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把整個葉氏給我(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4987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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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條件反射地順從:「行。」

怎么可能不行?宋辭什么時候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他握著她的手,便覆在了腰腹上,她微涼的手,他滾燙的皮膚。

宋辭轉開頭,紅色暈開了他整張臉,連眼眸都紅了幾分,阮江西卻還不安分,小手放在宋辭腹上四處游離。

終於……宋辭忍無可忍了,捉住阮江西的手,然後按在懷里,狠狠地親,許久之後,放開她去了浴室。

很快便傳來水聲,還有阮江西的笑聲,她又將扔在沙發上的平板抱進懷里,發了一條微博,內容如下:

阮江西v:「六塊,不大,剛剛好@兔吉北北:宋哥哥有幾塊腹肌,腹肌大不大,大不大……@阮江西v」

不到十秒鍾,唐易@了阮江西,唐易v:「阮江西,你這么玩宋辭知道嗎?@阮江西v」

兔吉北北:回復:「為了宋哥哥的腹肌,倫家決定再也不黑你了@阮江西v」

如此福利,深夜未眠的妹子都躁動了。

楊桃小丸子:「腹肌,腹肌!吼吼吼!讓福利再來得猛烈些吧!往下摸,往下!你不摸放我來!@阮江西v」

欠哥是人間大炮:「@阮江西v親閨女啊,私信我私信我,跪求宋哥哥果照。」

似乎,宋辭的六塊腹肌讓這些姑娘們,對阮江西的態度親切了不少,她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日,錫南國際高管例會,宋老板照例玩了九十分鍾的手機,秦江都數不清宋老板把老板娘以前的那些廣告電視看了多少遍了,也搞不清宋老板手機里的內存還夠不夠放老板娘的照片,秦江打心眼里是不想宋老板玩手機的,他絕對不是無理取鬧,是宋老板真的太沉迷了,宋老板為此不務正業的例子的比比皆是,他就舉兩個。

上次,和天河酒店談合作案,宋老板全程玩手機。突然發現了一個新功能:錄音。然後……宋老板就翹班去了天宇娛樂,非要阮江西給他錄,毫無疑問,秦江為了那個合作案,應酬到了三更半夜,回家就跪了鍵盤。至於宋老板讓阮江西錄了什么,秦江沒膽子窺聽,不過,宋老板沒事就愛聽聽,聽完就會龍心大悅。

還有上上次,秦江陪同宋老板去一個慈善會,慈善會嘛,女人多,長舌的女人更多,幾個女人湊一堆就聊起了劇,聊著聊著就罵起了劇里的一個不討好的女配,趕巧了,那部劇中不討好的女配正好是阮江西演的,趕巧了,宋老板在手機上看了好幾遍了,又趕巧了,幾個女人說的話正好讓路過的宋老板聽見了,然後……宋老板直接讓人把那幾個女人扔出去,別懷疑,真的是扔。

秦江後來想,宋老板要是不用手機,世界會和平很多。

「這是什么?」

宋老板又發現什么新功能了,秦江揮退了與會的高管們,趕緊上前去做技術指導,一看宋老板的手機,秦江解惑:「微博。」又補充,「一種交流工具。」

「交流?」宋辭的理解很獨到,「一群不知可謂的家伙,居然和我的女人交流。」

「……」這話,秦江真沒法接。

宋辭直截了當:「刪了。」

「這條微博是阮小姐發的,阮小姐是在和粉絲互動呢,宋少你看下面,阮小姐還回復了粉絲呢,你看你看——」

這一看,秦江就傻了,老板娘,你在微博上討論宋老板的腹肌真的合適嗎?

當然,宋老板說了算,他說:「怎么回復?」

秦江立刻便給宋老板也開了個微博號,還非常貼心地教宋老板各種相關操作,宋老板沒什么興趣,只是頂著個實名認證的頭銜去給阮江西的微博留言了。

宋辭v:「不是六塊,江西,你沒有認真摸。」留言後面,還附了一張阮江西的家居照,穿著白襯衫,正坐在餐桌上吃意大利面。

這張照片是宋辭抓拍的,在那么多阮江西的照片了,宋辭最偏愛這張,秦江猜測,可能是因為這張照片里阮江西穿得那件襯衫是宋辭的。

秦江在一邊看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宋少,你可能不知道,你發的內容,別人都看得到。」這也太露骨了。

「江西看得到嗎?」

「要@阮小姐。」

「怎么弄?」

秦江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其實他的初衷是想讓宋辭懸崖勒馬的。

最後,宋辭@了阮江西。不用想,微博上必然有的鬧了。

唐易v:「這種事,請和弟妹關起房門解決!@宋辭v」

唐天王這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麥兜響當當:「微博是不是被黑了,這不是實名認證吧?不是吧不是吧?」

