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摸塘主腹肌(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4997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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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於超模你好呀。」

於景言瞪著阮江西,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阮江西並無太大反應,陸千羊一番審視後代表發言:「於超模,幾天不見,憔悴了不少啊。」小陸同志苦口婆心,「那什么還是少吸點好。」

於景言臉色頓時更臭了,想來最近被千葉的吸毒事件搞得人比黃花瘦,怒極了,於景言對阮江西吼:「阮江西,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我扔進了千葉的衛生間里?還放了冷水關了空調!」

於景言不蠢,那天晚上的事他也猜得**不離十了,唯獨沒料想到阮江西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心慈手軟,差點沒把他整死,就連吸毒緋聞,恐怕不是她也是她男人搞的鬼。

阮江西一點否認的意思都沒有,喝著咖啡,眼眸未抬,說:「是。」

開誠布公,她明目張膽得讓人火大!於景言炸毛:「你這是公報私仇!」

阮江西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我認為那種時候你需要冷靜一下,我也考慮過找個女人給你降火,只是我也被關在了房間里。」

她的解釋言簡意賅,理智又漠然,好似置身事外。這一解釋,於景言更惱火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沒有被關起來,你會給我隨隨便便找個女人?」

阮江西點頭:「我會盡力而為。」還是補充了一句,「盡量不找那么隨便的。」

於景言暴走:「阮江西!」

阮江西小抿了一口咖啡,置若罔聞。

於景言眼睛里血絲都冒出來了,指著阮江西,氣得手都抖了:「你、你、你——」

眼紅脖子粗地『你』了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然後於景言接了通電話,臉黑得更不能看了。

「你給我等著!」

放下一句狠話,於景言鐵青著一張俊臉走了,回頭剜了阮江西好幾眼,好似恨不得吞了她。

直到廣告試映完於景言也沒有進場,散場的時候陸千羊告訴阮江西,很幸災樂禍:「聽說於大牌是因為吸毒緋聞,才不得不去做身體檢查,光是驗尿就要驗個兩天,抽血就更不用說了,有的他受了。」陸千羊笑得花枝亂顫。

阮江西聽了,表情淡淡然:「他那樣的性子,這件事不會這么容易結束。」

還真被阮江西說准了,第二天就有媒體曝出超模於景言探監時,一時情緒失控,踢碎了監獄的玻璃,揍了一個葉姓毒販子,於超模被拘留查看,二十四小時後被保釋出來,一出來,過沒一時半會兒媒體就又曝出名模於景言買下了還在封鎖期的千葉會所,據於超模說要在這塊地上蓋一座洗腳城。

第四天,回歸正軌,阮江西這個話題女王繼續霸占著所有娛樂媒體甚至微博貼吧的頭條,因為萬眾翹首以待的《定北侯》終於要進入了最後期的拍攝了,宋少大手筆一揮,壟斷資金,成了《定北侯》劇組最大的財神爺。

傻子都看得出來,宋少一擲千金是為了誰,消息一出來,網上一眾宋辭粉淚灑微博,揚言:拒看《定北侯》!

拒看?呵呵,《定北侯》官方微博的關注已經破千萬了好嗎?總之,托了阮江西的福,《定北侯》未播先火,無論是關注度還是話題熱度,都是年度最有看點的賀歲大片。而且因為阮江西手傷,《定北侯》拍攝期整整延長了兩個月,要論大牌,看來阮江西已穩坐其首。

不過,誰敢多說一句,阮江西第一天拍攝,照理說應該日理萬機的宋少居然全程陪同,搞得張導那叫一個戰戰兢兢,那一聲:「卡!」喊得實在沒有底氣。

財神爺宋少大人,就站在鏡頭旁邊,盯著他的女人,目不轉睛。

張導很膽戰心驚,語調已經稱得上和藹慈祥了:「江西啊,表情和動作都完美,只是,」張導看看阮江西的脖子,再看看宋少的臉色,張導好為難,好尷尬,支支吾吾,「這脖子上的妝得再補一補。」

