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壓倒與求壓倒(1 / 2)

病寵成癮 顧南西 3925 字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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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都喝不上媳婦茶……

顧輝宏被這句話給震驚到了,扯開嗓門就大嚎:「說什么混賬話!」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他家臭小子一頭扎進去,這輩子都爬不出來了,「你敢斷了老子的香火,老子打斷你的腿。」

顧白滿不在乎:「你打。」

「……」兒子是自己的,顧輝宏哪里真舍得打,一時間,沒轍了。

顧白點了根煙,邊走邊抽:「你總罵我沒出息,確實,我甚至不敢告訴她,我那么愛她。」

這么一根筋,真像他年輕的時候。

「臭小子,抽什么煙。」顧輝宏搶了顧白手里的煙,用力吸了一口,嗆得老淚縱橫。

顧輝宏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是顧白的母親,一輩子栽得狠狠的。而顧白,在重蹈覆轍,

「咚——咚——咚——」午夜的鍾聲敲響,顧白抬頭看昏沉沉的天,「還有十分鍾,今天就會成為歷史。」看著遠處的煙火,他喃喃自語,「江西,請你一定要幸福。」

顧輝宏擦了一把眼睛,掐滅了煙頭:「回去。」

「砰——砰——砰——」

漫天煙火,開出短暫的花兒,美麗得讓人憂傷。

幽靜的巷子里,人影斜長,宋辭牽著阮江西,停下腳步,他轉頭看她,過了一會兒,伸手去擦她額頭,罷了,又低頭親了親,有些微惱:「以後不准別人親你。」他冷著臉強調,「尤其是顧白。」那個家伙,動情太深了,宋辭不得不防。

阮江西笑了笑,點點頭。

宋辭牽著她往回走:「手怎么這么涼。」雙手裹著她的手,緊緊地捂著,輕斥她,「怎么不穿外套就出來了?受涼了怎么辦?」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上,「還冷不冷?」

她搖頭,抽回手,摟住宋辭的脖子,踮起腳看著他,眸子像染了初秋的水霧:「你抱我進去,我有點暈,我只陪顧伯伯喝了一杯紅酒,剛才還很清醒,現在好像有點醉了。」

宋辭親了親她水汽迷離的眸子,他說:「以後不給你喝酒。」將她打橫抱起,進了屋,給她換了鞋,把她放在沙發上,又找來最厚的毛毯裹住她。

「我去給你倒熱水。」

阮江西拉住宋辭的手:「我不渴,也不難受,你別走,陪我說說話。」

宋辭半蹲在她跟前,拂了拂她的臉:「好,你說,我聽。」

「宋辭,我很開心。」她輕輕地笑著,飲了些許紅酒,目光似乍起了漣漪的水波。

夜深,靜謐,偶爾有遠處喧囂的熱鬧從窗口傳來,她安安靜靜地說著,而他,安安靜靜聽她低語。

「那時候,我還小,恨過,怨過,甚至詛咒過生活。」她握著宋辭的手,放在臉上輕輕地摩挲,眸光清清婉婉地看著他,「只是現在,我好像明白了,原來命運並非不眷顧我,它只是用了我十五年的孤寂換來了你,讓所有的不公平都變得很值得。」

「嗯,是值得。」宋辭捧著她的臉,深深地望進她眼里,「命運是要用我宋辭余生的時間,來換你恨過怨過的那十五年。」

阮江西低頭親吻宋辭的手背,笑靨如花地說:「那我一點都不虧。」她抱著宋辭的脖子,「得你一個,我賺了。」笑得像個得了心愛之物的孩子,「我滿足了,別無他求。」

宋辭笑,揉揉她的臉:「江西,作為宋辭的女人,不要這么容易滿足,你要貪心一點。」

阮江西笑著點點頭,從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捧到宋辭眼前,問他:「宋辭,你要不要收留我的戶口?」