捉住那只kk叉燒包:「louisvuitton!」

這位網民火眼晶晶啊,一眼就瞧出來了阮江西身上的襯衫是男士奢侈品牌。

姑娘來一發嘛:「經鑒定,此乃宋哥哥同款。」

這個江湖到底誰做主啊:「經鑒定,此乃宋哥哥藏嬌金屋。」

假裝是攻:「經鑒定,脫了西裝摸腹肌,此乃奸情四射。」

腳趾頭露出來了:「經鑒定,樓上,你真相了。」

宋哥哥的小公舉:「我腦子里黃色的泡泡自此奔騰不息。」

腹肌撕裂者:「阮江西,不是六塊,求正解@阮江西v」

兔吉北北:「摸,繼續摸!往下摸!@阮江西v」

陸千羊進來的時候,阮江西正抱著手機在刷微博,嘴角彎彎,笑意淺淺。

這神色,簡直虐狗。

陸千羊故意逗弄:「宋辭的腹肌摸起來手感怎么樣?」

阮江西回:「很好。」

有時候,阮江西的誠實。還真讓人難以適從。

陸千羊雙手合十,笑眯眯的:「恭喜恭喜,托了宋大少腹肌的福,你的微博關注破了百萬。」

阮江西淺笑:「謝謝。」

「……」

她家藝人的貴族禮貌,好得有點傷感情了,陸千羊八卦:「你摸了宋少的腹肌之後也會對他說謝謝嗎?」

「不會。」阮江西解釋,「宋辭不一樣。」

陸千羊覺得自己有點自討沒趣了,居然有點泛酸。罷了罷了,在阮江西的排位里,誰都別想跟宋辭一較高下。

「再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廣告才剛首映不到一周,就有網友大贊你的演技,關注度榮登各大時尚周刊的榜首,產品上市不到兩天就被搶購一空,效果出奇得好。」

陸千羊越說越振奮,阮江西卻表情淡淡。得,她家藝人無欲無求慣了,除了宋辭,對什么都沒熱度。不過陸千羊還是難掩興奮:「因為產品銷售很可觀,而且你話題度熱度又很高,oushernar那邊表示希望能與你長期合作,連續約合同都送過來了,我看了一下,oushernar很有誠意,條件開得很誘人,我有預感,繼廣告之後,應該會有很多劇組和廣告找上門來,你有什么想法?」

阮江西未經深思:「我沒有檔期。」

阮江西近來除了《定北侯》的戲份,唯一的工作就是錫南國際的新晉代言人,至於其他邀約,幾番比較的話……自然與錫南國際沒法比。

「也是,錫南國際的御用代言人,哪是誰都能瞻仰的。」陸千羊很得意,難以壓抑那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快感,她抱住阮江西的手,「江西,我好崇拜你啊,等你大火那天,我一定要拿鼻孔對著唐天王。」

這兩人,真是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孽緣。

oushernar上市不到一周,專櫃所有產品,被搶購一空,用戶反饋也十分好,oushernar的護膚系列名聲大噪,廣告方有意趁熱打鐵推出冬季主打彩妝新品,由於阮江西拒絕了廣告邀約,oushernar二季廣告女主暫定,一時間,許多女藝人都有意向合作,其中便包括葉以萱。

只是結果,似乎不盡人意。

「咣!」

一聲巨響,梳妝台上大半東西都被掀翻在地,葉以萱眸中火光翻騰:「你算什么東西!阮江西,你算什么東西!」她大喊大叫,「啊——」

一聲尖叫過後,葉以萱拿起化妝盒便砸了出去,只聞砰的一聲,鏡子四分五裂。

一聲調笑懶懶傳來:「喲,這是生什么氣呢。」

林燦依著門口,抱著手,一副瞧好戲的姿態。

葉以萱咆哮:「滾!」

林燦非但不滾,還踩著歡愉的小碎步跳進葉以萱的房間,走近了,靠著梳妝台,對著碎裂的鏡子整理額前的劉海。也不看葉以萱:「砸碎鏡子前,你應該好好照照自己的樣子。」從鏡子里瞟了一眼葉以萱,說,「真丑。」

葉以萱瞳孔放大:「你再說一遍!」

表情暴怒而猙獰,哪有半點平日里的矯揉造作嬌柔嫵媚,確實沒有什么美感。林燦很誠實:「我說你的樣子很丑,像……」端著下巴,思前想後一番,才說,「像一只炸了毛的落敗狗。」

一句話,徹底點爆了葉以萱滿腔怒火,隨手拿起桌上的瓷瓶,朝著林燦的臉就砸過去。

這是要她命的節奏啊!果然最毒婦人心!

