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鷹翔長空 紫屋魔戀 6575 字 2020-12-24

浴池之中水波翻騰,嬌秀的長發濕濕地披在香肩上,還有著一絲半縷貼在透紅的額頭,嫦娥仙子喘息著,閉上了嬌柔的美眸,玉腿空踢著水,口中不斷地呻吟著。春蔥般的纖指輕撫著玉峰,指尖微微帶著冰寒的氣息,但那不只無助於平息她體內的熾熱,反而如火上加油般地使她體內更燃起熊熊烈火,春雪般晶瑩的肌膚已染上了嫣紅,在池水的熱氣中,嫦娥仙子撫弄著胸前浮凸的雙峰,越撫愛越是激烈,幾乎已達無法自制的地步。

池水掩映之中,隱約可見嫦娥仙子纖細靈巧的右手已慢慢地盤恆而下,慢慢貼上了嫩紅的幽徑處,迷茫中的嫦娥仙子玉手像似失去了控制,本能地挑逗著,纖長的手指慢慢突破了幽徑口,深深地滑了進去,當指尖觸著了徑壁時,那火熱的灼燙感登時令嫦娥仙子快樂地歡叫出來,就這樣她再也無法停止動作,纖指不斷地探索著,那種痛快令她無法自拔地沉醉其中。將玉腿盡量地張開,嫦娥仙子的探索越來越激情,她扭動著身子,在池壁上揩擦著,斷斷續續的歡叫聲傳了出來,不知已越過了多少個高潮,嫦娥仙子這才軟癱了下來,喘息著再也動彈不得了。

這已不是第一次了,嫦娥仙子站起了身,玉腿還是軟軟的,差點兒就立不起來。慵懶不勝的她也懶得著衣了,看著鏡中自己玲瓏浮凸的胴體,嫦娥仙子一面擦拭著,披上了雪白的絲袍,她也不相信自己竟會如此迫切的需要,但事實就是這樣,自從將身子給了葉凌紫後,嫦娥仙子幾乎是夜夜都迫切渴求著肉體上的歡愉,而且越來越烈,就好像著了魔似的。

半年多前葉凌紫在紀曉華手上敗北,他一怒之下也不管這基業了,竟就孤身下山去修練武功,闖盪江湖,這可苦了嫦娥仙子,巫山殿的幾位殿主都習於男女之事,在葉凌紫不在的這段時間中,還可以找翔鷹門的人發泄性欲,嫦娥仙子有一次就親眼看到玫瑰殿主和司馬尋在河中野合;巫山神女表面上聖女似的,不知私下是否和殿主們一樣;而紀淑馨呢?她身份特殊,一直都躲在房間里,不肯出門一步,也沒有人敢去找她,莫非苦苦熬著這苦的,只有自己一人嗎?嫦娥仙子不禁想著廣寒宮中的姊妹們,或許只有她們,才是她能打開心胸暢談的人了,對巫山殿她始終有一份隔膜。

自己究竟該怎么辦才好呢?嫦娥仙子對自己這份異常的渴求並非全不關心,她也嘗試找出因由,但怎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惟一的可能性就那一個了,嫦娥仙子微微嘆了口氣,看著左手的纖指,一股微不可見的黑霧正染在上頭,這股黑氣她早已注意到了,只是沒想到竟會愈來愈明顯,難不成是當年中了司馬尋那一鏢的余毒未清?看來當時紀淑馨的方法也只解得一時之急。如果葉凌紫還在,嫦娥仙子死也要磨著他去向司馬尋要解葯,但在葉凌紫不在的現在,以她一個女孩子家,怎么也不敢向這頭邪惡色狼要解葯,天曉得這人到底在想什么,竟連葉凌紫的嬌妻美妾都敢招惹,難道他以為葉凌紫再入江湖去找紀曉華,就不可能再回來嗎?

想著想著,心情愈來愈激動,嫦娥仙子的呼吸愈來愈快、愈來愈急促,高聳的雙峰有節奏地彈躍著,春雪一般的嫩白肌膚發著燒,愈來愈熱了。嫦娥仙子自己也知道,她的自制力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只要心情一激動,那火熱的情欲便會逼得她渾身發熱,恨不得當場就被男人上了,逼得她逃避著和翔鷹門人的見面,尤其是那老帶著色眯眯眼光的司馬尋,紫哥啊紫哥,你可知道你的恩憐妹妹受到如此折磨?你怎么還不回來呢?

