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除了凌若惜(1 / 2)

重生之相府嫡女 沉歡 4177 字 20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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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的暗了下來,納蘭靜與韻寧郡主站在清泉宮內,臉色依舊凝重,這一夜,她們終究是無法知道會發生什么,或許過了這一夜,她們便再無相見之期!

「表姐,瞧這時辰,我們該過去了!」納蘭靜微微的垂著眼,聲音里似乎也帶著些許的不安,她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有沒有將信送了去,她緊緊的握著拳,到底君心難測,自己或許想到了他會怎么做,卻始終不敢肯定!

「走吧!」韻寧郡主長長的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究要來,她微微的眯了眯眼,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風雲起!

兩個人並排走著,夕陽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卻似乎有些模糊,仿佛不過是記憶力一篇,模糊的篇章!

終究到了大殿,納蘭靜瞧著宮將軍與納蘭軒已經坐在了席上,兩個人瞧見了納蘭靜與韻寧郡主,臉上似乎都帶著一絲的激動,可終究不能說什么,這男女分坐,卻也只能遙遙相望,那股子的不關心,只能深深的藏在心中!

「爹!」韻寧郡主惹不住低喚了一聲,雖說心里頭是明白的,這一如官門,如何能有個全身而退,可終到了這一日,她卻不知道,心里頭不有的升起一絲的懼意,她真的有些害怕,怕皇帝會對宮氏一門下手,自己終究是了解宮將軍的脾性,即便是皇帝要了宮府人所有的命,他也不會起反心,韻寧郡主微微的垂著頭,她的眼神瞧了眼在一旁臉色沉悶的宮驁,自己的哥哥,前些日子剛知道孩子得了瘟疫,雖說是已經給鑲平王送了信,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信,終究是不舍的,軟弱的嫂子,不知會不會在府里頭大哭!

現在想想,卻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放不下,可終究是只能長嘆一聲!

可有人憂便有人歡喜,納蘭燁華始終噙著一抹冷笑,或許從宮氏離開後,他便與宮府勢如水火,可卻屢屢被宮府壓著,心里頭自然是不甘的,可如今宮府面臨大難,他自然會幸災樂禍!

「皇上駕到!」太監長長的音,劃破那人心頭的思緒!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趕緊的行禮!

「平生!」皇帝坐在了龍椅上,瞧著下頭的眾人,微微的眯了眯眼,可聲音了卻似乎帶著些許的笑意,放佛請眾人前來,真的只為了過這端午日!

「謝皇上!」眾人謝了恩,才又坐下,納蘭靜的眼角,無意中瞧著韻寧郡主的眼神,似乎又在瞧著台上!

卻只見太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眼神微微的望著皇帝,卻始終沒有瞧一眼韻寧郡主,納蘭靜微微的轉身,卻瞧著韻寧郡主的眼里,閃過濃濃的冷意,卻也清楚的很,這韻寧郡主到底是未來的太子妃,如今宮府有難,瞧太子的樣子,怕是已然知曉,卻不聞不問,隱隱間還帶著些許的歡喜,今日換做是誰,怕是也會生氣吧!

「今日是端午日,不必拘禮,來嘗嘗這宮里頭的雄黃酒!」皇帝微微的笑了笑,便舉起的杯子,這到端午日是有習俗的,這吃粽子,喝雄黃酒卻也是吉利!

眾人輕輕的飲下,可喝在納蘭靜的口中,卻似乎嘗出了些許的苦澀,今日瞧著二皇子並沒有在台上,是不是皇帝已經發現了他偷偷的為自己送信了嗎,是有將他關起來了嗎,不知為什么,納蘭靜心里頭卻是怕二皇子出事的,或許就僅僅是因為,他一直在旁邊幫助自己罷了!

皇帝起了一杯酒,絲竹聲便響了,舞女們都走了進來,那輕輕舞動的腳步,那如夢如幻的身影,卻終究不能使人能多瞧上半分,眾人的心里頭恍惚都有一面明鏡,都知道,或許會出什么事情!

突然,其中的一個舞女,高高的躍起,那眼里似乎帶著濃濃的殺意,明明是薄薄的衣衫,卻不知從何時起手里頭便拿著一把明亮的匕首,在燭光下散發著濃濃的冷意!

