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女流氓輕薄記(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4919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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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無私的女人,阮江西,你要學會自私。」

宋辭倒希望他的女人自私任性一些,以自我為中心最好。

阮江西笑了,雙手搭在宋辭的肩上:「我知道,所以我自私地想過,也許你不能痊愈也可以,只要能維持現狀就好,我很自私貪心的,」她更加湊近宋辭,將滿滿笑臉映進宋辭的眼里,「我要你眼里一直都只有我。」

一句話,便消散了宋辭所有陰沉。

她的目的,她的居心不良與任性貪心,全部都讓宋辭情動,他不禁親吻她的唇,細細落在她的臉上、眉間、額頭:「你的自私貪心,我容許了。江西,有什么好擔心的呢,我不能保證我將來是痊愈還是維持現狀,或者更糟,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絕對會一直栽在你手里,逃不掉的。你信我,就算重新來過,我也一定會重蹈覆轍地敗給你。」

阮江西張嘴,本想說什么,酸澀卻堵在了喉嚨,她一言不語,只是狠狠地抱緊宋辭,胡亂地親吻他。

宋辭由著她的唇他臉上肆意胡來,留下一個個痕跡。撓癢癢似的,讓他有些心神難寧,伸手固定住她動來動去的頭,親親她的唇角,加深了吻。

等到氣息亂了,宋辭才將有些腿軟的女人抱起來,安置在懷里,一起窩在沙發里,嗓音低沉,像大提琴協奏,只是宋辭的話,有些不由分說的強勢:「不要相信別人,只信我就好,尤其是那個成天和神經病打交道的女人,心思絕對不會正常,不要理會那個女人,相信我就夠了。」

阮江西點頭,心里卻有了盤算,隨意懶散的語調問宋辭:「hollond博士還沒有找到嗎?」

這個名字,阮江西自然不陌生,除去聞名國內的於景致,這位hollond博士,便是解離症精神領域里的權威,於景致便出自他門下。

宋辭未雨綢繆,想必,早便動了換掉於景致的念頭。

他並不隱瞞:「我是在找他,從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女人開始就有了打算。」宋辭唇角微沉,「於景致告訴你的?」

她點頭:「她說在hollond博士回國之前,你要按時去醫院做檢查。」

阮江西雖只是在傳達於景致的話,卻有些命令的口吻。

宋辭蹙眉不喜:「多嘴的女人。」

對於於景致,宋辭是越發厭惡與不滿了,任何不予她女人好受的人,宋辭都極度討厭。

阮江西也不否認:「她是比較多嘴。」眸色微變,阮江西有些嚴肅,「明天例行檢查,你去吧,把所有的權威醫生都請去,不然我不會放心。」

對於宋辭,阮江西草木皆兵,從不敢絲毫松懈,宋辭卻有所顧忌,沉吟許久,才揉揉她額前的發,應了她一句:「依你。」

「然後不要把醫生開的葯扔進垃圾桶好不好?」阮江西用臉去蹭宋辭的手背,溫溫軟軟的語氣。

聰慧如阮江西,如何能不知道宋辭中斷所有治療皆起因為她,他說,作為宋辭的女人,她可以自私,只不過心有不舍,半分也不敢拿她的宋辭來冒險。

如宋辭,如阮江西,奈何情深,終究無奈。

他親吻她的唇,嗓音淳淳:「如果我每天吃葯的時候你能陪我,我可以考慮。」

她笑著點頭:「好。」

次日,冬陽璀璨,天朗氣清。

睫毛顫動,掀開,骨溜溜的眼睛一轉,陸千羊中氣十足地爆了一個字:「靠!」頭疼欲裂,她揉著腦袋,齜牙咧嘴,「丫的,疼死老娘了。」眸子一溜,環顧了一下四周,白色的天花板,歐派的裝修風格,眨巴眨巴眼,陸千羊一拍腦門,「這是哪?」

她腦袋疼,思路很混沌,不過,她確定——這不是她家!

