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想落埋怨(1 / 2)

黃庭立道 魯西平 2533 字 2020-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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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和中國接壤,雖然國家之間號稱「友邦」,但政治形勢,千變萬化,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在俄羅斯境內的華人就會受到不小的沖擊,尤其是現在「金融危機」,俄羅斯經濟形勢乍暖還寒,局部地區又陷入困境之中,便會有許許多多的種族主義分子跳出來,指責是華人和移民搶奪了他們本國人的就業機會,大肆宣揚所謂的「黃禍論」「中國人威脅論」,一次又一次的掀起新一輪的「排外」運動。

當然了,這種情況也並不是只有在俄羅斯才會發生,歐美各地的華人地位也是普遍不高,和這里的情況幾乎如出一轍。

所以想要在俄羅斯混的好一些,「心狠手黑」那就是必不可少的前提條件,就算是國內正規的貿易商人,到了這里也大多會雇佣貼身的保鏢,走到哪帶到哪,雇不起保鏢保護的,一般也都是花錢在黑市買了手槍帶著,用以防身。

新西伯利亞是一座新興的城市,華人總數不到一萬,算不上多,但整個西伯利亞,算上原本就生活在這一代的俄裔華人後代,最少也有百萬之眾。

吳鍾這些人就是在這種情形下,艱難求生,幫著周林組配地下走私貨物,周林出錢,他們出力。

而在平常的時候,沒有買賣生意,他們也能以地下佣兵的身份幫助在俄羅斯的華商總會,在生意上搶奪大量的利潤,如和當地的黑幫火拼,對抗同屬外來的勢力,搶奪市場的掌控權,押送貨物,古董文物,毒品走私等等一系列的非法活動。

在人家的家門口,強盜窩里,有了巨大的資金財富,卻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那就等於是把一塊肥的流油的大肉,放在餓得紅了眼的狼狗面前,不被人撕得粉碎,吃干抹凈,都是奇怪。

在這世界上真正合法的大型商業積累,幾乎沒有。所有得到了巨大利益的商人,或多或少都會涉黑走黑,沒誰的屁股底下是一塵不染,干干凈凈的。

資本來到世間,原本就是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

還是「馬克思老爺爺「說的好,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資本家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潤,資本家就會藐視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那么資本家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

而據王禪所知,就以周林的走私貿易而言,很多的東西其實利潤都是往上翻了十幾二十倍的跟頭的,做的根本就是「沒有本錢的買賣」。

歷史上一個又一個血淋淋的教訓,赤裸裸的前車之鑒,早已經讓所有國外謀生的中國人明白了這個道理,要想在別人家里,不被欺負的血本無歸,家破人亡,那就必須要有自己的「槍桿子」。

關鍵時候既能保護自己的財富利益,不受損失,還能最具威懾力的打擊對手,保護自己不被競爭對手下絆子,刺殺。

那些在國外一味相信當地政斧會秉公執法,保護私人財產的大富豪們,都是十足的夢想主義者,腦殘的到了家。在利益面前,往往最大最殘忍的「資本家」,恰恰就是政斧本身。

王禪自己都知道,也親身經歷過,如同雷婷的青鳥大廈,遇到同行變相的挑釁,踢館,黑社會鬧事打人,一般都也不會報警,只靠著青鳥的員工,保安和幾十個教練,往往就能起到比報警更好的效果。

這就是現實,說白了也無所謂正義邪惡!!!

只是國內管理的較嚴,不像俄羅斯,地下黑幫猖獗,甚至都能堂而皇之的競選一地市長,掌控地方經濟命脈大權。這在國內是無法想象的。

不過兩者區別雖然大,但本質上是一樣的道理。

西伯利亞,地廣人稀,各個城市,治安普遍不好,政斧的力量薄弱,這個時候擁有自己一方的力量,替自己的生意保駕護航,這是至關重要,不可缺少的一件事情。

尤其最重要的是,大多數的中國人骨子里也都還堅定的認為,「西伯利亞」應該是屬於中國的領土,所以才會叫俄羅斯人和政斧倍加緊張。

「像是這樣的靶場,在這里還有幾個?」通過和幾個人一番對話,王禪算是徹底了結了華僑在西伯利亞的尷尬處境,對於自己如今的形式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概念。

「新西伯利亞一共有兩座場館,另一個在城西,其他的城市,稍微大一點的,只要是有中國人在地方,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個靶場,都是西伯利亞華商總會秘密集資暗中修建的,為的就是給我們這樣的人,提供一個練習的場所,說到底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賣命,他們數錢,哼!」

吳鍾咬牙哼了一聲:「像是我們幾個,跟俄羅斯光頭黨干過,黑手黨拼過,甚至在海上和俄羅斯政斧的海上巡邏隊都交過火,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最少的也有三四年的戰斗經驗,放到俄羅斯雇佣兵里,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嗯!」王禪和林家的雇佣兵交過手,自然知道以吳鍾這八個人的本事,已經不差於那些身經百戰的精英佣兵,就算放在國內一些重量級的特種部隊里面,也是屬於一流的強兵。

加上他們八個本身都是精通拳法武術,比起國外一般的黑幫份子的素質當然也要高出許多。單論綜合實力,同樣的武器,同樣的裝備,他們八個聯起手來,最少能對付十倍於己的敵人。更別說徒手搏殺,白刃戰,還是他們定的拿手好戲,比起槍械更是厲害,普通的外國人,碰上就死。和他們正面交手,生死相搏,就算俄羅斯中量級的拳王,肯定也是百多勝少。

能打是一回事,能殺人又是一回事!!!

「別人我不管,你們現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華商總會怎么會和搭上韓國人這條線?你們不是和他們交情不錯嗎,中國人怎么會欺負中國人的?」

想起昨天來時,在黑虎堂門前的一幕,王禪開口便問,句句都是問到事情的點子上。雖然他平曰痴迷武道,不理外物,但能夠把艱深晦澀的拳法武功練到這等地步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沒有智慧的廢柴。

場中先是一靜,然後還是吳鍾,定定的盯著王禪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心里抉擇著什么,直到好一會兒後,空氣都顯得沉悶了,這才緩緩的說道:「我們八個人,平時都是和周叔衛星電話聯系,每有生意上門,都要分散開來收集更方面的消息,小心翼翼,以保平安,這么些年也算是和俄羅斯當地的黑幫有了一些交情,經常能弄到一些國內急需的物資,時間一長,利潤驚人,自然就會惹人眼紅。」

「就在上一次,我們把周叔的那一批古董文物運到邊境,不知道怎么的消息就被泄露了,引來好幾伙人來搶,後來才知道這是華商總會暗中把消息賣了出去,並通知了國內,所以才會有周叔後來的那一場劫難。而經過這件事情後,華商總會也開始最來越過分,一面打著天下華人是一家大的口號,一面卻又勾結在西伯利亞的韓國跆拳道總會,威逼我們把手里的路線和關系讓出來。昨天那些人就是來找我說的這件事情,那時候你剛下飛機,我也不願意叫你聽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