林燦一個後跳,接住了撲面而來的化妝水瓷瓶,然後嘆氣,一臉無奈憂傷地吐了一句最近很火的八字箴言:「誒!我本清心,何苦為難。」

葉以萱瞳孔瞪得凸出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林燦視而不見,把玩著葉以萱砸過去的瓷瓶,正是outhernar的護膚系列,她笑了:「阮江西代言的產品還真是無處不在啊。」她漫不經心地,好似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題,「聽說,oushernar的二季代言人把你刷下卡了,也是,你這張臉的『傷』法院可還沒驗完,誰敢用,萬一驗出個什么一二三出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阮江西這一巴掌,引發的這一系列蝴蝶效應,真是件件都像戳在葉以萱心口的刀子。

眼里火星子噴涌而出,葉以萱嘶喊:「林燦,你夠了!」字字咬重了音調,她警告,「不要再惹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做什么。」

林燦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膀:「從小到大,除了撒潑撒嬌撒野你還會做什么,一點都不新鮮。」林燦說完,眉眼一挑,又笑著補充,「哦,你還會裝純裝柔裝蓮花。」

林燦向來嘴利,葉以萱哪里是對手,臉氣得漲紅,死死瞪著林燦:「你為什么從小到大總和我過不去,到底我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哈哈!」林燦笑,笑得大聲,笑得諷刺,眼眸忽凜,「你這個房間原本是江西的。」

葉以萱臉色大變,猛然後退,撞在了梳妝台上。林燦卻步步緊逼,眸光相視,咄咄逼人:「我當然和你過不去,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以為鳩占了鵲巢就能飛上高枝嗎?」冷哼一聲,「我林燦的妹妹,哪里是你這個小三生的小狐狸精能比的,只要我在這個家一天,你就別想過一天好日子!」

林燦的話,徹底點燃了葉以萱積攢了十五年的滿腹怨憤,她猛地推開林燦:「葉江西,葉江西,她到底算個什么東西,她就是個死人!十五年前就死透了的人!這個房間,這個家,甚至葉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都是我葉以萱的!」

這個貪得無厭的瘋女人!林燦張嘴,正要罵人——

「你再說她一句不好的話,」

門口,柳是靜靜立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平時嚴肅刻板的臉沉得厲害,他說:「再說一句,我會動手。」

葉以萱怔愣了一下。

柳教授訓人的時候,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動怒的時候。

林燦煽風點火沾沾自喜:「別不信,他可是練了四年跆拳道的。」

葉以萱瞳孔緊縮,抓在梳妝台上的手,指甲都扣進掌心里,殷紅了一片,她卻緊緊咬著唇,沒有再大放闕詞。

當年,葉江西出事後,柳是回葉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了把水果刀,走到蘇鳳於母子三人跟前,二話不說,抬手就砍,當時,他不過才十歲,砍起人來跟不要命似的,可惜被柳紹華給截住,只有葉以萱受了點皮肉傷,可能就是那次讓葉以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對柳是一直都避如蛇蠍。

「江西沒死,以後別讓我聽到你罵她。」

只留下一句森冷的話,柳是轉身。

「以後學乖點。」林燦仰著下巴,冷睨。

葉以萱怒目橫視:「你——」

林燦自顧嗤笑一聲:「你腳下踩的這塊地是我家江西的。」她抱著手,走到葉以萱跟前,「你最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話完,狠狠一撞。

葉以萱猝不及防跌倒外地,伴隨一聲驚呼之後的是暴怒嘶吼:「林燦!」

「sorry。」林燦聳聳肩,「我以為好狗只會叫喚,不會擋道的。」

說完,林燦大大方方哼著小曲兒,出了葉以萱的房門,只聽見身後撕心裂肺似的尖叫:「啊——啊——」

葉宅三樓只住著葉宗芝夫婦,書房在最向外的東面,初冬的上午,暖陽從窗台照進走廊,門被推開,一縷光線漏進,書房里的人抬頭,見門口人影迎著光。

柳紹華顯然吃了一驚,愣了一下才開口:「你好多年沒進過這個家門了。」

多少年?久得已經模糊了記憶,只記得那時候柳是還年少。

他不說話,並沒有走進書房,門開了半邊,他就立在那里,背著光。

柳紹華往硯台里添了一點水,緩緩研磨:「我很詫異,你還願意回來。」動作頓住,他抬起眼,「今天你為什么而來?為誰而來?」

終歸是父子,柳紹華哪能不了解他,從柳是年少離家,將近十年沒有踏進這個家一步,能讓他回來的原因只有一個,葉江西……

柳是只問了一句:「告訴我,她是不是她?」

果然,他這個兒子,對當年的事、當年的人,從來不曾放下,柳是他為了葉江西而來。

柳紹華不答反問:「你怎么這么篤定我會調查她?」將毛筆放下,取下眼鏡,略微有些皺紋的眼角似笑非笑,「不過是個同名的人,卻讓這么多人都草木皆兵,葉家,宋家,」他笑,「還有唐家。」

宋辭身邊獨留的女人,似乎有備而來,以及種種來勢洶洶的攻勢,都在預示著這一個女人有多不簡單,她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宋辭身側,倘若不是過分無謂,便是真的無懼。

更何況,她姓阮,名江西,這樣巧合得讓所有人都警覺。宋家、唐家、葉家多少人對這個姓氏及這個名字虎視眈眈,草木皆兵確實不為過。

「因為你心虛,」柳是眼沐霜寒,「你們都心虛。」

葉江西之於他們,是心中的鬼,是陰魂不散的過去。柳紹華微微眯了眼,眼鏡鏡片折射出隱隱綠光:「不知道葉宗信見了她會不會心虛?」

柳是並無耐心,灼灼語音再一次問:「她到底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