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哭什么?本將軍還沒死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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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事不妙啊。」金尚慌聲道,「不如遷都廬江,以暫避兵鋒?」

「對對對,可遷都廬江。」閣象附和道,「曹艹、呂布、孫堅等攻下壽春,盡得城中錢糧之後自然退去,待三路聯軍退去,主公再返回壽春不遲,如此,主公只不過是損失了一些錢糧而已。」

「陛下!」大將張勛急出班奏道,「千萬不要遷都啊。」

「倘不遷都,又該如何抵擋三路敵軍的進犯?」

袁術也不願意遷都,畢竟壽春的皇家御苑才剛剛開始動工,此時遷都豈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可如果不遷都,袁術又擔心自己會被曹艹、呂布、孫堅三路敵軍困死在壽春城內,到時候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張勛道:「孫堅雖反,卻不足以動搖我軍根本!壽春城內仍有精兵十萬,淮南、廬江兩郡倉廩積存之錢糧足以供給十萬大軍兩年征戰所需!就算得不到江東四郡和南陽郡的支持,也足以擊退曹艹、呂布、孫堅三路來犯之敵。」

「張勛將軍所言極是!」大將雷薄附和道,「三路聯軍看勢來勢洶洶,其實不足為懼。」

陳蘭道:「曹艹雖據有兗、豫二州,可在討馬之戰中損失慘重,而且兗、豫二州地處中原,久受戰亂,百姓貧苦,錢糧匱乏,其軍隊最多也就三、五萬人,還要留下相當的兵力防備馬屠夫,最多只能派出兩萬兵馬進犯壽春。」

雷薄道:「呂布就更加不值一提了,下沛國國小兵弱,能派出五千兵馬就已經是極限了。」

陳蘭道:「逆賊孫堅也在討馬之戰中損失慘重,麾下程普(昨天筆誤,已經修改)、韓當、朱桓、陳武、董襲、凌艹等大將皆死於馬超之手,回到吳郡之後雖然重新募集了兩萬軍隊,卻與曹軍一樣,都是訓練不足的新兵,不足為懼。」

張勛最後道:「也就是說,曹艹軍、呂布軍、孫堅軍三路叛軍加在一起也不過三、四萬人,論兵力還不及我成軍一半,而且我成軍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而三路敵軍卻是訓練不足的新兵,勝敗不問可知。」

「張勛,雷薄、陳蘭!爾等一介武夫,焉知軍事?兵者,詭道也,就算成軍占據兵力優勢,又豈能輕言必勝?此戰若敗,成國精銳盡失,陛下又該憑什么去一統天下?」金尚說此一頓,向袁術道,「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便是保存實力,三路叛軍分路來襲,其心必異,若能讓出壽春,必可不戰而退其兵。」

袁術猶豫再三,還是舍不得壽春城內的皇家御苑,遂拔劍斬下御案一角,環顧眾臣,厲聲大喝道:「朕誓與壽春百姓共存亡,絕不輕言放棄!再有言遷都者,與此案同!」

袁術說此一頓,大聲道,「張勛聽令!」

「臣在。」

「率軍三萬,出下蔡,兵進汝南,迎擊曹艹!」

「臣遵旨。」

「雷薄。」

「臣在。」

「率軍兩萬,屯兵歷陽,迎擊孫堅。」

「微臣遵旨。」

「陳蘭。」

「臣在。」

「領軍兩萬,據陰陵、東城,迎擊呂布!」

「微臣遵旨。」

「劉勛。」

「臣在。」

「率軍一萬,為三路接應使,負責接應三路軍馬,不得有誤。」

「微臣遵旨。」

「閣象。」

「臣在。」

「為輕車將軍,調拔糧秣軍輜,隨時擠濟三路大軍。」

「臣遵旨。」

袁術深深地吸了口氣,環顧眾臣鏗然說道:「希望諸位愛卿能夠拋下個人恩怨,一切以國事為重,齊心協力、共退敵軍!待三軍凱旋,朕將親率壽春百姓迎出城外,替三軍將士接風洗塵!」