嫦娥仙子伏上了床去,緊翹如雪的玉臀高高挺起,左手已不能自主地滑了過去,在余汁未竭的股間滑溜著,慢慢突破了酡紅的幽徑,將蜜汁引了出來。右手壓著嘴,嫦娥仙子死命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左手卻動得愈來愈厲害,撐著床被的雙膝和右肘不斷地抖動著,偏偏左手似著了魔,戳弄得愈來愈激烈,冰寒的指尖在火熱的幽徑處不斷地勾弄,那冰和熱的強烈對比不僅沒有冷卻下嫦娥仙子的欲火,反而對她造成了更大的刺激,那手指連勾帶送,勾出了愈來愈多的蜜液,黏膩的液體順著玉腿滑下,又達到了高潮的嫦娥仙子瞬時癱了下來,又是快活又是痛苦,她所要求的豈是這只手指而已?嫦娥仙子多么希望,此時充實自己幽徑的是葉凌紫那火燙的淫棍,將她毫不憐惜的沖刺著,一次一次突破她精關,將她徹底征服。

在暗處看著嫦娥仙子已沉迷欲火之中,再也無法自拔,紀曉華臉上慢慢泛起了冷笑,看來嫦娥仙子也將成為他的掌中玩物了。

他所想果然沒錯,司馬尋用的媚葯一向惡毒,怎會是紀淑馨可以完全解得?

只是沒有想到,在葉凌紫的灌溉下,嫦娥仙子體內的淫毒會爆發的如此強烈,從嫦娥仙子入浴時他已偷偷在看了,沒想到她竟會一次又一次的來,從出了池子之後竟還會撫慰的如此強烈,她真的那么渴求男人的凌辱嗎?

紀曉華想著,從前些日子以來,他已在翔鷹門中伏下了不少炸彈,保證葉凌紫回來之後無法面對:他才回來,就暗算了司馬尋,司馬尋武功原不及他,又吃了暗襲的虧,不到十招便已了帳。但紀曉華並不只是殺他泄憤而已,他兩人的身形原就相似,都是一般的高個兒,再加上長久相處,紀曉華對司馬尋可說能模仿得微妙微肖,連翔鷹門的門徒都分辨不出來,現在司馬尋死了,紀曉華戴上了以他的臉皮做的人皮面具,大大方方地入主翔鷹門,就連葉凌紫的妻妾們都分不出來。

就在三天前,紀曉華第一次動手,在河邊對玫瑰殿主恣行非禮,玫瑰殿主原也想抵抗,奈何紀曉華挑逗技巧之高明,連廣寒宮主都在熱情如火下失去處子之身,更何況是習於男女淫事的她?沒一會兒兩人已滾倒河中,痛快交合,久旱逢甘霖的玫瑰殿主徹底地被征服,她雖已發覺這人絕不是司馬尋,他的床笫之技遠比司馬尋厲害,奈何在紀曉華的淫技之下,她已被肏到歡樂的不辨東西,幾番銷魂之後,玫瑰殿主已是乖乖臣服,再也無法反抗。

就在來這兒之前,他還光臨了玫瑰殿主的香閨,連玩了她三次,整得玫瑰殿主當場暈厥過去,從他一入房玫瑰殿主那情難自禁的反應,紀曉華就知道自己成功了,玫瑰殿主已被他那遠較葉凌紫還厲害高明的技巧所征服,看來巫山殿其它的殿主們也不會是自己對手了。

嫦娥仙子正沉醉在熱情之中,陡地她感覺到了,不知上天是否知道了她的痛苦,竟有一根男人的肉棒,溫柔又強烈地將她占有了。溫柔而強烈的占有、溫柔而強烈的侵犯,男人的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嫦娥仙子柳腰,帶著嫦娥仙子迎合男人的節奏,使他能愈來愈深入嫦娥仙子的花心深處,另一手已滑上了她胸前,貪婪而巧妙地揉捏著嫦娥仙子酥滑聳挺的玉峰,不疾不徐地,將嫦娥仙子慢慢送上仙境,讓她再也壓不住快樂的聲音。

