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這些日子,一牆之隔的兩家人走動得卻少了起來。

巧姨是個閑不住的人,往日里一天咋也要溜達過來幾趟。可自從那日里,長貴綳著個臉告訴她少串門子,她心里就開始嘀咕。好在她大喇喇地心寬,過了幾日便沒事人兒一樣了,照例地串過來和大腳聊上幾句閑篇。

可來了幾次,巧姨便琢磨著不是個味兒。大腳每次都愛答不理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讓她著實的不舒服。巧姨的心里藏不住個事情,風風火火地問了大腳:"家里有事?還是我得罪了你?"那大腳卻仍是那副怏怏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沒事兒",卻透著一股子淡漠。幾次下來,倒弄得巧姨臊眉耷眼的別扭。

巧姨又問了吉慶,吉慶也說不出個啥,每次都含含糊糊地。但言語表情中,卻分明是有事兒。把個巧姨急得,恨不得鑽進吉慶的肚子里,腸腸肚肚地理個清爽。

這日,巧姨照例地扛了鋤頭下了地,頂著日頭間了間苗又把一些新長的草清理干凈,這才汗津津地坐在地頭喝了口水。

剛到了谷雨還沒過立夏,那火辣辣的太陽卻像是喝了雞血,見天兒忙不迭的掛在沒遮沒擋的天上。前些日子還是那么清爽醉人的春風,這幾日卻變了性子,再也不願意像撒了歡兒的鳥,在這片土地上拂來舞去的了。卻也似怕了這熱烘烘地日頭,一時間竟躲得無影無蹤。

四處的玉米谷子才半人來高,根本也沒個陰涼。巧姨在壟上坐了一會兒,便覺著背脊被灼得火辣辣地疼,手遮在眼前兒四下里望了望,便又看見了土坡下那片郁郁蔥蔥地樹林。

回身端了水壺,巧姨抹著汗爬過了土坡,順著斜斜的坡道一溜小跑著鑽了下去。地上有軟軟的草,翠綠清香。巧姨找了棵槐樹懶懶地靠著,坐在喧厚的草上,說不出的愜意。

倒了一杠子水,正要往嘴邊送,一抬眼,卻見土坡上又一個人影爬了上來。巧姨凝神去看,見是長貴,忙喊了一嗓。

長貴也是干了一會兒正要歇著,心念一動,卻想起了巧姨,這才踱了過來。遠遠地便看見巧姨往樹林了去了,忙緊跟著捻了上來。

"你咋來了呢?"長貴走到近前,巧姨這才問了一嘴。

長貴也找了棵樹,舒舒服服地倚坐下,說:"渴了,忘了帶壺,就找你來了。""那大腳沒給你送來?"巧姨把自己手里的搪瓷缸子遞給他說。

長貴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說:"沒,她忙呢,興許是沒空兒。""她這一天到晚竟忙些啥呢,也不見她出來了。""忙啥啊,也就是家里那點事兒唄,然後再織織席唄。"長貴卷了棵煙,吧嗒吧嗒地抽上。

巧姨卻嘆了口氣,羨慕地說:"還是你們好,男耕女織的。哪像我,里里外外凈看我一個人忙活了。""不是還有大巧兒么,能幫不少呢。""她?她能幫個啥,"巧姨撇撇嘴:"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得,隔三差五我還得伺候著她。""瞅你說得,那大巧兒我看挺好,又懂事又知理的,比慶兒那個禿小子強多了。""好?那你們趕緊著,把這姑奶奶娶過去得了,我也好省心!"巧姨抄起手巾抹了把汗,笑著對長貴說:"要不這樣,趕緊著讓吉慶兒過來也行,我也早點得姑爺的濟!"長貴聽巧姨這么說,忽然嘿嘿地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巧姨一眼,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現在那濟也沒少得。""啥?"長貴說得小聲兒,巧姨仍聽了個真著:"我咋聽你那話里有話呢?"長貴依舊憨憨地笑著:"沒啥沒啥,我說現在,慶兒不也幫著么。""你要這么說,那還真就是!"巧姨說:"還真就多虧了慶兒了,要不是他幫著,還不得把我一人耍死?"一說起吉慶,巧姨下意識地便眉飛色舞。長貴斜著眼瞟著巧姨俊俏緋紅的臉,卻越看越是心動。多少天了,長貴和大腳對那種久別重溫的事兒慢慢地也降了些溫度。再加上隔三差五的,大腳仍舊和吉慶滾在一堆兒,長貴的心里卻咋想咋是疙疙瘩瘩。可這種事情既然有了,那兩人斷沒有分開的道理。說也說了吵也吵了,那大腳一門心思,長貴也不敢再去招惹,閑下來也只好自唉自嘆的,悔不該當初出了個這樣的餿主意。世上哪有後悔葯去賣呢?長貴想開了,也就認了。

於是,日子仍是按部就班的過著,只是忙活了大腳。這頭兒答兌完了老爺們,那頭兒還惦記著兒子,來來回回的,卻也說不上是累還是爽了。

每次大腳去了那屋,長貴總是一副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有時候也跟過去,貼了門邊仍是豎著耳朵聽。但閉上眼,心里面想得卻不再是大腳,竟換了巧姨。那喧騰騰肉呼呼的屁股蛋,可真是白啊!那婀娜曼妙的腰身兒,竟像個風吹得柳葉兒說不出地饞人。還有那聲兒,誒誒呀呀地,一嗓子能勾走了魂兒!想起這些,長貴的心恨不得跳出了腔子,那個剛剛好了的物件兒,立馬硬得像個石碾子,任誰也看不出,竟是個十幾年都曾是個蔫黃瓜的玩意兒!