「護駕,護駕!」皇帝身邊的太監,趕緊的擋在皇帝的跟前,手里的拂塵不住的揮舞,臉上更是變了臉色!

這侍衛都是在門外的,便是聽見聲音,等他們走了進來,怕是皇帝也會受傷了!

「父皇!」太子大喊了一聲,眾人便要越過去,想與那女子糾纏,可女子輕輕的一落,避開太子的攻擊,手卻用匕首,劃破了太子的胳膊,太子吃痛,便倒在了地上,女子足尖輕輕的點起,眼里的寒意似乎更濃了,便縱身躍起,那寒冷的匕首,似乎都要到了皇帝的跟前!

呼,眾人的面上似乎刮過一陣風聲,只見宮將軍早就躍了起來,當那女子的匕首似乎要到達龍案的時候,宮將軍卻猛的震來了她的匕首,女子吃痛,便還想再進攻,可始終都會被宮將軍擋著,兩人打斗了幾招,女子便敗下了陣來,被宮將軍一掌便打倒在了地上,她剛想起來的時候,外頭的侍衛已經走了進來,一把把的鋼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臣護駕不利,讓皇上受驚了!」宮將軍跪在地上,面上陰沉的嚇人,可聲音里卻聽不出一絲的波瀾!

「宮將軍護駕有宮,朕定會褒賞!」皇帝沉了沉聲,眼里卻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微微的擺了擺手,讓那些個宮人閑退到了一邊!

「臣不敢當!」宮將軍說完便站了起來,退到了自己的席上,只是手里頭卻多了一個東西,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捏著!

「哼,這皇宮禁內,竟然還有這般的歹徒,給朕徹查!」皇帝不似剛剛與宮將軍說話那般的平靜,聲音里似乎帶著異常的憤怒,手一揮卻聽著一聲聲的清脆,那桌子上的飯菜,全數被灑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眾人趕緊的跪了下來,這皇帝到底是很少在旁人的面前,表現的這般的生氣!

哼!恍惚間聽到那女子的一絲的冷笑,剛要訓斥,卻瞧著她突然低下了頭,那黑色的血跡從一滴滴的掉在這宮殿上,侍衛趕緊的抬起她的頭,卻瞧著她已經去了!

「啟稟皇上,刺客服毒自盡了!」侍衛大驚,這畢竟是在眼皮子底下,便自盡了去,怕是給會惹的皇帝更不悅!

「查,給朕細細的查!」皇帝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怒意,卻到底也能理解,便是在皇宮禁內刺客都敢這般的猖狂,若是在旁的地方,他不得被人算計了去!

「是!」那侍衛趕緊的應了聲,便將那刺客往下拖了去!

「啟稟皇上,這刺客來的蹊蹺,怕是有人指使!」納蘭燁華微微的起身,眼睛似乎不由的瞟向宮將軍,仿佛這指使的人,便是宮將軍一般!

「查!」皇帝始終便只有這一個字,臉上的怒意,此刻似乎是更勝了!

侍衛聽著納蘭燁華的話,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趕緊的在刺客的身上找了找,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拖下去,細察,朕一定要瞧瞧是誰有這般的心思!」皇帝沉著臉,卻似乎沒有一絲的驚訝,納蘭靜的心警鈴大作,她便是猜到,皇帝要除宮府,一定不會因為那邊關的戰事,怕是會尋給別的由頭,唯一能說的過去的,便是宮將軍,起了謀逆之心,這宴會上一定會有人行刺,自己便讓二皇子給宮將軍稍了信去,讓他格外的小心,怕是剛剛宮將軍與那刺客打斗,便是為了取走她身上的信物!

「傳朕旨意,宮將軍護駕有功,賜封為戰王!」皇帝沉了沉聲,眼里劃過一絲的冷意!

「臣謝皇上恩典!」宮將軍趕緊的起身,這大庸皇朝便從未有功異姓的王爺,表面上看上去,他是無比的風光,可其中的厲害,他卻也清楚的很,皇帝定然還要做什么,這般怕只是為了安那些個將士的心,他既然已經動的殺意,卻一定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自己,宮將軍想到這,手里頭卻更是緊緊的捏著那剛剛從刺客身上的取下來的令牌!

