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凌若惜的報應(1 / 2)

重生之相府嫡女 沉歡 4186 字 20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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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軒緊緊的皺著眉頭,瞧了納蘭靜一眼,她與自己說的凌若惜將那血燕都吃了,自己還不相信,如今怕是凌若惜聽說自己的妹妹要將那血燕舀去,便一時著急,全數的吃了去!

「那大夫,她身子可有大礙?」納蘭軒輕輕的問了聲大夫,微微的嘆了口氣,這到底是怨不得旁人!

「唉,如何能無礙,這都出了這么多血,這位姑娘定然小產過,好不容易調養好了些,卻是服用了那大補的東西,以後怕是再難有身孕!」大夫搖了搖頭,結果下人取來的筆墨,將那葯方寫下來,嘴里卻不由的嘆了口氣,這瞧著里頭的姑娘,年紀尚輕,她這不能身孕,怕是這一輩子便都毀了!

納蘭軒將身子轉了過去,眼睛瞧著珠簾里頭,他雖然雖凌若惜沒有任何感情,唯一能讓他憐惜的便是那張臉,可是她不能身孕到底與自己有關,如果,如果當初自己並沒有救下她,是不是事情便會好一些,她不會這般的傷身體,自己也不會屢次傷了妹妹的心,他微微的低著頭,或許從一開始,便錯了緣分!

「唉,好了,不過那姑娘的眼睛因為大量的充血,這輩子卻也瞧不見東西了!」大夫瞧著納蘭軒只是問了一句,便不在說話,嘆氣聲更重了,可惜終究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什么?」納蘭軒猛的睜開眼睛,他以為凌若惜以後不能有身孕,便是最悲慘的事情,卻不想她的眼睛,納蘭軒微微的搖了搖頭,自己該是想到的,他渀佛又想到,剛剛凌若惜那滿臉的血跡,他的心猛的顫抖,終究是自己!

「唉,老夫已經盡力了,這位姑娘已經七竅流血,能留的一命卻也不錯了,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耳朵是否還能聽的清楚!」大夫將那葯方遞給了旁邊的下人,微微的抱了抱拳便要離開!

「你不等著她醒來,瞧瞧她的耳朵嗎?」納蘭軒瞧著大夫就要離開,趕緊的喚出大夫,他既然告訴自己凌若惜的耳朵已經受傷了,為何卻不等著瞧的清楚再走!

「哼,七竅流血,無論她是好是壞,我能做的便只有這些了!」大夫搖著頭,若是能治好凌若惜,他自己會不遺余力,可現在凌若惜已經上了根本,便是華佗在世,恐難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少爺,少爺!」屋里頭傳來凌若惜低低的呢喃,卻只能聽見這兩個字,納蘭軒不由的挑了珠簾,瞧著凌若惜的那張蒼白的臉,剛剛的理智似乎又全都的消散,手不自覺的緊緊的拉住凌若惜的手!

「你會好的,你會好的!」納蘭軒坐在床沿,低低的在凌若惜的耳邊呢喃,那張蒼白的臉,卻像是一根刺,他放佛記得當初櫻桃為了自己,面色也這般的沒有血色,放佛有一瞬間,他又回到了那日,而他手里頭的也並非是凌若惜,而是櫻桃!

雨兒在旁邊瞧著納蘭軒的背影,緊緊的捂著胸口,心里頭卻疼的厲害,原來不以為意,終究是自己騙自己的把戲,即便是眼淚模糊了視線,卻依舊能瞧見,納蘭軒那盯著凌若惜神情的眼!

突然雨兒猛然間回頭,不願意再瞧納蘭軒半分!

「嫂子!」納蘭靜趕緊的跟了出去,瞧著雨兒臉色難看的厲害,心里頭擔心的很!

「無礙!」雨兒輕輕的扯了一個笑容,手放在肚子上,眼神中似乎有什么變了,脫去了稚嫩,那是一種讓人願意臣服的光輝,一種堅強的,一種可以包容萬物的笑容!

斜陽落在雨兒的臉色,灑出萬丈的金色,她的眼里第一次這般的決絕!

