老板,於少可不是個講情面,這要是得罪了他,萬一他發難的話?」

葉競軒冷哼:「於家和葉家十幾年交情,傻子才會為了個女人和我葉家交惡。」他並沒有多少耐心,「那個女人呢?」眼露急色,葉競軒有些迫不及待了。

「oushernar的人一直都在,根本不好下手,何況,」酒保反復權衡,有些瞻前顧後,「聽說那個女人和宋少關系不淺,貿然動作恐怕會得罪錫南國際。」

「宋辭玩玩而已,還能動真格的?」葉競軒嘲弄,「不就是個女人,還能掀起什么浪。」

阮江西喜靜,一個人窩在角落的沙發里,隔了一條走廊,僻靜幽暗,她抱著手機和宋辭發短信。

「阮小姐,我們老板有事相請。」

安靜被擾,阮江西蹙了蹙眉:「你們老板是哪位?」

「葉家二少。」

男人身材高大健碩,擋住了照進角落里的微微光線,阮江西看不清男人的樣貌,只認得他穿著會所酒保的衣服,背著光,她微微退開幾步,清泠的眸,幾分冷漠幾分防備:「我不認識。」

男人低著頭,聲音沉厚:「不認識沒關系,等會之後就認識了,而且於少也在,阮小姐還是給我們老板一個面子最好。」

語氣,已經帶了幾分威脅。

葉家二少,來者不善,阮江西卻泰然處之,抬起眸:「我為什么要給他面子?」沉聲,清雅的嗓音微冷,「讓開。」

男人一動不動,只是眸光微移。

悠揚的藍調突然響起,阮江西看了一眼手機,清秀的側臉一瞬柔和了輪廓,她避過身去,喊了一聲『宋辭』。

幾步之外的男人陷入思忖,表情晦暗。

「什么時候回來?你早上說了會給我熬粥。」

電話里,宋辭的語氣有些不滿。

阮江西笑著輕言:「我現在就回去,不要等我,你先吃飯——」

話音驟停,只聽見一聲手機砸落的聲響,滾進旁邊的沙發里,屏幕依舊還亮著白光,隱約還有一聲聲急切到暴烈的喊叫。

「江西!」

「江西,你怎么了?」

「你說話!」

「阮江西!」

「江西——」

「……」

只是,會所的回廊里,沉寂無聲,沒有半點回應。

不到十五分鍾,秦江就趕到了千葉會所,只見他家老板瘋了似的一間一間包廂踹過去,臉色陰沉得一塌糊塗。秦江伺候宋辭七年,還是第一次見宋辭如此心慌暴怒,斂不住一身的殺氣。

秦江不敢靠太近:「宋少,整個會所都封了,楚隊長的人全部出動了,只要人還在會所,最多三十分鍾就會找到阮小姐。」

千葉會所整整十三層,即便是出動整個特警大隊,三十分鍾也是極限。

「十分鍾。」

聲音刺骨,殺氣凜凜,宋辭下的是死命令,即便秦江再想反駁,也沒有那個膽子,會所里面行蹤不明的人可是阮江西,是錫南國際未來的老板娘,是宋少藏在心尖兒的人,動輒,必死。

宋辭背著光,眸中沒有一點亮度,黑沉沉的喧囂亂涌:「如果她出了差池,今晚這個會所的人誰也別想好過。」

秦江知道,遠不止如此,若阮江西真有個三長兩短,殃及的人絕對不止是這個會所的人,宋辭的女人,哪止值這幾條命。

秦江不敢在耽誤,將宋少的原話傳達給特警大隊的楚隊長。

楚大隊長當場就咆哮了:「十分鍾?當老子是哮天犬啊!」一張年輕的國字臉,臭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