鏡頭里,把阮江西脖子上的吻痕拍得清清楚楚,張導就算眼瞎當做看不見,可那一大片,後期處理也處理不干凈啊,阮江西是女藝人,任何裸露在外的地方,怎么能留下痕跡呢?宋少太任性了!當然,這話張作風借了膽子也不敢明說。

反觀宋少,心情頗好,嘴角上揚,一笑傾城。

拍攝暫停,化妝師上前去給阮江西上妝,宋少就在一旁,全程看著,偶爾,他會誇他家阮江西,比如:

「裙子很美。」

「頭發很美。」

「江西,你太美了。」

雖說是誇贊,宋少語氣並不是那么愉悅:「我很不想讓別人看到你。」

這一番話風突變的話,搞得化妝師幾次手打滑,經常有傳聞說宋少是匹狠辣乖張的狼,不過化妝師倒覺得宋少更像犬系貓科動物,乖巧又忠心,還會邀寵。

趁著阮江西補妝,劇組開始上午茶,唐易給言天雅遞了一杯冰水:「我覺得你需要補個妝。」

言天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喝了幾口冰水,調整著氣息,笑:「我拍戲也有八年,自認為演技和對角色的掌控力都還算不錯,可是就在剛才,我才入鏡,就被牽著走了。」她看向遠處,若有所思著,說,「阮江西是第一個還沒開口念台詞就讓我沒辦法招架的演員,如果導演剛才沒喊卡,我就要喊了。」她失笑,「她,實在太強勁了。」

這樣出神入化的演技,對情境和角色引領幾乎要讓人忘了身在戲中,這樣的演員,言天雅從事演員八年都從未見過,即便享譽影視界的資深演員也未必能及得上她三分,這樣的演技,阮江西大火不過是時間問題。

唐易卻理所應當:「阮江西當然不是普通人,宋辭的眼光一向很變態,何況是他挑的女人。」

唐易的語氣,是有幾分自豪的,大概,已經將阮江西歸為他唐家的親戚了,竟也開始沾沾自喜。

休息了十分鍾,拍攝繼續,張導請示過宋辭之後,才喊:「action。」

阮江西鏡頭感極強,幾乎立刻入戲。

白光劍影,秦若將軍的劍已刺入常青胸口三分,她卻一分不退,甚至眉頭都不動一分。

秦若大吃一驚:「你為什么不退?你分明可以——」

只要後退一步,以常青那一身劍術要全身而退輕而易舉。只是,她退一步,秦若身後的三十萬大軍便會兵臨城下,取大燕晉門關。

常青一步不退,血已染紅了銀灰色的戰甲:「這是大燕的戰場,身後是千萬燕國子民,我如何能退?」

常青的身後,是大燕十米城門,城後,是燕國萬千子民,可是她忘了,她只是血肉之軀,是北魏曾經最英勇的暗衛。

秦若出身北魏將門之後,十三歲以女兒身征戰四方,早便煅就了一身傲骨,除了鎮守一方的定北侯遲修遠,常青是她唯一欽佩的人。

「常聽侯爺說,這世間,除了常青,便沒有哪個女子能在刀光劍影下和我一決高下。」秦若眸光相逼,「常青,你如何不能退?你忘了?你出自北魏定北侯府。」

常青抬手,握住劍刃:「秦將軍,我不是北魏的常青。」一點一點將劍拔出,手心,血漫劍端,她只說,「我是大燕三軍的主帥。」

話落,她猛然拔劍,依舊不退,反身拔出了腰間的軟劍,直指秦若,手心血紅,染上了她的劍。

常青伏於大燕七年,終於,將她的劍獻給了大燕。

「你知道的,他意在四楚,對大燕,勢在必得。」秦若說。

「我知道。」身後是大燕城門,她站得筆直,「那么,從我的屍體踏過去吧。」

許久,秦若道:「攻城!」

晉門關一戰,常青以一敵三十萬北魏大軍,負了滿身傷痕。心口一劍幾乎要了她的命,最終,定北侯池修遠終究還是退了兵。

「ok!」張導意猶未盡,表情很激動,跑到鏡頭前再看了一下,越看越心驚,不由得發出一聲喟嘆,「我拍了30年電影電視,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演技。」

