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屈辱(1 / 2)

天可汗 西風緊 1516 字 2020-06-18

寢宮正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厚德載物。薛崇訓搬進來的第一天就瞧見了,當時他就覺得這樣的地方寫這么一幅字有點怪異,只是沒計較。這會兒正處寧靜柔和的氣氛下,他抬頭一瞥又看見了那副匾,便趁機岔開話題道:「明天叫人來把那塊匾給摘了。」

果然姚婉把剛才問他為什么盯著她的事兒給忽略了,回頭看一眼也不覺莞爾,笑道:「摘了就留下一處空白,挺礙眼,總得重新換一塊吧,郎君覺得應該換什么字?」[]

薛崇訓的注意力再次被面前的嬌|娘吸引,便隨口說道:「雙眸剪秋水……十指撥春蔥。」姚婉看了他一眼,臉上一紅道:「這樣的詞兒可不行,不說被太後知道,皇後知道了也會質問……還有你也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擔不起媚惑皇上耽誤朝政的罪名。」

「禍國殃民不是褒義詞、贊美女子漂亮的嗎?」薛崇訓笑道。

「好端端的成語被你把意思說歪了,可不是杜撰?」姚婉一面這么說,但薛崇訓分明從她的眼里看到竊喜。看來不論層次高低的女人都喜歡聽恭維的話,此言不假。他這時忽然想到要是有人在剛才門口那個胖宮女面前贊她漂亮,那宮女會不會當真?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哈哈」爽朗笑了一聲,也算是在心里自娛自樂了一把。姚婉問他有什么好笑的,他只搖頭不答。

只見直欞窗外面的皓月正掛在窗口,與室內紅燭泛著的淺黃燈光相映成輝,紫色幔惟讓牆上的字畫更具詩情畫意,難道這宮里竟然如此靜謐溫情,薛崇訓第一回對大明宮的居住環境產生了好感。平時他身邊多半都有一堆人,排場禮儀才能托出他九五之尊的身份,現在身邊只有一個近侍毫無做作地開著玩笑,卻才能真正讓他覺得很舒坦。

或許氣氛太美好太曖昧,薛崇訓愈發覺得姚婉一笑一顰間十分動人,又或許以前習慣了她在屋子里外忙活沒有太仔細地注意,現在細看之下,別有一番風味。她正俯身去關窗子,初夏的衣衫本就單薄,交領的樣式又比其他領子寬,薛崇訓便得以俯視到了她鎖骨之下的一片肌膚。和白七妹的緊致皮膚不同,姚婉的皮膚看起來非常柔軟,好似讓看她的人的心情也變得柔軟起來。

她的胸脯也算不得大,估計是發育較晚的關系,薛崇訓單從領子里看下去自然是看不到乳|房的,卻能看見鎖骨下邊那道「圓弧線」的邊界,那軟軟的感覺加上白皙姣好的皮膚,仿佛就是一切美好藝術的具體化。

此情此景薛崇訓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解開白七妹的衣帶時的風情,心里不由得琢磨:姚婉會是怎么一副模樣?

其實相處得太熟以前又沒有那種舉動的人,要開口要求是有點難以啟齒的,哪怕她的命運完全掌握在薛崇訓的手里,相反那些陌生的宮女反倒容易。

他便默不作聲地靜坐了一會兒,姚婉仍然在旁邊來來去去做些瑣事。他起先把宮女們都屏退了,偌大的宮室一個人照料起來小事並不少。

有的人經常只是想想並不付諸實施,但薛崇訓是那種想到就敢做的人,所以以前才干了些幾乎是喪盡天良的錯事。就在姚婉從身邊經過時,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姚婉一不留神「呀」輕呼了一聲,回頭驚訝地看著薛崇訓,好像他是顯得有點毫無預兆了,讓姚婉還沒反應過來,脫口問道:「你做什么啊?」薛崇訓鎮靜地說道:「你今晚侍寢吧。」

「什么……怎么你……」姚婉的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薛崇訓淡定地說道:「你想抗旨?」

姚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