宋辭愣住了,呆呆地看她,許久沒有反應。

阮江西小臉一沉:「是不是我太貪心了?」許久等不到回答,眼里明亮的光影暗下來,她垂眸,訕訕地收回手。

宋辭卻猛地抓住她的手,瞳孔亮得奪目,好看得驚人:「江西,我等不到柏林電影節了,我們明天就去登記。」

阮江西小臉立馬放晴了,淺淺笑問:「要不要等等?」

宋辭不吭聲,抿著唇不太願意。阮江西解釋:「千羊給我接了一個廣告,等電影殺青之後廣告會去愛爾蘭取景,我聽說在愛爾蘭結婚是不可以離婚的。」阮江西淺笑吟吟,勾著宋辭的脖頸,仰著頭用額頭蹭他的下巴,嗓音軟綿綿的,「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愛爾蘭,順便領一下結婚證。」

「你是在求婚嗎?」宋辭瞳孔晶亮有神,痴痴地看她,心跳,開始狂亂,他有種窒息感。

阮江西說:「是。」

「再說一遍?」宋辭討好地親親她的臉,「再說一遍好不好?」

阮江西輕笑出聲,唇邊梨渦深深,勾著宋辭的脖子再拉進一些,說:「宋辭,我們去愛爾蘭結婚。」

宋辭笑著吻她,眼里溢滿了溫柔,密密麻麻的倒影全部都是阮江西的影子:「我們家讓你做主,我全部都聽你的。」

她點頭,宋辭卻又說:「不過,你的戶口本要給我保管。」語氣,嚴肅了不少,說完便將阮江西手里的戶口本搶過來,小心翻閱了一下,說,「我去藏起來。」

宋辭轉身要去卧室藏戶口本,窗外,恰好傳來午夜的鍾響,五下聲落,十二點已過,日歷翻到了新的年輪。阮江西拉住宋辭的手,緊緊相扣:「親愛的,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她與宋辭相伴。

漫天煙火,突然盛開,照亮了整片天際,璀璨的斑駁從窗口漏進來,落在宋辭眼里,滿是明亮的星子。

宋辭說:「我的江西,新年快樂。」因為她在,這樣的夜里,美麗地像一場迷離的夢境,他緊緊抓住她,喊她的名字。

「江西。」

「我在。」

宋辭笑著,將她的戶口本壓在了沙發的最下面,然後像個孩子一般滿足,抱著她,站到窗前,看著窗外煙火璀璨:「我雖不記得過往,但我肯定,今年的煙火是我見過最美的一次。」

阮江西回頭,看著宋辭:「那明年我們買更好看的來放。」她笑得開懷,「明年不要忘了給我一個大大的紅包當壓歲錢。」

宋辭卻問:「為什么要紅包?」有幾分質問的意思。

「……」阮江西思考,過年不應該要壓歲錢嗎?

宋辭糾正她:「你應該要我。」他特意強調,很鄭重其事,「我比紅包值錢多了。」

阮江西輕笑出聲,說好,問宋辭:「你有沒有什么新年願望?」

宋辭想了想:「你吻我。」頓了一下,又補充,「要久一點。」啟動無時無刻求寵模式。

如此新年願望,還真是實在!阮江西笑,墊腳,摟著宋辭的腰,湊過去親吻他,輕舔慢挑,唇舌交纏。阮江西難得主動,靈巧的舌尖在宋辭唇上重重吮吸,如他所願,吻得很久很久。

然,一個吻,讓宋辭身體誠實地臣服了,阮江西要挑起他的**,總是這么輕而易舉。

宋辭眸光有些潮熱,嗓音沙啞,像飲了酒般,誘惑而低迷:「江西,新年願望,還有一件事。」

「什么?」她眼里含了水汽,乖巧地等他回答。

宋辭俯身,伏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我不想用計生用品。」

阮江西愣了一下,點頭:「生個寶寶也好,像秦江家的兩個,很可愛。」

宋辭卻不以為意,一本正經地申明:「我宋辭的種,肯定比別人家的好。」

阮江西笑彎了腰,宋辭捉著她的肩,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客廳的燈,發出暖暖杏黃色的光,灑在沙發上,落下交疊的身影,旖旎而繾綣。