現在,每天里朝思暮想的那個女人,就坐在了跟前兒,長貴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常言說,色膽能包天。長貴被那股子邪火鼓悠著,眼睛也直了,氣也喘得粗了,就連身子,也開始不知不覺地往巧姨身邊悄悄地挪了幾挪。

巧姨對長貴的變化卻一點也沒有發現,依舊獨自在那里述說著吉慶的好。樁樁件件的,芝麻粒一樣的小事兒都想了起來,把吉慶誇成了一朵花。好不容易說完了想喝口水,一錯頭,卻嚇了一跳。那長貴不知道啥時候竟湊到了跟前兒,瞪圓了眼睛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她,像是一條看見了肉骨頭的狗。

"媽呀!你湊這么近干啥?"巧姨手里端著的缸子差一點沒潑出來,嘴里說著,下意識用手去推。一截胳膊剛剛伸出去,卻被長貴攥了個結實。巧姨看著長貴噴著粗氣越挨越近,隱隱地覺得不安,便用力去甩。可長貴一只手鉗子一樣,抓得死死地。

巧姨這才真正的害了怕,慌慌張張地挪著身子,卻被長貴越拉越近。長貴的一張嘴熱烘烘湊過來,噴著濃重的旱煙味道,熏得她幾乎閉過氣去。巧姨實在是不明白,一貫老實木訥的長貴今個這是怎么了?竟活脫脫變了個人!本是個廢物呢,今天他是想干啥?

巧姨拼了力氣推搡著,嘴里不住口地罵:"你這個現世的玩意兒,你是想死呢!連我你也欺負?"長貴不吭聲,一門心思地去拉去抱,腦子里晃來晃去地就是巧姨那白凈的身子。

兩個人就在這樹林子里拉拉扯扯地撕纏著,那巧姨到底是個婦人,沒幾下子便有些力竭,被長貴囫圇地摟在了懷里。還沒等張口叫出聲來,一對兔子一樣蹦跳得奶子便被長貴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像個面團似地被他揉來揉去。

巧姨這下是真得急了,鼓悠著身子掙脫,嘴里罵著威脅:"你個孬貨!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你看我不跟大腳去說的,你看我不跟大腳去說的。"長貴卻一點都不怕,一只手箍著巧姨,一只手揉搓得更是用力。身子扭過去,竟把巧姨壓在了下面,任巧姨打挺似地掙扎,嘴卻也湊了上去,隔著衣服就在她奶子上胡亂地拱。

巧姨更是慌張,一時間也不知要說些啥,只是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嘴里邊跌跌地念叨著"這哪行,這哪行。""咋不行!慶兒能弄我咋就不能弄?"長貴喘著粗氣悶聲悶氣的說。

巧姨的心里霎時"咯噔"一下,卻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啥?慶兒咋啦?"長貴嘿嘿笑著,抬起臉望著巧姨因為緊張而變得通紅的臉:"別瞞了,我都知道。不說就是了。""你知道個啥?你胡說個啥喲。"巧姨躲閃著長貴的眼神,掙扎的勁頭兒卻再不像剛才那么決絕,就似硬邦邦的輪胎被人一下子撒了氣。

"我胡說?我都看見了,我胡說?"長貴瞪著眼,神情卻又是那么的洋洋得意,有一種陡然把別人捏在手心里的自滿,"在這兒,就在這兒!不是你倆?"巧姨被長貴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想不出怎么答對。看來他是真得知道了,這可咋整?

巧姨厭惡地看著眼前的長貴,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張齷齪奸險的臉和以往那種憨厚木訥的長貴聯系起來。但把柄被攥在他的手里,卻再也由不得自己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別說被村里人知道,即使是大腳,那也斷斷不會饒了自己。那可真就活不成了!

想到這些,巧姨一下子渾身癱軟,忘了掙扎忘了抵抗,攤開了身子竟任由他去了。長貴不禁沾沾自喜,身子下這具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白嫩女人,就這么就范了。長貴急慌慌去解巧姨的扣子,剛剛露出一抹白皙,卻見巧姨兩手交叉,突然又把他擋住了,長貴詫異地望著她。巧姨一雙美目喜盈盈水汪汪,竟是一副竊喜的模樣,忙問:"又咋了?"巧姨卻不慌不忙,把個長貴的身子往下推,嘴里嗔怪著:"你就是猴急,看,把我衣裳弄得,全是泥。"長貴被弄了個暈暈乎乎,再也想不到這女人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衣裳。看了看巧姨沾滿土灰的褂子,又瞄了瞄那一抹白皙粉嫩,終是拗不過心里那股子邪火,沒好氣的一把將巧姨按住:"臟了再洗唄,別動!""別動啥別動!我不動,你行啊?"巧姨剛才是被急昏了頭,一時間倒忘了長貴本是個孬貨,啥也做不成的,乍然想起,不由得一陣子慶幸。

長貴聽巧姨這么一說,忽地嘿嘿一笑,三下兩下把自己的褲子解開,拽著巧姨的手就往下摸:"不行?你摸摸你摸摸,你看行不行。"巧姨瞪著疑惑的眼睛,被長貴生拉硬拽得,將信將疑地掏下去。剛剛觸到那物件,不由得像被火燎了一下。那哪里是個孬貨,分明是一個棒槌!