……

汝南。

曹艹親率兩萬大軍剛過穎水,便有探馬回報,袁術大將張勛領兵三萬已經進駐汝陰,曹艹聞訊臉色大變,急令大軍就地扎營,又召集郭嘉、荀攸、程昱等心腹謀士及關羽、曹仁、曹洪、曹純等大將商議對策。

中軍大帳。

曹艹狹長的小眼睛里掠過一絲陰蟄的冷色,環顧眾人道:「諸位,細作回報,成軍已經兵分三路,分別迎擊我軍、呂布軍及孫堅軍!北上汝南這支成軍的主將是袁術手下的頭號大將張勛,手下有三萬揚州精兵,實力不容小覷啊。」

郭嘉灑然道:「袁術如果以十萬大軍困守壽春,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我軍說不得也只能做好長期圍城的打算了,可如果袁術出動出擊的話,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呵呵,還沒想到袁術竟敢主動出擊,不過這樣一來,討袁之戰便能提前結束了。」

荀攸微笑道:「張勛雖然稱得上是一員沙場宿將,只可惜尚正不善奇,破之不難!雷薄、陳蘭更是平庸之輩,呂布、孫堅兩軍雖然在兵力上處於劣勢,卻有陳宮、徐庶詭謀之助,獲勝應當不在話下。」

曹艹欣然道:「公達可是已經有了破敵良策?」

荀攸道:「眼下冬季剛過、雨季未至,正是天干物燥之時,山林野草極易起火燃燒,若施以火攻之策,必然會被劉勛識破,我軍若反其道而行之,施以水淹之計,則劉勛必然不察而中計就戳!」

「水淹之計?」曹艹神色一動,沉聲道,「穎水?」

關羽霍然睜開狹長的丹鳳眼,沉聲問道:「若以水淹之計破敵,勢必需要挑選有利地形,又該如何引誘成軍入伏呢?」

「此事倒也不難。」程昱接著說道,「斷魂谷外有一處窪地,地勢較穎水要低,而且距離穎水也近,只需挖開一處缺口,便可以引穎水之水淹滅窪地!至於引誘成軍入伏,我軍可連敗十陣,將成軍誘往斷魂谷。」

「連敗十陣誘敵?」關羽不以為然道,「程昱先生想得過於簡單了吧?張勛自黃巾之亂便已經追隨袁術麾下了,這十數年來東征西討,可謂沙場宿將了!我軍若詐敗一次兩次,張勛也許不會起疑,可詐敗十次,則張勛肯定起疑。」

「呵呵。」郭嘉灑然笑道,「關羽將軍有所不知呀,仲德說連敗十陣誘敵,正是為了要讓張勛心中起疑,張勛如若不起疑心,成軍倒是難以中計入伏,可張勛如果起了疑心,卻十之八九要中計了。」

說罷,郭嘉與荀攸相視一笑,兩人臉上同時流露出惺惺相惜之色。

關羽卻是聽得滿頭霧水,不解道:「就是為了要讓張勛起疑心?這卻是何道理?」

荀攸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關羽將軍,在下問你,如果換了你是張勛,遇見我軍連敗十陣,又做何感想?」

關羽不假思索地答道:「此必然是誘敵之計,前方恐有埋伏!」

「甚好!」荀攸欣然點頭,手指地圖向關羽道,「將軍請看,從汝陰至平輿,有幾處地形適合埋設伏兵呢?」

關羽略一觀察,答道:「兩處,燕尾坡及斷魂谷,不過燕尾坡地勢過於險峻,大軍難以展開,其實不利於設伏。」

荀攸道:「那便只剩下斷魂谷一處了。」

程昱接著說道:「如果將軍便是張勛,洞悉了我軍意圖之何,會如何應對呢?」

關羽道:「將計就計火燒斷魂谷,將伏兵燒為灰燼!」

「這便是了。」郭嘉道,「張勛若要火燒斷魂谷,這火勢一旦燒起來可十分難以控制,最後難免把成軍也困入其中,為了免於火厄,張勛只能將軍隊帶到谷口的低窪地,並先行清除窪地上的蒿草。」

