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馬騰造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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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縣東效,左軍大營。

號角齊鳴、鼓聲震天,馬騰麾下的三千涼州兵已經聚集在校場上,校場外白雪皚皚、茫茫一片,校場上卻是黑壓壓一片、殺氣騰騰。

馬騰在龐德以及十數名小校的簇擁下登上閱兵台,北風呼嚎,瑞雪紛飛,三千將士的眼神霎時聚集在馬騰臉上,這三千將士中有一半是羌胡人,另外一半雖是漢人,可由於久居西涼,也早已經羌胡化。

和別的漢將相比,馬騰在羌胡人心中的地位比較特殊,這不但是因為伏波將軍馬援百年前曾經征服過西羌,在羌民心中具有根深蒂固的威望,更因為馬騰的母親是羌女,也算擁有一半的羌人血統,更容易使羌胡人接受他。

再加上馬騰驍勇善戰,為人忠義,最終造就了馬騰在涼州軍中的特殊地位。

馬騰走上閱兵台,振臂高呼道:「剛剛探馬回報,耿鄙這狗官已經調集了右軍、後軍、前軍、中軍還有兩支別部,總共一萬多鐵騎分北、東、南三個方向,向著我軍壓了過來,他是要把我們斬盡殺絕呀,弟兄們,你們說我們該怎么辦?」

「跟他們拼了!」

「對,拼他娘的!」

「怕他個卵子,干!」

校場上頓時沸反盈天,這些士兵大多都是粗人,又久在馬騰麾下效力,毫不誇張地說,他們心中只有馬騰的軍令,根本就沒有大漢朝廷的法令,只要馬騰一聲令下,就是讓他們造反,他們也照干不誤。

不過今天,馬騰還真的要帶著他們造反!

馬騰疾聲道:「實不相瞞,耿鄙這狗官已經殺了本將軍的夫人,連襁褓中不足一歲的幼子都慘遭毒手,殺妻喪子,此仇不共戴天!本將軍決意起兵造反,殺了狗官耿鄙替妻兒報仇,但這終究是本將軍和耿鄙之間的私人恩怨,和兄弟們沒有干系。」

說此一頓,馬騰緩聲道:「所以~~有不願意跟隨本將軍造反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本將軍絕不留難。」

「我們不走。」

「誓死追隨將軍。」

「反了,反了~~」

「反他娘的,老子早就想造反了~~」

三千將士轟然回應,竟沒有一人願意離去,馬騰胸中激盪不已,鏘然抽出佩劍狠狠舉起空中,疾聲道:「好,不愧是我馬騰帶出來的涼州兵!弟兄們,上馬~~跟隨本將軍殺進隴縣城,宰了耿鄙那狗娘養的~~」

「殺了狗娘養的~~」

「打進隴縣城~~」

「為夫人和四公子報仇~~」

馬騰在龐德和十數小校的簇擁下匆匆步下閱兵台,早有親兵牽過坐騎,馬騰翻身上馬,將手中的長劍往隴縣方向一引,三千涼州兵紛紛翻身上馬,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向著隴縣席卷而來。

……

隴縣,涼州刺史府。

當馬騰高舉造反大旗,帶著麾下的三千鐵騎殺奔隴縣而來時,刺史府中的文官武將們卻還在是否出兵圍殲馬騰的三千人馬而爭吵不休。

時為涼州別駕的閻忠急道:「大人,千萬不可開戰哪,都是涼州的軍隊,都是大漢朝的軍隊,大家都是兄弟,不能自相殘殺呀,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平息爭端,消除誤會,消除誤會哪~~」

主薄姜敘也附和道:「閻大人所言極是,方今東北有河套馬躍,西南有隴西董卓,皆為野心勃勃之輩,每思取漢而代之,對大人所轄之涼州更是虎視眈眈、志在必得,值此多事之秋,且不可自亂陣腳啊。」