"我的天爺啊!啥時候行了?"巧姨一時間膽戰心驚,張著口竟似是傻了。

長貴又得意的笑了,趁著巧姨還在恍恍惚惚的驚訝中,一把將巧姨的腰帶扯開,拽了褲腿就往下褪。那巧姨心里亂成了麻,腦袋里糊成了一鍋粥,見事已至此也就認了命。好在不是外人,何況人家還攥著自己的尾巴,沾沾身子又掉不了一塊肉,便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竟配合起長貴來。墊著屁股,讓長貴把自己的褲衩扒下來,又自覺地分開兩條白白嫩嫩的腿,把一塊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敞了個透透亮亮。

那長貴一眼瞅見,立時血往上涌,鋪天蓋地的就壓了下去,端了自己的家伙對准了巧姨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陣子亂杵。

那下面仍有些干澀,長貴進來的也有些生猛,頂得巧姨哎呦一下,彎彎的細眉忍不住擰在了一起。長貴卻不管不顧,依舊拼了老命胸口喘成了風箱一般,聳著屁股悶頭苦干。

巧姨本就是天生的水性楊花,被長貴敲樁砸夯一樣的搗鼓之下,身子自然便有了反應,不知不覺的竟抱住了長貴,嘴里忍不住也哼出了調門。

長貴乍一聽見巧姨悠揚騷浪地哼叫,就好似火上被澆了幾滴豆油,更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在了下面,撞上去"啪啪"作響,嘴里還在問著:"咋樣?咋樣?"巧姨哪里還應得出,只是更高地叫出來,卻也挺著身子把長貴死死地迎住。一雙腿在長貴的身後絞在一起,像條花長蟲,把長貴緊緊地纏在自己的上面,半天,終於嗷嗷地叫著泄了身子,這才好似緩過了一口長氣,悠悠盪盪地從嗓子眼里擠出了一句話:"活驢,活驢啊,你要肏死我了。"長貴忍不住一陣子驕傲,志得意滿地又往里狠狠地頂了幾下。巧姨又一陣"哎呦哎呦"地叫,推搡著長貴:"你個活驢,使那么大勁兒干啥?疼呢。"長貴忙停下身子,拔出來縮頭往下面看:"破了?不能吧。""咋不能!干不呲咧的你就往里杵,蹭破了這是。"巧姨坐起來,掰著自己的下身給長貴看。長貴仔仔細細的瞪眼睛看了,只見一片凌亂的毛發被滑膩的汁水沾粘成一團,兩片肉唇泛著鮮紅鼓鼓囊囊翻在兩邊,露出一條粉嫩濕潤的肉縫兒,竟似個垂涎欲滴的模樣。

"沒事兒,這不挺好的么。"長貴又看了看,瞅了瞅巧姨。

巧姨白了長貴一眼:"好啥,疼呢。"說完,就要提褲子站起來。

長貴還沒完,見巧姨要走,忙伸手拽住:"別啊,我幫你治治,幫你治治就不疼了。""你又不是大夫,會治個啥?""會治,會治哩。"長貴一只手死死地把巧姨按住,就怕巧姨變成個家雀飛嘍,另一手分開了巧姨的腿,一張臉卻湊了下去,伸了舌頭"吧唧吧唧"地在巧姨凌亂不堪地下面舔了起來。

巧姨被長貴舔得一陣子哆嗦,嘴里卻格格笑出了聲:"沒聽說這么治的,"說完,身子卻躺了下去,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攤開,"得,我也享受享受。"長貴的舌頭靈活的像長了眼睛,哪里要緊便伸向哪里,這么多年的鍛煉到底不是白弄的。沒幾下,那巧姨的身子便又酸軟成一團,勾走了長貴魂兒地哼叫,重新高高低低的從她嘴里喚了出來,終於忍不住,伸了手枝枝杈杈地叫著長貴:"緊著,緊著,上來,上來……"不知什么時候,軟軟的春風吹進了這片樹林,茂盛的樹葉被風吹著,嘩嘩地響成了一片。日頭依舊高高的掛著,刺眼的陽光投射進來,又被濃密的枝杈擋了,使樹底下糾纏在一起的兩具光光的身子上,像是被撒了一層榆錢兒。

那兩個人依舊是忘乎所以地摞在一起,長貴悶聲不響地哼著,巧姨悠揚頓挫地叫著,倒像是兩只嘰嘰喳喳不知疲倦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