唐易嘖嘖失笑:「張導這話可真讓人傷心。」就剛才阮江西那段演繹,唐易同樣震驚,他知道阮江西演技了得,卻不知到了這樣變態的境地。

張作風哼了一聲,很不客氣地大損唐易:「你那是拍戲嗎?」

眾所皆知,唐天王的風格就是玩戲,劇本,台詞,人物性格完全隨唐天王的心情而定,演技倒是沒話說,可是跟他合作,就得做好劇本劇情面目全非的打算,但偏偏觀眾對唐易異常偏愛與縱容,縱容得不得了。

張作風高度總結:「你那不是演戲,是玩票。」

唐易不否認:「那阮江西呢?」

張作風表情有點嚴肅:「阮江西這樣的,真是玩命,剛才那一劍,跟刺進老子的心口似的。」雙眼冒光,盯著阮江西瞧,眸光越瞧越灼熱,「我敢保證,未來影視圈一定會有阮江西的半壁江山。」

這眼神,像餓久了的大灰狼瞧見了小白羊。

唐易好心提醒:「收好你的眼珠子,宋辭還坐在那呢,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張作風作勢一腳踢過去:「老子這是惜才,千里馬還要伯樂呢。」不否認,張作風看見阮江西就心癢,手癢,技癢,難掩激動。

唐易好整以暇地整了整戲服:「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只手遮天嗎?張導可以去問問宋大財神爺阮江西需不需要伯樂。」說著,唐易語氣就酸了,「宋辭有的是錢,他女人要演什么還不是一句話的,別說伯樂,就算是別人嘴里的鴨子,也能強取豪奪過去。」宋辭那丫的,就是個土匪!他的季度廣告宋辭說給阮江西就給阮江西了,此事,唐易的怨念積了很久。

張導咆哮:「少打擊老子!」

唐易哼哼,等著看好了,看宋辭怎么把阮江西捧上天,寵上天。

「去去去,准備下一場,要是一條過了,就收工去夜宵。」

唐易瞅了一眼劇本,感覺不好了:「應該沒辦法一條過。」

張導罵:「別扯犢子。」

「下一場是親熱戲。」唐易抬眼看了一眼宋辭,眼皮跳了跳,當著宋辭的面跟阮江西演親熱戲,太驚悚了。

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的張導也沒辦法淡定了,立刻暴跳如雷了:「王場務,你是怎么排的戲,還不快給老子滾過來。」

王場務有種天塌下來了的感覺,從剛才宋少知道阮江西接下來有一場親熱戲之後,整個片場的氣氛都不對了,有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壓抑沉悶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唐易把玩著手里的手機,走到阮江西面前:「阮江西,宋辭給我發短信了,要不要看看?」

阮江西搖搖頭:「我們要不要對一下戲?」

「下一幕是親熱戲,雖然尺度很小,不過我可不敢多來幾次,對戲還是免了。」晃了晃手機,唐易半點調侃的意思都沒有,很嚴肅,「宋辭放話了,我要敢碰了不該碰的地方,他有的是辦法從別處討回來。」

「抱歉。」

阮江西似乎也很無奈,想來宋辭的醋勁很不得了。

唐易收了笑:「江西,一場吻戲都要讓導演考慮是否用替身,我不否認你是個很優秀的演員,但作為宋辭的女人你不適合當演員。」

唐易的話,幾分調侃,幾分深意。

也許,他說得對,得宋辭一人,阮江西必定定了歸屬,為一人所有,宋辭啊,對阮江西有多寵愛就有多獨占。

她卻微微一笑,墨染的眸,亮如星子,她說:「我是演員,沒有誰比我更適合這些鏡頭。」

唐易笑,不置可否。

「action!」

導演的話才剛落,甚至不用走鏡頭,阮江西立馬入戲,速度快得讓唐易瞠目結舌,果然,阮江西是個天生的演員。唐易立刻調整,和阮江西對戲,如果不全力以赴,會被虐得很慘。

北魏四十三年,嶺山一戰,大燕大勝北魏,當時遲修遠繼任定北侯之位不到一個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常青送去大燕,作為戰敗國的俘虜。