「酒店。」

男人的聲音!男人!

「酒店?」聲音拔高八度,「酒店!」

頓時,五雷轟頂,一連串的黃色泡泡在陸千羊腦袋里奔騰,醉酒,酒店,一男一女,她以前做狗仔的,豐富的觀戰經驗告訴她:有奸情!

陸千羊雙眼放大,狠狠瞪向奸夫:「你——」

突然,卡殼了,浴室門口,衣衫半裸,發梢滴水……陸千羊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

這大早上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秀出浴照的,不正是唐易那只妖孽。

陸千羊有點愣愣的,一副智商不在線的懵逼樣:「你怎么在這?!」

修長纖細的手指將浴袍在腰間打了個結,唐易抬眸:「我怎么在這?!」

他笑,毛骨悚然,很詭異!

陸千羊立馬嚴陣以待:「不要裝蒜,我問你,你怎么在這?」孤男寡女在酒店,而且她還醉死了,這分明是……犯罪現場!嚎叫,「姓唐的,你把我怎樣了?」說著一頭鑽進被子里,拱著鼻子可勁嗅了嗅,又摸了摸自個全身,嗯,沒什么味道,衣服也都在。

哼,犯罪現場處理得不錯嘛!

陸千羊一把掀開被子,往死里嚎:「你丫的對老娘做了什么?」

唐易嘴角狠狠一抽,笑了:「我對你做了什么?」

他反問,陰森森的,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額,畫風不對,難道……陸千羊反思了:不會是她對別人做了什么嗎?

「呵呵。」唐易笑,很驚悚的笑,慢條斯理地擦著滴水的短發,動作一頓,蒙了水汽的眼突然一眯,「陸千羊,你是不記得了還是在裝傻?」

某羊心虛,撤退,撤退,再撤退,已經縮到床角了,她好心虛啊,猛地一抬頭。

唐易突然附身,雙手撐著牆面,將某羊完全圈住:「需要我提醒『我對你』做了什么嗎?」

睫毛一抖一抖,隔得太近,她聞到了唐易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鼻子一熱,腦袋一熱,然後熱血沸騰蹭上了腦門,突然——

鏡頭撞進腦袋,一幕一幕,有一點卡殼,斷斷續續的片段亂七八糟地竄上竄下。

昨晚啊……

劇組有聚餐,她家藝人回家伴駕去了,然後她就去了,然後她很高興,很嗨,然後導演過來敬酒,制片人過來敬酒,編劇過來敬酒,出品人過來敬酒……然後呢?

腦子里躥出一個買醉的女人來!

「嗷嗚,別攔我,誰也別攔我,讓勞資喝死!喝死!」一個好瘋狂的女人,一手拎著一瓶二鍋頭,垂著胸口,「我傷心,我的心真的好痛。」

一番嚎叫完,然後就灌酒,就有人上前拉她,她大手一揮,再反手拽住那人,醉眼迷離扯著勸酒那位就開始真情流露吐露心事:「我以前居然喜歡hellokitty的打底褲。」

想來,hellokitty的底褲是某人心里好深好深的傷。

細看,被醉貨拽住的人,是唐易!唐易,三年前看了她hellokitty底褲的罪魁禍首!

「就是你,是你,是你!你偷看我。」她一把鼻涕一把淚,「你還嫌棄我的底褲。」

唐易嘴角狠狠一抖,周邊瞬間發出陣陣不懷好意的悶笑。

醉貨哭了一陣,八爪魚似的扒著唐易,嚎叫:「我的心痛死了,我還被一個女人強吻了,那是勞資的初吻!初吻!勞資要留著送給大衛科波菲爾的!」

唐易推了一把,沒推動。

某個醉死的女人自顧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淚全部抹到唐易身上,繼續嚎:「我最心痛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過來的藝人,居然被一只暴君拐跑了!」大手一巴掌拍到唐易臉上,某醉貨用生命在吶喊,「阮江西不愛我了,她最愛她的宋大少,第二愛她的宋小少,她不愛我了……」

