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捕拿張直(下)(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3907 字 2020-06-20

荀攸說道:「我聽君卿、文謙、伯禽他們說,劉鄧和子綉今早在路上折辱了費暢?」

荀貞說道:「不錯。」

「費暢乃張家賓客,貞之,要防張直報復啊!」

荀貞笑道:「我此來營中正是為此事而來。」

「噢?」

荀貞說道:「文太守已令捕拿張直。」

荀攸呆了一呆,忽然大笑,說道:「貞之,貞之,你還真是頭乳虎啊!」荀貞在郡中一向以謙虛內斂的姿態示人,卻不代表他就是溫和的小貓,要知他的綽號可是「乳虎」,雖然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順勢而為,但當需要的時候卻也是會獠牙畢露的。想當年,他捕殺第三氏,行郡北諸縣,哪一件不是酷烈的手段?

荀貞一邊遣人去喚許仲、樂進、江禽、高素、劉鄧等人前來,一邊對荀攸、荀成說了荀爽已到郡中,現在郵置中暫住的消息,說道:「公達、仲仁,你兩人若是無事,今天可以去拜見一下族父。」

荀成問道:「你上書請令捕拿張直之事,族父可知道了么?」

荀貞答道:「還沒對族父說。」

在決定做此事前,荀貞有想過要不要先和荀爽說一聲,但經過考慮,他決定先斬後奏,因為他還不太了解荀爽的性格,萬一荀爽和荀緄的性格一樣,那么他定是不願荀貞與張家結仇的,畢竟張讓如今權勢滔天,非是荀氏可敵。明知不能為而為之,是勇士之舉;知其不能為而不為,是智者所為。

說話間,樂進、許仲、江禽、高素、劉鄧、文聘等人來到

一進帳中,高素就嚷嚷道:「荀君,我等才從你舍中回來不久,你怎么又來了?」

荀貞按劍起身,環顧眾人,說道:「我與杜掾、郭掾已請得府君檄令,捕拿張直。府君令我帶吏卒協助杜掾,爾等各去本營選撿勇士,到營門集合。半個時辰後,我等就入城去張直家!」

眾人聞訊,無不愕然。

就在幾個時辰前,高素、劉鄧才折辱了費暢,幾個時辰後,荀貞就請來了文太守的檄令捕拿張直,何其速也!

愕然過後,諸人面色不同,有的大喜,有的驚訝,有的略露出擔憂之色,但不管是什么表情,全都立刻躬身接令,大聲說道:「諾!」接令而出。等他們出去帳外,荀貞聽到高素、劉鄧兩人的聲音。劉鄧喜道:「張直豎子昔日曾意圖折辱荀君,我早就想殺了他,總算等來了機會!」高素哈哈笑道:「比起荀君,我等差遠了!」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們只找了費暢的麻煩,荀貞卻直搗黃龍,干次捕拿張直。

荀貞回入座中,與荀攸、荀成在帳中閑談了會兒,原中卿進來稟報說道:「各部已集合完畢。」

荀貞長身而起。

荀攸、荀成問道:「可要我兩人與你同去么?」

荀貞笑道:「區區張直,何勞你兩人大駕?且等消息就是。」按劍出帳。

原中卿牽來他的坐騎,他踩蹬上馬,揚鞭疾馳,到的營門口,樂進、許仲、文聘、江禽、高素、劉鄧等人已集合起了五百勇士,立在營門處。

荀貞從他們陣前馳過,簡短地令道:「進城!」馬不停蹄,當先出營。

數百勇士或騎馬,或徒步,紛紛起行,緊隨其後,奔出營門。數百人、馬踩踏,揚起塵土飛舞。皇甫嵩、朱俊兩部的人馬有屯駐在荀貞營地周圍的,守衛營門的戟士注意到了他們這一支人馬,不知他們要做什么去,盡皆遠觀,便在這些戟士、道上百姓投來的好奇目光中,眾人長驅入城。

入到城中,絲毫不停,直至張直所住之里。

杜佑已帶了數十吏卒來到,正在里門外等候,兩邊匯合一路,進入里中。

……

劉鄧、高素早上才折辱的費暢,張直還在想著明天上午怎么收拾荀貞,哪里想到他已請來了文太守的檄令,前來捕拿他?張家根本就無防備。

這么一大股人馬披甲持矛、殺氣騰騰的蜂擁而來,將張家圍住。

張家門的奴仆不知這是怎么回事,一個豪奴氣勢洶洶地出來,奔下台階,叫道:「你們做什么!」

高素馳馬出前,繞著這個豪奴跑了兩圈,卷起一陣塵土,撲撒到他的臉上。塵土撲入口鼻,這豪奴掩住面目,咳嗽不止。

高素戲笑反問道:「你說我們做什么?」

這豪奴退後兩步,怒道:「知道這是誰的家么?爾等豎子活膩了,想死么?」

高素揚起馬鞭,抽打在他的身上,變色罵道:「乃公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家!要不是你家,乃公還不來呢!」

荀貞瞧了這豪奴一眼,隱約有些印象,似乎上次他來張直家赴宴時就是這個豪奴在前引的路,沒放在心上,制止了高素,對杜佑說道:「老杜,是你先進,還是我先進?」

杜佑自知手下的吏卒遠不及荀貞麾下的義從驍勇,自不肯爭先,說道:「請君先入。」

荀貞笑道:「好!」回顧身後,令道:「府君檄令:張直與逆賊渠帥波才私下交通,圖謀不軌,命我等將之擒拿!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殺!」