「平息爭端?」右軍司馬冷笑道,「說得輕巧!如何平息?馬騰的夫人和幼子都死了,難道還能活過來?」

後軍司馬道:「難不成把閻行將軍綁去馬騰大營請罪?」

「簡直豈有此理。」別部司馬拍案而起,疾聲道,「還有什么好說的,不就是一個馬騰么,有什么了不起?直接發兵剿滅就是了!老子還真不相信,近兩萬鐵騎,還滅不了他左軍那區區三千騎。」

耿鄙的眉頭越蹙越深,情形已經很明顯了,麾下的文官武將分裂成了明顯的兩派,文官堅決主張以和為貴,且不可輕啟戰端,而武將一系則堅決主張開戰,包括閻行在內,這批武將平時對馬騰都是又妒又恨,此時逮住了機會更是非欲置馬騰於死地而後快。

左右為難,耿鄙只好把目光投向傅燮,問道:「南容(傅燮表字),你意如何?」

傅燮嘆了口氣,當初他極力反對耿鄙派兵護衛馬騰家眷就是怕鬧出事來,沒想到怕什么就來什么,還真的就鬧出事來了!不過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再後悔也與事無補了,傅燮雖是文官,卻也十分清楚馬騰的脾姓,如今事情已成騎虎之勢,再要想平息爭端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大人,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趕緊調集各路大軍,以最快的速度包圍馬騰的左軍大營才是正經。」

耿鄙道:「這么說,南容是贊成動武了?」

傅燮道:「請速發兵,遲恐有變。」

「報~~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傅燮話音方落,便有小吏匆匆奔入大廳。

耿鄙厲聲道:「什么事情?慌成這樣!」

小吏道:「反了!反了~~」

「什么反了?」

「馬騰反了!」小吏急報,「馬騰已經點起三千鐵騎殺奔隴縣來了,還~~」

大廳中的文官武將紛紛色變,耿鄙疾聲道:「還什么?快講!」

小吏道:「還揚言要殺了耿大人和閻將軍,還要血洗隴縣,替馬騰將軍死去的夫人和四公子報仇。」

「什么馬騰將軍,是逆賊,亂臣賊子!」耿鄙霍然抬起頭來,向閻行等武將道,「諸位將軍請速速回營,率軍前來拱衛隴縣,與逆賊馬騰決一死戰!」

閻行諸將鏘然抱拳,齊聲應道:「遵命。」

「報~~」諸將話音方落,又有小校匆匆奔入廳內,疾聲道,「大人,各位大人,大事不好了~~」

耿鄙氣得跺腳道:「又有何事?」

小校伸手拭去額際冷汗,喘息道:「馬騰的三千鐵騎已經攻破東門,殺進城里了!」

「什么!你說什么?」

「大人,馬騰叛軍已經攻破東門了!」

「這怎么可能?」

「大人,東門守將原是馬騰舊屬,一起反了,引著馬騰的叛軍直接就殺進城來了!」

「完了,全完了!」

耿鄙倒吸一口冷氣,往後癱坐在席子上,聚集於大廳中的文官武將們一時間也驚得呆了,只有閻行猛地悶哼了一聲,向各軍司馬大吼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隨本將軍出城,整軍備戰~~」

耿鄙回過神來,慌忙招手道:「閻行將軍,且慢走~~」

閻行卻是理也不理,頭也不回地出了大廳,各軍司馬也紛紛離去,不及片刻功夫,大廳里便只剩下了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愣在那里面面相覷,還是漢陽太守傅燮最先反應過來,疾聲大喝道:「來人!」

一群親兵聞訊而入,立於廳前昂然道:「在。」

傅燮道:「立即護送各位大人從西門撤出隴縣,快!」

……

美稷,馬躍大帳。

火塘里的石炭燒得正旺,將整個大帳熏烤得暖洋洋的。

石炭這玩意除了燒起來會散發出一些刺鼻難聞的氣味,別的都還好,更為重要的是,給河套草原的冬季取暖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每年冬天都會有大量牧民因為嚴寒而活活凍死。

