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今才知君是誰人(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999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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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劉備與魏暢奉檄出城,行郡內諸縣。

兩人都是功曹,相府功曹的地位比中尉功曹高一點,魏暢的車駕在前,劉備的車駕在後。他倆這次的行縣的目的是稽檢諸縣的吏員,看有無貪污等諸類不法之事,隨行的還有從郡府、中尉府各曹抽調出來的精干吏員,簡雍在其列。

關羽、張飛昨天協助許仲、陳到追擊亂民,各帶了些許功勞,今日亦騎從劉備出行。高素披甲騎馬,率二十矛戈甲士從行在劉備車駕的左右,魏暢車駕的左右亦有相府的衛士護從。

一行車騎步眾甚多,林林總總、各色人物差不多**十人。

劉衡沒有出來送他們,荀貞親出來相送劉備,把他們送到縣門外方止。

臨別之際,荀貞握著劉備的手,再三叮囑他路上珍重,風雪天氣里出行在外,要注意保暖,並需努力加餐飯。劉備甚是感動。見荀貞「真情流露」,張飛、簡雍亦情動於色,縱是關羽也微微為之展顏。荀貞把劉備送上車,叫來高素,說道:「你這次從功曹行縣,要好生聽從功曹的吩咐,不可再做出胡鬧混賬之事。如有違背,你知我軍法,待你歸來必嚴懲不貸。」

高素應諾。

魏暢對荀貞抱有偏見,總認為他會侵奪劉衡的相權,本著「節義忠主」的想法,平時和荀貞幾無來往,此時也是早早地就坐入了車中,不和荀貞答話,儼然一副「劃清界限」的架勢。

跟從荀貞出來的戲志才、邯鄲榮、荀攸、荀成、宣康、陳褒、文聘、典韋等人,余者倒也罷了,唯邯鄲榮見狀極是不滿。邯鄲榮冷笑對戲志才、荀攸等說道:「魏家兒好大的架子,中尉冒著風雪親送相送,他高坐車中不動。」

邯鄲榮說話的聲音不小,荀貞剛把劉備送上車,正在目送他們車騎啟行,聽見了邯鄲榮的話,想起近日邯鄲縣中流傳的一句歌謠,不覺失笑,心道:「前幾天叔業對我說,說縣里興起了一句童謠,不知是從哪個大姓家里傳出來的,言道:『邯鄲公宰宰邯鄲』。為了給我借糧,公宰把他的縣人可是得罪得不輕。才得罪過大姓,又對縣中的這個少年名士魏暢大為不滿。」

邯鄲榮為了復振家聲,可以說是已經豁出去了,完全把自己綁在了荀貞的戰車上,他是荀貞的主簿,和荀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凡是阻擋荀貞前進的就是他的敵人,凡是對荀貞不敬的就是他的恥辱,所以,他收拾起本縣的大姓毫不留情,見到魏暢對荀貞不敬,又銜恨惱怒。

荀貞回顧他,笑道:「魏功曹體弱多病,畏冷也是有的。何必計較。」

邯鄲榮瞧著魏暢、劉備的車駕迎雪南去,哼了聲,不再說這個,轉了話題,對荀貞說道:「中尉,榮找到了楊家的那匹胭脂紅馬,今日之內定能獻給中尉。」

「噢?在哪里找到的?」

楊家被流民攻破的那夜,混亂不堪,楊家家長楊深的那匹紅馬下落不明,許仲、江禽等沒能在亂民中找到。邯鄲榮昨天遣人在附近鄉亭打聽,最終得到了這匹馬的下落,答道:「這馬先是被幾個亂民搶到,繼而在逃跑時,得馬的亂民迷了道路,被附近一個亭部的亭長帶亭民圍住殺掉了,此馬遂落入此亭長之手。」

「既已落入人手,不可強取豪奪。」

「是,榮遣去找這個亭長的人,榮吩咐他帶了金餅,必不會做強奪之事。」

魏暢、劉備的車騎已然遠去,風雪撲打著遮迷望眼,漸已看不見了。

荀貞笑道:「功曹已去。志才、公宰、公達,你們回去吧,我去兵營里看看。」

現今中尉府的大小公事多半是戲志才在管辦,城中的治安暫由邯鄲榮督辦,城防則是暫由荀攸負責,他們各有事務在身,不能陪荀貞去兵營,當下應諾,各自散去。

荀貞帶了宣康、陳褒、文聘、徐福、典韋等人騎馬去縣外兵營。

兵營離縣不太遠,路有積雪,道雖難行,沒用多久也就到了。

在營門外,荀貞當先下馬,把坐騎給原中卿牽著,余下諸人也俱下馬,跟著荀貞步行入內。

與初到邯鄲時相比,兵營擴建了許多,擴建之處主要是供兩千新募的兵卒居住、操練使用。

荀貞是常來兵營的,入了營中,也不通知許仲、江禽等人,自與諸人先去那隨著高素、文聘來的三百鐵官徒所住之營房。荀貞已傳下軍令,命文聘為此三百鐵官徒之長。

未入營區,先有呼喝、喊殺聲傳入耳中,卻是這三百鐵官徒在操場上晨練。

荀貞等人悄悄地走過去,於場邊旁觀之。

風雪不止,天本嚴寒,晨風更是冰寒刺骨,然而晨練的三百鐵官徒卻大多打著赤膊,有的更是只穿了一條犢鼻短褲,幾乎是赤條條地在冷風寒雪里苦練。荀貞麾下精卒眾多,可能在暴雪的天氣里這般操練,不但絲毫不懼冰刀霜劍、反而以此為樂的也只有鐵官徒了。

荀貞心道:「難怪後世戚將軍招兵多招礦工,礦工比農人更能吃苦,組織紀律性也勝過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