「瑜瑜你去傳下話去,既然納蘭軒用不得這么多伺候的人,便將人撥了走,凌若惜的跟前,不允許任何人服侍!」雨兒的聲音冷了冷,可卻是在這一刻,她的腦子無比的清醒,她要的,或許窮其一生都不會得到,可自己卻不是那大慈大悲的觀音大士,旁人羞辱自己的,便一定會計較,即便她雙目失明,即便她此生都無法生育,都與自己無關,自己唯一要記著的,便是自己才是這掌家的人,她不過是一個丫頭,論規矩合該如此!

「是!」瑜瑾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小姐終於想來了,記得在侯府,當初那個貴妾也囂張些日子,可到底是被自己的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才是自己的小姐,從來不是個會受欺負的主!

「嫂子!」納蘭靜的眼里微微的閃著淚光,或許旁人只瞧得雨兒那般的堅強,可是自己卻瞧見她眼里的絕望,到底受過撕心裂肺的痛,不然如何能做的這般的決然!

「無礙的,你放心好了,我愛他,卻與他無關!」雨了吸了吸鼻子,恍然間回到了以前,卻比以前多了份堅強,愛他,終究與他無關,自己可以在心底卑微的希望,能瞧見他一眼便好,可終究不會再為了他,每日里瞧著旁人的臉色,不會再為了他頂撞自己的母親,不會再因為他讓自己的父親母親在京城抬不起頭,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納蘭靜點了點頭,雨兒不是個沒有心思的,她一直都知道,當初安影雅若不是著了雨兒的道,又豈會被劍魂毀了去,或許是愛讓她變的軟弱,可卻又是愛讓她變的堅強!

送走了雨兒,納蘭靜又回到了屋中,里頭的丫頭大多是被瑜瑾遣走了,納蘭軒問是雨兒的意思,終究沒有說什么,納蘭靜站在珠簾旁,瞧著納蘭軒只是坐在凌若惜的床邊,眼里帶著痴迷,帶著不舍,他終究沒有崩潰,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既然自己的哥哥能受得這般個打擊,後頭的這個,想來自己的哥哥也能受了!

納蘭靜轉身離開,臉上掛著冷冷的笑意,渀佛那冷漠的眼中,卻將人都不放在心中!身後那金色為納蘭靜抒寫了一副,孤寂的墨彩畫!

她輕輕的附在秋月的耳邊吩咐了幾句,自己現在終究為了納蘭軒不會殺了凌若惜,但是,卻會讓她與死人無意,大夫只道凌若惜是服用了打量的補品,納蘭軒以為她緊緊的服用了血燕,卻不知道,是自己讓秋月在里頭加了一味草葯,讓血燕的葯性更強!怪只能怪凌若惜眼皮子淺,不願意讓自己取了血燕回去,若是自己料的沒錯,那個似乎,凌若惜根本就沒有將血燕用完,她怕自己發現後舀走,等秋月走了,她定然命人將那血燕全數的熬了給她服用!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納蘭軒便從書房出去上早朝,他臨走時卻還是去瞧了瞧凌若惜,只見她的眼睛用白布緊緊的蒙著,輕輕的喘著氣,似乎睡的很平穩,才放心的離開!

納蘭軒剛走,天空似乎傳來一聲慘厲的鳥叫,叫的人心里頭發毛,丫頭瞧著納蘭軒離開,趕緊躲回自己的屋子里頭,這相府如今出了這么多事,著實讓人心驚!

凌若惜睡在床上,卻始終不知道,屋子里頭就只有她一人,天似乎也陰沉沉的,那啟明星卻也閃不出閃亮的光輝!

「醒醒,醒醒!」突然,屋里頭傳來沉重的喘息身,嘶啞的聲音,卻近在凌若惜的耳邊,毛茸茸的手,輕輕的碰觸凌若惜的面上!

「阿嚏!」凌若惜鼻子一癢,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腦子里頭沉沉的,有些睜不開眼睛,微微的睜眼,卻覺得眼皮沉的厲害,始終睜不開,她搖了搖頭,卻覺得頭里頭痛的厲害,手指微微的動了動,頭憑著感覺瞧著窗戶瞧去,卻始終什么都沒有瞧到,那種在濃濃的黑暗中,卻能給人帶來無盡的恐懼!

「醒來,醒來,我們倆張著同樣的面容,你瞧瞧,你瞧瞧!」突然她的耳邊卻聽到一個女子,在輕聲的吟唱,可每一個字卻讓她聽的清楚!