在男人的強力操控之下,嫦娥仙子酥軟地嬌聲浪吟,玉臀拚命地向後配合頂挺著,一來一往之間,那肉棒帶著巨大的欲焰,已重重地挺入了嫦娥仙子的花心深處,燒得她愈感快活。嫦娥仙子何嘗不知,來人絕不會是葉凌紫,他的技巧如此熟嫻、沖擊如此強烈,很明顯是一個老於此道的采花老手,但痛快中的嫦娥仙子那顧得這許多?她已陷入了欲火的焚燒中,舒爽無比地任他占有、淫玩,任他次次將她送上仙境,令嫦娥仙子欲死欲仙。

偏偏他的持久力遠比葉凌紫高明,在嫦娥仙子陰精大泄、暢快虛癱時,男人竟將嫦娥仙子壓緊,更深入、更強烈地在嫦娥仙子幽徑內強烈沖刺,一次次的深入淺出,一下下的沖擊花心,嫦娥仙子被肏得心花怒放,再次泄了陰精的她,這才知道什么是男人的滋味兒,那可是連葉凌紫都無法達到的層次啊!

被他以後背位這般狂抽猛送的結果,嫦娥仙子很快就到了盡頭,已被重重淫樂征服的她軟癱了下來,她嬌嗲地呻吟著,那剛令她滿足至極點的肉棒,已慢慢地抽了出來,空虛令嫦娥仙子柔弱地哭了出來,不能自己地向他索求。

陡地,男人抓起嫦娥仙子汗濕的秀發,將她的臉兒反了過來,看著那猶然怒挺的肉棒在眼前一顫一顫地,她也知道男人想做什么,嫦娥仙子雖是羞於啟齒,但她的身子仍沉浸在方才激烈的余韻中,怎抗得住淫欲的渴求?隨著男人的緩緩抽動,嫦娥仙子溫柔地舔舐著,慢慢配上了男人的節奏。

那味兒並不好聞,但嫦娥仙子卻有如樂在其中,安靜地享受著,嬌柔地任男人在口中抽送,還不時發出了咿唔的嬌吟,他的手在嫦娥仙子乳上不斷地撫愛,讓嫦娥仙子的情欲再次被挑起,若非在方才的激烈造愛中,嫦娥仙子已被汲去了全部體力,只怕她要意猶未盡地再來一次呢!

仰起了人見人憐的如花玉容,嫦娥仙子輕拭著臉上的精液,司馬尋那貪婪的眼光,正審視著嫦娥仙子一絲不掛、充滿女子成熟魅力的肉體,彷佛想要再來一次似的。

「終於,還是被我上了。」

司馬尋一雙魔手在嫦娥仙子背上撫摸著,像是要讓剛遭狼吻的女孩平復下來:「你真是最棒的女人了,葉凌紫怎配得上你呢?」

「不用再裝了。」

嫦娥仙子閉上了雙眼,不能自禁地發出了快活的輕噓,顯然司馬尋不只是得了手而已,他對嫦娥仙子的侵犯,已撩起了她的春心,令她情不自禁地渴求著床笫之歡。「你不是司馬尋,司馬尋……他沒有你厲害……你到底是誰?難不成……難不成你是紀曉華?」

「你很聰明。」

化妝成司馬尋的紀曉華笑笑,慢慢向嫦娥仙子梨花帶雨般的玉容靠近,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嘴。嫦娥仙子原想推拒,沒想到這一吻卻有如勾動了她的情火,燃起了她肉欲的渴求,令她喘息著回應著他,愈吻愈是激情,待得紀曉華將她放開,嫦娥仙子早是紅暈滿臉、嬌吁細細,艷麗地像是初承朝露的花兒一般。「那你要說出去嗎?」

「唔……我……恩憐……唔……」

嫦娥仙子羞紅了臉,她發覺紀曉華的手已再次撫上了她的胴體,她嬌痴地承受了他的需要。

正當嫦娥仙子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快樂,情難自已地成為出牆的紅杏時,紀淑馨的房中也來了不速之客。