唐易忍無可忍:「陸千——」

「嘿嘿!」某女一把捂住唐易的嘴,奸笑,然後扯開嗓門,唱嗨了,「他不愛我,牽手的時候太冷清,擁抱的時候不夠靠近……」低頭,把鼻涕蹭在別人身上,打了個酒嗝,繼續唱,「嗷嗚,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

曲不成曲,調不成調,魔音繞耳。

這個醉貨是誰?是誰是誰?陸千羊打死都不想承認那個滿場嚎叫妝容全花披頭散發的女人是她陸隊長,她怎么可能干這種拉著劇組男女老少鬼哭狼嚎的蠢事!一定是幻覺,幻覺!等等,陸千羊揉揉腦袋:那個瘋瘋癲癲顛三倒四的瘋女人又是誰?

一大波蠢到爆的畫面再一次襲擊了陸千羊的大腦。

一個瘋女人,還有一只,嗯,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唐天王。

唐易半摟半拽:「安靜點,我送你回去。」

披頭散發的女人,一把抱住吧台的柱子,眼一橫:「大膽!哪來的刁民,你是不是想害朕?」

刁民愣住了。

某皇龍顏大怒:「小青子公公,快,把這個刁民給朕拿下!」

小青子公公正羞澀地和一個調酒的妹子說話,鳥也沒鳥一下!

「小青子公公,你大膽!」

說著某個醉死的女人就要掙脫開,唐易一把拉住,冒了一頭的汗:「你們繼續,我先送她回去。」打完招呼,拖著某女就往外走。

某女哪里肯,小拳頭就往唐易背上招呼:「誒誒誒,誰准你碰朕的龍體了,你放不放手!」這貨扒住出口的門,就不撒手,惡狠狠瞪唐易,「不放手是吧,朕咬你!」

一言不合,二話不說,低頭就咬!

「陸千羊!」唐易揮開趴在手上的腦袋,眼里血絲都出來了,「你給老子老實點!」

某女眨巴眼,老實了三秒鍾,然後一秒擠出一泡眼淚,悲痛欲絕了:「你凶我?你吼我?你不愛我!」

「……」唐易啞口無言,真特么想甩手走人,深呼吸,他壓低嗓音,哄,「乖,別鬧,我送你回去。」

別鬧?她當然不鬧,她唱,撕心裂肺地唱:「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憶,清除的不夠干凈,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整個酒吧,回音繞梁,索性這家會所只對藝人開放,不然,明天的頭版頭條絕對是唐天王。

「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

唐易冷臉大喊:「別唱了!」

「……」

某人說停就停,然後眨眼,眼淚說來就來,含在眼眶里打轉,好不委屈,然而眼線花得一塌糊塗的,實在沒有一分美感。

唐易揉揉隱隱作痛的額頭,蹲在她面前:「上來!」

然後某人一個猛撲,跳上了唐易後背,一把勒住唐易的脖子,扯開嗓門:「駕!駕!駕!」

唐易一口血涌上了喉嚨,不是被勒的,是被氣的。他媽的還真當他是奴才嗎?背上的女人很歡快,不安分地東倒西歪,張牙舞爪,喊:「小唐子,快點跑,跑贏了宋大少我給你吃草!」

小唐子?還好記得他姓唐,還會給他吃草!

唐易咬牙:「草!」回頭一聲吼,「安靜點。」

某人安靜了,噘著嘴,拖長語調:「吁——」

真把他當馬了!

