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 第一百零二章 夜執(1 / 2)

將血 河邊草 2424 字 202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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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兄,這位便是鞏義縣鹽監張世文,字宗行,是小弟的表兄,家里排行老三,對我頗有照拂的,三哥,這位是京師來的黃公子,與曾大人有舊,你把人都給管好了,閑雜人等不得近前來,我陪黃公子去見見曾大人。」

看著半夜一大群禁軍軍士沖入鹽場,張世文才剛睡下就被人喊了起來,臉上還掛著宿醉的迷糊,但這心里可是忐忑的很的,不過見到趙石之後心情也便安定了下來,兩家向來交好,雖然如今他打心眼兒里有些畏懼這個他看著長大的表弟,但畢竟是刻意維持了這些年的親戚,情份非比尋常,再說了,弟媳還是他親自給找的呢,再怎么說,他相信表弟也不會給他找麻煩的。

有些驚異的朝李玄瑾一抱拳,從表弟的態度上他也看出來了,這位從京師來的黃公子可能不簡單,但心里還是放不下,一把將趙石拉開了一段距離,低聲道:「石頭,你帶著這些人來鹽場干嘛?」

說到這里眼神在那幾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家伙身上掃了一圈,神色更是不安了些,「石頭,你可得跟三哥說實話,是不是又捉到賊匪了,不送縣里送這里來干嘛?我可告訴你啊,里面的曾大人是三司使,三司使知道嗎?那得是多大的官兒?伸出一根小拇指來都比咱們腰要粗的,前些日子你怎么沒去縣里?人家嘴上沒說,這心里估計就得存著疙瘩,我要是你躲還來不及呢,今晚這又是鬧的哪出兒?」

趙石心里微微一暖,這位三哥雖然辦事不太牢靠。性子也有些軟弱,但這份關切之情卻來不得半分虛假的,心里雖然如此想著,但臉上卻沒露出半分來。只是沉聲道:「這位黃公子的身份非同小可,你在他面前仔細著點,之後必定有說不盡的好處地,至於今晚來這里,說起來太復雜了些,三哥這事兒你不用知道,知道的太多也沒什么好處。只要記住一點就成,今晚發生什么事情你都當沒看見,過後兒在那位三司使大人面前該怎么著就怎么著,送走完事兒。過些日子我可能要進京,此行有些。。。下來我再接過去。

行了,過後再跟你詳細的說說,叫閑雜人等都退下去,你去給指指路,別的就不用管了。」

經了這長時間,張世文對這位表弟不說言聽計從吧,也差不了多少地,在他看來。這個表弟以後是要有大出息的人,如今的名聲便已經了不得了。以後那更是前途不可限量的,現在更要進京去。心氣兒之高可不是他比得了的。雖然此時滿心的疑慮消散不去,但他也顧不得那許多了。那又沒什么主意,難道這個時候還跟表弟對著干不成。

於是在前頭領著,對表弟嘴里的那位黃公子更是不敢怠慢了,態度之恭謹不在於面對三司使大人時之下地,「那里便是三司使大人的臨時宿處了,下官只能陪公子走到這里了,您也知道,三司使大人。。。。。。

他話兒也沒說全,但意思誰都明白,李玄瑾微微一笑,回頭瞟了趙石一眼,卻是拍了張世文肩膀一下,「趙大人,你這個表哥。。。。。。。要好好照拂才是啊。

他能把話說到這里,相對於他的身份來說,已是十分了不得的了,只要他這個景王以後權位穩固,只此一句便夠張世文受用地了,在張世文連稱不敢中,趙石一拱手,微微行了一禮,李玄瑾這才滿意的放了張世文離去,笑著道:「走,讓我們去見見這位三司使大人吧。」

離著還有老遠,就已經驚動了守在門邊上的護衛,這些都是曾度從京里帶來的府里人,說是護衛,其實多是府里的一些仆役,跟著來是照顧曾度起居的,晚宴之時這些人上不得正席,張世文也不敢虧待了這些下人,好酒好肉的讓幾個管事兒陪著,也都喝的不少,勉強把自家大人扶回去休息,站在這里的兩個人已經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依在門口就瞌睡了過去,要不然這么大的動靜,早就被驚動了地,不會人到這里才說出話來的。

「什么人,站住了,這里宿著三司使大人,驚動了大人可要你們好看。」一個晃晃盪盪地已經迎了上來。

趙石照著周圍的軍士揮了揮手,這些人立即四下里散了開去,將這座三進地房子地正門圍了起來,那兩人開始時還沒怎在意,這等深夜來訪的事情一路上沒少見,不定又是來送禮走門子地官兒,但隱約的火光之中,一群如狼似虎的軍士來回跑動,這等的聲勢可是將兩個人嚇了一跳,酒也醒了,瞌睡也沒了,心立馬就拎了起來,早就聽說這

鬧匪患,不是這些賊人冒充禁軍進了鹽場吧?

想到這里,滿心驚恐之余,張開嘴巴就要回身示警,自己轉過身子也正要逃跑,卻聽一個聲音道:「鞏義縣禁軍團練趙石求見三司使曾大人。」

那人聽了,身子一定,這才轉了過來,看見兩人慢慢跺了過來,接著火光一看,一個身穿禁軍軍服之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才心神稍安,「這么晚了。。。。。大人正在休息,若是驚擾了大人你。。。

驚魂未定間,說話便也磕磕巴巴,趙石也不待他說完,直接沉聲道:「今晚趙家庄鬧匪,下官帶兵是來護衛大人安全的,嗯,順便再給大人引見個人,勞煩通秉一聲可好?」

那人一聽這話,驚慌立即盡去,胸脯也拔了起來,說話不緊不慢的好像剛才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大人正在休息,你等明日再來吧。這些軍兵都留下來護衛大人安全,要說鞏義縣這個地方可不怎么樣,大晚上的也不讓人消停了,你們可仔細了。若是擾了大人清夢,回京說上一句,仔細你們腦袋上的官帽。。。。

他們這些人在京里自然不敢如此張揚,但出了京之後,一路上仗著曾度的勢力擺架子擺的慣了,說起話來便也趾高氣揚,生像自己便是三司使一般。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溫和中帶著幾許倨傲地聲音已經插了進來,「曾度好大的架子,門下的一個奴才就敢在朝廷命官面前信口開河,到真是讓人見識了他的威風。」

那人正說地高興。被人插了這么一句,臉子一沉,也沒看是誰,便罵了一句,「誰在說話,也不拿鏡子照照你的臉,你是個什么東西,敢。。。

說到這里,接著火把的光亮,一個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不過還沒等他看清楚。那人卻已經抬起手來,一巴掌扇了過來。啪的一聲脆響。這一下挨的實成,打地他在原地轉了一圈兒。耳中好像鍾鼓齊鳴一般。