荀攸、程昱、郭嘉三人三言兩語一番解說,便將一個完整的作戰計劃勾勒得淋漓盡致,關羽聽了悚然一驚,失聲道:「原來如此!此計環環相扣、步步關聯,可謂精妙,且計中有計,防不勝防,張勛再能只怕也難逃此劫了。」

……

河套,平西將軍府。

沮授、賈詡、方悅、管寧四人魚貫步入大廳,向馬躍抱拳作揖道:「參見主公。」

「你們都來了?」馬躍從案後起身,肅手道,「都入席(座)吧。」

待馬躍先坐下,賈詡四人才相繼落座。

馬躍回頭向肅立身後的典韋道:「典韋,去將公子征帶來大廳。」

「末將遵命。」

典韋答應一聲,領命去了,賈詡四人不知道馬屠夫葫蘆里埋的什么葯,都不敢作聲,不到片刻功夫,典韋便帶著馬征進了大廳,馬征先向馬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嘴里唱道:「孩兒叩見父親大人。」

「嗯。」馬躍點了點頭,肅手道,「起來吧。」

馬征起身,又向管寧長長一揖,恭聲道:「參見先生。」

管寧捋須微笑道:「免禮免禮。」

馬征又向沮授、方悅、賈詡見禮,三人慌忙回禮,馬征這才走到馬躍案前,雙手攏於腹前端端正正地站好,見馬征這副模樣,馬躍眸子里忍不住又掠過一絲陰霾,回頭冷冷地掃了管寧一眼,管寧卻是言笑靨靨,狀甚得意。

馬躍清咳一聲,說道:「本將軍今曰特意將你們請來,實有一事相求。」

賈詡四人急起身抱拳道:「主公請說。」

馬躍掠了馬征一眼,說道:「征兒乃是本將軍長子,將來是肯定要繼承本將軍基業的,身為主君,理應博采各家之長而不應局限於一家之言,儒家學說博大精深,當然得學,然法家學說也有其不可替代的優勢,亦不可不學,還有兵家、技擊之術,身為主君,也理當涉獵一二,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沮授、賈詡相顧恍然,心忖主公這是在替公子征找老師了。

管寧卻是老臉一黑,馬躍這般做法難免有違當初的約定,更有削弱儒家學說在馬躍治下影響力的嫌疑!道理很簡單,馬征身為未來的主君,其個人的好惡傾向,將直接決定治下各派學說的影響力。

如果馬征只有管寧一位老師,那么儒家學說將毫無疑問地成為主導思想,可如果馬躍給馬征同時安排了法家、兵家和技擊老師,那么將來究竟是哪種學說成為主導思想可就難說了!如果馬征好法度,法家就會成為主流;如果馬征好兵法,兵家就會成為主流;如果馬征好技擊,那么馬征長大之後就會變得像馬屠夫一樣窮兵黷武!

想到這里,管寧再按捺不住,起身說道:「主公此言差矣。」

「哦?」馬躍強忍心中不快,沉聲問道,「幼安何出此言?」

管寧道:「制訂刑法、維護法度,有各郡各縣的太守、縣令,研讀兵法、出謀劃策乃是謀士的份內之事,至於精擅技擊、上陣殺敵卻是將軍的本份,唯儒學方為治世之學,公子征身為主君不可不學。」

馬躍默然,他雖然很想反駁管寧,可這些話實在不應該由他來說。

管寧見馬躍不語,還以為被自己說服,便接著說道:「公子征身為主君,身系治下領地百姓之安危,又豈能事事親力親為?寧以為,公子征不必旁涉法家、兵家及技擊之術,只需要精研儒學便可。」

管寧說罷,沮授再按捺不住,起身辯駁道:「幼安說主君身系治下領地百姓之安危,不可事事親力親為,在下深以為然,可幼安說唯儒學方為治世之學,公子征身為主君不可不學,在下卻不敢苛同。」

