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兒有個饞自己身子的小太監(1 / 2)

春意漸漸,夜里總也透著股子暖意,窗戶倒是關了個嚴實,池晏點了燭火端坐在榻上,手上仍是執著方才瞧著的書,那被折了角的書頁子只需輕輕一翻,便出來了,四字,春宵苦短,似是燙手般,指尖剛觸上去,驀然縮入袖中。

這越是想不出的,越是要拼命的去想,像是老人口中的妖魔鬼怪,後怕之余,總有想要一睹這鬼怪是何面孔的好奇。

煩亂極了,如同他揣摩不透這小太監的心思般,池晏賭氣般合上了書,啪得一聲,倒是個響的,不若是紙漿做的,怕掀開來,那被一搖一晃的燭火映得染上暖意的白紙要紅了面頰,跟嬌滴剔透的人兒一般,受不得半分氣。

跳躍著的火苗子似也驚了幾驚,抖落起來,映人眼得很,池晏索性一道吹滅了去,踱步到那已鋪好被褥的床側,起初是有些暗的,不過借著透進來的月光,倒也有幾分光亮。

躁,像是那被燭光並未被熄滅,反而是火星子借機竄入人心里,撩起火來,池晏雖是在床上,卻是半分睡意也無,裹著被子扭來扭去,像是只笨拙的蠶蛹,墨發壓在胸口,一顫一顫的,倒是升騰出幾分癢意來,愈發燥了。

竟滿腦子皆是那四字,循環往復,呵,最後竟化作了那在沐浴時跌落進來的小太監,池晏低吟了聲,猛然睜開眼來,掀開遮面的錦被,吐出口濁氣,額間被捂出細汗來,一摸,沾染在指腹,竟是濕了一片。

怎么……怎么……

池晏下意識要去咬唇瓣兒,卻是無端想起這人柔軟的指腹抵弄上自己下唇的情景,是如何說的?咬壞了奴才可要心疼了呢。

此一遭兒,池晏便是松落開欲要咬下去的唇了,手指搭在額間,怔怔望著系在床前的緋色錦囊,花紋倒也不繁瑣,依稀能辨認出是日安二字,日安,日安,身旁有一個饞自己身子的小太監,如何……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