「你瘦了。」

司馬空定溫柔地看著紀淑馨的臉兒,坐在椅上動也不動,全無半分戒備的樣兒:「想來這幾個月的確苦了你。」

「還好。」

紀淑馨笑了笑,坐了下來,為司馬空定沏了茶。也不知為什么,當她將目光從窗外的月亮上轉回,看到椅上端坐的他時,心中仍存著一點敵意的紀淑馨卻直覺地感覺到,現在的司馬空定不但沒有惡意,反而是溫和平靜、猶勝以往,以前紀淑馨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可以完完全全地相信他。「倒是你,我沒想到你還活著,看來司徒姑娘對你還算不壞。」

「難道連你也不知道?」

司馬空定這回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連親如紀淑馨也不知道紀曉華在外面的弟子,紀曉華這保密到家的習慣,還真是一點縫隙都沒有:「秋瑩是師父的親傳弟子,算來還是你師妹。」

「這事淑馨確實不知。」

紀淑馨笑笑,從入門見到司馬空定,便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總算全然放了下來,她豈有不知司馬空定之理?他既能在這「敵境」之中氣定神閑,就表示此刻的他是絕對的冷靜,絕對的沉著,不會像當日在激動之中對她非禮。「紫哥這次下山,一半也為了對付你,以雪當日之恨,他大概也沒想到,你竟會主動來找他,看來你的功力也進步了不少。」

「也許吧?」

司馬空定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輕輕地在紀淑馨肩上拍了拍:「淑馨你要小心,師父已准備要對葉凌紫動手了,你也知師父的性子,一旦翻臉,就是辣手無情,絕不留一絲情面,我怕他真會不顧父女之情。」

「那有什么呢?」

紀淑馨纖細的玉手握住了司馬空定的大手:「就算紫哥不在,你也會保護我,淑馨知你太深了,可惜淑馨的心已給了紫哥,只怕要對不起你。」

一句多的話也沒有說,司馬空定的手輕拂過紀淑馨的秀發,身影慢慢消失在暗夜之中。

※ ※ ※看著司馬尋指揮著門人,將翔鷹門里里外外全妝點過了,正准備著迎接下山已久的葉凌紫回山,巫山神女不由得微笑出來,這冤家!去了這么久,總算還知道回來。

笑歸笑,巫山神女心中卻仍有些許的不安。多少年的姊妹了?巫山殿眾位殿主的性子她豈有不知之理?蘭花和丁香殿主倒還守得住,但其它人卻難說了,就算沒有用心去打探,以她的眼光,也看得出來玫瑰、夜櫻和薔薇殿主眉梢眼角,都有打野食的痕跡,何況當一早碰面的時候,四目相對時三人都不自覺地偏過了臉,一看就知道有鬼,倒不知是哪個人能蒙她們看得起呢?

雖然如此,巫山神女倒不擔心她們會移情別戀,畢竟在床笫之間葉凌紫可說是實力過人,翔鷹門內能在這方面贏他的絕無僅有,但男人的面子很重要,加上連著兩次勝不了紀曉華,葉凌紫的自信受損非輕,若在此時東窗事發,再給葉凌紫一份重擊,心理上調適不回來的他,只怕難再和紀曉華一斗啊!

看著另外一邊,坐在椅上的紀淑馨有些心神不屬,連對巫山神女微笑的招呼也只是勉強示意,雖是事不關己,巫山神女心中卻也忍不住有些難受。葉凌紫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看得出來紀淑馨非常的寂寞孤獨,要不是今天葉凌紫要回來,怕還難得看她出房門哩!雖然無法親身去體會,但巫山神女也曾試想過,夾在父親和丈夫之間,紀淑馨的想法究竟如何,只是每次一想到此處,心就絞痛的無法再想下去,局外人的巫山神女尚且如此,身在其中的紀淑馨心中又會苦成什么樣呢?