樂進、文聘、許仲、樂進等齊齊應諾。

荀貞抽出佩劍,指向張直家中,令道:「入院,拿賊!」

高素一馬當先,一刀將阻攔他的那個豪奴砍倒,催馬闖入院中,劉鄧、文聘、樂進等一幫虎狼之士隨之闖入。

荀貞沒有進去,而是在許仲、原中卿等人的護衛下在院外等候。

杜佑羨慕地著劉鄧、樂進等人的背影,嘆道:「貞之,你麾下的這些義從都是勇士啊!」怎么不是勇士?張直家賓客甚多,特別在前院住的多是賓客、劍客之徒,見樂進、劉鄧等闖入,有些膽大的挺劍欲阻,只是一則他們倉促應戰,許多人連衣服都沒穿齊,二則樂進、劉鄧等人確實勇武,又都披甲,有的還騎著馬,一路闖過去,沒一個人能阻止住他們的腳步,片刻功夫就突破了前院,沖入了中院,留下了一地的屍體和鮮血。

入到中院,荀貞、杜佑就不到他們了,只聽到喊殺聲漸漸深入張家的深深宅內,不斷有張直家的奴仆、婢女、賓客的驚叫或慘叫聲傳出。

杜佑雖是賊曹掾,也帶隊捕拿過盜賊,守陽翟的時候也上過城頭,但終究沒有經過真正的沙場血戰,目睹耳聞,心驚肉跳,在宅外有些不安。他也騎著馬,按住馬鞍,向前傾斜著身子,本還在和荀貞說話,到的後來,慘叫、喊殺盈耳,也無心再與荀貞說話了,一雙眼直往院中。

這喊殺、慘叫聲驚動了里中的其它人家。住在這個里中的多是富貴人家,有的以為遭了賊,有的以為是黃巾軍殺入了城中,慌亂不堪,不少人家里沖出了提劍驚駭的人。對此,荀貞、杜佑早有准備,自有吏卒告訴他們這是在奉文太守的檄令捕拿反賊張直,叫他們不要驚怕,令退回各自家中。

不提這些人家的驚疑,只說樂進、劉鄧等人,他們勢如破竹,從前院到中院,再到後院,把張直家殺了個血流成河,將試圖反抗的賓客、劍客、奴仆悉數殺死,在後院抓住了張直,帶著他出來,投到荀貞的馬前。一進一回,他們只用了兩刻鍾。張直家蓄養了至少上百的劍客、死士,杜佑本以為就算荀貞麾下的義從再精銳,就算他們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但怎么著也得用一個時辰才能攻陷張家,拿住張直,卻沒想到樂進、劉鄧等人如此迅速,只用了兩刻鍾就抓住了張直,而且無一人傷亡。他張大了嘴,非常吃驚,對荀貞麾下義從的勇力有了新的認識。

荀貞騎在馬上,去被扔到地上的張直。

張直披頭散發,沒有戴冠,也沒有裹幘,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內衣,赤著足,應該是被樂進等人在床上在抓住的。樂進等人抓住張直後,因他竭力反抗,揍了他一頓,左眼圈烏黑,鼻下、嘴角都是血跡,臉上和衣上都是灰塵,臟兮兮的,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趾高氣昂之態。

張直又驚又怒,被樂進丟到荀貞的馬前後,他想要站起來,被劉鄧一腳踢中了腿彎,又栽倒在地。

他滾倒地上,叫罵道:「豎子好膽,敢打乃公?敢打乃公?乃公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劉鄧朝他身上啐了口,罵道:「乃公連波連都殺了,何況你這一個狗子?莫說打你,便是宰了你又如何?」作勢抽刀。

張直梗著脖子,惡狠狠瞪著劉鄧,指著自己的脖子,叫道:「砍這里!砍這里!有膽你就殺了我!你要是不敢殺,你就是我兒!」

劉鄧「嘿」了一聲,笑顧左右諸人,說道:「倒是有點膽色。」驀然翻臉,「啷」一聲,將環首刀抽出,從上往下疾劈,帶起一股刀風,吹動了張直散亂的頭發。張直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縮起了脖子,大叫道:「不要!」環首刀的刀刃停在了離他脖子一寸的地方。

劉鄧哈哈大笑,對荀貞說道:「我原以為他有些膽色,到底是個孬種。」

張直這時才清了荀貞,叫道:「是你,荀貞!好狗賊!你居然敢帶人來打我!等我告訴我的從父,他怎么收拾他!叫你求死不能!叫你族滅!」

荀貞對劉鄧說道:「收起刀。」劉鄧還刀入鞘。

荀貞取出文太守的檄令,對張直說道:「我今來捕你是奉的府君檄令。」

張直叫道:「我有何罪?」

荀貞淡淡地說道:「與反賊波才私下交通,欲圖不軌。」

張直驚愕,瞪大了眼,瞪著荀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叫罵道:「我何時圖謀不軌了?好豎子,陷害乃公!」大罵不斷。

劉鄧等人聽不下去,想上前再揍他,荀貞制住了他們,轉首對杜佑說道:「反賊張直已經擒下,杜掾,就轉交給你吧?」

杜佑苦笑著點了點頭。

荀貞也不再張直一眼,令諸人道:「把他送去郡賊曹。」送到賊曹後,留個記錄,之後就可以轉送決曹審判了。

樂進、許仲、劉鄧、高素等人應諾,抓起張直,等杜佑安排吏卒住張直家後,眾人歸去郡府。

出里的路上,里中偷偷觀望的這些富貴人家無不屏息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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