子夜過後,阮江西發了一條微博,共賀新春。

阮江西v:「新年快樂。」

微博後面附了一張照片,是一只圓滾滾的胖狗,系著紅色蝴蝶領結,耳朵上,還綁了一朵紅色的小花,正趴在防盜網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阮江西極少發動態,一出現,炸出了大批大批阮米分。

林晚v:「新年快樂阮江西v」

天天好心情:「女神的愛寵霸屏了!」

圓圓小圈:「哎呦,宋小少快要萌本化寶寶了。」

如果你主動我們不僅有關系還有孩子:「宋小少,我要給你生汪汪。」

北極兔兔:「江西,什么時候添個小宋少啊?阮江西宋辭v」

小雞燉蘑菇:「睜開我求知的大眼,求真相。」

素素素素菜:「新年致辭:願宋大少早日父憑子貴。」

門前大橋下走過一群鴨:「新年致辭:願宋大少早日父憑子貴。」

唐家易少:「新年致辭:願宋大少早日父憑子貴。」

「……」

阮米分正鬧騰時,突然,砸來一陣紅包雨。輸入口令:阮江西的男人。

這口令,還有疑問嗎?宋辭大人總是這么虐狗,讓人毫無防備啊。頓時,阮米分們炸裂了。

「卧槽,我搶到了十九塊八。」

「樓上讓開,三十塊到此炫富。」

「二十九塊四毛,嗷嗚,可以買好多好多辣條!」

「我已被宋哥哥的高逼格砸暈在廁所。」

「九十塊六毛,哇哈哈,爽歪歪。」

「七塊九。謝宋太子打賞,萬歲萬歲萬萬歲,宋辭v。」

「九分,剁手!剁手!」

「一毛八,西湖的水,我的淚……」

「請問宋哥哥到底砸了多少?」

「你相好這么揮金如土,你造嗎?阮江西v」

「我就上了個廁所,請問世界發生了什么?」

「我感覺錯過了幾個億,從現在起給自己訂個小目標,先搶他個一億。」

不到三分鍾,一百萬個口令紅包被搶購一空,阮米分們都躁動了,各種表彰宋大人高逼格的話題一時間橫掃微博熱搜,沒辦法,宋大人就是這么豪,沒辦法,阮米分就是這么**!

宋辭洗澡出來的時候,阮江西裹著被子,正在刷手機,聚精會神,連被子滑到了肩下都全然不知,肩頭還有隱約可見的痕跡,剛親熱完,被子下,她根本不著寸縷。

「蓋好被子。」宋辭扔了毛巾,坐到床邊,拉著被子把他的女人裹嚴實,「冷不冷?」

「不冷。」阮江西很誠實,「很熱。」她是真的熱,沒有丁點別的意思。

宋辭就不這么想了:「是我剛才太用力了。」

阮江西囧,不說話,低頭專心刷微博,刷了幾頁,問宋辭:「你剛才發了多少?」

宋辭把干毛巾遞給阮江西,將頭湊過去,要她擦頭發,隨口回答:「一千萬。」

一千萬……

他就去洗了個澡,一千萬沒了,如果早知道如此,也許剛才宋辭問她『要不要一起洗』的時候,她應該會跟著一起去。

阮江西有點懊惱,胡亂擦著宋辭的頭發:「宋辭,我只搶到了七分。」一千萬,太多了,阮江西覺得,有必要擺正一下她家宋辭的消費觀,「宋辭,你賺錢也不容易,將來我們還要生寶寶,要很多奶米分錢的。」

宋辭笑著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心,我們有很多奶米分錢,你生多少我都養得起。」

阮江西還是有點不開心:「你都沒給我壓歲錢,顧伯伯都給我發了紅包。」

哦,歸根結底她是介意宋辭沒有給她新年紅包,其實她也不是斤斤計較,只是剛才刷微博的時候,方菲曬了喬彥庭給她發的紅包。

難得見阮江西這么較真,宋辭只覺得看著她微微嘟起的櫻唇就有些心猿意馬:「家里的卡都在你的床頭櫃里,密碼是你的生日,沒有上限,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不過現在不行,」他掀開被子,覆住她的身體,「我要再來一次。」

風灌進來,被褥下,她並未穿衣,瑟縮了一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