當時,定北侯的常青樹正翻新芽。

「常青,」他站在樹下,沉默了許久,只說,「留下性命回來。」

也許,他也是不舍吧,畢竟常青是他親手教養長大,是定北侯府里最優秀的暗衛。

她總是穿著一身黑袍,並不擅長言語,許是沉默寡言慣了,嗓音很啞:「侯爺,若是我活著回來,也不再是常青了。」

誰都知道,此去大燕,她是北魏細作,兩國之爭,無論誰主沉浮,常青都不可能再是定北侯府里的常青了。

遲修遠久久沉默。

「如果回來的是我的屍體,侯爺,可否答應我一件事?」她依著身後的常青樹,站得筆直,忽起的風吹起她黑色的衣襟,她總是喜歡穿著一身黑袍,將頭發盤作男子的樣子,常年背著那把青銅劍,那是遲修遠送給她的劍,她從不離身。

常青,她不一樣,和世間任何女子都不一樣。遲修遠看著她,出神:「好,我答應你,無論是什么我都答應你。」

「把我的屍體葬在你院子里的那棵常青樹下,不要立墓碑,在旁邊為我再種一棵常青樹便夠了。」

她似乎很喜歡常青樹,所以在她六歲那年,遲修遠為她賜名常青。

他狠狠抱住她,聲音竟有些梗塞了:「好,我答應你。」

燈光,外景,演員,都十分到位,只差最後一個鏡頭,唐易虛攬著阮江西,正要低頭去親,懷里突然一空。

宋辭抱著阮江西,沉著臉:「你敢占她便宜試試。」

唐易嘴角抽搐,當他是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流氓嗎?真特么想揍人。

然後,張作風導演出面調解,說了十五分鍾,口水都快說干了,宋辭只賞了一個字:「滾。」

滾是吧,滾就滾,你宋少是贊助商,是財神爺,是法西斯!惹不起滾總行了吧。張導暴走了,捉住排戲的場務又是一頓胖揍。

然後阮江西只說了一句話:「宋辭,不要鬧。」

宋辭抿嘴,不說話了,背著身,走到一邊去,明明惱怒得厲害,卻不對阮江西發作,自己生悶氣。

張導趕緊趁熱打鐵:「action!」

結果,和第一次一模一樣,卡在了最後一個鏡頭,在場所有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懷疑:只是碰碰唇,尺度真的很大嗎?宋少為何一副抓到了妻子出牆似的表情。

這樣反復ng了7次,唐易快要被搞瘋了,對著宋辭吼了一句:「老子不演了,給你演行了吧!」

宋辭沉思著。

靠,宋辭還真想親自上陣?唐易直接把劇本甩宋辭腳上,這戲沒辦法拍了。

原本預計下午五點就能收工的拍攝,就這么被耗到了晚上,阮江西對工作人員道了聲『抱歉』,宋辭立馬回『為什么要道歉,他們的加班費都是錫南國際給的』。

你有錢!你大爺!

阮江西無奈,將宋辭帶去了休息室。

不會讓宋少在休息室里面跪鍵盤吧,大家伙腦洞都開大了,覺得也不是不可能,依照宋少對阮江西的寵愛程度,多半在宋少家里,阮江西地位為尊。

大概十五分鍾之後,阮江西和宋辭出了休息室,阮江西低著頭,臉蛋紅紅,宋辭一臉饜足。

得,家暴哪有美人計的效果來得立竿見影。

化妝師眼明手快,趕緊上前去給阮江西補了個妝,尤其是脖子,痕跡太明顯了,宋少也太明目張膽了點,阮江西怎么說也是公眾人物,哪能這樣親,額,說到底是阮江西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