唐易傻了,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無恥無賴的女流氓。

女流氓又發飆撒潑了,勒著唐易的脖子:「快放朕下來!」

「放朕下來!」

「刁民,你不聽聖旨,朕要斬了你!」

「朕要摘了你的腦袋!」

「刁民,放不放?朕咬你了!」

唐易忍無可忍:「陸千羊!」

她一甩頭,怔了一秒,然後抬手,一巴掌揮到唐易臉上:「大膽刁民!」

回憶到此,陸千羊已經恨不得把頭鑽進總統套房的大理石地板上。這個瘋女人是誰?是誰是誰?陸千羊只覺得五雷轟頂,腦袋瓜炸裂,這是幻覺吧,是吧是吧,這一定不是她昨晚的罪行!

然,還有一波更喪盡天良的鏡頭不放過她,難怪人總說,禍不單行。

昨晚,某個女人很孟浪!

話說昨晚,唐易把某個醉死的家伙拖進了酒店的貴賓套房,直接狠狠摔在了大床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某只羊一個打挺,又開始絮絮叨叨哭哭啼啼:「我跟你說,我被一個女人吻了,我hellokitty的底褲還被人看了,我好悲慘,真的好悲慘。」

這只刁羊,這點破事顛三倒四了一晚上,唐易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直接將被子把人一蒙,厲聲命令:「睡覺!」

睡覺?怎么可能,陸千羊撲過來,一把拽住唐易的胳膊,一言不合就哭:「你不知道我有多悲慘,我的底褲是hellokitty的,我的初吻沒有獻給大衛科波菲爾,我家藝人也被拐跑了,我真的好悲慘好悲慘啊。」哭著,擤了一把鼻涕,抹了一把眼淚,擦在唐易的襯衫上,繼續悲痛,「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一條底褲是hellokitty的,我的初吻——」

唐易暴怒:「夠了,閉嘴!」

某羊死死抱住唐易的胳膊就往床上拖:「就不!」

「陸千羊,」一字一句,從牙縫里磨出來,唐易臨近崩潰的邊緣,「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不然我——」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嘴突然被堵住,然後,一條靈活的舌頭就躥進來了……

唐易睜著眼,一動不動,徹底傻在了當場,然後,嘴角一麻,他被咬了。

某人完全沒有犯罪的自覺,抬頭:「嘿嘿。」笑出一口白牙,然後一個猛扎,將唐易推倒在床上,雙腳一跨就壓上去了,

唐易剛要驚呼,陸千羊就纏上來了:「美人乖,聽話,爺會溫柔地疼愛你的。」隨即,啃上了唐易的嘴巴。

毫無章法,不知輕重,真的是用啃的,只是,唇角那溫熱的舌頭,還有微微酒香的氣息,竟讓唐易失了神,任由壓在他身上的女人為所欲為。

幾乎鬼使神差,唐易松開了牙齒,正要深入,唇上的觸覺卻突然抽離,他聲音嘶啞:「你——」

不待話落,一雙小手放在了他的皮帶上。

唐易眼都紅了:「你要做什么?」

某個流氓醉女一扯嘴角,笑得慧黠:「美人,別動哦,讓我看看你的底褲是不是hellokitty的。」

這家伙,心心念念的都是三年前不小心被唐易看去的那條hellokitty的底褲,耿耿於懷怨念至深。

唐易覺得他快炸了,渾身都像有一團羊毛在纏,他幾乎嘶喊出聲:「放手!」

放在皮帶上的兩只小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打算,扯著唐易的褲腰帶,她痞痞地討求:「我就看一眼!」

唐易咬牙,忍住一巴掌揮過去的沖動,腰間作亂的小手已經攀上了皮帶扣上,絲毫察覺不到危險的某女晃著腦袋,商量:「不,我不看,我就摸一下!」

摸?!唐易手已經抬起來,還沒等到招呼到陸千羊的腦門上,一只手就躥進了褲子里,然後唐易渾身一僵,石化在當場。

「陸千羊!」

一聲嘶吼,喊破了音,驚天動地。

某女好單純,好無邪,好純潔地咧嘴,嘿嘿一笑。

一股火從腹下涌出,一發不可收拾,某女絲毫不知收斂,小手四處作亂,四處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