見沮授起身反駁,馬躍忍不住輕輕舒了口氣,只要有人和管寧抬杠,他這個主君就能居中調停,最終成功實現自己的目的,同時又讓管寧無話可說。這種時候,馬躍格外的懷念八百流寇時期無拘無束的逍遙。

那時候,雖然兵不過八百,將不過三員,可馬屠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有任何人能干涉他的行動,可是現在,領地是擴張了,治下的百姓、軍隊也龐雜了,可自己的轉圓余地卻反而變小了,有時候甚至處處受人掣肘,實在是苦不堪言。

這,其實就是馭下之術。

馬屠夫雖然不喜歡,卻必須學會這門學問。

見沮授反駁,管寧反擊道:「不知則注有何高見,在下洗耳恭聽。」

沮授道:「昔先秦以商秧變法,以法治國,積六世之余威而一統關東六國,最終造就了強大秦帝國,足見法度勢術可以強國,何來唯儒學方可治世之說?前漢武帝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其實治理國家還是沿用了法家的法度,這終歸是事實吧?」

管寧道:「秦帝國固然強大,卻不過二世而亡,武帝獨尊儒術漢室卻延續了四百余年,這已經說明一切問題了!則注說武帝時仍然沿用法度治國,這的確是事實,可在下也沒有反對主公治下的臣子去學習法度啊,在下不是說了么,學習法度只不過是郡守縣令們的職責,又何需主君親力親為呢?」

沮授道:「既然要以法治國,身為主君略有涉獵終歸沒有壞處吧?」

「主君精力有限,又豈能事事涉獵?」管寧反唇相飢道,「照則注的理論,治下百姓有漁、樵、耕、商之分,主君是否也要學習打漁、砍柴、耕作、經商之術呢?縣吏亭長需裁判鄉里糾紛,主君是否也要學習裁判之術呢?」

沮授怒道:「管寧,你這叫強詞奪理。」

管寧回擊道:「在下只是就事論事。」

「行了,都別爭了。」馬躍不時失機地插了一句,制止兩人的爭吵,說道,「儒學、法學之爭延續已經數百年了,究竟熟優熟劣也很難給出確切的評判,本將軍的意思是將征兒的學習時間一分為四,每月三十天,以十五天學習儒學,五天學習法學,五天學習兵學,五天學習技擊。十年之後征兒長成,由本將軍及四位老師每人出一道考題,看征兒在解決實際問題時沿用哪家學說最多,沿用最多的學說便是治世之學,諸位以為如何?」

沮授、賈詡及方悅齊聲道:「主公明鑒。」

唯獨管寧默然不語,馬躍不由冷然道:「幼安該不會是對儒學缺乏信心吧?」

「當然不是。」管寧大聲道,「好,那就依主公所言,十年之後再定優劣。」

馬躍嘴角霎時綻起一絲狡猾的笑意,所謂的十年之後出題考核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馬躍的真正目的卻是讓馬征在成長過程中能夠博采眾家之長,尤其是兵學和技擊,馬屠夫尤為看重,不能將馬征訓練成嗷嗷叫的小狼崽,馬屠夫始終食不知味、睡不安寢。

「現在距離月末還有五曰,正好從技擊之術學起。」馬躍說罷將目光投向方悅,朗聲道,「元賞(方悅表字),公子征可就交給你了。」

方悅大聲道:「請主公放心,末將一定盡力。」

……

汝南。

官道兩側,成軍正漫山遍野地掩殺過來,曹軍兵敗如山倒,正向著平輿(汝南郡治)倉惶逃竄,官道一側的小山上,張勛在數十員成軍將領的簇擁下按劍肅立,成軍連戰連捷,張勛心中難免有幾分得意。

「將軍!」有成軍偏將提醒道,「曹軍雖敗,情形卻十分可疑呀。」

「哦?」張勛問道,「有何可疑之處?」

偏將道:「曹軍雖是新兵,然以曹艹用兵之能,似乎不應該這般不堪一擊才是,末將以為其中必然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