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知君用心如日月(1 / 2)

全知全能者 李仲道 1503 字 2020-11-18

徐亦山見笑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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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許同輝的念誦之後,他卻只是沉默著。

久久地沉默著。

還是那句話,道詩,詩只是承載,道才是核心。

而許同輝的這首詩,承載著的是一種什么樣的道

「昧昧昏昏聚此身,隨波是前塵。」

開篇的這句其實很好理解,和他的那首一樣,這既是說雲,也是說己。不止是借用了他的字句,更借用了他的表達。

但也只是借用而已。

相似,但不一樣。

隨波是前塵。

徐亦山心里默默地念誦著此句,然後有點想笑。

不是好笑,更不是嘲笑,而是笑他們「師兄弟」兩個居然想到一處去了。

只是他是在地階大成並且修為陷入停滯久久無法提升之後,才感慨不到天階,終是匆匆過客。

所謂人階也好,所謂地階也好,都是一樣。

都是「下階」。

都是沉浮人。

而許同輝卻是連人階大成都沒有,只是在通脈階段,就生發出了這樣的感想。

面對這種情況,徐亦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說後生可畏,還是說你感慨得稍微有點早畢竟其後的人階地階,對你來說還很是相當漫長的一個階段了,弄不好傳承越高妙,那經歷會越是漫長。

有朝一日,當度過那漫長又漫長之後,不知你還是否會回想起今天的這一刻。

應該是會的。

就不知那個時候的你,該是作何之想了。

「隨波」。

這個詞,用得好啊

和他所想的其實完全是一個意思,但無疑更高妙,也更深刻,同時也更形象得多。

想著想著,徐亦山腦海里甚至都出現了畫面。

一座山,接雲連天,山上有人在淡淡地看著下面。

山的四周,全都是海,海有無數人,或駕巨舟,或乘小舟,或只是抱著一根板木,又或連這板木都沒有。

他們以不同的姿態,在這海載浮載沉。

隨波,。

一個l頭打來,可能把他們掀上高處,再一個l頭打來,又可能把他們擊到海下。

也不時地會有一個又一個的人沉向海底,然後再也不浮上來,就那么落向海底,漸漸地化為海底的泥土沙石。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從想象回到道詩。

隨波是前塵

這句話如果用來說雲,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用來說人

徐亦山心也再次沉默了下。

你現在也只是人階的通脈階段而已吧,憑什么就說隨波是前塵了

就算我,現在也還只是在隨波著呢。

徐亦山倒不是對於這句話表現出來的「驕狂」或者說「自大」不舒f,而只是心不解。

這段時間的相處,徐亦山可以相當肯定地說,許同輝是一個沉靜兼沉穩的人,什么驕狂又什么自大之類的,完全與他無關,而對他這個「師兄」,更是向來都執禮甚恭。

關於這點,一個人階修者的做派,絕無可能瞞過一個地階大成者的耳目

所以徐亦山對許同輝可謂是相當欣賞的,而且是越來越欣賞。

基礎打得極牢。

修行極為穩健。

出身非凡之極,為人卻無半點矜高倨傲之氣,對他這個名義上的「師兄」竟是隱隱真地拿師兄來對待。

這樣的一個後輩,徐亦山怎么能不欣賞

他甚至也開始真的拿許同輝當自己的師弟來相處和對待。

在「近」之外,更多了「親」。

而事實上,修者之間對這種心意上的氣互動極為敏感,越到高階越敏感,徐亦山毫不懷疑,這般地相處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們會真正地情同師兄弟,以至於情同兄弟。

為什么會如此

不僅僅是相互親近,更深的原因還是生命經歷以至於生命感受上的某些共同。

就如許同輝現在的這首道詩。

開篇這句,單從感受上來說,徐亦山竟是感覺和自己寫的也無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