這不是自己的府上的,卻是兵部尚書府上的,這都知道,兵部尚書是因為自己女兒而被囚禁在家中,這自己與兵部尚書自然誓同水火,面上瞧著兵部尚書心里頭有怨恨,做出行刺的事,似乎在情理之中,可細細一想,若是兵部尚書真的有這般的心思,又豈會讓那刺客帶著他的令牌,這不是要昭告天下,他要行刺君王,那么這唯一的答案,便是有人要陷害兵部尚書,如今只有自己與兵部尚書誓同水火,旁人若是起了疑心,自然第一個會想到的是自己,這比直接放著自己的府上的令牌,還要容易讓人信服!

「站王請起,朕一向賞罰分明,站王護駕有功,自然是該褒獎,這站王雖然封的匆忙,不過朕明日便會派人與站王一起修建戰王府!」皇帝微微的擺了擺手,眉宇間似乎舒展了不少!

「臣謝皇上恩典!」宮將軍行了個大禮,才站了起來,他跟隨皇帝多年,自然是明白皇帝話里的意思,這封王是假,軟禁自己才是真,而那些個將領,怕還不知道皇帝的心思,或許還傻傻的為自己高興,卻更加的為皇帝賣命!

納蘭靜瞧到現在終究是明白了,原是今日,無論宮將軍出不出手,始終都會輸,而皇帝不讓二皇子赴宴,怕是會怕二皇子會替宮將軍出面,壞了他的心思,納蘭靜冷冷的笑了笑,這所謂的修建戰王府,怕就是為了將宮府與世隔離,不讓任何人知道里頭的任何動靜,卻偏偏外頭的人還以為宮將軍得了莫大的榮寵!

「參將皇上,邊關八百里加騎,傳來急報!」眾人剛坐定,還似乎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平息了感受,便有一個公公走了進來,這大庸是有規定的,只要軍中有急報,便可以不分場合的稟報了進來!

皇帝沉了沉臉,眼神似乎瞟過女眷這一席,納蘭靜她們會意,便趕緊的起身退了出來,這軍中的軍情乃是機密,無論女子能不能參政,她們終究不是朝廷的官員,自然是不能在一旁聽著的!

「靜兒,我有些冷了!」兩個人站在大殿外,等候了片刻,瞧得眾人都散了開,這里頭的人卻始終沒有出來,韻寧郡主便忍不住開口,微微的縮了縮脖子,眼里瞧著這宮里頭那繁華的宮殿,外頭的人,總是以為這里頭有多好,可若是進來了,便才發現,這里頭,無論何時,卻依舊冰冷的如寒冬!

「熬過這陣子,便好了!」納蘭靜微微的嘆了聲,她雖然重生而來,可終究沒有自己的勢力,更遑論是深入朝中,這人既然是想要除了宮府,她們現在卻只有招架之力,只能靜靜的等待,尋找合適的時機,可不知道老天會不會給她這個世間,納蘭靜微微的抬了抬頭,若是這一世,還救不了宮府,那么她便是如同白白的重活了這一日!

過了良久,殿門終於打開了,卻只是走出來了納蘭軒一個人!

「哥哥,舅父他!」納蘭靜趕緊的上前,這里頭的情形,便只有納蘭軒才知道!

「出去再說!」納蘭軒沉了沉聲,眼睛不由的瞧了韻寧郡主一眼,示意她也跟了出來!

三個人過了玄武門,架著馬車便趕緊的出了宮門,天色已經暗了起來,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瞧著四周沒人,三人才又下了馬車!

「邊關起了戰事,皇上命楊國公明日便帶兵出征,今夜他們要在皇宮研究軍情!」納蘭軒緊緊的皺著眉頭,便是他也瞧出了皇帝的意思,原來封宮將軍為王爺,便是為了安撫民心!

納蘭靜身子不由的一顫,皇帝這一招好毒啊,這一招先禮後兵,不知會迷惑多少人的眼,而宮府會被皇帝派的人把守,便是旁人想進去,也會在皇帝的監視下,宮府便是沒有一點的自由,里頭的消息,便一定不會傳出來,而宮將軍明著說在皇宮里討論軍情,怕是被皇帝軟禁了起來,便出不得宮,而納蘭燁華與右相留在那里,不過是為了隱瞞人心的障眼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