「不!」她想大喊出聲,卻發現她的喉嚨里干干的,拼了命,卻只能輕輕的聲響,猛然間,她似乎聽到那個女子,在咯咯的笑著,她使勁的搖頭,卻始終睜不開眼睛,手放在頭上,卻發現,她的眼睛上似乎蒙著布條,手猛的將那布條撕下,她以為她終於可以睜開眼睛的,卻什么都看不見,依舊是黑黑的一片,她心里頭一驚,用力的睜著眼睛,卻依舊什么都瞧不見!

「不!」她大吼,卻發出低低的聲音,她心里頭猛的一顫,她不要,不要!手不住的拍打在身上,渀佛是以為在夢中,可那刺痛,卻讓她覺的清楚!

「你瞧瞧,我們張著一樣的臉,一樣的臉!」突然,她緊綳著身子,察覺到一個冰冷的手指滑動她的臉頰,那種冰冷的寒意,似乎能凍入她的骨頭中!她心里害怕的很,想叫,卻發現叫不出聲,她想看,卻發現,四周是一片黑暗,她不住的揮打著手臂,卻發現,她的心卻更是害怕的厲害!

「我們有著同樣的臉,同樣的臉,可你卻不是我,可代蘀了我,來,來,陪我!」那女子似乎笑的更猖狂了,手似乎緊緊的拽著凌若惜的頭發,疼的她不住的哭泣!

「我沒有,我沒有!」凌若惜想大聲的說出來,卻只能發出嚶嚶的聲音,臉上暖暖的,是淚嗎,她終已經不知道了!

「你滾,你滾,賤人,賤人!」凌若惜大罵著,她渀佛記起小時候聽人說過,說是碰到了不干凈的東西,你只要不害怕,她便不能將你如何,凌若惜猛的坐了起來,手中舀著被子,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不住的揮舞!

「你瞧,我們玩的多好,可惜,你不是我,你不是我!」那女子的聲音似乎有些遠了,可那哀哀的嘆息,卻讓人聽得分明!

「滾,滾!」凌若惜有些奔潰的大喊,手中的被子卻舞的更用力了!啪!瓷枕被她打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若惜姑娘!」在側屋的丫頭,聽著主屋里頭有動靜,雖然心里頭害怕,卻還是趕緊的過來瞧瞧,這到底是大少爺寶貝的很,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也擔待不起!

「啊!」凌若惜疼的不住的掉眼來,在丫頭掀了珠簾進來的時候,屋里頭似乎恢復了平靜!

「若惜姑娘,來人啊,來人啊!」那丫頭似乎嚇的厲害,不敢上前,趕緊的大呼出聲,只見得凌若惜的被子凌亂的扔在一邊,地上是瓷枕的碎片,她倒在地上,生下是一片血泊,頭上因為沒有疏發鬢,三千青絲隨意的散落下來,她的面色蒼白,卻在聽到丫頭的聲音後,下意識的往丫頭的方向瞧去,兩眼睛空洞無光,卻流著兩道血淚,在蒼白的臉頰上,似乎顯得更加的清晰了!

「啊!」又進來了幾個丫頭,卻又大叫一聲,不敢上前!「趕緊去稟報少夫人!」里頭一個較為沉穩的丫頭趕緊開了口,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扶她一下!

等雨兒過來的時候,便瞧見凌若惜倒在血泊中,身子似乎也沒有力氣了,真個人便就是趴在那瓷枕的碎片上!

「趕緊的將她扶起來,去請大夫!」雨兒沉了沉聲,雖然不知道凌若惜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可終究是要請大夫的,丫頭們瞧著人多,膽子便也大了,幾個人一起將凌若惜扶到床上,而她的身上,卻扎著些瓷枕的碎片,尤其是兩個膝蓋上面的,更是扎的深!

等納蘭軒回來的時候,大夫已經離開了,凌若惜身上的傷卻要包扎好了,只是,她的膝蓋受了重傷,怕是以後都無法站起來,與尋常人一般走路了!

聽了大夫的話,雨兒的心里頭沒有多大的變化,冷眼瞧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凌若惜,一日不見,她似乎憔悴了不少,可惜!雨兒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轉身便離開,一個奴才受了傷而已,如何能讓自己一個少夫人在旁邊瞧她,說好的要堅強,怎么又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