可是這個冬天,郭圖已經拍著胸脯向馬躍保證過,絕不會有牧民會因為寒冷而凍死。

馬躍抱著五個月大的小馬征坐在火塘邊烤火,不時以火鉗拔落一下火塘中的石炭,劉妍依偎在厚厚的羊毛軟褥上縫制嬰兒穿的小衣,白晰的粉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紅暈,眉梢眼角流露出來的,盡是濃濃的幸福。

這個冬天是馬躍穿越到這個亂世之後過得最為安逸的一個冬天,既沒有血腥的征殺,也不必為了生存而苦苦掙扎,好幾次午夜夢回,馬躍回想起前兩年的艱苦歲月,就跟做了個夢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實。

曰子過得雖然安逸,可馬躍的腦子卻沒有閑著,正在一刻不停地思考著將來的計劃,正想得出神時,馬躍忽然感到腿上一熱,急把兒子抱起來一看,只見自己的衣袍已經濕了一大塊,馬躍正疑惑時,小馬征的小雞雞噗的又噴出一股尿液來,濺了馬躍一臉。

「我艹你娘!」

馬躍又好氣又好笑,破口大罵,不過罵了一句就不罵了,心中悻悻然地忖道:這小狼崽子,可不就是自己艹了他娘才生下他的么?

「給,把臉擦一下。」

劉妍慌忙放下手中的小衣,將一方手絹遞給馬躍,又從馬躍手中接過了孩子,馬躍隨手抹了把臉,正要說話時,帳簾忽然被人掀開,郭圖、賈詡還有沮授三人帶著一陣寒風,踩進了馬躍的圓頂大帳。

「公則、文和還有則注,你們來了?來來來,快坐。」馬躍慌亂招呼三人圍坐到火塘邊,又抬頭向著帳外吼道,「老典,快去弄點馬奶酒來,再弄只烤全羊。」

「遵命。」

帳外探出典韋的半顆腦袋,一晃又不見了。

「他娘的。」馬躍笑罵道,「老子跟他說過多少次了,平常的時候不用遵命長遵命短的,沒想到老典這家伙總是記不住。」

賈詡、郭圖一笑置之,圍著火塘一屁股坐了下來,沮授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主公,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您是主公、典韋將軍是您近侍,保持必要的禮節自然是應該的,主公豈能因此責怪他?」

「呃~~」馬躍愕然道,「則注所言極是,本將軍以後注意便是。」

「還有。」沮授不依不撓道,「主公現在好歹也是朝廷大員了,言行舉止也應該有朝廷大員的樣子,再不可滿嘴粗話,在下以及文和兄、公則兄固然不會因此而輕視主公,可中原的文人士子聽到了,免不了又要搬弄是非,此事傳揚出去豈非有損主公名聲?」

馬躍的眉頭霎時蹙緊,心忖這個沮授還真來勁了。

眼見馬躍面有不悅之色,賈詡慌忙打圓場道:「則注兄,暫且不說這個,說正事,先說正事,呵呵。」

郭圖會意,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展開念道:「主公,公孫瓚大人派嚴綱將軍從薊縣運來十萬石糧食,昨曰已經安全運抵美稷,還有右北平烏延大人率領的五千落烏桓牧民也一並遷來河套。」

「哦,十萬石!」馬躍目露異色,問道,「本將軍只向伯圭兄要了五萬石呀?」

賈詡道:「公孫大人怕是在向主公表示謙意呢,畢竟四路大軍同伐河套之時,他沒能出兵相助。」

「嗯,也罷。」馬躍點頭道,「本將軍聽說伯圭兄打算組建一支白馬義從,回頭讓周倉挑選兩千匹白馬,和嚴綱一並送往薊縣,表示本將軍對伯圭兄的謝意,現在我軍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戰馬,不如索姓贈送一些給盟友。」

賈詡、郭圖拱手道:「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