微微地搖了搖頭,今天是葉凌紫回家的大日子,可不能光讓自己的腦子全陷在苦痛之中啊!巫山神女微微地現出笑意,看著翔鷹門的門人在忙進忙出地打理著,今天唯一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嫦娥仙子竟因為受了風寒,躺在房門沒能出來迎接。以和葉凌紫結緣的先後來算,嫦娥仙子算得上是葉凌紫的原配,最該出來迎接的她竟病的沒法出房門,看來這回病的可真不輕,席散之後還得陪葉凌紫去探探才成。

趁著司馬尋等人還在忙,巫山神女悄不可聞地離開了位子,踱到了紀淑馨身旁。直到此時巫山神女才放下心來,紀淑馨雖看來失魂落魄,但反應之機敏仍一如往常,當她手掌輕輕拍到紀淑馨肩頭時,紀淑馨柔軟的小手也正好覆蓋上來,輕捏住巫山神女溫暖的手,勉強地笑了一下。

心中暗自吁了口氣,巫山神女緩緩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擔心紀淑馨不是沒有理由的。自從葉凌紫下山之後,紀淑馨深居簡出,嫦娥仙子又動不動就回廣寒宮去,葉凌紫的妻妾們全都是由她在照顧著,還得和虎視耽耽的司馬尋周旋。

其它人也還好,畢竟司馬尋怎么說也沒那么大膽子,敢去招惹葉凌紫的妻妾。

但紀淑馨卻是惟一例外,她身為紀曉華之女,身份特殊,本就是司馬尋眼中釘,加上又住得偏遠,若出了事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呢!本來當一直相安無事時,巫山神女戒心已經慢慢地放了下來,但最近不知怎么搞的,敏銳的她感覺得到,司馬尋又將注意力擺到了紀淑馨身上,雖是沒有明擺著對她不客氣,但光是增加了在紀淑馨住處附近巡邏的次數,也教巫山神女忍不住存疑了,倒是紀淑馨卻完全不當回事情,巫山神女只希望這是她武功重復之後,內心修養也更深進,而不是哀莫大於心死的自閉。雖然接觸不多,但巫山神女和紀淑馨還算談得來,善良的她絕不希望紀淑馨繼續難過下去,偏偏只要葉凌紫和紀曉華的敵對之意一天不去,紀淑馨的難過就一天不可能消失,對這方面巫山神女真的是毫無辦法。

站起了身子,巫山神女忍不住笑了出來,容顏無比燦爛,盼了這么久,葉凌紫總算是回來了。遠遠看過去的他,雖是風霜之色難免,但看起來卻遠比下山前更加成熟了許多,顧盼之間神光照人,頗有睥睨天下之態。

才剛用過了洗塵宴,正當巫山神女要把葉凌紫拖到嫦娥仙子房里時,一個不識相的家伙卻跑了進來。

「啟……啟稟門主……」

連一句話也不說,司馬尋向葉凌紫望了一眼,隨即低下了頭,那門人微微皺了皺眉,似是有些欲言又止,才轉向葉凌紫那邊。

「啟稟少俠,外頭有……有人拜山……」

「選這么剛好的時間來拜山?是何方高人?」

「是……」

那門人又望了望垂眉低首的司馬尋,這才說出口:「是司馬……司馬空定。」

「是這敗家子!」

看葉凌紫沉思良久,沒有說話,司馬尋終於忍不住喊出了口:「啟稟公子,這人早已被逐出本門,無論武功地位都不足為慮,今日公子遠行方歸,這等小事請讓在下前去料理即可。」

「不不。」

葉凌紫冷冷地笑了笑,站了起來:「我和他之間還有一筆舊帳要清算,難得他這么特地打上門來,可不能令他失望啊!」

跟在葉凌紫身後走回了大廳,只見司馬空定修長的身影立在窗前,正遠眺著山景,一身修潔的青色長衫紋風不動,雖然光只是看到背影,氣勢卻都顯得比以前要穩沉許多,完全不像當日委曲在葉凌紫手下時的模樣。

「已經被趕出了翔鷹門這么久,不知司馬兄今日造訪,有何指教?」

司馬空定緩緩回頭,巫山神女心中暗震,當日初訪翔鷹門時,這個司馬空定猥瑣得像是只磕頭蟲一般,使她完全沒把這個人放在眼里,怎么想象得到今日的他,氣質竟有如脫胎換骨,如此的沉穩飄逸,雖然是單槍匹馬深入敵境,卻完全沒有一點的畏懼和動搖,輕松的好像只是純粹來拜訪好友一般。不過更教巫山神女加緊戒備的是,當司馬空定的眼光緩緩掃過眾人的當兒,竟明顯地窒了一窒,難不成他對紀淑馨仍有非份之想么?

「指教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