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在此間揉做一團,便連發絲都在牽扯間溢於指尖,是絲絲道道的纏綿意。
發帶早已被扯了去,唇瓣緊抿幾分,卻是壓不住要溢出口的呻吟,只留下印記來,皆是變作了入骨的低喘,喉嚨微動,倒像是被迫發出來的求饒聲。
未點燈的屋子昏暗得很,只得借著朦朧的月色才能瞧得二人的神色。
薄汗打在額間,似是變做了點點星光,灑落下來,萎靡而又浪盪,曖昧得很。
已是泄了一遭兒,便是被夾得難耐的喘息。
飛去了的秋千,搖了幾搖,終是在掙扎間停下來了,只性器進入濕熱的軟穴,在欲停不停的搖擺間,勾勒出絲絲的磋磨意來,像是經過風雨洗禮的船兒,總要顛簸搖晃,在水面兒盪起圈圈漣漪來。
沒由來的癢意,一點點爬上來。
便連撐起身兒逃離這磋磨人的性器時,都發出清晰的啵聲,真真切切落入耳中。
腿根子都打著顫兒,軟得很,只裘依壓下唇角來,借了衣袍來掩自己的臉,只剩微張的唇瓣,漾起水色來。
緊貼著椅身兒的池晏,薄汗打得周身黏膩膩的,輕喘間,胸間紅櫻還在搖著,有一下沒一下,蹭著大開的薄衫,只借著這邊角的摩擦意,來帶來幾分快感。
竟是不覺,這系在窗邊的小鈴鐺不知何時停下來了,安靜得很。
便是呼進來的熱氣,都多了些許朦朧意。
冰涼的地,赤腳踩上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腿軟,裘依頓了下,穩住了身,這半披在身上薄衫卻先滑落了去,揉亂的墨發,埋在頸間,肩頭卻先露出來了。
便如那樓下花娘,輕挑慢弄,勾出惑人意。
池晏手指動了動,有些狼狽地偏過頭去,發絲蹭上微燙的臉,似是要被燒盡了般,不安而又彷徨,耐不住心中的躁動意。
只他眼眶都紅了去,淚痕掛上來,極具欺騙性。
「殿下需要奴才幫您嗎?」
這面白齒紅的小太監眉角微揚,盪出抹笑來,聲音多少染了幾分倦怠意。
薄衫未系,只粗粗合了上,寬大得很,是他的。
池晏唇瓣咬了下,將那綉的竹葉盡收眼底,像是被投了枚石子,總要盪出些許波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